第39章 警告
“一直没能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和你说太多，我只能告诉你我在上船之前已经写好遗书，并拿到一笔可观的抚恤金，那名死去的守卫叫斯科特，死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会每隔半个小时互相打招呼，确定队友是否存在异常，凌晨三点整一次确认，我才发现他死了，我检查了他的全身没有任何伤口，像是死在梦中，至于尸体怎么处理，请恕我不能告诉你。”
波瓦科夫提前知道自己会死，还是他们出勤任务的一种惯例？
昨晚死者时间是两点三十分到三点整之间，对比其他死者的时间，都不一样。
死因也各不相同，柯娜琳以最高的权利隐瞒死者的原因，并秘密处理。
死者地点也是在船上，昨天早晨在冰焰岛的枪声和中枪的异者存在必然的联系，但却硬撑到被带回船上。
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柯娜琳和她控制的【鹿先生】。
这难免不让威尔感觉到害怕，毕竟自己这边算上镊子也才三个人，雨伞和拉贝尔姐妹态度未知，霍普倾向柯娜琳一方，更别说守卫队和巫师团忠于她，唯一不确定因素的就是【鹿先生】，谁强大，谁就拥有他的控制权，可自己连脉点核心都没找到。
……
航行的第七日，波瓦科夫在夜间执勤时，被缆绳缠住，吊死在桅杆上，正好处于另外三名守卫的视野盲区。同时也被夜间出来探查的夜歌撞见，另外三人从桅杆上取下波瓦科夫的尸体。
威尔知道消息后吓出一身冷汗，再也不准夜歌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航行的第八日，没有夜歌的探查，威尔并不清楚今天死亡的会是谁，在看到镊子后，多少松了一口气，看来柯娜琳没有准备向他们这只临时小队下手。
按照海图标注的航程来算，除非选择幽灵船的航线，最迟昨晚，必然是能到达到翡翠灯塔或是【斯托拉斯岛】的。
但是直到午餐过去，【鹿先生】依然在一片迷雾中航行，威尔上到甲板，观察起迷雾来，因为怀表上的水雾已经凝结成水滴状了。
航行在迷雾之中的【鹿先生】，像是有一层透明的隔膜，把迷雾挡在船外，桅杆上，甲板上，船舷边，不时的亮起白色荧光的符文图案。
但此时迷雾压得很低，只要伸直手臂，就能触到外面的迷雾，船舵转动得很平繁，不像前几天，很少有这种大幅度的转弯，但依旧很平稳，即便是礁石遍布的地方，【鹿先生】也能找到最佳的路线。
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在主桅杆的顶端挂上了一盏冒着碧绿光泽的提灯。
看着不断摇摆的一团绿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拨弄着它，让提灯不时的碰到桅杆上，发出“铛铛铛”的声响，威尔就是被声音所吸引。
“不要凝视迷雾，迷雾会让你迷失自己。”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威尔唰得转身，看向右侧，柯娜琳殿下身着一条白色单薄的宫廷露肩丝绸长裙，披散着长发没有任何配饰，静静站在旁边，看向桅杆上的提灯。
“柯娜琳殿下！”威尔赶紧低下头，半转身体不去看柯娜琳单薄的身姿。
四周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甲板，除了两人以外，只有赛罗拉·杰立在远处的船首。
“你是要去寻找那艘幽灵船吗？”
柯娜琳并没有回答，继续盯着幽绿的灯盏。
“唰。”
柯娜琳倒持着方块Q使徒牌，扔向灯盏。
这次威尔看得很清楚，使徒牌方块Q的正面，正是柯娜琳的真实画像，戴着镶满宝石的璀璨皇冠，左手握着一根顶部是四叶草的金色权杖，右手拿着一支水晶雕琢的玫瑰，身着暗红色为主调的华丽长袍。
使徒牌里的柯娜琳高高在上，如一位真正手握大权的女皇。
“铛。”
幽绿的灯盏爆发出更为强烈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迷雾，原来是五六只硕大的黑色赤眼乌鸦，旋绕在其旁边。
这还是威尔第一次从迷雾之中看到活的动物，但却很古怪，乌鸦不应该生活在海上啊，而且这体型真够大的，快赶上秃鹫的体型了。
“既然收了我的好处，就快去报信吧。”
“哇……哇……”
乌鸦嘶哑的叫喊几声后，在桅杆盘旋几圈后，向着迷雾深处飞去。
“威尔·阿瑟斯，没有必要做无用的试探。”柯娜琳和威尔并肩看向乌鸦远去的地方。
“……”
“波瓦科夫的死是个意外，和其余死掉的人一样，但也是必然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威尔听到柯娜琳故意提到这个名字，还是抑制不住愤怒问出了口。
“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就像迷雾海一样。”
“还有不要再试图控制【鹿先生】，他经不起两位使徒的力量。”
“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是使徒了。你是想夺走他吗？”
威尔自嘲般的笑了笑。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从你上船第一次接触到【鹿先生】的脉点，我就知道你也是一位使徒。但我要告诉你，人头牌的使徒是不能同时拥有第二张使徒牌，要么被我杀死，要么被我统御。”
“没有第三个选项吗？”
“第三个选项等你活着完成这次旅程，我再告诉你。”
“如果你能放过我的誓言者，我愿意放弃这张使徒牌。”威尔说完，摊开手掌，覆盖在手上的使徒牌背，暗银色繁复花纹流淌着神秘的奇光。
“不用试探我，哼，那些死者是迷雾海对【鹿先生】的诅咒。身为使徒的我们当然不会受到诅咒，但你要看好你的誓言者，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在【恶魔的天平】上能换到灵魂沙漏这样的东西，这样就能骗过诅咒。”
“我们？”
“那艘幽灵船不会轻易接待外来者，但是我们是使徒，就算他再不情愿，也不能拒绝，你最好想一下用什么东西去交换。恶魔那一端的东西不会很轻。”
“还有，你自己翻开使徒牌吧，你既然知道我拥有方块Q，再隐瞒下去有什么意义，不过我猜也不会很大，嘻嘻。”柯娜琳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夹着使徒牌，挡住嘴角，嬉笑一下，像个少女一样，和浮现在使徒牌中庄重的样子还真不太一样。
“方块8。”威尔根本不用翻开，心念一动，主牌面就浮现出来。
“怎么是她？”柯娜琳有些诧异。
“想来也是，连【逆位】都没有的使徒牌，也只能赋予你那没什么力量的天赋。”
“不过不用担心，起码你的天赋是一张保命牌，和造梦师刚好相反。”
“【逆位】是什么？柯娜琳殿下。”
“……想知道就要付出代价。你还是攒够了本钱，再来找我吧，我再次警告你，不要试图去控制【鹿先生】，虽然我不想杀你，但我会把你直接扔出【鹿先生】。”
柯娜琳看到这张使徒牌，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趣，直接走回船长室。
波瓦科夫提前知道自己会死，还是他们出勤任务的一种惯例？
昨晚死者时间是两点三十分到三点整之间，对比其他死者的时间，都不一样。
死因也各不相同，柯娜琳以最高的权利隐瞒死者的原因，并秘密处理。
死者地点也是在船上，昨天早晨在冰焰岛的枪声和中枪的异者存在必然的联系，但却硬撑到被带回船上。
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柯娜琳和她控制的【鹿先生】。
这难免不让威尔感觉到害怕，毕竟自己这边算上镊子也才三个人，雨伞和拉贝尔姐妹态度未知，霍普倾向柯娜琳一方，更别说守卫队和巫师团忠于她，唯一不确定因素的就是【鹿先生】，谁强大，谁就拥有他的控制权，可自己连脉点核心都没找到。
……
航行的第七日，波瓦科夫在夜间执勤时，被缆绳缠住，吊死在桅杆上，正好处于另外三名守卫的视野盲区。同时也被夜间出来探查的夜歌撞见，另外三人从桅杆上取下波瓦科夫的尸体。
威尔知道消息后吓出一身冷汗，再也不准夜歌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航行的第八日，没有夜歌的探查，威尔并不清楚今天死亡的会是谁，在看到镊子后，多少松了一口气，看来柯娜琳没有准备向他们这只临时小队下手。
按照海图标注的航程来算，除非选择幽灵船的航线，最迟昨晚，必然是能到达到翡翠灯塔或是【斯托拉斯岛】的。
但是直到午餐过去，【鹿先生】依然在一片迷雾中航行，威尔上到甲板，观察起迷雾来，因为怀表上的水雾已经凝结成水滴状了。
航行在迷雾之中的【鹿先生】，像是有一层透明的隔膜，把迷雾挡在船外，桅杆上，甲板上，船舷边，不时的亮起白色荧光的符文图案。
但此时迷雾压得很低，只要伸直手臂，就能触到外面的迷雾，船舵转动得很平繁，不像前几天，很少有这种大幅度的转弯，但依旧很平稳，即便是礁石遍布的地方，【鹿先生】也能找到最佳的路线。
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在主桅杆的顶端挂上了一盏冒着碧绿光泽的提灯。
看着不断摇摆的一团绿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拨弄着它，让提灯不时的碰到桅杆上，发出“铛铛铛”的声响，威尔就是被声音所吸引。
“不要凝视迷雾，迷雾会让你迷失自己。”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威尔唰得转身，看向右侧，柯娜琳殿下身着一条白色单薄的宫廷露肩丝绸长裙，披散着长发没有任何配饰，静静站在旁边，看向桅杆上的提灯。
“柯娜琳殿下！”威尔赶紧低下头，半转身体不去看柯娜琳单薄的身姿。
四周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甲板，除了两人以外，只有赛罗拉·杰立在远处的船首。
“你是要去寻找那艘幽灵船吗？”
柯娜琳并没有回答，继续盯着幽绿的灯盏。
“唰。”
柯娜琳倒持着方块Q使徒牌，扔向灯盏。
这次威尔看得很清楚，使徒牌方块Q的正面，正是柯娜琳的真实画像，戴着镶满宝石的璀璨皇冠，左手握着一根顶部是四叶草的金色权杖，右手拿着一支水晶雕琢的玫瑰，身着暗红色为主调的华丽长袍。
使徒牌里的柯娜琳高高在上，如一位真正手握大权的女皇。
“铛。”
幽绿的灯盏爆发出更为强烈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迷雾，原来是五六只硕大的黑色赤眼乌鸦，旋绕在其旁边。
这还是威尔第一次从迷雾之中看到活的动物，但却很古怪，乌鸦不应该生活在海上啊，而且这体型真够大的，快赶上秃鹫的体型了。
“既然收了我的好处，就快去报信吧。”
“哇……哇……”
乌鸦嘶哑的叫喊几声后，在桅杆盘旋几圈后，向着迷雾深处飞去。
“威尔·阿瑟斯，没有必要做无用的试探。”柯娜琳和威尔并肩看向乌鸦远去的地方。
“……”
“波瓦科夫的死是个意外，和其余死掉的人一样，但也是必然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威尔听到柯娜琳故意提到这个名字，还是抑制不住愤怒问出了口。
“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就像迷雾海一样。”
“还有不要再试图控制【鹿先生】，他经不起两位使徒的力量。”
“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是使徒了。你是想夺走他吗？”
威尔自嘲般的笑了笑。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从你上船第一次接触到【鹿先生】的脉点，我就知道你也是一位使徒。但我要告诉你，人头牌的使徒是不能同时拥有第二张使徒牌，要么被我杀死，要么被我统御。”
“没有第三个选项吗？”
“第三个选项等你活着完成这次旅程，我再告诉你。”
“如果你能放过我的誓言者，我愿意放弃这张使徒牌。”威尔说完，摊开手掌，覆盖在手上的使徒牌背，暗银色繁复花纹流淌着神秘的奇光。
“不用试探我，哼，那些死者是迷雾海对【鹿先生】的诅咒。身为使徒的我们当然不会受到诅咒，但你要看好你的誓言者，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在【恶魔的天平】上能换到灵魂沙漏这样的东西，这样就能骗过诅咒。”
“我们？”
“那艘幽灵船不会轻易接待外来者，但是我们是使徒，就算他再不情愿，也不能拒绝，你最好想一下用什么东西去交换。恶魔那一端的东西不会很轻。”
“还有，你自己翻开使徒牌吧，你既然知道我拥有方块Q，再隐瞒下去有什么意义，不过我猜也不会很大，嘻嘻。”柯娜琳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夹着使徒牌，挡住嘴角，嬉笑一下，像个少女一样，和浮现在使徒牌中庄重的样子还真不太一样。
“方块8。”威尔根本不用翻开，心念一动，主牌面就浮现出来。
“怎么是她？”柯娜琳有些诧异。
“想来也是，连【逆位】都没有的使徒牌，也只能赋予你那没什么力量的天赋。”
“不过不用担心，起码你的天赋是一张保命牌，和造梦师刚好相反。”
“【逆位】是什么？柯娜琳殿下。”
“……想知道就要付出代价。你还是攒够了本钱，再来找我吧，我再次警告你，不要试图去控制【鹿先生】，虽然我不想杀你，但我会把你直接扔出【鹿先生】。”
柯娜琳看到这张使徒牌，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趣，直接走回船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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