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做了个替死鬼
张龙跃身跳出，护在鲁息面前。
不及出手，身子已经被劈成两瓣，倒于地下。
可惜张龙虽号称大内高手，不过是滥竽充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堪一击。
四人惊骇不已。
情急之中，鲁息被郑十六拉起疾跑，没出几步，早有一只大手，如鹰爪一样，迅疾而下，望着身穿蓝衣的鲁息，一把抓起，瞬间翻过城墙，不见踪影。
郑十六见失了鲁息，伤心的对着城墙哭道：“还我三哥。”
鲁息听得明白，内心里深感欣慰。
他被捆在一个麻袋里，被人扛着疾行。
不知道去向何处，会被如何处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人说：“郑悟这家伙历来精滑，今日好不容易捕到，想必明日，我们就会飞黄腾达，尽享荣华富贵。”
扛人的问道：“是提头去见王后，还是留着活口去见王后？”
另一人道：“你蠢得很。这郑悟惹痛王后，成为她心头一根刺。虽说王后说过不计死活，要去了心头这根刺，但毕竟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倘若我们一刀杀了郑悟，提个死人头去见王后，到时她心疼，反悔不认人，我们还不一起陪葬？不如把郑悟抓去给她，听凭她处置，我等不是一身轻闲，少惹许多担忧？”
“都是自己的儿子，谁做太子不一样，非得争个上下。”又一人道。
“她若不执意争个上下，我们哪来的买卖？天下越乱，我们过得越好，就怕天下太平，我等只好坐在北门喝西北风。”另外一人答道。
“郑悟是大，本该做太子，将来做郑国之王，郑断为小，哪有资格与大的争天下？这王后也不知礼法，只顾任性行事。”原先那人说道。
“听说王后曾做过一个梦，梦见北斗星君托梦告诉她：郑悟是她的克星。总有一天死在他手上。因此王后怕啊，因为生郑悟的时候，几乎就要了她的命。不知道以后还会在什么时候再要她一次命。所以，王后为绝后患，就想着趁郑悟年幼，不成气候，把他灭了。”又一人说道。
鲁息在麻袋里听得明白，知道是郑国的王后派人来杀大哥郑悟，而大哥被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替出。
这种阴差阳错何尝不是对义的最好成全？
想到此，倍感欣慰。这个时候，他反倒感觉这世界异常平静，因为再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如何度过没有把握的明天。
索性摆个舒适的姿态睡倒在麻袋里，透过依稀的月光，想起三人结拜的情景：那时的月光异常皎洁，照在三人身上，把所有的污垢都洗尽。
他很庆幸自己在将死之时结识两个兄弟。
人之所以活得有价值，不过是因为死得有价值。
他相信自己的死，是有价值的。
听到麻袋外面几个人，还在嘀咕着郑国王宫的宫庭轶事，就敞开心怀问道：“几位好汉如何称呼？”
几人听到麻袋里的淡定自若的声音，感觉好生奇怪。
一人答道：“几个送你上路的人。”
鲁息说道：“王后恨不得我马上死，几位好汉何不就在路上了结我，提个轻巧的头颅去向她复命，岂不轻松许多？”
“你这小子果然精灵，到死还想找几个陪伴。可惜了你一副好脑子，生错了人家，白送了性命，可惜可叹。”那人道。
“自古人生谁不死，感觉几位在刀背上舔血的好汉，把生死看得太重，以后面对强敌，必会不打自败。”鲁息笑道。
几人感觉受了讥笑，很是郁闷。
扛人的那人气极说道：“这小子牙尖嘴利，让我在路上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人话太多，不是好事。”
话没说完，把他从肩上扔下来，解开麻袋。
鲁息从麻袋中探出脑袋，见面前四个大汉，戴着兽脸面具，直勾勾盯着他，几乎要吃了他一样。
一个猴脸，一个羊脸，一个牛脸，扛他的那个是猪脸。
再看四周，发现此处正是山边一个小平地，一面是山峰，一面是悬崖。在月光的映照下，周边的山峰更显得高大，悬崖也更显得深䆳。
鲁息漫不经心说道：“对着一个将死之人，几位好汉怎么还蒙面？难不成怕我在九泉之下向阎王告状？你们又不是祸主，充其量不过是看门的狗，阎王要追究也轮不上你们。”
猪脸人大怒，扯下自己的面具，面目狰狞的对着他，狠狠的说道：“让你看好爷的样子，下去好向阎王告状。”
鲁息仔细看那人，四十岁上下，身形魁梧，双眼突兀，獠牙暴出，脸面扭曲，鼻孔朝天。这哪里是人？分明就一吃人的怪兽。
但是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感觉害怕，反倒觉得此人挺可笑。
就伸出小手去摸他的獠牙，打趣的说：“我宫中的狗，獠牙也与你长得一般长。你是狗养的吗？”
话一出，惹得其它三人不禁哄笑起来。
那人感觉被侮辱，暴怒道：“本想让你无痛上路，偏你生得贱，自找苦吃。”
扯起手，“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得鲁息是眼冒金星，嘴角带血，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鲁息生平第一次遭到这样毒打，心里早怒火冲天。便想起阎君强送他的阴阳符。
唉！当初弃之如敝履，悔之晚矣！
他狠狠的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望着那人丑陋的嘴脸，猛啐了一大口带血的唾沫，骂道：“你忏悔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要不，我死了，一定会拉着你一起死！”
那人骂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鲁息喝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猴面人听到这话，蹲在面前仔细端详他。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
他跳起来叫道：“这不是郑悟！郑悟左耳下有个拇指大的青色胎记。那是王后因生他太疼掐上去的。”
其它几个人见说，慌了神，也赶紧伏下身来观察鲁息，果然见着他脸上没有胎记。
几人大恐。
猪面人站起来，朝着他嚷道:“你不是说穿蓝衣的便是郑悟？！”
猴面人怒道：“你戴猪面，果然是猪！郑悟穿蓝衣，难道就等同穿蓝衣的都是郑悟？！你爹是乞丐，难道等同于所有乞丐是你爹？！”
羊面人扯去鲁息身上的麻袋，让他整个身子露出来，问道：“你是谁？为何穿成郑悟的模样。”
鲁息得意且高傲的答道：“我是郑悟的结拜兄弟！鲁国的王子------鲁息！”
听者无不大惊失色。
猴面人恐惧说道：“这下我兄弟几个的脑袋都难保，不是掉在王后那里，就是掉在那杀人不眨眼的鲁不逊那里。还说什么飞黄腾达，说什么荣华富贵，我看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几个人听说要死，皆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乱了分寸。
猴面人来回踱步，看起来他是这个团伙的头领。
许久方才停下来，似有一计，说道：“王后那边略可通融，眼下要紧的是，赶紧把鲁不逊的孩子完好无损的送回去。那鲁不逊，掌管着庞大的三杀社，可不是我们区区几个散兵游勇可比，到时他隆颜一怒，像疯狗一样乱咬一通，我们担着干系，略有交集的都不得好死。”
另外几人点头称是。
但是由谁送鲁息下山，一时都不吱声。
头领用凌厉的目光扫一眼几个杀手，威风凛凛说道：“杀手的规矩：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他指着脱下面具的那人说道：“你负责护送鲁国王子回国，送到后，也不用再回来。”
这分明是给那人下达了自行了断的命令。
那人又悔又恨，情知回去便是死路一条，又不敢不从。
他默然接受命令，然后重新戴上自己的猪头面具。在鲁息的面前，恭敬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借着月光，鲁息看到他脸上猪头面具更觉可笑，便打趣道：“同类相求，异类相斥，你崇拜猪，定与猪没什么区别。”
猪头杀手也不计较，谦卑说道：“小人生性愚鲁，望王子不要见笑。脸上戴着这个面具，也是为了讨碗饭养活一家。哪怕有其它一丝出路，谁愿意做个见不得人的畜牲？”
鲁息听他说得无奈，便不再取笑。他叹口气说：“天下事业360行，行行有出路，偏你选择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做。不过，相信你人性未泯。送我回宫后，你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随便做点事，定然也能养好全家，如果养不好，到王宫来找我，我帮你养好。”
猪头杀手感激涕零，答道：“多谢王子美意，小人以后定不负所望，好好做人。”
他唯唯喏喏跟在身后，边走边向哭丧着求情：“望王子回国后，一定要在鲁王面前，替小人多多遮掩，就说元宵夜让个好朋友请上玲珑山顶观月。不要说真话，一说真话，小人就活不成。”
鲁息本性善良，见着杀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深信人性本善，早动恻隐之心。
就应允：“我用自己的生命保你平安。”
恰好走到偏僻险要处，见山路崎岖难行，杀手说怕鲁息崴着脚，要背他下山。
鲁息本怕劳累，听他一说，更加相信他本性未泯，便立定不动，等他来背。
哪知那人早生歹意。
他两手抱起鲁息，不往背上放，而是朝着旁边的万丈深渊，奋力一丢，像丢朽木一样，把他扔下山崖去了。
嘴里骂道：“横竖一个死，我死，不如你死！”
不及出手，身子已经被劈成两瓣，倒于地下。
可惜张龙虽号称大内高手，不过是滥竽充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堪一击。
四人惊骇不已。
情急之中，鲁息被郑十六拉起疾跑，没出几步，早有一只大手，如鹰爪一样，迅疾而下，望着身穿蓝衣的鲁息，一把抓起，瞬间翻过城墙，不见踪影。
郑十六见失了鲁息，伤心的对着城墙哭道：“还我三哥。”
鲁息听得明白，内心里深感欣慰。
他被捆在一个麻袋里，被人扛着疾行。
不知道去向何处，会被如何处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人说：“郑悟这家伙历来精滑，今日好不容易捕到，想必明日，我们就会飞黄腾达，尽享荣华富贵。”
扛人的问道：“是提头去见王后，还是留着活口去见王后？”
另一人道：“你蠢得很。这郑悟惹痛王后，成为她心头一根刺。虽说王后说过不计死活，要去了心头这根刺，但毕竟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倘若我们一刀杀了郑悟，提个死人头去见王后，到时她心疼，反悔不认人，我们还不一起陪葬？不如把郑悟抓去给她，听凭她处置，我等不是一身轻闲，少惹许多担忧？”
“都是自己的儿子，谁做太子不一样，非得争个上下。”又一人道。
“她若不执意争个上下，我们哪来的买卖？天下越乱，我们过得越好，就怕天下太平，我等只好坐在北门喝西北风。”另外一人答道。
“郑悟是大，本该做太子，将来做郑国之王，郑断为小，哪有资格与大的争天下？这王后也不知礼法，只顾任性行事。”原先那人说道。
“听说王后曾做过一个梦，梦见北斗星君托梦告诉她：郑悟是她的克星。总有一天死在他手上。因此王后怕啊，因为生郑悟的时候，几乎就要了她的命。不知道以后还会在什么时候再要她一次命。所以，王后为绝后患，就想着趁郑悟年幼，不成气候，把他灭了。”又一人说道。
鲁息在麻袋里听得明白，知道是郑国的王后派人来杀大哥郑悟，而大哥被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替出。
这种阴差阳错何尝不是对义的最好成全？
想到此，倍感欣慰。这个时候，他反倒感觉这世界异常平静，因为再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如何度过没有把握的明天。
索性摆个舒适的姿态睡倒在麻袋里，透过依稀的月光，想起三人结拜的情景：那时的月光异常皎洁，照在三人身上，把所有的污垢都洗尽。
他很庆幸自己在将死之时结识两个兄弟。
人之所以活得有价值，不过是因为死得有价值。
他相信自己的死，是有价值的。
听到麻袋外面几个人，还在嘀咕着郑国王宫的宫庭轶事，就敞开心怀问道：“几位好汉如何称呼？”
几人听到麻袋里的淡定自若的声音，感觉好生奇怪。
一人答道：“几个送你上路的人。”
鲁息说道：“王后恨不得我马上死，几位好汉何不就在路上了结我，提个轻巧的头颅去向她复命，岂不轻松许多？”
“你这小子果然精灵，到死还想找几个陪伴。可惜了你一副好脑子，生错了人家，白送了性命，可惜可叹。”那人道。
“自古人生谁不死，感觉几位在刀背上舔血的好汉，把生死看得太重，以后面对强敌，必会不打自败。”鲁息笑道。
几人感觉受了讥笑，很是郁闷。
扛人的那人气极说道：“这小子牙尖嘴利，让我在路上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人话太多，不是好事。”
话没说完，把他从肩上扔下来，解开麻袋。
鲁息从麻袋中探出脑袋，见面前四个大汉，戴着兽脸面具，直勾勾盯着他，几乎要吃了他一样。
一个猴脸，一个羊脸，一个牛脸，扛他的那个是猪脸。
再看四周，发现此处正是山边一个小平地，一面是山峰，一面是悬崖。在月光的映照下，周边的山峰更显得高大，悬崖也更显得深䆳。
鲁息漫不经心说道：“对着一个将死之人，几位好汉怎么还蒙面？难不成怕我在九泉之下向阎王告状？你们又不是祸主，充其量不过是看门的狗，阎王要追究也轮不上你们。”
猪脸人大怒，扯下自己的面具，面目狰狞的对着他，狠狠的说道：“让你看好爷的样子，下去好向阎王告状。”
鲁息仔细看那人，四十岁上下，身形魁梧，双眼突兀，獠牙暴出，脸面扭曲，鼻孔朝天。这哪里是人？分明就一吃人的怪兽。
但是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感觉害怕，反倒觉得此人挺可笑。
就伸出小手去摸他的獠牙，打趣的说：“我宫中的狗，獠牙也与你长得一般长。你是狗养的吗？”
话一出，惹得其它三人不禁哄笑起来。
那人感觉被侮辱，暴怒道：“本想让你无痛上路，偏你生得贱，自找苦吃。”
扯起手，“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得鲁息是眼冒金星，嘴角带血，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鲁息生平第一次遭到这样毒打，心里早怒火冲天。便想起阎君强送他的阴阳符。
唉！当初弃之如敝履，悔之晚矣！
他狠狠的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望着那人丑陋的嘴脸，猛啐了一大口带血的唾沫，骂道：“你忏悔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要不，我死了，一定会拉着你一起死！”
那人骂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鲁息喝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猴面人听到这话，蹲在面前仔细端详他。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
他跳起来叫道：“这不是郑悟！郑悟左耳下有个拇指大的青色胎记。那是王后因生他太疼掐上去的。”
其它几个人见说，慌了神，也赶紧伏下身来观察鲁息，果然见着他脸上没有胎记。
几人大恐。
猪面人站起来，朝着他嚷道:“你不是说穿蓝衣的便是郑悟？！”
猴面人怒道：“你戴猪面，果然是猪！郑悟穿蓝衣，难道就等同穿蓝衣的都是郑悟？！你爹是乞丐，难道等同于所有乞丐是你爹？！”
羊面人扯去鲁息身上的麻袋，让他整个身子露出来，问道：“你是谁？为何穿成郑悟的模样。”
鲁息得意且高傲的答道：“我是郑悟的结拜兄弟！鲁国的王子------鲁息！”
听者无不大惊失色。
猴面人恐惧说道：“这下我兄弟几个的脑袋都难保，不是掉在王后那里，就是掉在那杀人不眨眼的鲁不逊那里。还说什么飞黄腾达，说什么荣华富贵，我看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几个人听说要死，皆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乱了分寸。
猴面人来回踱步，看起来他是这个团伙的头领。
许久方才停下来，似有一计，说道：“王后那边略可通融，眼下要紧的是，赶紧把鲁不逊的孩子完好无损的送回去。那鲁不逊，掌管着庞大的三杀社，可不是我们区区几个散兵游勇可比，到时他隆颜一怒，像疯狗一样乱咬一通，我们担着干系，略有交集的都不得好死。”
另外几人点头称是。
但是由谁送鲁息下山，一时都不吱声。
头领用凌厉的目光扫一眼几个杀手，威风凛凛说道：“杀手的规矩：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他指着脱下面具的那人说道：“你负责护送鲁国王子回国，送到后，也不用再回来。”
这分明是给那人下达了自行了断的命令。
那人又悔又恨，情知回去便是死路一条，又不敢不从。
他默然接受命令，然后重新戴上自己的猪头面具。在鲁息的面前，恭敬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借着月光，鲁息看到他脸上猪头面具更觉可笑，便打趣道：“同类相求，异类相斥，你崇拜猪，定与猪没什么区别。”
猪头杀手也不计较，谦卑说道：“小人生性愚鲁，望王子不要见笑。脸上戴着这个面具，也是为了讨碗饭养活一家。哪怕有其它一丝出路，谁愿意做个见不得人的畜牲？”
鲁息听他说得无奈，便不再取笑。他叹口气说：“天下事业360行，行行有出路，偏你选择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做。不过，相信你人性未泯。送我回宫后，你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随便做点事，定然也能养好全家，如果养不好，到王宫来找我，我帮你养好。”
猪头杀手感激涕零，答道：“多谢王子美意，小人以后定不负所望，好好做人。”
他唯唯喏喏跟在身后，边走边向哭丧着求情：“望王子回国后，一定要在鲁王面前，替小人多多遮掩，就说元宵夜让个好朋友请上玲珑山顶观月。不要说真话，一说真话，小人就活不成。”
鲁息本性善良，见着杀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深信人性本善，早动恻隐之心。
就应允：“我用自己的生命保你平安。”
恰好走到偏僻险要处，见山路崎岖难行，杀手说怕鲁息崴着脚，要背他下山。
鲁息本怕劳累，听他一说，更加相信他本性未泯，便立定不动，等他来背。
哪知那人早生歹意。
他两手抱起鲁息，不往背上放，而是朝着旁边的万丈深渊，奋力一丢，像丢朽木一样，把他扔下山崖去了。
嘴里骂道：“横竖一个死，我死，不如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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