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刹那心魔
“轰隆隆。”
长生刚刚进到演化室不过三息，眼前景象突然变换，四周墙壁渐渐退去，顶上化为无垠天空，脚下踩着的也变为浮云。
此处哪里还是那演化室，赫然遨游来到了天际。
“白芷，云烟。”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轻唤二人，只以为是中了幻术。
“主人，这是缩地成寸的空间秘法。”
得到白芷的回应，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空间秘法是道界最神秘的力量之一，极少人能够掌握，大部分人与这种力量的交集也不过是能够容纳死物的储物袋，而眼前这个房间被人用空间秘法改造成了能够容纳活物的空间，看来出手之人有些手段，不过......”云烟顿了顿，似在感应着什么：“不过此人手法粗糙，看起来像是依葫芦画瓢之作。说到底，这种力量太神秘，能完全领悟的人，少之又少，这人能得其形已是难得。”
也不知道云烟是从哪里看出的出手之人手法粗糙，不过既然她这么说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星辰剑》，第一层，指引星辰，以右手食指中指为引，于道界尽头接引繁星，此间要义：......”
“《星辰剑》，第二层，指化星辰，一层二十三星齐聚，方可领悟，此间要义：......”
“《星辰剑》，第三层，指斩星辰，二层十指皆化星辰，方可领悟，此间要义：......”
看着眼前出现的残影一遍遍地演示，长生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那些人都只在一层挣扎了。
明明他能够清晰地将三层要义，以及招式演化拓印在脑海之中，但那二三层如同加密一般，即便他再努力，都无法看全，始终密云遮盖。
至于那一层，也是晦涩难懂。虽然那演化的小人轻松便接引二十三星，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如何做的，但就是无法开窍。
无奈，长生只能以最朴素原始的方法，依葫芦画瓢，一遍遍跟着那小人照做。
寒江孤钓之内，白芷见演化小人抬手间气吞山河，接引星辰，大吃一惊，重复的轨迹仿佛要勾起她什么远古的回忆，奈何她记忆受损，始终想不起什么。
至于云烟，原本还瞧不上这七阶武技，当见到小人演化之后，一脸郑重，似乎也看出了这道指法的不凡。
......
不知过了多久，长生都在这演化室内跟着那小人的轨迹一遍又一遍出指，收指，出指，收指。
重复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快要在空间内留下残影，然而却始终没有星辰的感应，他总感觉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却总是无法摸到那个门槛。
“滴滴滴。”
急促的“滴滴”之声将长生从玄妙的状态中拉了出来，眼前的小人也逐渐消散，他知道这是演化室为了防止弟子走火入魔，设置的时间上限到了，也就是五天。
“想不到已经过了五天，只不过这五天我竟然一无所获，难道我真的没有修行的天赋吗？”
原本在修习《古然经》后，长生以为自己已经踏入了“天骄”一列，而他体内的五行真气浓度也证实了这一点，然而眼前的现实却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这让他无法接受。
望着一脸郁气的长生，白芷生出不好的预感：“主人，道心动摇是修行大忌，以你天资，未来道界难有出其右者，万万不可在此等小事之上乱了道心。”
“小子，修行之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凡世间大能者哪个不是依靠日积月累的修行，《古然经》帮你开辟了异位气海，获得了远超常人的真气浓度，如此看来反而害了你。这种巨大的跳跃感让你的心态发生了不合理的变化，当日出手伤那熊奇如此，选择这《星辰剑》亦是如此，如果你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今日不出心魔，日后也必定会被这种心态拖累。”
云烟的话如同一道警钟，在其脑海敲响，振聋发聩，让他瞬间清醒。
回首这几日发生之事，他的心态确实发生了变化，遇到熊奇时，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出手教训，见到《星辰剑》时，觉得此等怪异武技就该被自己征服，不顾南音劝阻，执意选择，到如今发现骑虎难下。
望着心头那倒若隐若现的道伤心病，长生长叹一口气，随后眼神清澈，似乎终于想通。
“云烟，白芷，多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今日怕是要走火入魔。”
“重要的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做什么。”云烟也没有发现，无形间，自己竟然成为了长生的引路人。
“嗯，我明白了，亲和度一的是我，亲和度二十五的是我，恃才傲物不可取，妄自菲薄同样如此，我已明我心，今后不会再迷茫。”
云烟听闻，没有再说什么。
修行一道本就是明了自身即可，没有完全的对错，只求不乱道心，坚持到底。
收拾了一下心绪，长生退出了演化室，此刻演化室恢复如初，出口也早已打开。
长生刚刚退出，南音便出现在他的身侧，如同先前那般，也不知是早就等候在此，还是身法确实如鬼魅。
“如何？”不知为何，长生修行之事原本应当与她无关，但她却偏偏对此事感起了兴趣。
伴随着缓缓摇头，长生脸上摆出一副轻笑：“这《星辰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五天过去还没有摸到皮毛。”
听到长生的回答，南音似乎没有多大诧异：“听闻《星辰剑》从无到有最为艰难，凡修成者平均都在半年左右修出一星，而后十星内都畅通无阻，十星后愈发艰难，每多一颗星辰都要耗上不少岁月。”
“哦？还有这种说法？”
如此看来，长生花费这五天倒也算不得太冤，只是如果他知道修出一星都要耗上半年，他断然不会选择这本功法，毕竟他本来就是想在进那古树之心前习得一些傍身的法门。
不过现在已经开始修习，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只希望这一月之内能有所突破。
“无崖曾派人来寻过你，见你沉浸其中，没有打搅，正好你现在出来，可以去一趟。”
正如南音先前所说，三十六山各自独立，她如今对无崖直呼其名倒也不算意外。
说起来，自他来到蓬莱，还没有见过他的这位挂名师傅，突然找他，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听闻他脾气古怪，突然被硬塞进来个‘关系户’，不会为难我吧？”
“师尊曾有教诲，如若无崖刁难，我会出面。”
听到南音这么说，长生一惊，更是高看了她两眼，心中想道：“这女子境界看不真切，不过听她语气，似乎丝毫不虚无崖，难道有长老实力？”
长生刚刚进到演化室不过三息，眼前景象突然变换，四周墙壁渐渐退去，顶上化为无垠天空，脚下踩着的也变为浮云。
此处哪里还是那演化室，赫然遨游来到了天际。
“白芷，云烟。”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轻唤二人，只以为是中了幻术。
“主人，这是缩地成寸的空间秘法。”
得到白芷的回应，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空间秘法是道界最神秘的力量之一，极少人能够掌握，大部分人与这种力量的交集也不过是能够容纳死物的储物袋，而眼前这个房间被人用空间秘法改造成了能够容纳活物的空间，看来出手之人有些手段，不过......”云烟顿了顿，似在感应着什么：“不过此人手法粗糙，看起来像是依葫芦画瓢之作。说到底，这种力量太神秘，能完全领悟的人，少之又少，这人能得其形已是难得。”
也不知道云烟是从哪里看出的出手之人手法粗糙，不过既然她这么说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星辰剑》，第一层，指引星辰，以右手食指中指为引，于道界尽头接引繁星，此间要义：......”
“《星辰剑》，第二层，指化星辰，一层二十三星齐聚，方可领悟，此间要义：......”
“《星辰剑》，第三层，指斩星辰，二层十指皆化星辰，方可领悟，此间要义：......”
看着眼前出现的残影一遍遍地演示，长生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那些人都只在一层挣扎了。
明明他能够清晰地将三层要义，以及招式演化拓印在脑海之中，但那二三层如同加密一般，即便他再努力，都无法看全，始终密云遮盖。
至于那一层，也是晦涩难懂。虽然那演化的小人轻松便接引二十三星，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如何做的，但就是无法开窍。
无奈，长生只能以最朴素原始的方法，依葫芦画瓢，一遍遍跟着那小人照做。
寒江孤钓之内，白芷见演化小人抬手间气吞山河，接引星辰，大吃一惊，重复的轨迹仿佛要勾起她什么远古的回忆，奈何她记忆受损，始终想不起什么。
至于云烟，原本还瞧不上这七阶武技，当见到小人演化之后，一脸郑重，似乎也看出了这道指法的不凡。
......
不知过了多久，长生都在这演化室内跟着那小人的轨迹一遍又一遍出指，收指，出指，收指。
重复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快要在空间内留下残影，然而却始终没有星辰的感应，他总感觉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却总是无法摸到那个门槛。
“滴滴滴。”
急促的“滴滴”之声将长生从玄妙的状态中拉了出来，眼前的小人也逐渐消散，他知道这是演化室为了防止弟子走火入魔，设置的时间上限到了，也就是五天。
“想不到已经过了五天，只不过这五天我竟然一无所获，难道我真的没有修行的天赋吗？”
原本在修习《古然经》后，长生以为自己已经踏入了“天骄”一列，而他体内的五行真气浓度也证实了这一点，然而眼前的现实却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这让他无法接受。
望着一脸郁气的长生，白芷生出不好的预感：“主人，道心动摇是修行大忌，以你天资，未来道界难有出其右者，万万不可在此等小事之上乱了道心。”
“小子，修行之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凡世间大能者哪个不是依靠日积月累的修行，《古然经》帮你开辟了异位气海，获得了远超常人的真气浓度，如此看来反而害了你。这种巨大的跳跃感让你的心态发生了不合理的变化，当日出手伤那熊奇如此，选择这《星辰剑》亦是如此，如果你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今日不出心魔，日后也必定会被这种心态拖累。”
云烟的话如同一道警钟，在其脑海敲响，振聋发聩，让他瞬间清醒。
回首这几日发生之事，他的心态确实发生了变化，遇到熊奇时，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出手教训，见到《星辰剑》时，觉得此等怪异武技就该被自己征服，不顾南音劝阻，执意选择，到如今发现骑虎难下。
望着心头那倒若隐若现的道伤心病，长生长叹一口气，随后眼神清澈，似乎终于想通。
“云烟，白芷，多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今日怕是要走火入魔。”
“重要的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做什么。”云烟也没有发现，无形间，自己竟然成为了长生的引路人。
“嗯，我明白了，亲和度一的是我，亲和度二十五的是我，恃才傲物不可取，妄自菲薄同样如此，我已明我心，今后不会再迷茫。”
云烟听闻，没有再说什么。
修行一道本就是明了自身即可，没有完全的对错，只求不乱道心，坚持到底。
收拾了一下心绪，长生退出了演化室，此刻演化室恢复如初，出口也早已打开。
长生刚刚退出，南音便出现在他的身侧，如同先前那般，也不知是早就等候在此，还是身法确实如鬼魅。
“如何？”不知为何，长生修行之事原本应当与她无关，但她却偏偏对此事感起了兴趣。
伴随着缓缓摇头，长生脸上摆出一副轻笑：“这《星辰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五天过去还没有摸到皮毛。”
听到长生的回答，南音似乎没有多大诧异：“听闻《星辰剑》从无到有最为艰难，凡修成者平均都在半年左右修出一星，而后十星内都畅通无阻，十星后愈发艰难，每多一颗星辰都要耗上不少岁月。”
“哦？还有这种说法？”
如此看来，长生花费这五天倒也算不得太冤，只是如果他知道修出一星都要耗上半年，他断然不会选择这本功法，毕竟他本来就是想在进那古树之心前习得一些傍身的法门。
不过现在已经开始修习，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只希望这一月之内能有所突破。
“无崖曾派人来寻过你，见你沉浸其中，没有打搅，正好你现在出来，可以去一趟。”
正如南音先前所说，三十六山各自独立，她如今对无崖直呼其名倒也不算意外。
说起来，自他来到蓬莱，还没有见过他的这位挂名师傅，突然找他，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听闻他脾气古怪，突然被硬塞进来个‘关系户’，不会为难我吧？”
“师尊曾有教诲，如若无崖刁难，我会出面。”
听到南音这么说，长生一惊，更是高看了她两眼，心中想道：“这女子境界看不真切，不过听她语气，似乎丝毫不虚无崖，难道有长老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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