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
两块相隔千米的山崖，连接它们的是一道木制吊桥，站在山崖之巅，往下看是一片云雾缭绕，透过云雾依稀可见底下万丈深渊。
山崖之上，云雾如轻纱般飘动，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仿佛仙境一般，让人心生向往，却又因其险峻而望而却步。
周易垫脚远眺，隐约能见另一端的山崖处有个小亭子。
莫非通过这吊桥走到对面山崖的亭子就是这第三关的考验。
这距离感觉不到半小时就能走完，这第三关真有这么简单?
“反正不限时间，也不用这么着急过桥，我去找找这山崖有没有其他线索。”
此刻，不光周易这么想，其他进入幻境之中的考生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乎第三关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仍然没有人尝试过桥。
天道宗主峰大殿内。
众长老照例开始对考生进行锐评。
“这些小家伙倒是挺谨慎，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过桥。”
“谨慎一点怎么你了，他们只是年轻，又不是傻子。”
“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除了走这条路以外没有别的途径可以通关。”
“二哥，上一关你就是这么说的。”
“别跟我提上一关，你们知道刚刚下面的弟子将石中剑带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了吗！”没等二长老回答，五长老抢先开口。
闻言，其他长老投出好奇的目光。
五长老咬牙道:“石中剑黯淡无光，至今还时不时颤抖，像是在恐惧害怕，无论他们如何安抚剑灵都没有任何用处。”
闻言，其他长老投出节哀的目光。
“咳咳，说回正题，这第三关名为诚者之路，前半段考验【待人以诚】，每前进一段路，幻境便会投射出你内心深处他人对你的谴责和质问，只有用诚心对待，方能破除幻术。若是做不到，就会陷入幻术之中。
待大长老讲完，众长老一致认为设计这关的人太出生了，若是不能破除幻术，就会一直遭受来自良心的谴责，简直是杀人诛心。
但是他们突然想到设计这关的人是天道宗大师兄叶余。
众长老愣了愣，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释怀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
……
“这桥还挺稳，我还以为踩上去会很抖。”
“不错，该说不愧是天道宗，工程质量有保障。”
“不过这好像是幻境，幻境也能施工吗？”
周易踏上桥后喃喃自语，刚才他在这破山崖找了几圈，除了碎石以外什么也没有，无奈之下之内只能选择过桥。
目前看来踏上桥之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看来这桥不是那种越走身体负担越大的类型。
难道有机关暗器?
从口袋掏出刚捡的石子，抛向前方。
石子落地，什么也没发生。
周易突然想起了曾经初中物理老师在课上时的讲话。
【同学们，为了减少误差，一般要进行多次实验才能得到结果。】
那堂课上，周易因为没写作业被罚站，那时候他还没练出站着睡觉的能力，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于是他再次从口袋拿出石子，用力投向更远的地方。
经过反复的实验，周易得出这座桥没有机关暗器的结论。
在内心感谢了初中物理老师三秒后，大跨步向对面走去。
‘儿啊，爹死的好惨啊！’
一道声音从左侧突然响起，吓得周易慌忙转头。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漂浮在空中。
“我艹，爹，你打赢复活赛了？”周易上下打量，感觉自己这话有点不妥，于是补充道，“不对，你现在是鬼，那就是没打赢。”
刹那间，周易灵光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爹你现在是鬼，那换个说法你现在岂不是……鬼父?”
这一问直接把幻像整不会了。
但是身为一个拥有职业操守的幻像，它还是要继续它的工作。
‘儿啊，我好恨，为什么我寻仙问道一辈子却死在了途中，而你什么都没做却能得到仙缘。’
面对老爹如此恶毒的话语，周易立刻明白这玩意儿是假的，自己那便宜老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诚者之路吗，将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事情投射出来，用良心来拷打对方。”
既然如此，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诚心”。
“老登，闭嘴！”
周易一声呵斥，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幻像，接着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自我三岁之后你便跑出去寻那个破仙儿，我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除了偶尔寄回家的书信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之外，你有几次回家看过我！”
“更别说书信之中从来只有你写的那些破草药记录，你以为你是谁，神农吗，我看你就是个农批！”
周易越说越激动，神色愈加狰狞。
“你现在给我立马消失！”
话音刚落，幻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抱歉老爹，为了通关只能委屈你了，不过，我说的确实是真话，但是我并不怪你，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平复了一下心情，周易喃喃自语道。
那么，继续前进吧。
‘你这灾星打伤我儿子的脸，把我儿子都弄破相了！’
“笑话，分明是你儿子的脸撞到了我的手，我手都流血了。”
‘你这小兔崽子，连老大娘的菜都抢，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大娘，商场如战场，这菜谁抢到就是谁的，更何况你一个大人还跟小孩抢东西，害不害臊？”
‘你这克死母亲的灾星，连你爹都抛弃了你，你凭什么待在这里，你只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你这思想落后迷信的封建余孽，我甚至都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我凭什么待在这里，就凭我有这儿的房产证，我劝你自觉点找个地方给自己埋了，免得到时候被挂路灯吊死。”
‘对不起，我要走了。’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都说了，苟富贵，毋相忘，有缘再见。”
‘你以为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修仙者就能摆脱过去吗，我们会一直注视着你，永远！’
“你们随意，我都行，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
轰隆一声！
所有幻像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嘈杂之声荡然无存，幻境重新归于寂静。
“呼……”周易长呼一口气，望着还有一半的路程，终于是结束了吗，这考验真是恶心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出生设计的。
不过很可惜，我对待每个人都绝无一丝虚伪，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诚心。
天道峰主峰大殿内。
众长老无不惊讶的看着周易一路畅通无阻走完一半的路程。
“大哥，为什么这小子好像跟没有受到幻术一样，越走越快。”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作弊了。”
“绝无此种可能，整个幻境通过多方面审查，加上小叶子负责监考，探测灵器也没反应，更何况他不过一介凡人，如何作弊?”没等大长老继续说下去，一直沉默着的天道宗宗主楚小白开口道。
“没错，宗主所言极是，所以我认为是另一种可能。”
“因为我们无法看到他所经历的幻像是什么，但是通过观察他一路上的神情，我推测，他速通了。”
此话一出，其他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这少年从出生到现在对待所有人都是一颗“诚心”。
这么离谱，圣人也不过如此吧。
楚小白这时皱了皱眉，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这逆徒不会无论做好事还是坏事都是一颗诚心吧?
不行，我要测试一下。
“大长老，后半段考验是什么来着？”
“宗主，后半段考验【以诚待己】，幻境将会投射出考生内心自己所做的不愿面对的过往，只有以诚对待，接受自己，方能通关。”
“在进入这关之前，告诉小叶子，我要暂时接管幻境。”
大长老愣了愣，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同意了楚小白任性的要求。
……
幻境之中，周易调整完心态正准备继续前进，一行文字在他面前出现。
【你如何看待天道宗宗主楚小白。】
周易有些无语，这什么破问题，怎么和前面的格格不入。
不过既然是考验诚心，那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认为，身为一宗之主，高低也得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吧，她就是一小孩儿，还整天装高冷，一点也没有那种高人的风范，还特别喜欢教训人，动不动就把人吊起来，一点都不和蔼可亲。”
“但是，有一说一，她也是有优点的，比如，她那白毛我就很想揉一把”
“最后，我认为在她的英明领导下，天道宗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回答完，那行文字缓缓消失不见。
这是可以走的意思吗，我这么回答不会出事吧，不，这关考验诚心，我用真心回答，明显是正确的，既然是正确的，又怎么会出事。
为自己倒反天罡的行为找了个正当的借口，周易继续往前走去。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化。
周易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注视眼前这一幕，他沉默了半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在思考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措辞开口。
也许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对面那人笑出了声。
数秒后，那人停止了笑声，对着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好久不见，周易。”
……
“哟，老周醒了，你看看，我就说他不会出意外，这不就醒了。”见周易睁开双眼迷茫起身，林烁得意地看向陈天。
“得了吧，你刚刚还说，老周这么久不醒来，不会是被淘汰了吧？”陈天无情地戳穿了林烁的谎言。
“咳咳，这不重要，话说老周你的幻境里面有什么?”林烁咳嗽一声，生硬地岔开话题。
周易伸了个腰，他总感觉这场面在哪里见过。
“我就看到了我以前做过的好人好事，没什么特别的，大概是好事做多了，所以幻境比较长。”
“那你们两个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陈天眉头一皱，虽然认识这家伙不到一天，但是自己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做所谓的好人好事，这货不害人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我也没什么，就是看到了小时候被家里人逼着学习的痛苦时光，他们还一口一个‘这是为了你好，我们怎么会害你呢’，把我吓个半死。”林烁一脸惊恐，仿佛仍心有余悸。
“我看到了自己失去修为后被外人羞辱以及那时陷入深深痛苦自责的我。”陈天闭眼，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三人继续说着关于幻境的种种，说到某些地方还互相调侃起来，最后，三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我们真的通过第三关了。”
“小陈，我都说了，我们一定可以一起成为天道宗的弟子的。”
“老周，你醒这么慢，我差点以为你被淘汰了，当时陈兄还说你不可能会淘汰，我问为什么，他说天道宗不会放你去祸害人间的。”
“可恶，老林你还真的觉得我会被淘汰是吧，你良心不会痛吗？”
“老周，我们可是通过第三关的人，良心早就痛麻木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去tm的良心！”
三人互相对视齐声笑道:
“去tm的良心！”
山崖之上，云雾如轻纱般飘动，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仿佛仙境一般，让人心生向往，却又因其险峻而望而却步。
周易垫脚远眺，隐约能见另一端的山崖处有个小亭子。
莫非通过这吊桥走到对面山崖的亭子就是这第三关的考验。
这距离感觉不到半小时就能走完，这第三关真有这么简单?
“反正不限时间，也不用这么着急过桥，我去找找这山崖有没有其他线索。”
此刻，不光周易这么想，其他进入幻境之中的考生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乎第三关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仍然没有人尝试过桥。
天道宗主峰大殿内。
众长老照例开始对考生进行锐评。
“这些小家伙倒是挺谨慎，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过桥。”
“谨慎一点怎么你了，他们只是年轻，又不是傻子。”
“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除了走这条路以外没有别的途径可以通关。”
“二哥，上一关你就是这么说的。”
“别跟我提上一关，你们知道刚刚下面的弟子将石中剑带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了吗！”没等二长老回答，五长老抢先开口。
闻言，其他长老投出好奇的目光。
五长老咬牙道:“石中剑黯淡无光，至今还时不时颤抖，像是在恐惧害怕，无论他们如何安抚剑灵都没有任何用处。”
闻言，其他长老投出节哀的目光。
“咳咳，说回正题，这第三关名为诚者之路，前半段考验【待人以诚】，每前进一段路，幻境便会投射出你内心深处他人对你的谴责和质问，只有用诚心对待，方能破除幻术。若是做不到，就会陷入幻术之中。
待大长老讲完，众长老一致认为设计这关的人太出生了，若是不能破除幻术，就会一直遭受来自良心的谴责，简直是杀人诛心。
但是他们突然想到设计这关的人是天道宗大师兄叶余。
众长老愣了愣，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释怀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
……
“这桥还挺稳，我还以为踩上去会很抖。”
“不错，该说不愧是天道宗，工程质量有保障。”
“不过这好像是幻境，幻境也能施工吗？”
周易踏上桥后喃喃自语，刚才他在这破山崖找了几圈，除了碎石以外什么也没有，无奈之下之内只能选择过桥。
目前看来踏上桥之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看来这桥不是那种越走身体负担越大的类型。
难道有机关暗器?
从口袋掏出刚捡的石子，抛向前方。
石子落地，什么也没发生。
周易突然想起了曾经初中物理老师在课上时的讲话。
【同学们，为了减少误差，一般要进行多次实验才能得到结果。】
那堂课上，周易因为没写作业被罚站，那时候他还没练出站着睡觉的能力，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于是他再次从口袋拿出石子，用力投向更远的地方。
经过反复的实验，周易得出这座桥没有机关暗器的结论。
在内心感谢了初中物理老师三秒后，大跨步向对面走去。
‘儿啊，爹死的好惨啊！’
一道声音从左侧突然响起，吓得周易慌忙转头。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漂浮在空中。
“我艹，爹，你打赢复活赛了？”周易上下打量，感觉自己这话有点不妥，于是补充道，“不对，你现在是鬼，那就是没打赢。”
刹那间，周易灵光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爹你现在是鬼，那换个说法你现在岂不是……鬼父?”
这一问直接把幻像整不会了。
但是身为一个拥有职业操守的幻像，它还是要继续它的工作。
‘儿啊，我好恨，为什么我寻仙问道一辈子却死在了途中，而你什么都没做却能得到仙缘。’
面对老爹如此恶毒的话语，周易立刻明白这玩意儿是假的，自己那便宜老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诚者之路吗，将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事情投射出来，用良心来拷打对方。”
既然如此，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诚心”。
“老登，闭嘴！”
周易一声呵斥，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幻像，接着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自我三岁之后你便跑出去寻那个破仙儿，我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除了偶尔寄回家的书信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之外，你有几次回家看过我！”
“更别说书信之中从来只有你写的那些破草药记录，你以为你是谁，神农吗，我看你就是个农批！”
周易越说越激动，神色愈加狰狞。
“你现在给我立马消失！”
话音刚落，幻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抱歉老爹，为了通关只能委屈你了，不过，我说的确实是真话，但是我并不怪你，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平复了一下心情，周易喃喃自语道。
那么，继续前进吧。
‘你这灾星打伤我儿子的脸，把我儿子都弄破相了！’
“笑话，分明是你儿子的脸撞到了我的手，我手都流血了。”
‘你这小兔崽子，连老大娘的菜都抢，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大娘，商场如战场，这菜谁抢到就是谁的，更何况你一个大人还跟小孩抢东西，害不害臊？”
‘你这克死母亲的灾星，连你爹都抛弃了你，你凭什么待在这里，你只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你这思想落后迷信的封建余孽，我甚至都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我凭什么待在这里，就凭我有这儿的房产证，我劝你自觉点找个地方给自己埋了，免得到时候被挂路灯吊死。”
‘对不起，我要走了。’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都说了，苟富贵，毋相忘，有缘再见。”
‘你以为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修仙者就能摆脱过去吗，我们会一直注视着你，永远！’
“你们随意，我都行，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
轰隆一声！
所有幻像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嘈杂之声荡然无存，幻境重新归于寂静。
“呼……”周易长呼一口气，望着还有一半的路程，终于是结束了吗，这考验真是恶心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出生设计的。
不过很可惜，我对待每个人都绝无一丝虚伪，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诚心。
天道峰主峰大殿内。
众长老无不惊讶的看着周易一路畅通无阻走完一半的路程。
“大哥，为什么这小子好像跟没有受到幻术一样，越走越快。”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作弊了。”
“绝无此种可能，整个幻境通过多方面审查，加上小叶子负责监考，探测灵器也没反应，更何况他不过一介凡人，如何作弊?”没等大长老继续说下去，一直沉默着的天道宗宗主楚小白开口道。
“没错，宗主所言极是，所以我认为是另一种可能。”
“因为我们无法看到他所经历的幻像是什么，但是通过观察他一路上的神情，我推测，他速通了。”
此话一出，其他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这少年从出生到现在对待所有人都是一颗“诚心”。
这么离谱，圣人也不过如此吧。
楚小白这时皱了皱眉，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这逆徒不会无论做好事还是坏事都是一颗诚心吧?
不行，我要测试一下。
“大长老，后半段考验是什么来着？”
“宗主，后半段考验【以诚待己】，幻境将会投射出考生内心自己所做的不愿面对的过往，只有以诚对待，接受自己，方能通关。”
“在进入这关之前，告诉小叶子，我要暂时接管幻境。”
大长老愣了愣，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同意了楚小白任性的要求。
……
幻境之中，周易调整完心态正准备继续前进，一行文字在他面前出现。
【你如何看待天道宗宗主楚小白。】
周易有些无语，这什么破问题，怎么和前面的格格不入。
不过既然是考验诚心，那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认为，身为一宗之主，高低也得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吧，她就是一小孩儿，还整天装高冷，一点也没有那种高人的风范，还特别喜欢教训人，动不动就把人吊起来，一点都不和蔼可亲。”
“但是，有一说一，她也是有优点的，比如，她那白毛我就很想揉一把”
“最后，我认为在她的英明领导下，天道宗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回答完，那行文字缓缓消失不见。
这是可以走的意思吗，我这么回答不会出事吧，不，这关考验诚心，我用真心回答，明显是正确的，既然是正确的，又怎么会出事。
为自己倒反天罡的行为找了个正当的借口，周易继续往前走去。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化。
周易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注视眼前这一幕，他沉默了半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在思考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措辞开口。
也许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对面那人笑出了声。
数秒后，那人停止了笑声，对着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好久不见，周易。”
……
“哟，老周醒了，你看看，我就说他不会出意外，这不就醒了。”见周易睁开双眼迷茫起身，林烁得意地看向陈天。
“得了吧，你刚刚还说，老周这么久不醒来，不会是被淘汰了吧？”陈天无情地戳穿了林烁的谎言。
“咳咳，这不重要，话说老周你的幻境里面有什么?”林烁咳嗽一声，生硬地岔开话题。
周易伸了个腰，他总感觉这场面在哪里见过。
“我就看到了我以前做过的好人好事，没什么特别的，大概是好事做多了，所以幻境比较长。”
“那你们两个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陈天眉头一皱，虽然认识这家伙不到一天，但是自己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做所谓的好人好事，这货不害人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我也没什么，就是看到了小时候被家里人逼着学习的痛苦时光，他们还一口一个‘这是为了你好，我们怎么会害你呢’，把我吓个半死。”林烁一脸惊恐，仿佛仍心有余悸。
“我看到了自己失去修为后被外人羞辱以及那时陷入深深痛苦自责的我。”陈天闭眼，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三人继续说着关于幻境的种种，说到某些地方还互相调侃起来，最后，三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我们真的通过第三关了。”
“小陈，我都说了，我们一定可以一起成为天道宗的弟子的。”
“老周，你醒这么慢，我差点以为你被淘汰了，当时陈兄还说你不可能会淘汰，我问为什么，他说天道宗不会放你去祸害人间的。”
“可恶，老林你还真的觉得我会被淘汰是吧，你良心不会痛吗？”
“老周，我们可是通过第三关的人，良心早就痛麻木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去tm的良心！”
三人互相对视齐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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