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毁灭进行曲
醒来的有点早，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我打开背包，从背包中拿出了那本《生死疲劳》。如果一切顺利，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看这本书来了。
书我才刚刚看了个开头，却注定已经无法将它看完。或许之后在某个时刻我还会购买这本书，但那时候买的书还会是这本陪我走过无数个城市的《生死疲劳》吗？
时钟走向8点，我慢慢合上了书本。书中主角西门闹身为牛的一生已经结束，他又来到了阎王面前喊冤。这一次，阎王承诺让他投个投个富贵人家，他的父亲将是市长，母亲将是演员，一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阎王却耍弄了他，他即将到来的是身为猪的一生。
我还想将书继续看下去，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我没有将书放回包中，反而是将其放在了书桌上。是时候和过去做个彻底的了解了。
我带上鸭舌帽和口罩，驱车朝着iquest大楼开去。
我到了的时候iquest的大楼前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里面甚至有很多我熟悉的面孔，我甚至还看到了当时发布会上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聊宋采薇的那名老记者。
果然，只要是有真正的大新闻，这批记者闻着味都能过来。
我带上自己的记者证，悄悄的混入了记者群当中。大家都在等待，等一个iquest中的大人物出现。据来自iquest的内部情报，今早iquest的大老板将会来公司主持例会。
我手机收到了未知来源的消息，打开来一看是陌生人发来的短信。短信上是3组意义不明的数字：6，0313，1230。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把他当做骚扰短信随手删掉。但此时，不知为何，我却感觉这是有人在给与我提示。
就在此时，我又收到了陈知行的短信。“前辈，你到了吗？”
我想了想，并没有回复。他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能再把他牵扯入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比预定的例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直到10点iquest的大老板才出现。
果然，公司规定这种东西，只是用来束缚普通员工的。普通员工违反了公司规定，员工没了；而高管违反了公司规定，规定没了。
大老板才刚出现，还没踏进公司的大门，就有一大批记者蜂拥而上，将大老板的前路堵得水泄不通。
一瞬间相机的闪光灯疯闪，更有无数的麦克风恨不得直接怼进大老板的嘴里。
“请问贵公司真的已经向社会发起了共享身躯的测试了吗？”
“请问共享身躯目前只开放给权贵人士这消息是真的吗？”
“请问真的已经有人因为共享身躯而死了吗？”
......
大老板很懵：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什么？保安，保安都在哪！
大楼的保安们更懵，没听说今天有什么大明星要来公司啊。
被记者围了好久，大老板才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地盘，于是大声的喊道：“来人啊！保安！保安！给我把这些人挡开。”
见那被记者们围着的人求救，保安们立刻就跑了过去。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被围的人居然是自家的大老板，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挤进人群给大老板开出了一条道。
见好几个彪形大汉阻挡在自己的前面，记者们纷纷脱去了不讲理的外壳，披上了文化人的外衣。
“我们是正规媒体的记者，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您如此的想要回避我们的问题，是否就代表您默认了叶某的这起事件是真的！”
刚想要进入大楼的大老板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面对记者，整理了下自己刚刚被扯乱的衣服，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自己身为上位者的气势。“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乱，你们一下子全部涌上来，你一句他一句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哪来的暴乱分子呢。”
然后他又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名记者。“刚刚你们说了什么我实在是没听清，你能重复下你们刚刚问的问题吗？”
我不由的有些好笑，这位大老板想来是顺风的日子过惯了，还以为这是发布会、人物约访的这种捧臭脚的采访。今天能来到这里的记者，个个都是秃鹫，誓要在对方的身上叼去一块肉才肯离开。
被指到得到那名记者并没有表现出惊喜的神态，他神态自若的问道：“据说贵公司的共享身躯项目已经像社会发起了测试，请问这是真的吗？”
大老板露出了微笑，他以为记者这是在夸自己，是在给共享身躯做新闻，于是得意的点了点头。“是的，当时在发布会上我们就说过，共享身躯很快就会面向社会进行测试。实际上，截止到目前，我们共享身躯在全国已经有超过100名的测试成员。”
“但有消息称共享身躯其实是你们提供给权贵人物的玩物，有钱有势的人能够肆意玩弄提供者的身躯。请问这是真的吗？”
记者这边才刚刚亮剑，就连剑都还没从剑鞘中彻底拔出，大老板那边就受不了了。他的微笑开始从脸上消失，换上的是一副铁青而又难堪的脸孔。“一派胡言，我们共享身躯提供者和租用者都是从广大的人民群众中选出，并没有特意的挑选权贵人物。如果你们在网络上散布这样的谣言，我司将依法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这种话，拿来吓吓普通人还行，但拿来吓一名专业的记者，那就实在是太天真了。
如果硬要说记者这个职业和普通人有哪些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们见惯了大风大浪。一名好记者，谁没有收到过几封律师函警告呢？行业中真正的大佬，甚至能敢把律师函拿来当厕纸用。
“但是据知情人士透露，目前共享身躯的提供者和租客都是一对一专门进行的服务，并且租客对提供者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甚至害的一位提供者自杀。请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这是在造谣。我们的共享身躯拥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合情合理合法，甚至还规定了10条决不能触犯的戒律，所以说绝对不可能发生你们所说的那种事情。”
“但是据我们所知，今天您约的例会时间应该是早上9点，但现在已经......”记者故作认真的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11点30来了。”
大老板不由得脱口而出：“我是公司的老班，这点特权总还是有的！”
“所以说租客们是和你一样的人物，拥有权利和地位，所以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无视规章制度。”图穷匕见，记者们露出了他们身为秃鹫的本性。
大老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群记者和平时的那些记者不一样。他们的此行的目的不是想要讨好自己，而是想要搞出个大新闻。他想要逃跑，但身为上位者的自尊却没能让他这么做。
我打开背包，从背包中拿出了那本《生死疲劳》。如果一切顺利，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看这本书来了。
书我才刚刚看了个开头，却注定已经无法将它看完。或许之后在某个时刻我还会购买这本书，但那时候买的书还会是这本陪我走过无数个城市的《生死疲劳》吗？
时钟走向8点，我慢慢合上了书本。书中主角西门闹身为牛的一生已经结束，他又来到了阎王面前喊冤。这一次，阎王承诺让他投个投个富贵人家，他的父亲将是市长，母亲将是演员，一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阎王却耍弄了他，他即将到来的是身为猪的一生。
我还想将书继续看下去，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我没有将书放回包中，反而是将其放在了书桌上。是时候和过去做个彻底的了解了。
我带上鸭舌帽和口罩，驱车朝着iquest大楼开去。
我到了的时候iquest的大楼前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里面甚至有很多我熟悉的面孔，我甚至还看到了当时发布会上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聊宋采薇的那名老记者。
果然，只要是有真正的大新闻，这批记者闻着味都能过来。
我带上自己的记者证，悄悄的混入了记者群当中。大家都在等待，等一个iquest中的大人物出现。据来自iquest的内部情报，今早iquest的大老板将会来公司主持例会。
我手机收到了未知来源的消息，打开来一看是陌生人发来的短信。短信上是3组意义不明的数字：6，0313，1230。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把他当做骚扰短信随手删掉。但此时，不知为何，我却感觉这是有人在给与我提示。
就在此时，我又收到了陈知行的短信。“前辈，你到了吗？”
我想了想，并没有回复。他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能再把他牵扯入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比预定的例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直到10点iquest的大老板才出现。
果然，公司规定这种东西，只是用来束缚普通员工的。普通员工违反了公司规定，员工没了；而高管违反了公司规定，规定没了。
大老板才刚出现，还没踏进公司的大门，就有一大批记者蜂拥而上，将大老板的前路堵得水泄不通。
一瞬间相机的闪光灯疯闪，更有无数的麦克风恨不得直接怼进大老板的嘴里。
“请问贵公司真的已经向社会发起了共享身躯的测试了吗？”
“请问共享身躯目前只开放给权贵人士这消息是真的吗？”
“请问真的已经有人因为共享身躯而死了吗？”
......
大老板很懵：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什么？保安，保安都在哪！
大楼的保安们更懵，没听说今天有什么大明星要来公司啊。
被记者围了好久，大老板才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地盘，于是大声的喊道：“来人啊！保安！保安！给我把这些人挡开。”
见那被记者们围着的人求救，保安们立刻就跑了过去。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被围的人居然是自家的大老板，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挤进人群给大老板开出了一条道。
见好几个彪形大汉阻挡在自己的前面，记者们纷纷脱去了不讲理的外壳，披上了文化人的外衣。
“我们是正规媒体的记者，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您如此的想要回避我们的问题，是否就代表您默认了叶某的这起事件是真的！”
刚想要进入大楼的大老板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面对记者，整理了下自己刚刚被扯乱的衣服，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自己身为上位者的气势。“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乱，你们一下子全部涌上来，你一句他一句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哪来的暴乱分子呢。”
然后他又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名记者。“刚刚你们说了什么我实在是没听清，你能重复下你们刚刚问的问题吗？”
我不由的有些好笑，这位大老板想来是顺风的日子过惯了，还以为这是发布会、人物约访的这种捧臭脚的采访。今天能来到这里的记者，个个都是秃鹫，誓要在对方的身上叼去一块肉才肯离开。
被指到得到那名记者并没有表现出惊喜的神态，他神态自若的问道：“据说贵公司的共享身躯项目已经像社会发起了测试，请问这是真的吗？”
大老板露出了微笑，他以为记者这是在夸自己，是在给共享身躯做新闻，于是得意的点了点头。“是的，当时在发布会上我们就说过，共享身躯很快就会面向社会进行测试。实际上，截止到目前，我们共享身躯在全国已经有超过100名的测试成员。”
“但有消息称共享身躯其实是你们提供给权贵人物的玩物，有钱有势的人能够肆意玩弄提供者的身躯。请问这是真的吗？”
记者这边才刚刚亮剑，就连剑都还没从剑鞘中彻底拔出，大老板那边就受不了了。他的微笑开始从脸上消失，换上的是一副铁青而又难堪的脸孔。“一派胡言，我们共享身躯提供者和租用者都是从广大的人民群众中选出，并没有特意的挑选权贵人物。如果你们在网络上散布这样的谣言，我司将依法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这种话，拿来吓吓普通人还行，但拿来吓一名专业的记者，那就实在是太天真了。
如果硬要说记者这个职业和普通人有哪些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们见惯了大风大浪。一名好记者，谁没有收到过几封律师函警告呢？行业中真正的大佬，甚至能敢把律师函拿来当厕纸用。
“但是据知情人士透露，目前共享身躯的提供者和租客都是一对一专门进行的服务，并且租客对提供者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甚至害的一位提供者自杀。请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这是在造谣。我们的共享身躯拥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合情合理合法，甚至还规定了10条决不能触犯的戒律，所以说绝对不可能发生你们所说的那种事情。”
“但是据我们所知，今天您约的例会时间应该是早上9点，但现在已经......”记者故作认真的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11点30来了。”
大老板不由得脱口而出：“我是公司的老班，这点特权总还是有的！”
“所以说租客们是和你一样的人物，拥有权利和地位，所以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无视规章制度。”图穷匕见，记者们露出了他们身为秃鹫的本性。
大老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群记者和平时的那些记者不一样。他们的此行的目的不是想要讨好自己，而是想要搞出个大新闻。他想要逃跑，但身为上位者的自尊却没能让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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