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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森罗昭昭

    “诶,吴胜!你怎么这样啦?那场暴乱之后,上头拿枪顶着你啊!”

    “去去去。”吴胜很不耐烦地摆手,“你以为这是拜谁所赐啊?你!你还有脸来找我?你啊配的?”

    “不是……”

    “啊配的?”

    严总手捏紧了拳头。这家伙,唯一的长处就是挑衅,真想一个电话打给王叔叔叫那个公务员立马开枪!

    吴胜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悠然姿态,好像这个时候脑后的枪口不是枷锁,而是胜利的象征:“罢了罢了,有白道助力我还能肃清敌对帮派呢!”

    “哦?这么快就喜欢当上奴才啦?”

    ……

    “滚出去!”

    严总死抵着不走,终归是好言相劝,吴胜这才勉强原意听听严总的诉求。

    他说他要帮辛蔷改过自新,这件事他一个人办不了,要造景啊,要演员什么的,外人他不放心,想来想去能托的人情只有吴胜。

    “也就是说,你为了哄一个和你丝毫没有瓜葛的女人这么个无聊的理由,要找我这借二十个人闹腾一整晚?”

    “设备我搞定!”严总拍胸脯说,“你只要出人好了!”

    他回头看,英姬一听要演戏,就跟上了弦似的,佐田静虽然不置可否,但内心也向往不已。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啊?”

    这次轮到严总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了,他神秘地三缄其口,在外面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之后,那兢兢业业的警察放下手枪,躺在一旁沙发上玩手机了。

    “我的一点小人脉,接下来你脱离牢笼了,这家伙要杀要剐随你处置,这够不够?”

    吴胜立马大变脸,急如星火,二十个展扬俊俏的后生已经在场地上集合好了,这虽然是黑帮里的人,和电视上练习生也没什么两样。吴胜帮他们打点嘱咐好,千恩万谢地送严总走了,出门还问呐:

    “你这什么人脉,也让我认识认识!”

    严总笑而不语,英姬和佐田静也来问演什么戏,严总也只是分别指导,说佐田静当去里社会借什么,英姬应该变成什么,说什么话云云。那二十个后生要去买硬纸板,各人去剧团借一套戏服。严总给硬纸板切好扎起来,图好颜色,都是那鬼眼一样的蓝色,英姬背好台本,凑过来问:“严总,我说,变成胎儿不能说话怎么办?”

    “谁叫你变胎儿啦?我叫你变机器人,外面套个胎儿的皮,诶话说机械你能变吗?”

    “我们克莱文人纵横星海,什么不能变?”

    “好!”严总看着忙碌的景象,心里下决心,这次一定让辛蔷不再自残!

    转眼间金乌西坠,明星荧荧,这是黄昏将尽,长夜未启之时,下午下了场雨,这时还刮着小风,虽是春天,但还阴气透骨,遍体飕飕。

    辛蔷和刘芳正手挽着手,从菜场那里买晚饭回家。

    一片黑暗,不辨前路,不知道转进什么没人的小巷,辛蔷不知道是不是回家的路,便打开手电筒。

    吓!

    前面路上鲜血淋淋,一条脐带拖着一红透的胎儿,还没发育好的黑色双眼,死死瞪着这边。

    刘芳倒在地上,辛蔷手里的菜撒了一地,腿前后左右的抖,连母亲都来不及管就一路往里面跑!

    胎儿,也就是英姬,她的脚力比辛蔷好太多了,辛蔷伸手不见五指,打开手电筒,她还在那儿!

    “妈妈。”

    四面死寂,只有这句话在回荡。

    胎儿用小小的双手拖着,爬上辛蔷的腿:“妈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为什么……”

    辛蔷心脏都要停了:“不不不,不是我……不是……”

    “是你!妈妈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好想妈妈,太好了,终于抓到了,我要妈妈在我身边……”

    “不要……我……”

    铁链锁紧了,两边靠上两个壮汉来,左边套着牛头,右边长着马面,辛蔷腿都软了,摊在牛头马面怀里,此时亮起来的不是路灯,而是森幽鬼火。小巷里面慢慢亮起来,这不是阴曹地府么!

    “我!我还是活人!我不要去地府,我不要去……”

    “少废话!阎罗大王今天格外有闲,要传你呢!”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要!放开我!”

    怎么挣脱的开?这牛头马面都是黑帮里壮硕的骨干,辛蔷细胳膊细腿是拗不过的,只得被拖着走。

    一路上,左边是火,右边是冰,油花沥沥剑雨森森!有一个鬼卒推着一副架子过来,架子是在里社会借的,鲜血淋漓,摆满了人肝肺。

    “你看,这是卖打胎药的!在我们这要被分尸啊,叫做首尾不能相见!”

    正说着,一个死人头,其实也是在里社会借的——滴滴滚过来,鬼卒说死人已经惩罚过了。

    “老兄辛苦!带人犯见识下一个。”

    看见辛蔷过来,后生脱光衣服,用绳子吊在硬纸板后面,同时旁边有人起油锅,一声令下就开始惨叫。在辛蔷看来,就是反复被扔到油锅里炸!

    “啊!大人!我再也不敢啦!呀啊啊啊啊啊——”只听刺啦一阵,“大人呐!饶了我吧——”

    刺啦!

    “我再也不敢给人打胎啦——!再也不敢啦!”

    刺啦啦啦啦!

    只有惨叫余韵回响,油烟飘飘,辛蔷两腿已经瘫软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漂浮空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马面抽了她一下:“认真看!这就是给人家打胎的医生,死了之后,他一辈子杀了两百个无辜的胎儿,现在要天天进油锅,一共四百年!”

    辛蔷在被拖着走,冷静了一点,突然生发怀疑:“这里怎么都,都是和打胎有关的呢?”

    “那当然!”牛头说,“阎罗大王要你明白你罪孽深重,不得把这些专门给你见识见识嘛!”

    这下不怀疑一点了。

    在冥道上走,前面隐隐有光,进大门,只见青柱森森,大官案上立着一神牌,穿黑龙袍戴冕琉,大黑胡子就像戏文里的老生,惊堂木一拍,牛头马面不约而同把辛蔷放下,辛蔷只得跪伏在地。对方声如洪钟:

    “朕就是阎罗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