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只是个送外卖的！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爱情的蠢，永远不会复原……”
劲爆的音乐在常清明耳边响起，骑在摩托上，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点起了头。
忽然，眼角余光中一抹白光闪过，常清明扭头看去，霓虹绚烂的酒吧门口，几个二十多岁，装扮靓丽的女人挽着手欢笑着走了进去，包臀短裙下修长浑圆的秀腿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迷。
“这腿，额，这裙子可真白啊！”常清明砸了咂嘴，止住了差点流出来的口水。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轿车鸣笛声在他背后响起。“喂！干什么呢？绿灯了！快走。”
“好的，哥，不好意思啊。”常清明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开着摩托驶过路口，看了眼手机，距离目的地还有四点三公里，“最后一单，风韵公墓，还好离家也不是很远。”
二十多分钟后，常清明来到公墓门前，下了车，拿着外卖，远处幽静黑暗之中，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
“不怕，不怕，我只是个送外卖的，送完我就走。”常清明安慰自己，壮起胆子走到大门旁的管理室。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透过窗户，常清明望向屋子里面，不大的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布置，并没有看见人。
“人呢？跑哪去了？”
“你好，有人吗？”常清明增大音量，隔着大门向里面喊道。
“好，有人吗？”
“有人吗？”
……
空旷的场地上，一阵阵空洞幽灵的回声传来，凉风袭过，常清明打了个冷战，心中发怵。
“真倒霉！”看着手机，订单上也没有备注，常清明只好找到顾客的号码，拨了过去。
一阵忙音之后，电话那头有人接通。
“你好，我到大门这里了，你看我给你的外卖放到哪里。”
“哦，小伙子，你能帮我送进来吗？往里走一小段路就行了，我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
常清明听着电话里低沉沙哑的声音，脑中浮现出一个形容枯槁，老态龙钟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的拿着电话，满脸期待的样子，肚子却在咕咕乱叫。
“好吧，那我先帮你点送达了，不然我要超时了。”常清明心中不忍，勉强答应下来。
“好的，小伙子，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好人。”电话那头听见常清明答应，言语中闪过一丝惊喜，“你从偏门进来就行了。”
常清明嘴角撅起一抹苦笑，拿着外卖走到偏门，轻轻一推，铁质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仿若幽冥的哭嚎。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身正不怕影子歪，况且我这是在做好事，有什么好怕的。”
喉结一动，常清明咽了咽口水，脊背一阵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根据电话那头老人的指引，一开始还是有着路灯的水泥大道，可没过几分钟，七拐八拐的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借着天上惨白的月光才能勉强看见脚下道路。
“我说，大爷，这都快走进墓地了，你说的小屋到底在哪啊。”
“小伙子，快了，你看见前面路边岔口没，右边有一座石坛，沿着那条路再直走几分钟就到了。”
“右边石坛？”常清明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前方路口右方确实有一个石坛，但是再远一点，就是一片黑暗，哪里来的小屋。
常清明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放在大门管理室了，大不了被搞个差评，也好过现在担惊受怕。但转念一想，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几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越往前走，常清明越感觉瘆得慌，因为他已经看见身旁两侧竟然出现了一座座黑黝黝的墓碑。
常清明打开手机中的手电筒，四下一照，霎时间惊的脸色煞白，嘴唇发颤，双腿发抖。
“大，大，大爷，你到底在哪里呢？我可和你说，我心脏不好，你可别吓我。”
电话里，一阵隐晦阴邪的狞笑传来，“嘿嘿嘿，小伙子，我不就在你旁边吗？你看左边。”
常清明瞬间转向左边，手电筒下，一张老人遗像赫然立于碑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仿佛看到那老人正在对着自己奸笑。
“小伙子，下来一起吃点。”电话里，老人阴郁的声音伴着呲呲啦啦的静电，仿若地狱中追魂索命的亡歌。
“啊。”常清明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座墓地，余音回荡，闻着亡魂皆冒。
扔下手中外卖，常清明看着远处一点微弱光亮，撒开双腿，拼了命的向前奔去。
刷的一道人影闪过，黑暗中常清明视线模糊，躲闪不及，狠狠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常清明感觉仿佛迎面撞上了一堵水泥墙，身形一顿，腾腾腾倒退五六步，栽倒在地上，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抬头一看，黑暗中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形魁梧的壮汉正一脸冷酷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常清明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壮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上前一步，强大的威慑力吓得常清明后背冒汗。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别过来啊！”
用力撑起身子，常清明虽然一头雾水，但眼前这人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捏了捏胳膊上的二两瘦肉，再看看壮汉身上高高隆起的肌肉，他毫不怀疑，动起手来他怕是撑不过三秒。
当下不再犹豫，掉过头向反方向跑去。但刚跑出几步，就慢慢退了回来。
只见走道的另一边，一男一女两个人缓缓显出身形。
三人缓缓接近，将常清明夹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我可没钱。”
见那三人却不为所动，常清明心中起疑，暗道：“难道不是抢劫的？”。
转念又想到另一种可怕的可能，随即瘫软在地，略到哭腔道：“各位大哥大姐，求你们绕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妾成群，不不，下有三岁小儿，全靠我撑起这个家，要是把我腰子嘎了，这个家就完了。”
三人在常清明一丈开外处站定，用看着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常清明虽然感觉都三人目光中的异样，但如今性命攸关，也全当看不见，见三人不在继续逼近，还以为对方心慈放自己一马，随即小心翼翼地起身。
“多谢各位宽宏大量，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走到壮汉身前，常清明用力挤出一丝微笑，道：“这位大哥，麻烦借个道，我要回家了。”
壮汉宽厚伟岸的身躯挡在路中，却是一动不动。
常清明嘴角抽动，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眼下敌众我寡，稍有不慎，只怕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自己横尸公墓的新闻。
“我忍。”常清明见正面过不去，横移两步，想从侧面石碑上翻过去，却不想那壮汉也跟着他移动，铁了心就是不让他走。
常清明终于控制不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几个到底要干什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告诉你们，在不放我走，我可要报警了。”
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一零。“我劝你们赶紧放我走，趁着警擦没来赶紧放我走，我看哥几个也是道上混的，城北王大疤瘌是我大哥，到时候闹到局子里可就不好看了。”
对面男子见常清明拨打了一一零，淡淡的看了壮汉一眼，“黑山大哥。”
那名叫黑山的壮汉点头会意，常清明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手中一空，定睛一看，手机已经被黑山牢牢握在手中。
“咔咔咔”一阵屏幕爆裂的声音响起，黑山将手机扔回地面，如果那还叫手机的话。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仿佛揉碎的不是手机，而是常清明的心脏。
“额滴圣剑！额滴四手6s！额滴两个T的资料！”将碎片捧在手心，常清明欲哭无泪，伤心欲绝，仰天悲恸，“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个送外卖的！”
劲爆的音乐在常清明耳边响起，骑在摩托上，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点起了头。
忽然，眼角余光中一抹白光闪过，常清明扭头看去，霓虹绚烂的酒吧门口，几个二十多岁，装扮靓丽的女人挽着手欢笑着走了进去，包臀短裙下修长浑圆的秀腿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迷。
“这腿，额，这裙子可真白啊！”常清明砸了咂嘴，止住了差点流出来的口水。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轿车鸣笛声在他背后响起。“喂！干什么呢？绿灯了！快走。”
“好的，哥，不好意思啊。”常清明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开着摩托驶过路口，看了眼手机，距离目的地还有四点三公里，“最后一单，风韵公墓，还好离家也不是很远。”
二十多分钟后，常清明来到公墓门前，下了车，拿着外卖，远处幽静黑暗之中，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
“不怕，不怕，我只是个送外卖的，送完我就走。”常清明安慰自己，壮起胆子走到大门旁的管理室。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透过窗户，常清明望向屋子里面，不大的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布置，并没有看见人。
“人呢？跑哪去了？”
“你好，有人吗？”常清明增大音量，隔着大门向里面喊道。
“好，有人吗？”
“有人吗？”
……
空旷的场地上，一阵阵空洞幽灵的回声传来，凉风袭过，常清明打了个冷战，心中发怵。
“真倒霉！”看着手机，订单上也没有备注，常清明只好找到顾客的号码，拨了过去。
一阵忙音之后，电话那头有人接通。
“你好，我到大门这里了，你看我给你的外卖放到哪里。”
“哦，小伙子，你能帮我送进来吗？往里走一小段路就行了，我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
常清明听着电话里低沉沙哑的声音，脑中浮现出一个形容枯槁，老态龙钟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的拿着电话，满脸期待的样子，肚子却在咕咕乱叫。
“好吧，那我先帮你点送达了，不然我要超时了。”常清明心中不忍，勉强答应下来。
“好的，小伙子，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好人。”电话那头听见常清明答应，言语中闪过一丝惊喜，“你从偏门进来就行了。”
常清明嘴角撅起一抹苦笑，拿着外卖走到偏门，轻轻一推，铁质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仿若幽冥的哭嚎。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身正不怕影子歪，况且我这是在做好事，有什么好怕的。”
喉结一动，常清明咽了咽口水，脊背一阵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根据电话那头老人的指引，一开始还是有着路灯的水泥大道，可没过几分钟，七拐八拐的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借着天上惨白的月光才能勉强看见脚下道路。
“我说，大爷，这都快走进墓地了，你说的小屋到底在哪啊。”
“小伙子，快了，你看见前面路边岔口没，右边有一座石坛，沿着那条路再直走几分钟就到了。”
“右边石坛？”常清明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前方路口右方确实有一个石坛，但是再远一点，就是一片黑暗，哪里来的小屋。
常清明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放在大门管理室了，大不了被搞个差评，也好过现在担惊受怕。但转念一想，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几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越往前走，常清明越感觉瘆得慌，因为他已经看见身旁两侧竟然出现了一座座黑黝黝的墓碑。
常清明打开手机中的手电筒，四下一照，霎时间惊的脸色煞白，嘴唇发颤，双腿发抖。
“大，大，大爷，你到底在哪里呢？我可和你说，我心脏不好，你可别吓我。”
电话里，一阵隐晦阴邪的狞笑传来，“嘿嘿嘿，小伙子，我不就在你旁边吗？你看左边。”
常清明瞬间转向左边，手电筒下，一张老人遗像赫然立于碑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仿佛看到那老人正在对着自己奸笑。
“小伙子，下来一起吃点。”电话里，老人阴郁的声音伴着呲呲啦啦的静电，仿若地狱中追魂索命的亡歌。
“啊。”常清明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座墓地，余音回荡，闻着亡魂皆冒。
扔下手中外卖，常清明看着远处一点微弱光亮，撒开双腿，拼了命的向前奔去。
刷的一道人影闪过，黑暗中常清明视线模糊，躲闪不及，狠狠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常清明感觉仿佛迎面撞上了一堵水泥墙，身形一顿，腾腾腾倒退五六步，栽倒在地上，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抬头一看，黑暗中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形魁梧的壮汉正一脸冷酷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常清明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壮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上前一步，强大的威慑力吓得常清明后背冒汗。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别过来啊！”
用力撑起身子，常清明虽然一头雾水，但眼前这人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捏了捏胳膊上的二两瘦肉，再看看壮汉身上高高隆起的肌肉，他毫不怀疑，动起手来他怕是撑不过三秒。
当下不再犹豫，掉过头向反方向跑去。但刚跑出几步，就慢慢退了回来。
只见走道的另一边，一男一女两个人缓缓显出身形。
三人缓缓接近，将常清明夹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我可没钱。”
见那三人却不为所动，常清明心中起疑，暗道：“难道不是抢劫的？”。
转念又想到另一种可怕的可能，随即瘫软在地，略到哭腔道：“各位大哥大姐，求你们绕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妾成群，不不，下有三岁小儿，全靠我撑起这个家，要是把我腰子嘎了，这个家就完了。”
三人在常清明一丈开外处站定，用看着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常清明虽然感觉都三人目光中的异样，但如今性命攸关，也全当看不见，见三人不在继续逼近，还以为对方心慈放自己一马，随即小心翼翼地起身。
“多谢各位宽宏大量，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走到壮汉身前，常清明用力挤出一丝微笑，道：“这位大哥，麻烦借个道，我要回家了。”
壮汉宽厚伟岸的身躯挡在路中，却是一动不动。
常清明嘴角抽动，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眼下敌众我寡，稍有不慎，只怕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自己横尸公墓的新闻。
“我忍。”常清明见正面过不去，横移两步，想从侧面石碑上翻过去，却不想那壮汉也跟着他移动，铁了心就是不让他走。
常清明终于控制不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几个到底要干什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告诉你们，在不放我走，我可要报警了。”
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一零。“我劝你们赶紧放我走，趁着警擦没来赶紧放我走，我看哥几个也是道上混的，城北王大疤瘌是我大哥，到时候闹到局子里可就不好看了。”
对面男子见常清明拨打了一一零，淡淡的看了壮汉一眼，“黑山大哥。”
那名叫黑山的壮汉点头会意，常清明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手中一空，定睛一看，手机已经被黑山牢牢握在手中。
“咔咔咔”一阵屏幕爆裂的声音响起，黑山将手机扔回地面，如果那还叫手机的话。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仿佛揉碎的不是手机，而是常清明的心脏。
“额滴圣剑！额滴四手6s！额滴两个T的资料！”将碎片捧在手心，常清明欲哭无泪，伤心欲绝，仰天悲恸，“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个送外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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