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人的抉择
随着店长的那声接客喊出，王语霖被架着，踉踉跄跄的奔跑向人群，回头发现李清闲在后头微微点头表示肯定。自己还是这样，不懂得拒绝，稀里糊涂的就被推着被动前进。周遭的旅人们看着这个新面孔，调笑着让他一同上桌共饮，过于热情的善意，让他疯狂想要逃离。
“你怕什么，这些人又不会把你给吃了。”周围的一切被凝滞，暗慢慢悠悠从他的后方走了过来，坐在无人的角落拿着一杯浅褐的液体独酌。暗朝这边高举着酒杯，王语霖接过他的酒杯浅尝了一口，热辣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辣椒水。
“这什么？”王语霖疯狂咳嗽着，一杯冰水下肚，试图摆脱那种贯穿喉管的灼烧感觉。
“焰尾蜥的甲壳和魔辣草一起发酵的酒，北境时兴的酒，驱寒专用。”暗斜靠在椅子上看着王语霖的窘迫，嘴角含笑。
“你有毛病是吧，这种天气还要驱寒？”王语霖咒骂道。
“我现在感觉不到冷的，怕你冷。”暗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视线却看向了远处手上拿着一杯茶的李清闲。酒越喝越暖，茶越喝越凉。这老头是一点不在意这个道理。
“你还有这种时停的技术啊？那实战你多出来几下，我不是无敌了。”王语霖看着凝滞的一切，心里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思。
“我可没办法跑赢时间，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能暂时让他变成一个伪概念而已。”暗坐回了刚刚的位置，消失了。
王语霖像是回过神来看着周边的一切，隔壁的那个猫科的类人还在叫着让他一起共饮，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短暂的幻觉。
但角落里的那杯酒，又似乎在提醒王语霖，这并非是自己的幻觉。他越过略显拥挤的人群，遁入那个阴暗的角落，浅褐色的酒体泛着光，映照出自己有些犹豫的表情。做好心理准备后，他将那杯如同魔药般的酒液举起，浅啜了一口。预想中的灼烧感和刺激感并未出现，只有淡淡的酒精味道，甚至顺滑的像是白开水。
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刚刚的事情，周遭的叫喊和流动的人群，催促着他在人群构成的酒精浪潮中涌动，他根本就记不住哪一桌的人或是其他的什么生物要了些什么东西，只能在其间不断穿行，等到那些醉汉们找到自己点的饮品。
按理来说，这本该是午艳玫的工作，但此时的吸血鬼正停在一张桌前，和一位毛发莹白的中年人交谈着什么事情。
齐歆在吧台看着手忙脚乱的王语霖，招呼着让王语霖去把午艳梅叫回来，尽管她知道对方应该是在谈生意，但是那位顾客占据的咨询时间有些过于漫长了，不符合止语的规矩。
王语霖如释重负的靠近角落的一桌，但还没能到那，午艳梅就先行一步背退到他的位置，轻轻的将其导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把他和角落里那位须发皆白的中年人隔开。王语霖也识趣的没有再上前去，只是有些无奈的朝齐歆摊了摊手。
至少目前，自己还是客。既然对方不打算让自己知道他们的事情，那也没必要硬凑过去碰一鼻子灰。
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店长递上了一杯亮蓝色的饮品，像是大前辈托付后辈那样带着期望。“高云，欢迎你的加入。”
王语霖接过那杯蓝色酒精的混合液，犹豫着自己该怎么处理掉这杯奇怪的玩意。对方或许是察觉到了那份窘迫，开口解释：“引雷草浆果混合暖橘花蜜发酵的果酒，后续加入部分的岩兽骨膏进行二次发酵，再点缀一滴寒蛇血，味道或许有些生猛，但应该挺适合你的。这是私酒，我称其为……嗯……雷火。”
高云那明显是临场发挥的命名让王语霖满头黑线，心想大哥你杜撰也应该稍微做些准备吧，这个怎么听怎么中二的名称要是加上一个武器的后缀就能凑成一个伟大的监督名称，可惜加不得。
王语霖很想把这玩意不动声色的倒掉，毕竟之前的教训摆在那里，员工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老板。但是看着对方那副真挚的眼神，王语霖又觉得对方是一片好意，倒掉了自己似乎有些太不懂事了。深思熟虑后，王语霖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甜感中拖着些许的清爽的酸涩，口感像是偏浓，但是十分顺滑的糊糊，大概是高云说的那种什么膏体带来的，入喉后口腔中突然有种微麻的感觉，带着碳酸的气泡感，不对，应该是跳跳糖的感觉。最终是略带汹涌的凉意，就像是吃过薄荷糖后张大嘴兜风，从口腔顺延而下，让王语霖整个人都一哆嗦。
“怎么样？”高云那期待的眼神让王语霖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都没喝过这种酒，这下是假借着迎新的借口拿他来做小白鼠。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高云满意的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后靠近王语霖低声问道：“怎么样，来这还习惯吗？”王语霖心说我今天莫名奇妙的来这里讨两杯水，结果你的店员差点把我给拆了，现在又被你套上你们的员工服在这给你打下手，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心中的想法多到可以说段评书了，结果到头来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略带羞涩腼腆的：“还好还好，大家都太热情了，是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能接受就好，我们这的人大多都有些怪。”高云说着，带着王语霖一起给各桌的酒客们上酒，王语霖心想大哥你也知道你们这的人比较怪，一个个跟疯子似的，上来就是幻术，见面就是决斗，这哪是酒馆，这简直就是精神病院。
但是他并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头帮对方打下手。
等到午夜临近，今日老板选择提前打烊，往他们的怀里塞上几支麦酒，安抚着酒客的情绪。把客人送走后，大门一关，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
“好，让我们欢迎新人！”与高云的激昂情绪不同，剩下的几位有气无力的拍着手，他们今天已经有些疲惫了，本来大伙来封灵区都是来休假的，开店只是来调节一下情绪和生活感的，结果店长却决定干一行爱一行，把酒馆给发扬光大，名气打出去以后，经常会像今天这样连轴转。
“哎，等会，什么玩意？”王语霖现在是一头雾水，自己怎么莫名奇妙又变成新人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错愕，最终还是李清闲咳嗽了两声后看向王语霖发言：“是这样的，我给你找了个活干，顺便也能学点东西。”
止语的一行人此时也有些语塞，合着他们以为的关系户，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王语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止语肯定不止是一家酒馆这么简单，这家店大概率和龙门客栈一样是用来杀人越货的黑店，而现在李清闲要自己加入这么个行当，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纯良，但是刀口舔血草菅人命的生活，肯定是不适合自己的。
气氛陷入僵局，王语霖此时很想说点烂话来缓解一下气氛，但是他更怕自己鬼扯两句直接被那个店长给一刀剁了，毕竟按江湖规矩来讲，自己或许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对方足以杀人灭口。
“这么沉闷干什么？问问人家自己的想法吧。王语霖你想不想加入我们？”高云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闷，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狮子死盯着一匹狼。
“我……”王语霖刚刚开口，暗带着凝滞的时间，像是幽灵一般坐在王语霖的对面，红色的虚影此时正靠着椅子向上抛着一枚硬币，硬币被他攥在手上，轻佻的发言：“十字路口哦，好好考虑一下。”
王语霖沉默着，直觉告诉他，这真的是一项异常重要的决策，甚至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轨迹也会因此而改变，但是他现在对这个酒馆也好，这个世界也罢，都是一无所知，现在做一个会影响走向的决定，不是那么的理智。
“世界就是这样，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做抉择，所有的抉择，哪怕是你今天选择吃什么这件小事，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命运的走向。不是每次决策都有场外援助给你多余的思考时间的。”暗开始他的长篇大论，而王语霖则看向他手上握着的那枚反面硬币，长嘘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崩撤卖溜。”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也随之消失了，他的思绪回到了圆桌前。
“要不我先喝一杯？”其他人还是沉默，高云则从后座抽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酒，直接给王语霖倒满。
在王语霖准备一口闷的时候，午艳玫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今天接了个家那边的单子，让我去莽野找个人。”王语霖心中瞬间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心想这晦气玩意是要硬拉着自己上贼船，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王语霖顺势喝了一大口，随即开口：“我加入。”
“好！”高云顺坡下驴，掏出几个杯子，在每个人的位置上摆上一杯，白潇羽率先把牧依依面前的那杯一饮而尽，随即从后头掏出一份牛奶：“晚上了，她喝酒后睡眠不好，她那杯我替她喝了。”
“那就请前辈做个见证，欢迎新人。”高云看向李清闲后转头向王语霖举杯，剩下的人也起身，碰杯后将各自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王语霖看着侧面一脸笑容的午艳梅，恨不得把他给吞了。尽管不知道对面打的什么算盘，总之自己这趟贼船算是下不来了。
王语霖不知道的是，暗之前那番话其实没说完，后面的内容是，但其实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那些不经意间的抉择，能影响的只是那些必然到来的快慢而已。
“你怕什么，这些人又不会把你给吃了。”周围的一切被凝滞，暗慢慢悠悠从他的后方走了过来，坐在无人的角落拿着一杯浅褐的液体独酌。暗朝这边高举着酒杯，王语霖接过他的酒杯浅尝了一口，热辣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辣椒水。
“这什么？”王语霖疯狂咳嗽着，一杯冰水下肚，试图摆脱那种贯穿喉管的灼烧感觉。
“焰尾蜥的甲壳和魔辣草一起发酵的酒，北境时兴的酒，驱寒专用。”暗斜靠在椅子上看着王语霖的窘迫，嘴角含笑。
“你有毛病是吧，这种天气还要驱寒？”王语霖咒骂道。
“我现在感觉不到冷的，怕你冷。”暗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视线却看向了远处手上拿着一杯茶的李清闲。酒越喝越暖，茶越喝越凉。这老头是一点不在意这个道理。
“你还有这种时停的技术啊？那实战你多出来几下，我不是无敌了。”王语霖看着凝滞的一切，心里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思。
“我可没办法跑赢时间，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能暂时让他变成一个伪概念而已。”暗坐回了刚刚的位置，消失了。
王语霖像是回过神来看着周边的一切，隔壁的那个猫科的类人还在叫着让他一起共饮，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短暂的幻觉。
但角落里的那杯酒，又似乎在提醒王语霖，这并非是自己的幻觉。他越过略显拥挤的人群，遁入那个阴暗的角落，浅褐色的酒体泛着光，映照出自己有些犹豫的表情。做好心理准备后，他将那杯如同魔药般的酒液举起，浅啜了一口。预想中的灼烧感和刺激感并未出现，只有淡淡的酒精味道，甚至顺滑的像是白开水。
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刚刚的事情，周遭的叫喊和流动的人群，催促着他在人群构成的酒精浪潮中涌动，他根本就记不住哪一桌的人或是其他的什么生物要了些什么东西，只能在其间不断穿行，等到那些醉汉们找到自己点的饮品。
按理来说，这本该是午艳玫的工作，但此时的吸血鬼正停在一张桌前，和一位毛发莹白的中年人交谈着什么事情。
齐歆在吧台看着手忙脚乱的王语霖，招呼着让王语霖去把午艳梅叫回来，尽管她知道对方应该是在谈生意，但是那位顾客占据的咨询时间有些过于漫长了，不符合止语的规矩。
王语霖如释重负的靠近角落的一桌，但还没能到那，午艳梅就先行一步背退到他的位置，轻轻的将其导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把他和角落里那位须发皆白的中年人隔开。王语霖也识趣的没有再上前去，只是有些无奈的朝齐歆摊了摊手。
至少目前，自己还是客。既然对方不打算让自己知道他们的事情，那也没必要硬凑过去碰一鼻子灰。
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店长递上了一杯亮蓝色的饮品，像是大前辈托付后辈那样带着期望。“高云，欢迎你的加入。”
王语霖接过那杯蓝色酒精的混合液，犹豫着自己该怎么处理掉这杯奇怪的玩意。对方或许是察觉到了那份窘迫，开口解释：“引雷草浆果混合暖橘花蜜发酵的果酒，后续加入部分的岩兽骨膏进行二次发酵，再点缀一滴寒蛇血，味道或许有些生猛，但应该挺适合你的。这是私酒，我称其为……嗯……雷火。”
高云那明显是临场发挥的命名让王语霖满头黑线，心想大哥你杜撰也应该稍微做些准备吧，这个怎么听怎么中二的名称要是加上一个武器的后缀就能凑成一个伟大的监督名称，可惜加不得。
王语霖很想把这玩意不动声色的倒掉，毕竟之前的教训摆在那里，员工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老板。但是看着对方那副真挚的眼神，王语霖又觉得对方是一片好意，倒掉了自己似乎有些太不懂事了。深思熟虑后，王语霖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甜感中拖着些许的清爽的酸涩，口感像是偏浓，但是十分顺滑的糊糊，大概是高云说的那种什么膏体带来的，入喉后口腔中突然有种微麻的感觉，带着碳酸的气泡感，不对，应该是跳跳糖的感觉。最终是略带汹涌的凉意，就像是吃过薄荷糖后张大嘴兜风，从口腔顺延而下，让王语霖整个人都一哆嗦。
“怎么样？”高云那期待的眼神让王语霖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都没喝过这种酒，这下是假借着迎新的借口拿他来做小白鼠。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高云满意的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后靠近王语霖低声问道：“怎么样，来这还习惯吗？”王语霖心说我今天莫名奇妙的来这里讨两杯水，结果你的店员差点把我给拆了，现在又被你套上你们的员工服在这给你打下手，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心中的想法多到可以说段评书了，结果到头来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略带羞涩腼腆的：“还好还好，大家都太热情了，是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能接受就好，我们这的人大多都有些怪。”高云说着，带着王语霖一起给各桌的酒客们上酒，王语霖心想大哥你也知道你们这的人比较怪，一个个跟疯子似的，上来就是幻术，见面就是决斗，这哪是酒馆，这简直就是精神病院。
但是他并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头帮对方打下手。
等到午夜临近，今日老板选择提前打烊，往他们的怀里塞上几支麦酒，安抚着酒客的情绪。把客人送走后，大门一关，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
“好，让我们欢迎新人！”与高云的激昂情绪不同，剩下的几位有气无力的拍着手，他们今天已经有些疲惫了，本来大伙来封灵区都是来休假的，开店只是来调节一下情绪和生活感的，结果店长却决定干一行爱一行，把酒馆给发扬光大，名气打出去以后，经常会像今天这样连轴转。
“哎，等会，什么玩意？”王语霖现在是一头雾水，自己怎么莫名奇妙又变成新人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错愕，最终还是李清闲咳嗽了两声后看向王语霖发言：“是这样的，我给你找了个活干，顺便也能学点东西。”
止语的一行人此时也有些语塞，合着他们以为的关系户，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王语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止语肯定不止是一家酒馆这么简单，这家店大概率和龙门客栈一样是用来杀人越货的黑店，而现在李清闲要自己加入这么个行当，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纯良，但是刀口舔血草菅人命的生活，肯定是不适合自己的。
气氛陷入僵局，王语霖此时很想说点烂话来缓解一下气氛，但是他更怕自己鬼扯两句直接被那个店长给一刀剁了，毕竟按江湖规矩来讲，自己或许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对方足以杀人灭口。
“这么沉闷干什么？问问人家自己的想法吧。王语霖你想不想加入我们？”高云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闷，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狮子死盯着一匹狼。
“我……”王语霖刚刚开口，暗带着凝滞的时间，像是幽灵一般坐在王语霖的对面，红色的虚影此时正靠着椅子向上抛着一枚硬币，硬币被他攥在手上，轻佻的发言：“十字路口哦，好好考虑一下。”
王语霖沉默着，直觉告诉他，这真的是一项异常重要的决策，甚至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轨迹也会因此而改变，但是他现在对这个酒馆也好，这个世界也罢，都是一无所知，现在做一个会影响走向的决定，不是那么的理智。
“世界就是这样，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做抉择，所有的抉择，哪怕是你今天选择吃什么这件小事，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命运的走向。不是每次决策都有场外援助给你多余的思考时间的。”暗开始他的长篇大论，而王语霖则看向他手上握着的那枚反面硬币，长嘘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崩撤卖溜。”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也随之消失了，他的思绪回到了圆桌前。
“要不我先喝一杯？”其他人还是沉默，高云则从后座抽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酒，直接给王语霖倒满。
在王语霖准备一口闷的时候，午艳玫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今天接了个家那边的单子，让我去莽野找个人。”王语霖心中瞬间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心想这晦气玩意是要硬拉着自己上贼船，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王语霖顺势喝了一大口，随即开口：“我加入。”
“好！”高云顺坡下驴，掏出几个杯子，在每个人的位置上摆上一杯，白潇羽率先把牧依依面前的那杯一饮而尽，随即从后头掏出一份牛奶：“晚上了，她喝酒后睡眠不好，她那杯我替她喝了。”
“那就请前辈做个见证，欢迎新人。”高云看向李清闲后转头向王语霖举杯，剩下的人也起身，碰杯后将各自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王语霖看着侧面一脸笑容的午艳梅，恨不得把他给吞了。尽管不知道对面打的什么算盘，总之自己这趟贼船算是下不来了。
王语霖不知道的是，暗之前那番话其实没说完，后面的内容是，但其实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那些不经意间的抉择，能影响的只是那些必然到来的快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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