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无法通过计算理解的事
“楚渊参加测试了？”
俞欢捻子，落在棋盘的某一处。
“大概吧。”
胡离歪着头，不明白俞欢的这一步棋是何意，如果是下在这里，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变成一盘死棋。
“我不明白，主人，楚渊很强，应付那些剥皮者绰绰有余，为何还要再增添变数？”
胡离手执黑棋，将白棋的气统统堵死，这一步下完，俞欢必败无疑。
“谎言，你身为人类还不明白吗？这是一场游戏，如果游戏没有变数，那岂不是很无聊？拥有了感情的剥皮者在模拟城市是个变数，楚渊是谋杀者之庭无法猜测的变数，只有随机和不确定性的存在，那才能被称为游戏。”
俞欢在胡离惊讶的眼神中又下了一子。
俞欢指着五颗连成一条线的黑子说道：
“你看，这局游戏是我赢了。”
“可我们下的不是围棋吗？”
“我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制定者，我说下什么，就下什么，它也可以变成跳棋，也可以变成象棋，只要我能赢，你管我？”
胡离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最喜欢的门徒，没有之一。”俞欢拍了拍胡离的肩膀，笑道：“其他几代门徒都太死板，想要找他们玩游戏都不行，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以为是什么伟大的神谕，搞得我玩不舒服。”
“只有你，是真真正正在陪我玩游戏的。”
“想要揣测我的意图。”俞欢嗤笑一声。
“他们配吗？”
“是是是。”胡离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说道，“那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俞欢点点头，起身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敲了胡离的头顶一下。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给我滚出去。”
胡离吐了吐舌头。
......
排行榜上的变化的排名犹如一潭死水一般，很少再发生变化了，白兰地一言不发地关掉了面板，沉默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着，弃权选项失效多时，自从浓雾升起，他们便与官方失去了联络。
兜兜转转，一行人回到了楚渊一开始所在的那栋大楼，如今，那栋大楼的外表面变得坑坑洼洼，彩色的断面闪烁着，露出了这栋大楼原本的模样。
不远处，那只巨兽压倒了低矮的楼房，身上密密麻麻地蠕动着鼓包，或者说，是那些机器人的“蛹”。
“队长，把我放下吧，一直带着我只会拖累你们。”
闻言，众人回头看向受伤的威士忌，尽管做了简单的包扎，但他的腹部仍然渗出鲜血。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抛下你，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白兰地摇了摇头。
楚渊看着这一切，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是否要开启耶拉之门了。
“不行的，这里很可能被伟大者监控着，我们现在还没用能力掩盖耶拉的气息，要是被伟大者发现，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会在伟大者降临的那一瞬死亡。”
滴滴得知了楚渊的想法后，立即跳出来警告楚渊。
楚渊无可奈何，也只能点了点头。
清脆的破裂声从巨兽身上传出。
一只又一只的机器人划开了包裹在外面的电缆，扭曲着怪异的身形钻了出来，甚至不在以人类的姿态行动，它们渴求着这一行人的肉体，它们希望变成真正的人类。
伴随着机器人破蛹而出，白色的雾气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就像一道白色的墙壁，以极快的速度想几人撞了过来，楚渊下意识想抬手阻挡，却发现被雾气吞没后连自己的手臂都无法看清。
视野所及之处直接变成了纯白。
“糟了。”
楚渊环顾四周，别说找到其他三人了，连自己原本的方位都丢失了，在这一片茫茫大雾里，根本无法分清方向。
就在这时，身上的衣服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楚渊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前浅浅的白痕。
接着，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钻进了楚渊的耳朵。
“请问，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将，代替您，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和浓雾一起将楚渊团团包围，不留一点空隙，几道劲风划过，楚渊的衣服又被划开了几道整齐的口子。
甚至连脖子上都传来了冰冷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机器人围住了楚渊。
楚渊反手一抓，直接抓住了一名想要偷袭他的机器人的脑袋，手上微微用力，金属外壳直接凹陷了下去，当场报废。
代价则是他的衣服又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每一次都是足以毙命的攻势，他的身上不断迸发着火花，藏在雾里的机器人的每一次攻击不会无功而返，终于，楚渊的左胸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楚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像一头人形暴龙冲进了机器人最密集的地方，无情地撕裂一架又一架机器人的身体，目光在焦急地寻找着其他几人的下落。
雾中不断地闪着森冷的寒光，见到楚渊受了伤，攻势变得更加诡秘，它们就像鬣狗狩猎，静静地等待着猎物死亡。
这场搏杀好像没有尽头。
......
胡离走出了秘书长办公室，作为文明核心重地，所有人对他却熟视无睹。
“楚渊啊楚渊，想要当英雄，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上英雄。”
......
楚渊大口喘着粗气，方圆一公里，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带了，他的分数因为击杀机器人随之暴涨，超过了林默，仅次于孙夜叉之后。
当然，他本人并没有时间去查看排行榜。
这场杀戮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汗水夹杂着鲜血让他变成了一个血人，楚渊漫无目的地走着，零件与残肢遍地都是，它们像是机器人未能成功的怨念，不管楚渊走到哪儿都能看见。
浓雾褪去，在楚渊的面前，站着三个影子。
楚渊扯了扯嘴角，放声大笑，他流下了一行清泪。
面前这三个影子，楚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他正站在马戏团的中心，被万人嘲笑。
龙舌兰，威士忌，白兰地，他们对着楚渊笑着，笑得不能再僵硬。
三人看着楚渊，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它们没有出手，通过计算可以得知仅凭它们三个是无法战胜楚渊的，可它们并不在意，它们现在成为了人类，哪怕只有短短两个小时。
它们不理解，面前这个恐怖的生物为何要在此刻笑得如此癫狂，笑容明明是和快乐联系在一起的才对。
它们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俞欢捻子，落在棋盘的某一处。
“大概吧。”
胡离歪着头，不明白俞欢的这一步棋是何意，如果是下在这里，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变成一盘死棋。
“我不明白，主人，楚渊很强，应付那些剥皮者绰绰有余，为何还要再增添变数？”
胡离手执黑棋，将白棋的气统统堵死，这一步下完，俞欢必败无疑。
“谎言，你身为人类还不明白吗？这是一场游戏，如果游戏没有变数，那岂不是很无聊？拥有了感情的剥皮者在模拟城市是个变数，楚渊是谋杀者之庭无法猜测的变数，只有随机和不确定性的存在，那才能被称为游戏。”
俞欢在胡离惊讶的眼神中又下了一子。
俞欢指着五颗连成一条线的黑子说道：
“你看，这局游戏是我赢了。”
“可我们下的不是围棋吗？”
“我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制定者，我说下什么，就下什么，它也可以变成跳棋，也可以变成象棋，只要我能赢，你管我？”
胡离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最喜欢的门徒，没有之一。”俞欢拍了拍胡离的肩膀，笑道：“其他几代门徒都太死板，想要找他们玩游戏都不行，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以为是什么伟大的神谕，搞得我玩不舒服。”
“只有你，是真真正正在陪我玩游戏的。”
“想要揣测我的意图。”俞欢嗤笑一声。
“他们配吗？”
“是是是。”胡离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说道，“那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俞欢点点头，起身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敲了胡离的头顶一下。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给我滚出去。”
胡离吐了吐舌头。
......
排行榜上的变化的排名犹如一潭死水一般，很少再发生变化了，白兰地一言不发地关掉了面板，沉默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着，弃权选项失效多时，自从浓雾升起，他们便与官方失去了联络。
兜兜转转，一行人回到了楚渊一开始所在的那栋大楼，如今，那栋大楼的外表面变得坑坑洼洼，彩色的断面闪烁着，露出了这栋大楼原本的模样。
不远处，那只巨兽压倒了低矮的楼房，身上密密麻麻地蠕动着鼓包，或者说，是那些机器人的“蛹”。
“队长，把我放下吧，一直带着我只会拖累你们。”
闻言，众人回头看向受伤的威士忌，尽管做了简单的包扎，但他的腹部仍然渗出鲜血。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抛下你，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白兰地摇了摇头。
楚渊看着这一切，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是否要开启耶拉之门了。
“不行的，这里很可能被伟大者监控着，我们现在还没用能力掩盖耶拉的气息，要是被伟大者发现，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会在伟大者降临的那一瞬死亡。”
滴滴得知了楚渊的想法后，立即跳出来警告楚渊。
楚渊无可奈何，也只能点了点头。
清脆的破裂声从巨兽身上传出。
一只又一只的机器人划开了包裹在外面的电缆，扭曲着怪异的身形钻了出来，甚至不在以人类的姿态行动，它们渴求着这一行人的肉体，它们希望变成真正的人类。
伴随着机器人破蛹而出，白色的雾气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就像一道白色的墙壁，以极快的速度想几人撞了过来，楚渊下意识想抬手阻挡，却发现被雾气吞没后连自己的手臂都无法看清。
视野所及之处直接变成了纯白。
“糟了。”
楚渊环顾四周，别说找到其他三人了，连自己原本的方位都丢失了，在这一片茫茫大雾里，根本无法分清方向。
就在这时，身上的衣服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楚渊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前浅浅的白痕。
接着，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钻进了楚渊的耳朵。
“请问，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将，代替您，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和浓雾一起将楚渊团团包围，不留一点空隙，几道劲风划过，楚渊的衣服又被划开了几道整齐的口子。
甚至连脖子上都传来了冰冷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机器人围住了楚渊。
楚渊反手一抓，直接抓住了一名想要偷袭他的机器人的脑袋，手上微微用力，金属外壳直接凹陷了下去，当场报废。
代价则是他的衣服又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每一次都是足以毙命的攻势，他的身上不断迸发着火花，藏在雾里的机器人的每一次攻击不会无功而返，终于，楚渊的左胸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楚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像一头人形暴龙冲进了机器人最密集的地方，无情地撕裂一架又一架机器人的身体，目光在焦急地寻找着其他几人的下落。
雾中不断地闪着森冷的寒光，见到楚渊受了伤，攻势变得更加诡秘，它们就像鬣狗狩猎，静静地等待着猎物死亡。
这场搏杀好像没有尽头。
......
胡离走出了秘书长办公室，作为文明核心重地，所有人对他却熟视无睹。
“楚渊啊楚渊，想要当英雄，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上英雄。”
......
楚渊大口喘着粗气，方圆一公里，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带了，他的分数因为击杀机器人随之暴涨，超过了林默，仅次于孙夜叉之后。
当然，他本人并没有时间去查看排行榜。
这场杀戮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汗水夹杂着鲜血让他变成了一个血人，楚渊漫无目的地走着，零件与残肢遍地都是，它们像是机器人未能成功的怨念，不管楚渊走到哪儿都能看见。
浓雾褪去，在楚渊的面前，站着三个影子。
楚渊扯了扯嘴角，放声大笑，他流下了一行清泪。
面前这三个影子，楚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他正站在马戏团的中心，被万人嘲笑。
龙舌兰，威士忌，白兰地，他们对着楚渊笑着，笑得不能再僵硬。
三人看着楚渊，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它们没有出手，通过计算可以得知仅凭它们三个是无法战胜楚渊的，可它们并不在意，它们现在成为了人类，哪怕只有短短两个小时。
它们不理解，面前这个恐怖的生物为何要在此刻笑得如此癫狂，笑容明明是和快乐联系在一起的才对。
它们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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