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臣服或死亡
在这些黑潮鼠眼中，楚渊并不是人类，而是更加高级，更具有统治力的生物。
它们叩拜，请求面前这位王拯救它们的王。
说到底，骸兽也只不过是变异的野兽罢了，它们更加遵从本能，人类将它们的王掳走，并加以虐待，于是它们前来复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与自身血脉完成同一的楚渊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主宰的部分记忆与他共通，甚至不需要滴滴提醒。
“你快要死了。”楚渊对着笼中的鼠王说道，“很遗憾，目前没用任何办法阻止你生命的流失。”
“主人？”滴滴感到一丝不对劲。
“除非你愿意成为我的眷族，我将赐予你新生，你的族群也将得到我的庇佑。”楚渊继续说道，不带丝毫感情。
“这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楚渊！”滴滴急了，直接在楚渊面前现身，两条小触手抱着楚渊的脸一阵狂摇。
可楚渊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臣服，或者死亡，你来选择，没了身为鼠王的你，你的子嗣们也将重新变为一团散沙，再度沦为最弱小的生物。”
“被屠城后的人类，会带着仇恨，将你们从这个地球上灭绝。”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楚渊......你醒醒啊，你的眼睛......”滴滴带着些许哭腔。
楚渊的一言一行它再熟悉不过了，现在的楚渊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一个极端变为另一个极端，现在的楚渊，充满了神性，这与它的创造者一模一样。
这不是一件好事。
楚渊的眼睛变得深邃，眼底似乎有一颗深蓝色的太阳向外扩张着它的触须。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血脉的统一！这是人格要被神格吞噬！主宰在重塑楚渊时错误估计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现在的楚渊正被主宰的潜意识所影响。
有什么东西，激发了主宰的潜意识。
“退下！仆从！”楚渊对着滴滴命令道。
“奶奶的！”滴滴怒喝一声，冲进了楚渊的脑子里。
兽笼里的鼠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朝楚渊叩拜了下去。
“很好。”楚渊点点头，随后双手直接抓向笼子外侧，感应装置感受到了有人想要强行开笼，随即释放出高压电击。
这也是这些黑潮鼠一直无法突破笼子的原因。
楚渊依旧面无表情，电流所带来的高温让他双手变得焦黑，一股焦臭味弥漫整个房间，电击装置在高压下开始扭曲变形。
笼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焦黑的部分化为飞灰，露出森森白骨，楚渊仿佛感受不到痛苦，麻木地继续掰着笼子。
笼子应声而碎，强度远超合金的特制玻璃也终于到达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化为点点闪光的碎片。
楚渊整只手掌化为白骨，可伤口边缘的血肉却蠕动着开始自我修复。
卡蒙的尸骨从座椅上跌落，被鼠群拆解，消失不见。
头顶照明的灯光忽明忽暗，原本闪烁着的雪花屏也开始逐一关闭。
一滴鲜血落到了鼠王的嘴里。
“喝下去。”
意识模糊的鼠王吞咽着，衰败的心跳重新变得强而有力。
它的毛皮重新长了出来，又齐齐脱落了下去，它在进化，它将要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完成近百万年的进化。
尾巴变得粗壮，爪子变得更加锋利，光滑的皮肤长出了尖锐的鳞片，在明灭的灯光中，楚渊坐在了椅子上，手掌上站着鼠王。
安静的鼠群躁动了起来，信息素疯狂向外传递，鼠群欢呼着，庆贺它们的王重获新生。
楚渊一言不发，俯视着所有。
鼠王站在他的手掌上，黑曜石般的眼眸重新焕发光彩。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眷族，我......吾之道路，即为王道，汝即为吾的开路者。”
耶拉之门开启，楚渊手指指向门内。
“此地，即为汝的庇身处，进去吧。”
黑潮鼠王点了点头，从楚渊的掌间一跃而下，进入了耶拉。
其他黑潮鼠紧随其后，与它们的王一同进入，耶拉之内，袭来了一股黑色的浪潮。
“给我去死！”陷入重重包围的周明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夹，身前，身后都围满了黑潮鼠，长时间的作战让他有些模糊，现在完全是凭肌肉记忆。
周明大口喘着粗气，那些黑潮鼠们也忌惮着周明，它们一只只地扑上来，用生命消耗着子弹与他的体力。
虎口早已撕裂，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可周明还是一下又一下点射着扑上来的黑潮鼠。
重火力机枪进行点射，换做常人根本做不到。
可周明能，不光是因为火种觉醒者的身份，他还有老婆和孩子，他现在能逃，但若是因为这一时的逃亡没有即使压制住黑潮鼠灾的话。
所有平民都会死。
能拖一秒是一秒。
突然，黑潮鼠开始向后退去，它们在往另一个方向汇集。
很快，黑潮鼠消失不见。
周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外面包围着绿河监狱的鼠群不约而同地钻进了监狱，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黑潮鼠消失不见，只有地面还在微微震动，地底下的黑潮鼠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进入绿河监狱。
没人敢上前去打扰，直到两个小时后，骚动才渐渐安息。
耶拉之门缓缓关闭。
楚渊靠在椅背上，双手搭着椅子把手，指节轻轻敲打着，深蓝色的瞳孔正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给我找到了。”意识深处，滴滴看见了那蓝色的太阳，它正盘踞在楚渊的记忆之间，正逐渐同化着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
“给我断！”滴滴冲了上去，身形变得无比巨大，一口将蓝色太阳包裹了进去，随后冲进了楚渊的识海之中，将它扔了下去。
代表着楚渊的意识存在之处在滴滴眼中是一片蔚蓝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此时发生了巨震，蓝色的太阳缓缓沉入浩瀚的大海，消失不见。
“回到你原本该待的地方吧。”滴滴拍了拍两根小触手，在这片海洋之底，主宰沉睡在其中，滴滴此举是将这份逸散出来的潜意识归还给祂。
深蓝在楚渊眼中飞速消退。
“诶？”楚渊吓了一跳，他好像做了一场梦。
接着，他晕了过去。
它们叩拜，请求面前这位王拯救它们的王。
说到底，骸兽也只不过是变异的野兽罢了，它们更加遵从本能，人类将它们的王掳走，并加以虐待，于是它们前来复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与自身血脉完成同一的楚渊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主宰的部分记忆与他共通，甚至不需要滴滴提醒。
“你快要死了。”楚渊对着笼中的鼠王说道，“很遗憾，目前没用任何办法阻止你生命的流失。”
“主人？”滴滴感到一丝不对劲。
“除非你愿意成为我的眷族，我将赐予你新生，你的族群也将得到我的庇佑。”楚渊继续说道，不带丝毫感情。
“这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楚渊！”滴滴急了，直接在楚渊面前现身，两条小触手抱着楚渊的脸一阵狂摇。
可楚渊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臣服，或者死亡，你来选择，没了身为鼠王的你，你的子嗣们也将重新变为一团散沙，再度沦为最弱小的生物。”
“被屠城后的人类，会带着仇恨，将你们从这个地球上灭绝。”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楚渊......你醒醒啊，你的眼睛......”滴滴带着些许哭腔。
楚渊的一言一行它再熟悉不过了，现在的楚渊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一个极端变为另一个极端，现在的楚渊，充满了神性，这与它的创造者一模一样。
这不是一件好事。
楚渊的眼睛变得深邃，眼底似乎有一颗深蓝色的太阳向外扩张着它的触须。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血脉的统一！这是人格要被神格吞噬！主宰在重塑楚渊时错误估计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现在的楚渊正被主宰的潜意识所影响。
有什么东西，激发了主宰的潜意识。
“退下！仆从！”楚渊对着滴滴命令道。
“奶奶的！”滴滴怒喝一声，冲进了楚渊的脑子里。
兽笼里的鼠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朝楚渊叩拜了下去。
“很好。”楚渊点点头，随后双手直接抓向笼子外侧，感应装置感受到了有人想要强行开笼，随即释放出高压电击。
这也是这些黑潮鼠一直无法突破笼子的原因。
楚渊依旧面无表情，电流所带来的高温让他双手变得焦黑，一股焦臭味弥漫整个房间，电击装置在高压下开始扭曲变形。
笼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焦黑的部分化为飞灰，露出森森白骨，楚渊仿佛感受不到痛苦，麻木地继续掰着笼子。
笼子应声而碎，强度远超合金的特制玻璃也终于到达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化为点点闪光的碎片。
楚渊整只手掌化为白骨，可伤口边缘的血肉却蠕动着开始自我修复。
卡蒙的尸骨从座椅上跌落，被鼠群拆解，消失不见。
头顶照明的灯光忽明忽暗，原本闪烁着的雪花屏也开始逐一关闭。
一滴鲜血落到了鼠王的嘴里。
“喝下去。”
意识模糊的鼠王吞咽着，衰败的心跳重新变得强而有力。
它的毛皮重新长了出来，又齐齐脱落了下去，它在进化，它将要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完成近百万年的进化。
尾巴变得粗壮，爪子变得更加锋利，光滑的皮肤长出了尖锐的鳞片，在明灭的灯光中，楚渊坐在了椅子上，手掌上站着鼠王。
安静的鼠群躁动了起来，信息素疯狂向外传递，鼠群欢呼着，庆贺它们的王重获新生。
楚渊一言不发，俯视着所有。
鼠王站在他的手掌上，黑曜石般的眼眸重新焕发光彩。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眷族，我......吾之道路，即为王道，汝即为吾的开路者。”
耶拉之门开启，楚渊手指指向门内。
“此地，即为汝的庇身处，进去吧。”
黑潮鼠王点了点头，从楚渊的掌间一跃而下，进入了耶拉。
其他黑潮鼠紧随其后，与它们的王一同进入，耶拉之内，袭来了一股黑色的浪潮。
“给我去死！”陷入重重包围的周明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夹，身前，身后都围满了黑潮鼠，长时间的作战让他有些模糊，现在完全是凭肌肉记忆。
周明大口喘着粗气，那些黑潮鼠们也忌惮着周明，它们一只只地扑上来，用生命消耗着子弹与他的体力。
虎口早已撕裂，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可周明还是一下又一下点射着扑上来的黑潮鼠。
重火力机枪进行点射，换做常人根本做不到。
可周明能，不光是因为火种觉醒者的身份，他还有老婆和孩子，他现在能逃，但若是因为这一时的逃亡没有即使压制住黑潮鼠灾的话。
所有平民都会死。
能拖一秒是一秒。
突然，黑潮鼠开始向后退去，它们在往另一个方向汇集。
很快，黑潮鼠消失不见。
周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外面包围着绿河监狱的鼠群不约而同地钻进了监狱，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黑潮鼠消失不见，只有地面还在微微震动，地底下的黑潮鼠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进入绿河监狱。
没人敢上前去打扰，直到两个小时后，骚动才渐渐安息。
耶拉之门缓缓关闭。
楚渊靠在椅背上，双手搭着椅子把手，指节轻轻敲打着，深蓝色的瞳孔正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给我找到了。”意识深处，滴滴看见了那蓝色的太阳，它正盘踞在楚渊的记忆之间，正逐渐同化着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
“给我断！”滴滴冲了上去，身形变得无比巨大，一口将蓝色太阳包裹了进去，随后冲进了楚渊的识海之中，将它扔了下去。
代表着楚渊的意识存在之处在滴滴眼中是一片蔚蓝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此时发生了巨震，蓝色的太阳缓缓沉入浩瀚的大海，消失不见。
“回到你原本该待的地方吧。”滴滴拍了拍两根小触手，在这片海洋之底，主宰沉睡在其中，滴滴此举是将这份逸散出来的潜意识归还给祂。
深蓝在楚渊眼中飞速消退。
“诶？”楚渊吓了一跳，他好像做了一场梦。
接着，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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