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怪物
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人主动惹事，楚渊倒也乐得安生，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等吴清平被转押就行了。
据说高层现在已经气疯了，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绿河监狱内会混进大量的黑潮鼠，据说那台制造蛋白质棒的机器里面塞满了被搅碎的黑潮鼠尸体，没人敢在这时候露头给自己找麻烦。
“就是你打伤了我们老大？”粗大的指节叩响了桌面，楚渊慢慢放下了饭碗，自从蛋白质棒制造机坏了以后，监狱不得不从外界大量采购盒饭给犯人吃。
“认错人了，不是我。”楚渊并不抬头。
“你在耍我？！”马卡尔的小弟一把将楚渊拎了起来，这时楚渊才看到他的身后站了一大帮人。
周围的人纷纷向楚渊投来怜悯的目光，这次楚渊恐怕不死也得残了。
“不是，你们必须得在吃饭的时候来找事儿吗？哪怕放风的时候呢？”楚渊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想不明白，是盒饭不好吃还是这帮人不需要吃饭。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打了我们的脸，现在我们要找回场子。”为首的小弟恶狠狠道，“就算你再厉害，对上我们这么多人，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你们老大呢？让他出来跟我说话。”楚渊在人群里四处搜寻，却没没发现马卡尔的身影。
“不会他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吧？”
此话一出激怒了不少人，纷纷指着楚渊破口大骂。
门口的守卫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对着人群喊道：“不许闹出人命，明白没有？”
楚渊旋即便明白了一切。
“可以啊，买通了守卫，你们哪来的钱？”
“别跟他废话，先卸掉他一条胳膊再说！”人群中有人怒吼道，提着他的大汉狞笑一声，挥拳直袭楚渊面门。
在一旁观战的人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都到这一步了还这么......嚣张？
“不是说卸掉我的胳膊吗？你家胳膊长脸上啊？”楚渊修长的手掌再一次接住了拳头。
“你这杂种！”壮汉朝楚渊脸上唾了一口。
“你说......谁是杂种？！”楚渊额头青筋暴起，在他的记忆中，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
“老子从来没有打算惹你们，你们却一次又一次来惹我。”楚渊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燃烧，莫名的冲动涌上了楚渊的心头，狂躁，愤怒，为什么？为什么？！
区区低等种族。杂乱的想法在脑海中闪现，为什么区区低等种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愤怒吞噬了楚渊，手掌用力一握，壮汉惨叫出声，楚渊被放了下来，扭曲变形的手让壮汉疼到昏厥，锋利的骨碴刺穿了皮肤，温热的鲜血顺着手掌向下滴落。
眼底一丝猩红泛起，楚渊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所有人的心底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你们不是要面子吗？今天我就给足你们面子！”楚渊一掌将刚才叫嚣的最凶的人扇飞，牙齿混杂着口水飞了出去。
“怕什么？！我们人多，都给老子上啊！”为首的小弟最先清醒了过来，大手一挥，人却悄悄退至众人身后。
恐惧会滋生愤怒，所有人如同被逼至角落的野兽，准备殊死一搏，人类退化万年的感知却在今天发挥着作用，他们感觉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空气炸裂，残影如鞭，楚渊面色冷漠，清剿周围的敌人，他不再约束自己的力气，仅是一拳，就将一人的胸膛打的凹陷下去，血花在空中绽开，早已逃远的胡离站在桌子上，面色苍白，他上一秒还看见楚渊被人群吞没，下一秒却见那些凶恶的囚犯如破布一般从人堆里飞出，有些人甚至没叫出声便昏死了过去。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仅仅是胡离，在场的人都这么想着。
愤怒很快就被消耗殆尽，这场如同无底洞般的厮杀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们尖叫着想要远离楚渊，可却在下一秒昏死过去。
一拳、两拳。鲜血溅在楚渊的脸上，他被本能支配着，来自血脉中的高傲让他变得疯狂，楚渊狞笑着，意识却早已飘向远方。
夏日炎炎，树荫斑驳，污泥巷一棵老槐树下。
年幼的楚渊正蹲在地上，随手拾起一根小树枝，在泥地上戳戳划划，树枝的一端沾满了泥土，还有数不清的残肢。
蚂蚁正在疯狂逃窜，作为为数不多没有变异的动物，它们没有能力抵抗这位年仅七岁的人类幼崽。
“楚渊大宝贝，你在干嘛呢？”身后传来温柔的女声。
“我在玩。”楚渊吸了吸鼻涕，“和这些小蚂蚁们玩，劳伦阿姨。”
如羊脂般的手溺爱地揉了揉楚渊的头发，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踢踏着。
“我要去找你王伯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劳伦阿姨的声音在楚渊的正上方响起。
“不了，王伯现在正在睡午觉呢，劳伦阿姨。”小楚渊专心致志地观察着那些正在逃亡的小家伙，头也不抬。
“劳伦阿姨，你看。”小楚渊伸出一根手指在泥地上拧捏着，转过头对着劳伦阿姨笑道：“我抓到它了。”
肉乎乎的手指上，粘着一只蚂蚁被碾碎的尸体。
“我不许你说，我是杂种。”楚渊缓缓靠近为首的小弟，随手从桌上拿起一盒盒饭。
那名小弟一退再退，可两条腿早已没了力气，他跌倒在地上，狼狈地爬行着，他的眼中被恐惧填满，他的心脏正在狂跳，他好想就这么晕过去，可肾上腺素让他清醒无比。
“我是王伯养大的，劳伦阿姨也一直照顾着我，污泥巷的大家都对我很好，我不需要爸爸妈妈，我很好，我不是杂种。”
追魂的语调勒紧了心脏，前方早已无路可逃，警报拉响，刺耳的旋律让人无法思考，那名小弟转过身，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楚渊将盒饭结结实实地盖在了他的脸上，温热的米粒封锁了他的呼吸，楚渊手上微微用力，竟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你是杂种，你是杂种，你是杂种。”
童谣般的旋律将楚渊团团包裹，同学们嘲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楚渊蹲下抱头，眼中含泪。
“我不是，我不是杂种，你们别说了。”小楚渊无助地大喊。
“我爸爸说了，从污泥巷里出来的人就是人渣！杂种！”
“你没有爸爸妈妈，你不是杂种你是什么？”嘲笑的声音更大了。
童言无忌，恶语伤人。
“楚渊！楚渊！”远方传来微弱的呼唤。
“你是杂种！”
“我不是！”
“楚渊！！！”怒吼声在耳畔炸响。
“我在......干什么？”楚渊松开了手中的饭盒。
“他快死了！”胡离一把将饭盒打飞，将手指放在鼻下。
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大、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意识到什么的胡离结结巴巴地对楚渊解释道。
楚渊茫然地站起身，四周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
“这都是......我干的？”
“大哥，你不会失忆了吧......？”胡离讪讪道。
增援部队这时才姗姗来迟，死死地将楚渊按在地上。
据说高层现在已经气疯了，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绿河监狱内会混进大量的黑潮鼠，据说那台制造蛋白质棒的机器里面塞满了被搅碎的黑潮鼠尸体，没人敢在这时候露头给自己找麻烦。
“就是你打伤了我们老大？”粗大的指节叩响了桌面，楚渊慢慢放下了饭碗，自从蛋白质棒制造机坏了以后，监狱不得不从外界大量采购盒饭给犯人吃。
“认错人了，不是我。”楚渊并不抬头。
“你在耍我？！”马卡尔的小弟一把将楚渊拎了起来，这时楚渊才看到他的身后站了一大帮人。
周围的人纷纷向楚渊投来怜悯的目光，这次楚渊恐怕不死也得残了。
“不是，你们必须得在吃饭的时候来找事儿吗？哪怕放风的时候呢？”楚渊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想不明白，是盒饭不好吃还是这帮人不需要吃饭。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打了我们的脸，现在我们要找回场子。”为首的小弟恶狠狠道，“就算你再厉害，对上我们这么多人，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你们老大呢？让他出来跟我说话。”楚渊在人群里四处搜寻，却没没发现马卡尔的身影。
“不会他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吧？”
此话一出激怒了不少人，纷纷指着楚渊破口大骂。
门口的守卫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对着人群喊道：“不许闹出人命，明白没有？”
楚渊旋即便明白了一切。
“可以啊，买通了守卫，你们哪来的钱？”
“别跟他废话，先卸掉他一条胳膊再说！”人群中有人怒吼道，提着他的大汉狞笑一声，挥拳直袭楚渊面门。
在一旁观战的人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都到这一步了还这么......嚣张？
“不是说卸掉我的胳膊吗？你家胳膊长脸上啊？”楚渊修长的手掌再一次接住了拳头。
“你这杂种！”壮汉朝楚渊脸上唾了一口。
“你说......谁是杂种？！”楚渊额头青筋暴起，在他的记忆中，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
“老子从来没有打算惹你们，你们却一次又一次来惹我。”楚渊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燃烧，莫名的冲动涌上了楚渊的心头，狂躁，愤怒，为什么？为什么？！
区区低等种族。杂乱的想法在脑海中闪现，为什么区区低等种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愤怒吞噬了楚渊，手掌用力一握，壮汉惨叫出声，楚渊被放了下来，扭曲变形的手让壮汉疼到昏厥，锋利的骨碴刺穿了皮肤，温热的鲜血顺着手掌向下滴落。
眼底一丝猩红泛起，楚渊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所有人的心底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你们不是要面子吗？今天我就给足你们面子！”楚渊一掌将刚才叫嚣的最凶的人扇飞，牙齿混杂着口水飞了出去。
“怕什么？！我们人多，都给老子上啊！”为首的小弟最先清醒了过来，大手一挥，人却悄悄退至众人身后。
恐惧会滋生愤怒，所有人如同被逼至角落的野兽，准备殊死一搏，人类退化万年的感知却在今天发挥着作用，他们感觉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空气炸裂，残影如鞭，楚渊面色冷漠，清剿周围的敌人，他不再约束自己的力气，仅是一拳，就将一人的胸膛打的凹陷下去，血花在空中绽开，早已逃远的胡离站在桌子上，面色苍白，他上一秒还看见楚渊被人群吞没，下一秒却见那些凶恶的囚犯如破布一般从人堆里飞出，有些人甚至没叫出声便昏死了过去。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仅仅是胡离，在场的人都这么想着。
愤怒很快就被消耗殆尽，这场如同无底洞般的厮杀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们尖叫着想要远离楚渊，可却在下一秒昏死过去。
一拳、两拳。鲜血溅在楚渊的脸上，他被本能支配着，来自血脉中的高傲让他变得疯狂，楚渊狞笑着，意识却早已飘向远方。
夏日炎炎，树荫斑驳，污泥巷一棵老槐树下。
年幼的楚渊正蹲在地上，随手拾起一根小树枝，在泥地上戳戳划划，树枝的一端沾满了泥土，还有数不清的残肢。
蚂蚁正在疯狂逃窜，作为为数不多没有变异的动物，它们没有能力抵抗这位年仅七岁的人类幼崽。
“楚渊大宝贝，你在干嘛呢？”身后传来温柔的女声。
“我在玩。”楚渊吸了吸鼻涕，“和这些小蚂蚁们玩，劳伦阿姨。”
如羊脂般的手溺爱地揉了揉楚渊的头发，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踢踏着。
“我要去找你王伯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劳伦阿姨的声音在楚渊的正上方响起。
“不了，王伯现在正在睡午觉呢，劳伦阿姨。”小楚渊专心致志地观察着那些正在逃亡的小家伙，头也不抬。
“劳伦阿姨，你看。”小楚渊伸出一根手指在泥地上拧捏着，转过头对着劳伦阿姨笑道：“我抓到它了。”
肉乎乎的手指上，粘着一只蚂蚁被碾碎的尸体。
“我不许你说，我是杂种。”楚渊缓缓靠近为首的小弟，随手从桌上拿起一盒盒饭。
那名小弟一退再退，可两条腿早已没了力气，他跌倒在地上，狼狈地爬行着，他的眼中被恐惧填满，他的心脏正在狂跳，他好想就这么晕过去，可肾上腺素让他清醒无比。
“我是王伯养大的，劳伦阿姨也一直照顾着我，污泥巷的大家都对我很好，我不需要爸爸妈妈，我很好，我不是杂种。”
追魂的语调勒紧了心脏，前方早已无路可逃，警报拉响，刺耳的旋律让人无法思考，那名小弟转过身，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楚渊将盒饭结结实实地盖在了他的脸上，温热的米粒封锁了他的呼吸，楚渊手上微微用力，竟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你是杂种，你是杂种，你是杂种。”
童谣般的旋律将楚渊团团包裹，同学们嘲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楚渊蹲下抱头，眼中含泪。
“我不是，我不是杂种，你们别说了。”小楚渊无助地大喊。
“我爸爸说了，从污泥巷里出来的人就是人渣！杂种！”
“你没有爸爸妈妈，你不是杂种你是什么？”嘲笑的声音更大了。
童言无忌，恶语伤人。
“楚渊！楚渊！”远方传来微弱的呼唤。
“你是杂种！”
“我不是！”
“楚渊！！！”怒吼声在耳畔炸响。
“我在......干什么？”楚渊松开了手中的饭盒。
“他快死了！”胡离一把将饭盒打飞，将手指放在鼻下。
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大、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意识到什么的胡离结结巴巴地对楚渊解释道。
楚渊茫然地站起身，四周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
“这都是......我干的？”
“大哥，你不会失忆了吧......？”胡离讪讪道。
增援部队这时才姗姗来迟，死死地将楚渊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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