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污泥巷
绿河监狱......
或许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解决楚渊当前的困境，此行的目的地，是被称为“城市垃圾堆”的地方——污泥巷。
相比于一座城市的光鲜亮丽，人们往往会把最肮脏的地方藏在阴暗处，用影子来遮掩那些不堪，污泥巷，人渣汇集的地方，在这里，所有人的欲望都被无限放大着，杀手所需要的情报，雇佣兵所需要的任务，便衣所需要的线索，在这儿，仅仅只是价格问题罢了。
巷口只有寥寥数人，只有到了晚上，这条巷子才会真正的活过来，楚渊轻车熟路地在巷间穿行，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间酒吧门口，歪斜的招牌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会随时砸下来，多年的风吹雨淋却无人修缮，让“老家伙”这几个字变成了铜锈的颜色。
楚渊拧开了发亮的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年老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抱歉，现在还没开业......”面前的吧台下传来男人的声音。
“王伯，是我。”楚渊索性坐在了一旁的酒吧椅上。
“是你啊......”桌下的男人呻吟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吧台猛地震了一下。
“他妈的......”男人捂着后脑勺站起身，混浊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王伯，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呗......”王伯打了个酒嗝，“来这儿的人都不是来喝酒的，我也不忍心看他们浪费，我就勉强替他们喝咯。”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楚渊无奈道。
“别小看老头子我，当年把你一把......”王伯伸手按住额头，显然宿醉未消。
“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是不是？”
“你小子知道就好。”王伯一瞪眼，“最近读书怎么样了？”
“读书？王伯，我都毕业十几年了......”楚渊刚想反驳，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被重写了。
“我看你也喝的不少。”王伯摇摇头，将散落在两肩的头发的束在一起。
“大白天跟老头子我说这种屁话......要是真闲着就帮我把卫生打扫一下。”王伯随手拿起一块抹布丢向楚渊。
“收到收到。”楚渊讪笑着接了过去。
“王伯啊，最近污泥巷有什么新鲜事儿吗？”楚渊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问道。
“新鲜事儿？哪还有什么新鲜事儿？当年捡到你就算污泥巷最大的新鲜事儿了，顺便一提，我觉得收养你是第二大。”王伯将酒杯收拢起来丢进了洗碗机。
“我是说最近，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老式的洗碗机轰隆隆地响着，除了王伯的外表需要打理外，这家酒吧的其他东西倒还算整洁，也不需要去特意打扫。
王伯坐了下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那你说，什么事儿才算新鲜事儿？”王伯问道。
“比如最近有什么罪犯入驻了污泥巷？”楚渊试探性地反问。
“你管这个叫新鲜事儿？”王伯啧了一声。
“要是污泥巷都是纯良居民的话，那我这酒吧也不用开了，干脆上街扫地算了！”
“倒是你小子，多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问问老头子我的身体怎么样。”
一连串的牢骚打的楚渊节节败退，很难想象，曾经的杀手之王如今在一家名为老东西的酒吧里当起了情报贩子兼酒保，现在，更是和他收养的孩子不停唠叨。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还是您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楚渊挠头笑道。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说吧，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王伯从身后的酒柜找出一瓶低度数的酒，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我想进绿河监狱。”
“噗！”王伯瞪大了眼睛，把酒喷了出来。
“混账！有这么开玩笑的吗？！”王伯破口大骂。
“是真的......王伯......”楚渊摆摆手，“我需要去监狱里......办件事......”
“臭小子，还记得小时候你求我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嗯？”王伯眯起了眼睛。
“我就是不想让你跟我踏上同一条道，我才这么辛苦地供你读书，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王伯拿起了扫把。
“别啊，王伯，我真没有......”楚渊抬手欲挡，“我就是想进监狱拿回一本书。”
“书？”王伯皱眉，“是最新的业内黑话吗？”
“真的就是一本书！那本书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孤本，现在落到了监狱内某人的手上，我得亲手拿回来......”
“你们大学还让你做这种事情？”王伯任然有些怀疑。
“我弄丢的，我还没告诉学校。”楚渊耸耸肩。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么个缺德的法子？”
“是啊。”楚渊理直气壮道。
王伯眯起眼睛缓缓靠近了楚渊，楚渊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目光仍然不躲不避，要是现在被王伯看出个所以然来，就真完蛋了。
二人对视良久。
“好吧。”王伯学着楚渊耸耸肩。
要是在别的地方，其他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扯淡的理由，可这里是污泥巷，095城市最混乱的地方，这里的人们的脑回路......有些与众不同。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倒是我教你的。”王伯想了想，“毕竟你还有学业，也不能进去太久，小事又不一定进的了绿河监狱......”
“这样吧，最近污泥巷来了几个小混混，我把他们叫来，你得有数......晓得吗？”
楚渊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对王伯点赞：“我最爱您了！”
“臭小子在学校混了几年就变得这么肉麻......”王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拿起吧台上的电话，对着另一头小声嘱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酒吧的大门被踹开，几个小混混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老王头，你交代的事情我们办妥了，下次来这儿喝酒我可不付钱了啊。”几位如铁塔般地壮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虽然他们和王伯同样上了年纪，可收拾这几个瘦弱的小混混那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
“哟，小楚也在啊。”有人对着楚渊打了一声招呼，“学校放假啦？”
楚渊笑着点了点头道：“李伯，钱伯，里克伯伯，你们好啊。”
“小嘴真甜，比我孙子好多了。”其中一名黑人壮汉笑着回应道。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都还没和楚渊聊上几句呢。”王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老王头，记得啊。”
“记着呢，下次你们来，随便喝。”
几人笑着离开了。
“就这几个，你看行不行？”王伯随意道。
“我看没什么问题......咦？”
“怎么了？”王伯问道。
“我好像，认识他们。”楚渊似笑非笑。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或许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解决楚渊当前的困境，此行的目的地，是被称为“城市垃圾堆”的地方——污泥巷。
相比于一座城市的光鲜亮丽，人们往往会把最肮脏的地方藏在阴暗处，用影子来遮掩那些不堪，污泥巷，人渣汇集的地方，在这里，所有人的欲望都被无限放大着，杀手所需要的情报，雇佣兵所需要的任务，便衣所需要的线索，在这儿，仅仅只是价格问题罢了。
巷口只有寥寥数人，只有到了晚上，这条巷子才会真正的活过来，楚渊轻车熟路地在巷间穿行，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间酒吧门口，歪斜的招牌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会随时砸下来，多年的风吹雨淋却无人修缮，让“老家伙”这几个字变成了铜锈的颜色。
楚渊拧开了发亮的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年老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抱歉，现在还没开业......”面前的吧台下传来男人的声音。
“王伯，是我。”楚渊索性坐在了一旁的酒吧椅上。
“是你啊......”桌下的男人呻吟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吧台猛地震了一下。
“他妈的......”男人捂着后脑勺站起身，混浊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王伯，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呗......”王伯打了个酒嗝，“来这儿的人都不是来喝酒的，我也不忍心看他们浪费，我就勉强替他们喝咯。”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楚渊无奈道。
“别小看老头子我，当年把你一把......”王伯伸手按住额头，显然宿醉未消。
“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是不是？”
“你小子知道就好。”王伯一瞪眼，“最近读书怎么样了？”
“读书？王伯，我都毕业十几年了......”楚渊刚想反驳，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被重写了。
“我看你也喝的不少。”王伯摇摇头，将散落在两肩的头发的束在一起。
“大白天跟老头子我说这种屁话......要是真闲着就帮我把卫生打扫一下。”王伯随手拿起一块抹布丢向楚渊。
“收到收到。”楚渊讪笑着接了过去。
“王伯啊，最近污泥巷有什么新鲜事儿吗？”楚渊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问道。
“新鲜事儿？哪还有什么新鲜事儿？当年捡到你就算污泥巷最大的新鲜事儿了，顺便一提，我觉得收养你是第二大。”王伯将酒杯收拢起来丢进了洗碗机。
“我是说最近，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老式的洗碗机轰隆隆地响着，除了王伯的外表需要打理外，这家酒吧的其他东西倒还算整洁，也不需要去特意打扫。
王伯坐了下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那你说，什么事儿才算新鲜事儿？”王伯问道。
“比如最近有什么罪犯入驻了污泥巷？”楚渊试探性地反问。
“你管这个叫新鲜事儿？”王伯啧了一声。
“要是污泥巷都是纯良居民的话，那我这酒吧也不用开了，干脆上街扫地算了！”
“倒是你小子，多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问问老头子我的身体怎么样。”
一连串的牢骚打的楚渊节节败退，很难想象，曾经的杀手之王如今在一家名为老东西的酒吧里当起了情报贩子兼酒保，现在，更是和他收养的孩子不停唠叨。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还是您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楚渊挠头笑道。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说吧，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王伯从身后的酒柜找出一瓶低度数的酒，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我想进绿河监狱。”
“噗！”王伯瞪大了眼睛，把酒喷了出来。
“混账！有这么开玩笑的吗？！”王伯破口大骂。
“是真的......王伯......”楚渊摆摆手，“我需要去监狱里......办件事......”
“臭小子，还记得小时候你求我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嗯？”王伯眯起了眼睛。
“我就是不想让你跟我踏上同一条道，我才这么辛苦地供你读书，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王伯拿起了扫把。
“别啊，王伯，我真没有......”楚渊抬手欲挡，“我就是想进监狱拿回一本书。”
“书？”王伯皱眉，“是最新的业内黑话吗？”
“真的就是一本书！那本书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孤本，现在落到了监狱内某人的手上，我得亲手拿回来......”
“你们大学还让你做这种事情？”王伯任然有些怀疑。
“我弄丢的，我还没告诉学校。”楚渊耸耸肩。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么个缺德的法子？”
“是啊。”楚渊理直气壮道。
王伯眯起眼睛缓缓靠近了楚渊，楚渊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目光仍然不躲不避，要是现在被王伯看出个所以然来，就真完蛋了。
二人对视良久。
“好吧。”王伯学着楚渊耸耸肩。
要是在别的地方，其他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扯淡的理由，可这里是污泥巷，095城市最混乱的地方，这里的人们的脑回路......有些与众不同。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倒是我教你的。”王伯想了想，“毕竟你还有学业，也不能进去太久，小事又不一定进的了绿河监狱......”
“这样吧，最近污泥巷来了几个小混混，我把他们叫来，你得有数......晓得吗？”
楚渊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对王伯点赞：“我最爱您了！”
“臭小子在学校混了几年就变得这么肉麻......”王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拿起吧台上的电话，对着另一头小声嘱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酒吧的大门被踹开，几个小混混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老王头，你交代的事情我们办妥了，下次来这儿喝酒我可不付钱了啊。”几位如铁塔般地壮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虽然他们和王伯同样上了年纪，可收拾这几个瘦弱的小混混那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
“哟，小楚也在啊。”有人对着楚渊打了一声招呼，“学校放假啦？”
楚渊笑着点了点头道：“李伯，钱伯，里克伯伯，你们好啊。”
“小嘴真甜，比我孙子好多了。”其中一名黑人壮汉笑着回应道。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都还没和楚渊聊上几句呢。”王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老王头，记得啊。”
“记着呢，下次你们来，随便喝。”
几人笑着离开了。
“就这几个，你看行不行？”王伯随意道。
“我看没什么问题......咦？”
“怎么了？”王伯问道。
“我好像，认识他们。”楚渊似笑非笑。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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