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以一敌三耀湖激战
吴源将秦昭和楚牧一手一个搂在腰上，一言不发地就飞跃过万顷耀湖的茫茫烟波。
秦昭和楚牧从最先体会到飞行的震惊、兴奋再到察觉到吴源心态有异，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秦昭率先开口道：“师傅，你…是不是生气了？”
吴源面无表情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额…因为师傅明明是在保护船上那群人，他们却想杀了师傅。”
吴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道：“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楚牧小心翼翼道：“其实师傅不用管他们，世人都喜欢人云亦云，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相。”
“那什么才是真相？”
“师傅不是对吴忆说要诚于人吗？我既诚于人则问心无愧，别人怎么说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吴源笑了笑，道：“没看出来你们懂得还挺多的！”
“都是师傅教得好。”
秦昭哈哈一笑，道：“师傅，其实无论世人怎么评价你，你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师傅！”
楚牧又道：“师傅，我们走了吴忆怎么办？”
吴源冷笑一声，道：“那小子滑得很，只要他以后还要跟着我们他就还是吴忆，要是他不来找你，你也不用去找他了！”
秦昭和楚牧对视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昭望着四面烟波试探道：“师傅，那些劫杀我们的人怎么办？”
吴源愣了一瞬，心说：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黄云程一脸阴鸷地坐在船舱侧位，听着恒水帮的探子回报说吴源凌空虚渡，御风而行，浑身杀意几近凝为实质。
“这不可能！”黄云程猛地拍案而起，怒道，“你可知凌空虚渡是什么手段！此僚一月前刺杀郑王还是真气离体，怎么可能一月后就能达到这等境界？！”
坐在首位的江麟帮帮主欧阳靖微微抬手制止了黄云程的动作，缓缓道：“黄兄弟稍安勿躁，这么大的江湖出几个天资卓绝的异类不稀奇，说不定在刺杀郑王的时候他就已经达到天人之境了，只是因为王军声势浩大，这才没有让他刺王成功。
再说，天人合一对于武林中那些初窥门径的粗人来说自然是高若神明，但是对于我等，不过只是时间问题。我观黄兄弟剑法通玄，跨入天人最多不过七八载光景，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黄云程冷哼一声，道：“如若他真是天人，我们在耀湖上的布置就是一个笑话！任你兵强马壮，他若要走，谁又能拦得住？”
欧阳靖和白浪帮的帮主青云龙对视一眼，忽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只见青云龙附在黄云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顿时茅塞顿开，恍然道：“原来如此。”
却说吴源一行正想着怎么把耀湖上的追兵打散，免得上岸后还要提防对方。忽然只听一阵长笑仿佛惊雷一般从四面八方的芦苇荡中滚滚而来：
“吴少侠，良辰苦短，美酒尚温，何不舟中一叙？”
秦昭一脸懵逼地环顾四周，旦见四野茫茫，烟波淼淼，竟是一个人也寻不到。
秦昭不禁微微咋舌道：“师傅，高手啊！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那人。”
楚牧眉头一皱，道：“师傅，这明摆着就是请君入瓮，我们直接走吧！”
“吴少侠天人之资，难道还怕鄙人一个区区真气离体不成？”
吴源闻言哑然失笑，道：“小牧不必担心，在绝对实力面前再多的算计都是哗众取宠。我要是不把他打得亲妈都不认，这趟就白来了！”
欧阳靖站在船首，望着半空那人缓袖临风，飘然而至，四野天光、万顷烟波似乎在一瞬间明亮起来，欧阳靖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复又松开，然后又握紧，如此反复三次，欧阳靖方才调整好心态，笑道：“外界传闻吴少侠是谪仙降世，今日一见，方知世人无知，少侠分明就是红尘真仙，真是羡煞鄙人！”
直到此刻正面吴源，欧阳靖方才理解为什么黄云程能够被人一剑击退，为什么流云派和松山剑派的高手一招就断送了性命。
时来天地皆同力！
天人合一的高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属于武夫的范畴，不论真气离体的高手再怎么接近那个境界，只要还没有破镜，都和吴源有着云泥之别。只不过江湖中武夫破境本就是火中取栗，讲究的就是一个险中取胜。若是内无好胜之心，外无强敌之患，不与天争，不与地争，不与人争，那还练个屁的武！
欧阳靖估计今次他要是错过了吴源，不说拿不到朝廷颁发的那令所有人看一眼都觉得口干舌燥的赏赐，就是他欧阳靖这辈子估计也没有机会窥探那天人之境的奥妙，那对欧阳靖这种“耀湖第一高手”才是真的遗憾。
欧阳靖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就恢复到那种天塌不惊的状态，正想着怎么诓吴源入船，没想到后者直接双掌向前一推，十丈狂澜平地起，万里长风渡怀********吃我一掌！”
欧阳靖好不容易保持的“高手”心态瞬间爆炸——这厮怎么不讲武德？！
欧阳靖眉头狂跳，猛地瞅准巨浪底部一拳轰出，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一声巨响，巨浪猛地炸开，白浪滔天，劲风四射，楼船瞬间横退三丈。
欧阳靖怒道：“吴少侠为何一言不发就出手打人？！”
吴源哈哈大笑，道：“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打都打不过你还敢跟我废话？”
“好大的胆子！你莫不是以为我欧阳靖怕你不成？！”
“也不知道刚才哪条小狗看到我就紧张得握手了，哈哈哈！”
“啊！欺人太甚！”
欧阳靖暴怒一声，猛地从后背抽出两节短棍，合拢之后赫然变为了一把长枪。
只见欧阳靖枪尖一抖，漫天枪影忽而凝聚为一条过江蛟龙，巨浪翻腾似苍龙取水，瞬息间就朝吴源狂咬而去。
吴源哈哈一笑，道：“枪法不错，是九阶武学吧？”
欧阳靖闻言心说：何谓九阶武学？他莫不是故意出言诱我分心？此子心肠真是歹毒！
眼看蛟龙破空而至，吴源忽然以手作刀，真气回转起伏，映照诸天星辰，仿佛明月东升，蛟龙和明月刚一相撞，欧阳靖的枪势瞬间就倒卷而回。
“这是什么武功？！”
“龙吟九式其五：回光。”
欧阳靖到底是臻至真气离体的高手，面对倒卷而回的枪势虽惊不乱，猛地压下枪头回转枪身，以枪尾闪电般地精准扫中蛟龙的下颌，大叫道：“起！”
蛟龙虚影猛地抬头一击，正好撞在吴源的刀势上，只见天地骤然大亮，半空中忽而炸开一个刺目的光球。欧阳靖连人带枪地在湖面上连退三丈，待抬头望向吴源时，只见对方卓立半空，一脸波澜不惊地挥手散去漫天烟云。
“怎么会这么强？！”
欧阳靖暗自捻了一把冷汗，心忖自己一个绝对不是吴源的对手。只得放下面子朝楼船上大叫道：“黄兄，周兄助我！”
一道剑光顿时从楼船之上冲天而起，于此同时，湖面之下一道水柱忽而炸开，漫天水箭配合剑光瞬间就封锁了吴源上天入地所有的退路。
“欧阳兄莫急，黄云程（周韦）来也！”
吴源哈哈大笑，道：“贱人，我就知道你在船上！”
黄云程脸都气绿了，大怒道：“竖子！看剑！”
剑光忽而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渐渐充盈整片天宇，散作漫天飞驰的流星。
吴源看得心旷神怡，心说：这厮剑法不弱，估计比刘公公都要强上三分，只是略弱于郑王。若不是我提前晋升到了天人之境，对付这三个人合击，恐怕也只有暂时退走一途。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你手段尽出，我也可以一力破之。
却见吴源随手一招，摄来一支楼船上的旗杆，指向黄云程道：“你的剑法不错，很快就是我的了！”
“狂妄！”只听黄云程大喝一声道：“降！”
万千剑光顿时好似山洪飞泄，同时水面上的水箭也瞬间万箭齐发。一时间天上地下全是密密麻麻，凛冽至极的锋锐真气，破石断金，摧枯拉朽，已然成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堂皇大势。
吴源的脸色首次郑重起来，单手持旗指天，浑身雪白的真气刹那间勾连天地，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触忽然从吴源心底滋生，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唯一。
只听吴源喃喃道：“归墟。”
旗杆一扫，刹那间白光遮天盖地，万千剑雨在触碰到那抹白光的瞬间好比涓流入海，瞬息就湮灭在白光之中，与此同时，一股毁天灭地狂风以吴源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刹那间就掀翻黄、周二人，在湖面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
黄、周二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大叫道：“欧阳兄就是现在！”
在吴源诧异的目光中，只见欧阳靖双手举起楼船猛然朝吴源掷出。
“轰！”的一声，天地剧震。一个高约十丈的火球在半空中轰然炸开，欧阳靖三人瞬间就被冲击波震飞了出去。
吴源只感觉一股沛不可挡的巨力一下击中全身，电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将霜月真气聚集在胸腹要害，火光瞬间爆射而出，吴源顿时只觉天摇地转，心说：糟了，忘了这个世界也有炸药！
“……”
吴源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车水马龙的世界，刚一进家门，就看见已经去世的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看见他回来，所有人都一副见鬼的表情，道：“你怎么回来啦？！”
吴源一脸疑惑地笑问：“我难道还不能回来吗？”
“你不是说你要去拯救世界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愿望了，你看我现在多大了。”
“混账！你忘了老子是怎么教导你的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老子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快给老子滚去拯救世界！走你！”
整片空间瞬间封锁，天地元气在父亲的巨掌中忽而奔涌成一条汹涌澎湃的长河，吴源看得眼睛都直了，惊呼道：“卧槽？！这是什么掌法？！”
“师傅，你醒啦？！”
秦昭和楚牧从最先体会到飞行的震惊、兴奋再到察觉到吴源心态有异，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秦昭率先开口道：“师傅，你…是不是生气了？”
吴源面无表情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额…因为师傅明明是在保护船上那群人，他们却想杀了师傅。”
吴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道：“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楚牧小心翼翼道：“其实师傅不用管他们，世人都喜欢人云亦云，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相。”
“那什么才是真相？”
“师傅不是对吴忆说要诚于人吗？我既诚于人则问心无愧，别人怎么说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吴源笑了笑，道：“没看出来你们懂得还挺多的！”
“都是师傅教得好。”
秦昭哈哈一笑，道：“师傅，其实无论世人怎么评价你，你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师傅！”
楚牧又道：“师傅，我们走了吴忆怎么办？”
吴源冷笑一声，道：“那小子滑得很，只要他以后还要跟着我们他就还是吴忆，要是他不来找你，你也不用去找他了！”
秦昭和楚牧对视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昭望着四面烟波试探道：“师傅，那些劫杀我们的人怎么办？”
吴源愣了一瞬，心说：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黄云程一脸阴鸷地坐在船舱侧位，听着恒水帮的探子回报说吴源凌空虚渡，御风而行，浑身杀意几近凝为实质。
“这不可能！”黄云程猛地拍案而起，怒道，“你可知凌空虚渡是什么手段！此僚一月前刺杀郑王还是真气离体，怎么可能一月后就能达到这等境界？！”
坐在首位的江麟帮帮主欧阳靖微微抬手制止了黄云程的动作，缓缓道：“黄兄弟稍安勿躁，这么大的江湖出几个天资卓绝的异类不稀奇，说不定在刺杀郑王的时候他就已经达到天人之境了，只是因为王军声势浩大，这才没有让他刺王成功。
再说，天人合一对于武林中那些初窥门径的粗人来说自然是高若神明，但是对于我等，不过只是时间问题。我观黄兄弟剑法通玄，跨入天人最多不过七八载光景，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黄云程冷哼一声，道：“如若他真是天人，我们在耀湖上的布置就是一个笑话！任你兵强马壮，他若要走，谁又能拦得住？”
欧阳靖和白浪帮的帮主青云龙对视一眼，忽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只见青云龙附在黄云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顿时茅塞顿开，恍然道：“原来如此。”
却说吴源一行正想着怎么把耀湖上的追兵打散，免得上岸后还要提防对方。忽然只听一阵长笑仿佛惊雷一般从四面八方的芦苇荡中滚滚而来：
“吴少侠，良辰苦短，美酒尚温，何不舟中一叙？”
秦昭一脸懵逼地环顾四周，旦见四野茫茫，烟波淼淼，竟是一个人也寻不到。
秦昭不禁微微咋舌道：“师傅，高手啊！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那人。”
楚牧眉头一皱，道：“师傅，这明摆着就是请君入瓮，我们直接走吧！”
“吴少侠天人之资，难道还怕鄙人一个区区真气离体不成？”
吴源闻言哑然失笑，道：“小牧不必担心，在绝对实力面前再多的算计都是哗众取宠。我要是不把他打得亲妈都不认，这趟就白来了！”
欧阳靖站在船首，望着半空那人缓袖临风，飘然而至，四野天光、万顷烟波似乎在一瞬间明亮起来，欧阳靖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复又松开，然后又握紧，如此反复三次，欧阳靖方才调整好心态，笑道：“外界传闻吴少侠是谪仙降世，今日一见，方知世人无知，少侠分明就是红尘真仙，真是羡煞鄙人！”
直到此刻正面吴源，欧阳靖方才理解为什么黄云程能够被人一剑击退，为什么流云派和松山剑派的高手一招就断送了性命。
时来天地皆同力！
天人合一的高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属于武夫的范畴，不论真气离体的高手再怎么接近那个境界，只要还没有破镜，都和吴源有着云泥之别。只不过江湖中武夫破境本就是火中取栗，讲究的就是一个险中取胜。若是内无好胜之心，外无强敌之患，不与天争，不与地争，不与人争，那还练个屁的武！
欧阳靖估计今次他要是错过了吴源，不说拿不到朝廷颁发的那令所有人看一眼都觉得口干舌燥的赏赐，就是他欧阳靖这辈子估计也没有机会窥探那天人之境的奥妙，那对欧阳靖这种“耀湖第一高手”才是真的遗憾。
欧阳靖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就恢复到那种天塌不惊的状态，正想着怎么诓吴源入船，没想到后者直接双掌向前一推，十丈狂澜平地起，万里长风渡怀********吃我一掌！”
欧阳靖好不容易保持的“高手”心态瞬间爆炸——这厮怎么不讲武德？！
欧阳靖眉头狂跳，猛地瞅准巨浪底部一拳轰出，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一声巨响，巨浪猛地炸开，白浪滔天，劲风四射，楼船瞬间横退三丈。
欧阳靖怒道：“吴少侠为何一言不发就出手打人？！”
吴源哈哈大笑，道：“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打都打不过你还敢跟我废话？”
“好大的胆子！你莫不是以为我欧阳靖怕你不成？！”
“也不知道刚才哪条小狗看到我就紧张得握手了，哈哈哈！”
“啊！欺人太甚！”
欧阳靖暴怒一声，猛地从后背抽出两节短棍，合拢之后赫然变为了一把长枪。
只见欧阳靖枪尖一抖，漫天枪影忽而凝聚为一条过江蛟龙，巨浪翻腾似苍龙取水，瞬息间就朝吴源狂咬而去。
吴源哈哈一笑，道：“枪法不错，是九阶武学吧？”
欧阳靖闻言心说：何谓九阶武学？他莫不是故意出言诱我分心？此子心肠真是歹毒！
眼看蛟龙破空而至，吴源忽然以手作刀，真气回转起伏，映照诸天星辰，仿佛明月东升，蛟龙和明月刚一相撞，欧阳靖的枪势瞬间就倒卷而回。
“这是什么武功？！”
“龙吟九式其五：回光。”
欧阳靖到底是臻至真气离体的高手，面对倒卷而回的枪势虽惊不乱，猛地压下枪头回转枪身，以枪尾闪电般地精准扫中蛟龙的下颌，大叫道：“起！”
蛟龙虚影猛地抬头一击，正好撞在吴源的刀势上，只见天地骤然大亮，半空中忽而炸开一个刺目的光球。欧阳靖连人带枪地在湖面上连退三丈，待抬头望向吴源时，只见对方卓立半空，一脸波澜不惊地挥手散去漫天烟云。
“怎么会这么强？！”
欧阳靖暗自捻了一把冷汗，心忖自己一个绝对不是吴源的对手。只得放下面子朝楼船上大叫道：“黄兄，周兄助我！”
一道剑光顿时从楼船之上冲天而起，于此同时，湖面之下一道水柱忽而炸开，漫天水箭配合剑光瞬间就封锁了吴源上天入地所有的退路。
“欧阳兄莫急，黄云程（周韦）来也！”
吴源哈哈大笑，道：“贱人，我就知道你在船上！”
黄云程脸都气绿了，大怒道：“竖子！看剑！”
剑光忽而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渐渐充盈整片天宇，散作漫天飞驰的流星。
吴源看得心旷神怡，心说：这厮剑法不弱，估计比刘公公都要强上三分，只是略弱于郑王。若不是我提前晋升到了天人之境，对付这三个人合击，恐怕也只有暂时退走一途。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你手段尽出，我也可以一力破之。
却见吴源随手一招，摄来一支楼船上的旗杆，指向黄云程道：“你的剑法不错，很快就是我的了！”
“狂妄！”只听黄云程大喝一声道：“降！”
万千剑光顿时好似山洪飞泄，同时水面上的水箭也瞬间万箭齐发。一时间天上地下全是密密麻麻，凛冽至极的锋锐真气，破石断金，摧枯拉朽，已然成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堂皇大势。
吴源的脸色首次郑重起来，单手持旗指天，浑身雪白的真气刹那间勾连天地，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触忽然从吴源心底滋生，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唯一。
只听吴源喃喃道：“归墟。”
旗杆一扫，刹那间白光遮天盖地，万千剑雨在触碰到那抹白光的瞬间好比涓流入海，瞬息就湮灭在白光之中，与此同时，一股毁天灭地狂风以吴源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刹那间就掀翻黄、周二人，在湖面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
黄、周二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大叫道：“欧阳兄就是现在！”
在吴源诧异的目光中，只见欧阳靖双手举起楼船猛然朝吴源掷出。
“轰！”的一声，天地剧震。一个高约十丈的火球在半空中轰然炸开，欧阳靖三人瞬间就被冲击波震飞了出去。
吴源只感觉一股沛不可挡的巨力一下击中全身，电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将霜月真气聚集在胸腹要害，火光瞬间爆射而出，吴源顿时只觉天摇地转，心说：糟了，忘了这个世界也有炸药！
“……”
吴源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车水马龙的世界，刚一进家门，就看见已经去世的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看见他回来，所有人都一副见鬼的表情，道：“你怎么回来啦？！”
吴源一脸疑惑地笑问：“我难道还不能回来吗？”
“你不是说你要去拯救世界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愿望了，你看我现在多大了。”
“混账！你忘了老子是怎么教导你的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老子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快给老子滚去拯救世界！走你！”
整片空间瞬间封锁，天地元气在父亲的巨掌中忽而奔涌成一条汹涌澎湃的长河，吴源看得眼睛都直了，惊呼道：“卧槽？！这是什么掌法？！”
“师傅，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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