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白震叹了口气，很沮丧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和不甘。
“很好，你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之前有几个人不甘心，把我的存在告诉了一些烦人的苍蝇，最后他们死的很惨。你很听话，到时候会给你个痛快的。”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度把目光转向电脑，继续看电视剧。
白震伸手从床头购物袋里掏出袋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啃到一半又掏出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哈——爽！忙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毫无心理压力的买牛奶喝啊。”
女人已经见怪不怪，每次让白震出去买东西，这个男性类人总会买回一堆食物，然后自己吃掉一些。这算是死到临头也要做个饱死鬼？
不过也挺不错的，这种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倒是省了自己很多事。
她摸了摸已经有些影响自己行动的肚子，内心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明明是类人的杂种，但是为什么自己无法下手呢？明明是从低级丧尸进化成高级丧尸了，为什么却多出了如类人这种卑鄙生物一般的情绪？
我的......孩子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白震心里正疑惑大半夜谁来敲门，刚想咽下嘴里面包起身开门，突然他的脖子被仿佛一股巨力钳住一般让他无法呼吸。
“我......没......”
白震明白过来，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颤抖的音节。
女人显然并不相信面前这个类人说的话，神色冰冷无比。
就在白震眼前的景色已经快要全黑，马上失去意识前，门外又传来一个男声。
“那个......别冲动，我不是很想动手......能先谈谈吗？”
女人犹豫了片刻，在确认门外没有杀意且气息很奇怪后终究还是解除了能力。
白震瘫倒在床上，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手摸向旁边自己还没吃完的面包。
“哈——哈——活......哈，活下来了，吃口面包压压惊。”
女人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王五站在门口面色有些尴尬的举着手：“嗨~”
女人打开门后刚刚男人有些模糊的气息清晰了起来，是同类。
丧尸之间有能力互相辨别彼此，而人类却没有办法认出丧尸。
这就是丧尸认为自己更高级的原因之一。
女人皱眉开口问道：“类人的城市为什么会有人类？你也是实验品？”
“额......这个说来话长，让我进去慢慢说？”
女人侧身让开了进门的路，王五走了进去，女人关门前顺势看了看门外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被吵到的邻居。
关上门后，女人发现王五已经坐在那个类人旁边喝起了牛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既然同样是丧尸，就基本排除是类人泄露了自己的情报。
王五大口咽下牛奶，满足的哈了一声，随后说：“阿，有人猜的。”
陈煜阳、黎昂和王五三人回到宾馆后，陈煜阳查了查新闻，看了看资料，然后开始分析了一大堆。
比如什么失踪事件半个月前就停止了，大概率是找到了固定食物来源。
什么丧尸特别能吃，再加上要生孩子，需要的食物补充更多，等等。
一堆自己但是没反应过来的话，最后拍板定论直接让自己出门去调查各大超市最近半个月消费特别多但买的只是食物的顾客。
自己调查到大半夜，拿着十几张照片回宾馆，陈煜阳对着电脑比对照片，筛选了半天最后直接给自己报了个地址让自己过去，也就是他现在在的这里。
让自己来的时候李四竟然还说什么，要是任务解决了，报酬只能分他三分之一，因为最重要的部分被张三做了这种屁话。
我不要那三分之一了，你们来和这个高级丧尸面对面谈话啊混蛋！
女人坐到椅子上，平静的开口：“你想跟我谈什么？”
王五喝光牛奶，拍了拍床上啃面包的白震：“起来，大人说话，小孩一边去。”
白震塞着面包含糊不清道：“窝比泥大吧。”
“嘿！你还犟嘴，姐姐揍他！”
女人生出一种这人是谁？我跟他绝对不是同类，好想抽他一顿的想法。
白震听闻此言，立即咽下面包站起身看向女人问道：“我用出去吗？”
女人深吸了口气，对着王五说：“无所谓，反正这个类人也要死。”
“哦，姐姐你叫什么啊？”
“......常守月。”
“诶，比我名字好多了，是自己起的吗？啊对了，我叫纳刹庇，也可以叫我王五。”
“......你再不说正事的话，我就动手了。”
王五干咳两声，终究不再转移话题：“那个，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生下来后怎么处理？”
常守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没有想好。”
“你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明明是类人的......这对你也是种屈辱吧。”
常守月轻叹了一声：“唉，其实在我异化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有种被狗日了，还要生狗崽子的屈辱，包括现在也有一些。但是异化后，我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知识、智慧甚至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无法分辨，就仿佛这些思想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样，你也是有智慧的人类，虽然没有异化，但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
王五点了点头：“我好歹大学毕业了，语言理解能力还是有的，不过建议你说慢点，我怕我跟不上你的思路。”
“生殖隔离这种东西，的确是存在的，但是我还是怀孕了，是不是证明其实我们人类和类人本就是同一种生物？可是从诞生起，就算没有受到教育的人类，也会生成一种本能的想法——类人是一种狡猾的有智慧的动物，至少在我是低级人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嗯......的确，学校里根本没有说过这种东西，但我们每个人都能达成类人不是人类而是比我们低级的动物这种共识。”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本能或者说是基因骗了我们......我们和类人本质上都是人类？生物进化的选择与基因......”
王五捂着头，一脸上高数课的表情，略显痛苦的说：“停，这个不是重点。就算你猜测的是对的，那也等于你被强奸了。这种情况下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常守月眼神中带上了些许迷茫：“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没有得出结论。如果我生下来，我会很痛苦，每当看到这个孩子我都会想起那段被实验的日子，那种屈辱。可是同时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充斥着我的大脑，孩子是无罪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每当我想动手的时候，身体都产生一种本能让我下不去手，我......我一直犹豫到现在。”
王五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过多的讨论，于是继续开口：“其实我接了冥河公司的私人委托，要我把这个孩子带回去。”
下一瞬王五感觉到了杀意，杀意浓烈的让他产生了窒息感，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无法动弹。
“身为一个人类，你在帮类人做事？”
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机让王五身体颤栗，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很好，你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之前有几个人不甘心，把我的存在告诉了一些烦人的苍蝇，最后他们死的很惨。你很听话，到时候会给你个痛快的。”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度把目光转向电脑，继续看电视剧。
白震伸手从床头购物袋里掏出袋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啃到一半又掏出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哈——爽！忙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毫无心理压力的买牛奶喝啊。”
女人已经见怪不怪，每次让白震出去买东西，这个男性类人总会买回一堆食物，然后自己吃掉一些。这算是死到临头也要做个饱死鬼？
不过也挺不错的，这种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倒是省了自己很多事。
她摸了摸已经有些影响自己行动的肚子，内心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明明是类人的杂种，但是为什么自己无法下手呢？明明是从低级丧尸进化成高级丧尸了，为什么却多出了如类人这种卑鄙生物一般的情绪？
我的......孩子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白震心里正疑惑大半夜谁来敲门，刚想咽下嘴里面包起身开门，突然他的脖子被仿佛一股巨力钳住一般让他无法呼吸。
“我......没......”
白震明白过来，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颤抖的音节。
女人显然并不相信面前这个类人说的话，神色冰冷无比。
就在白震眼前的景色已经快要全黑，马上失去意识前，门外又传来一个男声。
“那个......别冲动，我不是很想动手......能先谈谈吗？”
女人犹豫了片刻，在确认门外没有杀意且气息很奇怪后终究还是解除了能力。
白震瘫倒在床上，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手摸向旁边自己还没吃完的面包。
“哈——哈——活......哈，活下来了，吃口面包压压惊。”
女人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王五站在门口面色有些尴尬的举着手：“嗨~”
女人打开门后刚刚男人有些模糊的气息清晰了起来，是同类。
丧尸之间有能力互相辨别彼此，而人类却没有办法认出丧尸。
这就是丧尸认为自己更高级的原因之一。
女人皱眉开口问道：“类人的城市为什么会有人类？你也是实验品？”
“额......这个说来话长，让我进去慢慢说？”
女人侧身让开了进门的路，王五走了进去，女人关门前顺势看了看门外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被吵到的邻居。
关上门后，女人发现王五已经坐在那个类人旁边喝起了牛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既然同样是丧尸，就基本排除是类人泄露了自己的情报。
王五大口咽下牛奶，满足的哈了一声，随后说：“阿，有人猜的。”
陈煜阳、黎昂和王五三人回到宾馆后，陈煜阳查了查新闻，看了看资料，然后开始分析了一大堆。
比如什么失踪事件半个月前就停止了，大概率是找到了固定食物来源。
什么丧尸特别能吃，再加上要生孩子，需要的食物补充更多，等等。
一堆自己但是没反应过来的话，最后拍板定论直接让自己出门去调查各大超市最近半个月消费特别多但买的只是食物的顾客。
自己调查到大半夜，拿着十几张照片回宾馆，陈煜阳对着电脑比对照片，筛选了半天最后直接给自己报了个地址让自己过去，也就是他现在在的这里。
让自己来的时候李四竟然还说什么，要是任务解决了，报酬只能分他三分之一，因为最重要的部分被张三做了这种屁话。
我不要那三分之一了，你们来和这个高级丧尸面对面谈话啊混蛋！
女人坐到椅子上，平静的开口：“你想跟我谈什么？”
王五喝光牛奶，拍了拍床上啃面包的白震：“起来，大人说话，小孩一边去。”
白震塞着面包含糊不清道：“窝比泥大吧。”
“嘿！你还犟嘴，姐姐揍他！”
女人生出一种这人是谁？我跟他绝对不是同类，好想抽他一顿的想法。
白震听闻此言，立即咽下面包站起身看向女人问道：“我用出去吗？”
女人深吸了口气，对着王五说：“无所谓，反正这个类人也要死。”
“哦，姐姐你叫什么啊？”
“......常守月。”
“诶，比我名字好多了，是自己起的吗？啊对了，我叫纳刹庇，也可以叫我王五。”
“......你再不说正事的话，我就动手了。”
王五干咳两声，终究不再转移话题：“那个，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生下来后怎么处理？”
常守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没有想好。”
“你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明明是类人的......这对你也是种屈辱吧。”
常守月轻叹了一声：“唉，其实在我异化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有种被狗日了，还要生狗崽子的屈辱，包括现在也有一些。但是异化后，我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知识、智慧甚至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无法分辨，就仿佛这些思想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样，你也是有智慧的人类，虽然没有异化，但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
王五点了点头：“我好歹大学毕业了，语言理解能力还是有的，不过建议你说慢点，我怕我跟不上你的思路。”
“生殖隔离这种东西，的确是存在的，但是我还是怀孕了，是不是证明其实我们人类和类人本就是同一种生物？可是从诞生起，就算没有受到教育的人类，也会生成一种本能的想法——类人是一种狡猾的有智慧的动物，至少在我是低级人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嗯......的确，学校里根本没有说过这种东西，但我们每个人都能达成类人不是人类而是比我们低级的动物这种共识。”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本能或者说是基因骗了我们......我们和类人本质上都是人类？生物进化的选择与基因......”
王五捂着头，一脸上高数课的表情，略显痛苦的说：“停，这个不是重点。就算你猜测的是对的，那也等于你被强奸了。这种情况下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常守月眼神中带上了些许迷茫：“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没有得出结论。如果我生下来，我会很痛苦，每当看到这个孩子我都会想起那段被实验的日子，那种屈辱。可是同时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充斥着我的大脑，孩子是无罪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每当我想动手的时候，身体都产生一种本能让我下不去手，我......我一直犹豫到现在。”
王五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过多的讨论，于是继续开口：“其实我接了冥河公司的私人委托，要我把这个孩子带回去。”
下一瞬王五感觉到了杀意，杀意浓烈的让他产生了窒息感，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无法动弹。
“身为一个人类，你在帮类人做事？”
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机让王五身体颤栗，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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