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雪清淼命殒
一场大战结束，战场上满目疮痍。雪国未受伤的臣民纷纷行动起来收拾着自己的家园，大长老将冰城的医士都派出去帮助受伤的臣民疗伤。
玄冰床上，雪琉璃、与四位长老纷纷往雪清淼的体内灌输纯阴灵力，可雪清淼如今的躯体就如同一个充满破洞的瓶子，灵力在瓶内游走一圈之后，最终慷慨无私地全部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别费力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雪清淼虚弱地抓住雪琉璃倔强不肯收回的手。
“肯定还有办法的，我再去找找，我不相信。”雪琉璃眼角清泪纵横，眼中悲情尽露。
“雪国还需要你，把灵力留给需要的人，姑姑知道你尽力了。”这一刻雪清淼仿佛从雪琉璃的眼里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如此的不羁、不服输。
雪琉璃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雪清淼，自责、内疚、懊恼一股脑袭来，内心伤痛难抑。雪琉璃当着众人的面冲出寝宫往藏书阁的方向跑去。
雪长镜见状，内心对雪琉璃着实放心不下，只好告别雪清淼冲出寝宫跟了出去。
雪清淼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怕自己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便简单跟四位长老道谢后，借口跟自己的徒弟有些后事交代，将四位长老请出了自己寝宫。
“师傅。”欧阳焰眼看着自己的师傅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能拯救她而惭愧不已。
“焰儿，待我魂飞魄散之后，替我将这封信交给你父王。还有，雪国如今的模样师傅无法亲眼看着它恢复如初，师傅希望日后你能亲眼帮为师看着它恢复如初。至于琉璃，如今只剩她跟长镜二人，雪国毕竟是个伤心地，如今她灵力不稳，若继续将她留在雪国恐生变故，师傅希望你将她带去羽族，羽族平和的气氛有助于她保持内心的平静。”雪清淼眼神肯定，直到生命的尽头，雪清淼这才想明白千年前的神谕意欲何指。
“娇娘，说好的会陪你到时间尽头，这次恐怕我终究是要食言。临了我有件事情还想拜托你，也只有你能做到。”雪清淼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眼前相伴千年的好友。
“有本事就自己赶紧好起来自己做，你可别指望我能替你做。”娇娘似乎已经猜到了雪清淼想要拜托的究竟是何事。
“趁着我灵根还未消散，我希望你将我体内的火族灵脉抽出，这算是我作为姑姑留给琉璃的见面礼。”
“雪清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娇娘忍不住冲着雪清淼怒吼起来。
“娇娘，你先别急着动怒，我现在十分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雪清淼换了口气，停了停继续说道，“此事只有你能做到，这是我能为雪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娇娘深切的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到雪清淼如此恳求的目光还是在她不顾一切要在自己体内植入火族灵脉的时候，如今没想到又是因为它，此刻的娇娘别提有多后悔当初答应雪清淼的请求。
火族灵脉当年靠娇娘四分之一的真身承载才能种进雪清淼的体内，如今需要将它从雪清淼的体内剥离出来自然也只能靠娇娘的真身承载。
“估计我上辈子是欠你的，今生就当是为了来还债的。”娇娘说完将灵力聚在自己的掌心，灵力幻化而成的一朵娇艳的牡丹在雪清淼的面前绽放。雪清淼体内的火族灵脉被一点点剥离，最后幻化成一片牡丹花瓣与娇娘的真身融合，待灵力稳定后，藏于花瓣中的火族灵脉幻化成一瓣牡丹花瓣从真身上脱落跌进娇娘的掌心。
身体已经徘徊在濒临边缘的雪清淼身体再被抽离半条灵脉后变得更加虚弱不堪。
“师傅，你怎么样。”欧阳焰赶紧上前扶住雪清淼无法支棱起来而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温柔的平放在玄冰床上。
“我没事。”雪清淼虚弱地眨着双眼，看着满心满眼担忧不已的徒弟。
“我想我也是疯了，竟然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你本来就大限将至，如今又被硬生生抽离半条灵脉，虚弱的身体不知还能撑多久。”娇娘将抽离出来的灵脉幻化而成的花瓣递给雪清淼。
雪清淼看着花瓣内流动的鲜红灵力，心满意足地笑容充满了治愈的力量。雪清淼将此交给身边的欧阳焰，命他好生保管，待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藏书阁内，雪琉璃就如同一只发了疯走投无路的野兽般，将整个藏书阁弄的一团狼藉。
等雪长镜追到藏书阁时，看到满地散落的书籍中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的雪琉璃心疼不已。
“好了，你已经尽力了。”雪长镜一把将雪琉璃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嘴里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语。
“我真的很无用，亲眼看着母后、大哥、父王在自己眼前陨落，如今又要亲眼看着姑姑香消玉殒，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自诩收纳万年万物的藏书阁竟然连拯救一条生命的办法都没有，还留着它有何用？”雪琉璃说完，一掌灵力将散落在地的万年古籍击地粉碎。
被击碎的粉尘在灵力中盘旋随后再一点点飘落。
“好了，姑姑还在等我们。”雪长镜将雪琉璃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二人朝雪清淼的寝宫走去。
一夜之间，雪国王室死的死，被圈禁的圈禁，伤及筋骨，恢复尚需时日。
雪琉璃、雪长镜与众长老们将雪王、雪后与雪清淼魂归后的身前之物送至迷雾森林的永生池中。永生池是雪国王室之人魂归的最后归处，这一汪碧泉传说是由雪国先祖的骨血幻化而成，这里终年灵力充沛，且终年碧泉涌动不会被冰封，同时据说碧泉下是滋养整个雪国的灵脉所在。
等一切丧仪结束，欧阳焰再次收到了欧阳若催他回焚城的加急令。
雪国万物沉寂的夜空下，玄冰桌前，两位容颜姣好的男子坐在夜空着望着一望无垠的冰原与尚未恢复的冰城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欧阳若，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冰露滑过雪长镜的喉咙，一丝冰凉清润之感滑过。
“此事与琉璃有关？”还未等雪长镜说出口，欧阳焰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
“我希望你将琉璃带离雪国。如今疮痍未修复，我和四位长老一心都扑在雪国修建上，如今虽然羲已经被大家合力封印，但是至今幕后之人并未现身，如今雪国并不安全。如今雪国恢复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跟琉璃二人身上，如今的我无暇顾及她的安全。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相信，你定会护她周全，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吧，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护她周全，毕竟这也是我师傅临终遗愿。”
雪长镜见欧阳焰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心里的一桩大事。
第二天，当雪国安静的街面再次恢复生机之后，雪琉璃与欧阳焰就此拜别四位长老与雪长镜和娇娘一起离开了雪国。
虽然雪外村有结界保护，看似将雪国的动荡阻拦在结界之外，但是还是多少有受到波及。
娇娘带着桤木简单回众仙居收拾了一番，等第二天天刚放亮便和欧阳焰一行人往羽族的方向出发。
雪琉璃天生灵脉乃纯阴之力充足与焚城纯阳的灵力天生相克。面对此种情况，再加上雪清淼临终时有言，希望雪琉璃能借助羽族平和之力调和自己的心境与灵力。
思考再三，最终欧阳焰决定先将雪琉璃、娇娘、桤木送回羽族之后，自己再独自一人回焚城。
而娇娘此次回羽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回花仙谷，弄清楚众牡丹仙子失踪的原因，替失踪的花仙讨回公道。
雪琉璃本打算留在雪国与自己的兄长一起为雪国的恢复贡献一己之力，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雪长镜却执意让自己跟着眼前的这位火族王子离开雪国。雪琉璃再三向雪长镜询问让自己离开的缘由，但是雪长镜似有似无的只说是雪清淼临终的安排。如今逝者为尊，雪琉璃虽然有千万个不情愿，但是面对自己姑姑的遗愿，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自己兄长的安排。
一路上雪琉璃都满腹心事，心中的忧虑不知该如何排解。
星空下，雪琉璃独自坐在石头上看着满目星辰发呆。离开雪国已经两天，她心里的担忧丝毫没有减轻，如今在此星夜下，雪琉璃更是无心睡眠，想着等夜幕再次落下，白昼初起之际她便要进入羽族境内，到那时，她不知还能不能收到雪国的消息。
“这个给你。”欧阳焰在雪琉璃身旁坐下，将一块闪着红光的东西递到雪琉璃的面前。
“这是什么？”雪琉璃仔细端详一番，只是一块闪着红光的石头而已，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她不知欧阳焰将此给她的目的为何。
“传音石，我们火族之物，我们有时就靠它来隔空传音。我留了一块给长镜兄，这块就留给你保管，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家了，便轻轻用灵力催动，就可以跟远在雪国的亲人对话一解相思。如果你想找我，也可以借助它找到我。”
欧阳焰话音刚落，刚还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此时便已经赋予了深厚的意义。
“谢谢。”雪琉璃将传音石如珍宝般收入自己的虚中，妥善保管。
“好了，明天我们就到羽族了，今晚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雪国有你三哥跟四位长老，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雪国还有我们两个可以随时支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羽族好好调理、修炼，这场大战结束到现在你体内的灵力都不稳，长此以往下去，我担心有一天你会走火入魔，到那个时候，你不止不能帮助雪国恢复如初，还可能会影响你三哥的心情。毕竟如今仙界，你三哥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还忧心忡忡的雪琉璃在欧阳焰的一番话里竟然渐渐心境开阔，烦恼担忧也渐渐消散。从雪国事情发生至今，几天来夜夜难眠的雪琉璃，今夜竟然在星夜下睡了个短暂的好觉，心镜平和了不少，被抽去的真气神也一夕之间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眉眼间虽不像以前那般笑容无忧，但是也舒展了不少，欧阳焰看到雪琉璃如今的状态，心里的担忧也去了一半，他也算可以安心回焚城。
玄冰床上，雪琉璃、与四位长老纷纷往雪清淼的体内灌输纯阴灵力，可雪清淼如今的躯体就如同一个充满破洞的瓶子，灵力在瓶内游走一圈之后，最终慷慨无私地全部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别费力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雪清淼虚弱地抓住雪琉璃倔强不肯收回的手。
“肯定还有办法的，我再去找找，我不相信。”雪琉璃眼角清泪纵横，眼中悲情尽露。
“雪国还需要你，把灵力留给需要的人，姑姑知道你尽力了。”这一刻雪清淼仿佛从雪琉璃的眼里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如此的不羁、不服输。
雪琉璃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雪清淼，自责、内疚、懊恼一股脑袭来，内心伤痛难抑。雪琉璃当着众人的面冲出寝宫往藏书阁的方向跑去。
雪长镜见状，内心对雪琉璃着实放心不下，只好告别雪清淼冲出寝宫跟了出去。
雪清淼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怕自己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便简单跟四位长老道谢后，借口跟自己的徒弟有些后事交代，将四位长老请出了自己寝宫。
“师傅。”欧阳焰眼看着自己的师傅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能拯救她而惭愧不已。
“焰儿，待我魂飞魄散之后，替我将这封信交给你父王。还有，雪国如今的模样师傅无法亲眼看着它恢复如初，师傅希望日后你能亲眼帮为师看着它恢复如初。至于琉璃，如今只剩她跟长镜二人，雪国毕竟是个伤心地，如今她灵力不稳，若继续将她留在雪国恐生变故，师傅希望你将她带去羽族，羽族平和的气氛有助于她保持内心的平静。”雪清淼眼神肯定，直到生命的尽头，雪清淼这才想明白千年前的神谕意欲何指。
“娇娘，说好的会陪你到时间尽头，这次恐怕我终究是要食言。临了我有件事情还想拜托你，也只有你能做到。”雪清淼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眼前相伴千年的好友。
“有本事就自己赶紧好起来自己做，你可别指望我能替你做。”娇娘似乎已经猜到了雪清淼想要拜托的究竟是何事。
“趁着我灵根还未消散，我希望你将我体内的火族灵脉抽出，这算是我作为姑姑留给琉璃的见面礼。”
“雪清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娇娘忍不住冲着雪清淼怒吼起来。
“娇娘，你先别急着动怒，我现在十分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雪清淼换了口气，停了停继续说道，“此事只有你能做到，这是我能为雪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娇娘深切的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到雪清淼如此恳求的目光还是在她不顾一切要在自己体内植入火族灵脉的时候，如今没想到又是因为它，此刻的娇娘别提有多后悔当初答应雪清淼的请求。
火族灵脉当年靠娇娘四分之一的真身承载才能种进雪清淼的体内，如今需要将它从雪清淼的体内剥离出来自然也只能靠娇娘的真身承载。
“估计我上辈子是欠你的，今生就当是为了来还债的。”娇娘说完将灵力聚在自己的掌心，灵力幻化而成的一朵娇艳的牡丹在雪清淼的面前绽放。雪清淼体内的火族灵脉被一点点剥离，最后幻化成一片牡丹花瓣与娇娘的真身融合，待灵力稳定后，藏于花瓣中的火族灵脉幻化成一瓣牡丹花瓣从真身上脱落跌进娇娘的掌心。
身体已经徘徊在濒临边缘的雪清淼身体再被抽离半条灵脉后变得更加虚弱不堪。
“师傅，你怎么样。”欧阳焰赶紧上前扶住雪清淼无法支棱起来而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温柔的平放在玄冰床上。
“我没事。”雪清淼虚弱地眨着双眼，看着满心满眼担忧不已的徒弟。
“我想我也是疯了，竟然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你本来就大限将至，如今又被硬生生抽离半条灵脉，虚弱的身体不知还能撑多久。”娇娘将抽离出来的灵脉幻化而成的花瓣递给雪清淼。
雪清淼看着花瓣内流动的鲜红灵力，心满意足地笑容充满了治愈的力量。雪清淼将此交给身边的欧阳焰，命他好生保管，待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藏书阁内，雪琉璃就如同一只发了疯走投无路的野兽般，将整个藏书阁弄的一团狼藉。
等雪长镜追到藏书阁时，看到满地散落的书籍中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的雪琉璃心疼不已。
“好了，你已经尽力了。”雪长镜一把将雪琉璃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嘴里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语。
“我真的很无用，亲眼看着母后、大哥、父王在自己眼前陨落，如今又要亲眼看着姑姑香消玉殒，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自诩收纳万年万物的藏书阁竟然连拯救一条生命的办法都没有，还留着它有何用？”雪琉璃说完，一掌灵力将散落在地的万年古籍击地粉碎。
被击碎的粉尘在灵力中盘旋随后再一点点飘落。
“好了，姑姑还在等我们。”雪长镜将雪琉璃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二人朝雪清淼的寝宫走去。
一夜之间，雪国王室死的死，被圈禁的圈禁，伤及筋骨，恢复尚需时日。
雪琉璃、雪长镜与众长老们将雪王、雪后与雪清淼魂归后的身前之物送至迷雾森林的永生池中。永生池是雪国王室之人魂归的最后归处，这一汪碧泉传说是由雪国先祖的骨血幻化而成，这里终年灵力充沛，且终年碧泉涌动不会被冰封，同时据说碧泉下是滋养整个雪国的灵脉所在。
等一切丧仪结束，欧阳焰再次收到了欧阳若催他回焚城的加急令。
雪国万物沉寂的夜空下，玄冰桌前，两位容颜姣好的男子坐在夜空着望着一望无垠的冰原与尚未恢复的冰城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欧阳若，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冰露滑过雪长镜的喉咙，一丝冰凉清润之感滑过。
“此事与琉璃有关？”还未等雪长镜说出口，欧阳焰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
“我希望你将琉璃带离雪国。如今疮痍未修复，我和四位长老一心都扑在雪国修建上，如今虽然羲已经被大家合力封印，但是至今幕后之人并未现身，如今雪国并不安全。如今雪国恢复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跟琉璃二人身上，如今的我无暇顾及她的安全。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相信，你定会护她周全，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吧，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护她周全，毕竟这也是我师傅临终遗愿。”
雪长镜见欧阳焰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心里的一桩大事。
第二天，当雪国安静的街面再次恢复生机之后，雪琉璃与欧阳焰就此拜别四位长老与雪长镜和娇娘一起离开了雪国。
虽然雪外村有结界保护，看似将雪国的动荡阻拦在结界之外，但是还是多少有受到波及。
娇娘带着桤木简单回众仙居收拾了一番，等第二天天刚放亮便和欧阳焰一行人往羽族的方向出发。
雪琉璃天生灵脉乃纯阴之力充足与焚城纯阳的灵力天生相克。面对此种情况，再加上雪清淼临终时有言，希望雪琉璃能借助羽族平和之力调和自己的心境与灵力。
思考再三，最终欧阳焰决定先将雪琉璃、娇娘、桤木送回羽族之后，自己再独自一人回焚城。
而娇娘此次回羽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回花仙谷，弄清楚众牡丹仙子失踪的原因，替失踪的花仙讨回公道。
雪琉璃本打算留在雪国与自己的兄长一起为雪国的恢复贡献一己之力，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雪长镜却执意让自己跟着眼前的这位火族王子离开雪国。雪琉璃再三向雪长镜询问让自己离开的缘由，但是雪长镜似有似无的只说是雪清淼临终的安排。如今逝者为尊，雪琉璃虽然有千万个不情愿，但是面对自己姑姑的遗愿，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自己兄长的安排。
一路上雪琉璃都满腹心事，心中的忧虑不知该如何排解。
星空下，雪琉璃独自坐在石头上看着满目星辰发呆。离开雪国已经两天，她心里的担忧丝毫没有减轻，如今在此星夜下，雪琉璃更是无心睡眠，想着等夜幕再次落下，白昼初起之际她便要进入羽族境内，到那时，她不知还能不能收到雪国的消息。
“这个给你。”欧阳焰在雪琉璃身旁坐下，将一块闪着红光的东西递到雪琉璃的面前。
“这是什么？”雪琉璃仔细端详一番，只是一块闪着红光的石头而已，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她不知欧阳焰将此给她的目的为何。
“传音石，我们火族之物，我们有时就靠它来隔空传音。我留了一块给长镜兄，这块就留给你保管，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家了，便轻轻用灵力催动，就可以跟远在雪国的亲人对话一解相思。如果你想找我，也可以借助它找到我。”
欧阳焰话音刚落，刚还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此时便已经赋予了深厚的意义。
“谢谢。”雪琉璃将传音石如珍宝般收入自己的虚中，妥善保管。
“好了，明天我们就到羽族了，今晚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雪国有你三哥跟四位长老，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雪国还有我们两个可以随时支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羽族好好调理、修炼，这场大战结束到现在你体内的灵力都不稳，长此以往下去，我担心有一天你会走火入魔，到那个时候，你不止不能帮助雪国恢复如初，还可能会影响你三哥的心情。毕竟如今仙界，你三哥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还忧心忡忡的雪琉璃在欧阳焰的一番话里竟然渐渐心境开阔，烦恼担忧也渐渐消散。从雪国事情发生至今，几天来夜夜难眠的雪琉璃，今夜竟然在星夜下睡了个短暂的好觉，心镜平和了不少，被抽去的真气神也一夕之间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眉眼间虽不像以前那般笑容无忧，但是也舒展了不少，欧阳焰看到雪琉璃如今的状态，心里的担忧也去了一半，他也算可以安心回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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