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一边挥手一边走，我也挥挥手。
她钻进车里，开着车走了。
我在外面逛了一会儿，买了串草莓糖葫芦，就回到宾馆了。
那串草莓糖葫芦放的糖太多，太甜了，味道又不够新鲜，远不如我以前和代善灵一起做的糖葫芦。
可是过往就是过往，再也回不来了。
过了不久，小西来了，她看起来很疲惫。
她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看看。
我问她是哪里她也不说，只说要带我去看看。
我跟着她走了，她带我穿过几条街道，走了很远，我想打个车，但小西说很快就到了。
走到高架路桥上，小西甩着她的眼珠，指了指远处的广场。
那里有什么？我看过去，原来是之前帮助过的一家三口。
“他们怎么了？”我问道。
“你看，他们很幸福哦。”小西说，语气很平静。
“幸福？”我疑惑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是很幸福，可我却清楚，他们幸福的源泉是我们的偷盗，同时也是自身道德的缺乏。
我不能相信，他们怎么能拿着我们偷来的钱获得自己的幸福呢？即使他们不知道钱是我和小西偷来的，可平白无故出现的财富，真的能安之若素地享用吗？
小西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她的裙摆在风中飘摇，一只脚穿着破烂的帆布鞋，另一只脚光着，几乎露出骨头。
她就这样静静地飘在空中。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大声放肆地笑出来，小西很奇怪地看着我，但我笑得太厉害，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扶着高架路桥上的栏杆，慢慢平息下来。
“你笑什么？”
“太可笑了。”
“什么可笑？”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广阔的前方，“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就干了这辈子最蠢的两件事？”
“两件事？”
“一个是我毫无准备地去表白，另一个，”我看着小西，“就是和你去挽救爱情。”
“哪个更蠢？”
“起鼓相当。”
小西叹了口气，我们很久没有再说话。
我也不想再去看一个幸福的家庭。
“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我说。
“过年吗？”
“嗯。”
城市里已经有了些喜庆的氛围，四处挂着红灯笼，做事早的连春联都挂上了。
“你以后还可以来找我。”我说。
“不必了。”小西摇摇头，接着，她就飘走了。
“你去哪？”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以后还是做只孤魂野鬼吧。”
接着，决绝地飘走了。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相处了这些天，一起做了些事情，也算是有感情了，看着她离开，我有些难过。
但我并不想去挽回她，逝去的就逝去吧。
回宾馆收拾好东西，我决定要回家了。
四年大学时光，我很少有时间回忆家乡的模样，不过如今回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和我离开时差距很小，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变化。
趁着过年，村子里有人紧着办喜事，订婚的，结婚的，都有很多。但也有一些老人没有熬过这个湿冷的冬天，大街上也有办白事，哭得撕心裂肺的亲人。
我家里红白事都没有，爷爷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了，我也没有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悲伤感觉，只是看到别人爷爷奶奶在世时有些羡慕。
父母依旧催着我在附近找工作，说离家近点好办事。
我想着，和代善灵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寺庙呢？我有些想念师父和叶师兄，但并不太想回去。
唉，不如就在附近找个工作吧。
过年要有新气象，特别是除夕那几天，鞭炮声就没有停过。
就在新的一年开始，我决定去找个新工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早上，天上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是乌云还是雾霾，总之是很阴沉。
我在大街上散步，看到有很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我踩高脚朝人群中心瞄了一眼，才看到中间是个孕妇，好像在大出血。
但在大滩的血液中，竟然有个小女孩。
我眯起眼睛，想看清楚，那个小女孩突然转过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心跳都停了一拍，那个笑容太诡异了。
小女孩身体慢慢变得透明，钻进了孕妇的肚子，难道，这是个鬼？！
我眼睁睁看着小鬼钻进孕妇的肚子，却无能为力，我还没有出师，本身就是个半吊子，遇到这种事也不知该怎么办。
甚至，我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想投胎的灵婴，还是祸害人间的鬼胎，师父还没有教过我呢。
我在人群外围站着，有些焦急。
很快就传来了救护车的笛声，人们把孕妇抬上救护车，那小女孩出来了，她嘴里不断咀嚼着，嘴角还流出血液。
她赤着脚，浑身苍白，没有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婴儿的胳膊。
我死死地盯着她，她把手里那个小婴儿的胳膊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着，一边吃一边笑。
我捂住嘴，感觉马上就要呕吐出来。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开始后退，她知道我可以看到她吗？她想干什么？
她猛地一个箭步朝我的肚子扑过来，我防御不及，被她顶倒在地，之前围在孕妇身边的一群人已经散开了。
我穿着粗气，站起身来，那个小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捂着肚子，掀开衣服一看，已经有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迹。
这里是我们镇，离我家不算很远，但也不近，镇里的卫生院就在几条街道之外，当然，乡镇的街道不像城镇的街道那样广阔繁华。
我想去卫生院看看那个孕妇怎么样了，但是以什么理由呢？我又不是亲属。
那个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我基本可以确定她是鬼魂了，可她现在去哪里了？
一个个问题缠绕着我，我最终还是走到了卫生院那里。
我询问一个医护人员刚送进来的孕妇怎么样了？
他问我和孕妇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刚才帮她的群众，很关心这件事。
她钻进车里，开着车走了。
我在外面逛了一会儿，买了串草莓糖葫芦，就回到宾馆了。
那串草莓糖葫芦放的糖太多，太甜了，味道又不够新鲜，远不如我以前和代善灵一起做的糖葫芦。
可是过往就是过往，再也回不来了。
过了不久，小西来了，她看起来很疲惫。
她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看看。
我问她是哪里她也不说，只说要带我去看看。
我跟着她走了，她带我穿过几条街道，走了很远，我想打个车，但小西说很快就到了。
走到高架路桥上，小西甩着她的眼珠，指了指远处的广场。
那里有什么？我看过去，原来是之前帮助过的一家三口。
“他们怎么了？”我问道。
“你看，他们很幸福哦。”小西说，语气很平静。
“幸福？”我疑惑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是很幸福，可我却清楚，他们幸福的源泉是我们的偷盗，同时也是自身道德的缺乏。
我不能相信，他们怎么能拿着我们偷来的钱获得自己的幸福呢？即使他们不知道钱是我和小西偷来的，可平白无故出现的财富，真的能安之若素地享用吗？
小西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她的裙摆在风中飘摇，一只脚穿着破烂的帆布鞋，另一只脚光着，几乎露出骨头。
她就这样静静地飘在空中。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大声放肆地笑出来，小西很奇怪地看着我，但我笑得太厉害，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扶着高架路桥上的栏杆，慢慢平息下来。
“你笑什么？”
“太可笑了。”
“什么可笑？”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广阔的前方，“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就干了这辈子最蠢的两件事？”
“两件事？”
“一个是我毫无准备地去表白，另一个，”我看着小西，“就是和你去挽救爱情。”
“哪个更蠢？”
“起鼓相当。”
小西叹了口气，我们很久没有再说话。
我也不想再去看一个幸福的家庭。
“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我说。
“过年吗？”
“嗯。”
城市里已经有了些喜庆的氛围，四处挂着红灯笼，做事早的连春联都挂上了。
“你以后还可以来找我。”我说。
“不必了。”小西摇摇头，接着，她就飘走了。
“你去哪？”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以后还是做只孤魂野鬼吧。”
接着，决绝地飘走了。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相处了这些天，一起做了些事情，也算是有感情了，看着她离开，我有些难过。
但我并不想去挽回她，逝去的就逝去吧。
回宾馆收拾好东西，我决定要回家了。
四年大学时光，我很少有时间回忆家乡的模样，不过如今回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和我离开时差距很小，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变化。
趁着过年，村子里有人紧着办喜事，订婚的，结婚的，都有很多。但也有一些老人没有熬过这个湿冷的冬天，大街上也有办白事，哭得撕心裂肺的亲人。
我家里红白事都没有，爷爷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了，我也没有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悲伤感觉，只是看到别人爷爷奶奶在世时有些羡慕。
父母依旧催着我在附近找工作，说离家近点好办事。
我想着，和代善灵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寺庙呢？我有些想念师父和叶师兄，但并不太想回去。
唉，不如就在附近找个工作吧。
过年要有新气象，特别是除夕那几天，鞭炮声就没有停过。
就在新的一年开始，我决定去找个新工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早上，天上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是乌云还是雾霾，总之是很阴沉。
我在大街上散步，看到有很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我踩高脚朝人群中心瞄了一眼，才看到中间是个孕妇，好像在大出血。
但在大滩的血液中，竟然有个小女孩。
我眯起眼睛，想看清楚，那个小女孩突然转过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心跳都停了一拍，那个笑容太诡异了。
小女孩身体慢慢变得透明，钻进了孕妇的肚子，难道，这是个鬼？！
我眼睁睁看着小鬼钻进孕妇的肚子，却无能为力，我还没有出师，本身就是个半吊子，遇到这种事也不知该怎么办。
甚至，我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想投胎的灵婴，还是祸害人间的鬼胎，师父还没有教过我呢。
我在人群外围站着，有些焦急。
很快就传来了救护车的笛声，人们把孕妇抬上救护车，那小女孩出来了，她嘴里不断咀嚼着，嘴角还流出血液。
她赤着脚，浑身苍白，没有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婴儿的胳膊。
我死死地盯着她，她把手里那个小婴儿的胳膊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着，一边吃一边笑。
我捂住嘴，感觉马上就要呕吐出来。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开始后退，她知道我可以看到她吗？她想干什么？
她猛地一个箭步朝我的肚子扑过来，我防御不及，被她顶倒在地，之前围在孕妇身边的一群人已经散开了。
我穿着粗气，站起身来，那个小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捂着肚子，掀开衣服一看，已经有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迹。
这里是我们镇，离我家不算很远，但也不近，镇里的卫生院就在几条街道之外，当然，乡镇的街道不像城镇的街道那样广阔繁华。
我想去卫生院看看那个孕妇怎么样了，但是以什么理由呢？我又不是亲属。
那个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我基本可以确定她是鬼魂了，可她现在去哪里了？
一个个问题缠绕着我，我最终还是走到了卫生院那里。
我询问一个医护人员刚送进来的孕妇怎么样了？
他问我和孕妇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刚才帮她的群众，很关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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