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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真凶】

    “因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啊,二奶奶。”

    怀二爷话音刚落,窗子上映照的影子能明显感觉出来整个人为之一颤,想要推窗户的手也悬在了半空,迟迟没有推开,随后又放下了手,屋内传出女人平静的声音。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怀二爷闻言也不急不恼,整个人靠在了窗户旁边,而屋内的二奶奶也站在窗户旁边,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窗户说上了话。

    “哦?好好好...那夫人现在都已经三更天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呢?”

    “我不知您是哪位大人,小女子最近头疼的厉害,难以入眠,不行吗?”

    怀二爷呵呵一笑。

    “行,但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也就是说每天晚上都有人来二奶奶您这是吗?方便说一下您等的,是谁吗?”

    二爷语罢,屋内安静了一阵,不一会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

    “您应该是听错了,而且就算我在家深更半夜等人,也不犯律法吧?”

    “等人自然不犯法,但得看你等的,是什么人喽。”

    说完,屋子里久久没有出声,怀二爷也顺便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自己的技能若是看不见对方的话,也不会显示×。

    “接下来是我的个人的猜想,你可以随时打断我,好吧。”

    屋内依旧没有声音,但看影子,二夫人此时还在窗户边,于是怀二爷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

    “对你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能不太对,因为你跟陆夫人一样,一介女子想杀王万财属实是不太容易,而真正杀了王万财的,恐怕是那个叫黄皮子的人吧?”

    窗户上映照的人影微微一颤,二爷微微一笑,看来我猜对了。

    “不得不说你的所作所为,都很巧妙的把自己从嫌疑人坑里排除掉了。首先,我不知道是你还是那个黄皮子,听到了刘二和陆夫人口嗨,说要杀了王万财夺家产,而你们两个就准备反过来利用这件事。

    趁着陆夫人侍寝的那天,正好赶上王万财兴起想喝酒,于是黄皮子在酒里洒下蒙汗药,这种药寻常人搞不到,但黄皮子那种贼人想拿到并不难吧?等二人不省人事之时,再抽刀宰了王万财。第二天事发之后,由于是陆夫人侍寝,就在枕边被害还没听到任何声音,本人也一点伤都没受到,自然就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所以第一时间就会盘查她。而她背着老爷偷养汉子的事,只要官府用心去查就肯定查得到,这样一来杀人的理由也有了,奸夫淫妇为夺家产谋害亲夫,这种理由打到天边也占理。而你始终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却让人丝毫怀疑不到你身上,所以说你做的很巧妙。

    而最终,王万财被杀,其大夫人陆氏和他的情夫成为替罪羊,万贯家财就落到了你和那黄皮子身上,可谓是一箭三雕,二夫人,我说的可对吗?”

    说完,怀二爷也不急,静静地看着窗子上的影子,老半晌二夫人微微动了一下,随后说道。

    “大人,您既然跟我说了这么多,就证明您没有证据,若是手里有真凭实据的话,直接来拿我就好了,何必跟我一介女子废话呢?”

    闻言,怀二爷哈哈一笑。

    “要证据是吗?好啊,但证据我得问你要,只要你能提供出来,我就认你无罪。”

    “...什么意思?”

    二奶奶蒙了,没听懂怀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接着就听二爷说道。

    “王万财前阵子送过你一个荷包吧?据说是他经商的朋友送的,那个荷包现在在哪呢?”

    “这...荷包前阵子在街上丢了。”

    “哈哈哈哈!”

    怀二爷哈哈一笑,随后伸出手指推开窗户说道。

    “你看看你丢的是不是这个?”

    “....”

    屋子里又没了声音,而二爷呵呵一笑,继续说到。

    “这荷包我是在案发当天早上,与黄皮子相撞他随身掉的,你说怎么回事呢?”

    “...”

    怀二爷冷哼一声,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这荷包还让我走了不少弯路,起初我以为那个黄皮子是陆夫人的情夫,我呢也非常的自信,但那个刘二抓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是见过黄皮子长相的,跟刘二完全不是一个人啊,但是大夫人看见荷包之后却是直接认命了的表情,也就是说大夫人她认得这个荷包。”

    “但是这样的话就不对了啊,陆大夫人的荷包给了刘二,而我的荷包是从黄皮子身上捡到的,也就是说荷包不止一个,王万财是给了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荷包!

    而我见刘二的时候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刘二把陆夫人的荷包展示了给我看,那我手里捡到的荷包就只能是你这个二夫人的,是你送给黄皮子的!

    再结合道上都说他此时找了个相好的,也就是说身为二奶奶的你也偷着养情夫,而且还跟情夫联手杀了王万财,并最终嫁祸给陆夫人!”

    说着说着怀二爷表情愈发阴沉。

    “王财主给你们的荷包,都被你们这两个淫妇给了自己的情夫,真乃岂有此理啊。恐怕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两个夫人都准备整死自己,而且还都背着自己养情夫。”

    说完,怀二爷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抬起眼皮看着屋内的影子。而二奶奶的影子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

    “哎...既然大人您都知道还有证据,那还跟我这贱妇人废什么话啊...”

    怀二爷微微一笑,心中暗暗的说道。

    直接抓多没意思啊,我实在是太想体会一把这种知道一切后,随后只身一人与真凶solo并取胜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开始就知道勘十郎是内奸,刚出场直接一刀劈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特么爽了!

    “咳咳...抓你很简单,但我的主要目的不只是你,还有你那情夫黄皮子。但我有一事不懂,你可知道黄皮子是有名的采花淫贼,此人生性狡猾且祸害良家少女无数,即便是找情夫也不应该选这种人吧庄夫人?”

    怀二爷说完,院子里静悄悄了许久,烛影映照在窗户上左右飘忽,庄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随后幽幽的说道。

    “哎...大人您说的是啊...为什么我会跟了这种人渣呢?这黄皮子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拼命反抗宁死不从,可他就丝毫不在乎一般,仿佛要杀了我一样往死里打我,打完我之后就把我侮辱了。并且声称只要敢报信,就把我和陆姐姐还有老爷全杀了。

    随后隔三差五他就会来找我,而且每次来找我都免不了一顿毒打,随后再侮辱我。可不知为什么久而久之,我却对其产生了一种依赖感,生怕他腻了我之后不再来找我了,我知道这很奇怪很不可思议,但大人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以至于我想把老爷和陆姐姐杀了之后,把财产都夺过来,这样的话他就不必在去做采花贼了,就可以安心的跟我在一起了...呵呵大人,您相信吗?”

    说着话,窗户里轻轻传出来‘吱呀’一声,随后一只手缓缓推开了窗户。

    怀武他看到,庄夫人手上胳膊上,还有脸上都是青紫之色,一张折磨的憔悴不堪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微笑着看着自己。

    看着面前憔悴的庄夫人,怀二爷叹了口气,刚刚庄夫人说的话虽然没有测谎,而且很离谱,但怀武知道,这是真的。

    在这个时代恐怕不会有人理解,但在他的那个年代,这种情况有一种专门的名词...

    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