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械将的回合：荣明……不错
嬉闹几句，荣明将战利品收好，安小红又已经昏昏欲睡。
这次真熬不动了。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完全超过一个正常六岁孩子应有的作息时间，安小红也是凭着一腔对宝箱的好奇心硬顶到现在的。
现在宝箱开完，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一天的疲惫一口气涌上来，安小红几乎是以晕倒一样的速度，只含糊一句“我想睡觉了”就一头栽倒在荣明肩膀上，沉沉的睡着了。
荣明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姑娘，在匠作厅内部网络上申请了一间空置的工作室，将小姑娘轻轻放在里间的小床上。
课本二人组被黑夜女士击倒一个，剩下那个还得努力奋战。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大量兑换网络、虚拟、智能方面的知识。
技能其实也缺，但大多数情况下，知识都比技能更重要——因为知识缺了技能还可以通过消耗经验值自行研究尝试“赌”出技能，技能缺了知识却只能摆在那里干看着。
但荣明没有立即使用厅主令，他甚至花了大量不必要的时间在现状仍然未知时冒险穿过宝船通道前往宝光厅，查询宝光厅的藏宝库内容。
拥有宝光厅的厅主令，哪怕还未使用只是挂着，他也拥有查看藏宝库内所有库存物品的权限。
很幸运，宝光厅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他想要的东西，宝光厅的藏宝库中无一缺漏，甚至还有超出。
不愧是醉金宝船上一切赃物与见不得光的钱款唯一的流通之地，举世闻名的大黑市，论全论好，宝光厅都不会让人失望。
唯一的问题是售价太高，好在荣明有厅主令，选择提取了整整两万宝光厅阵营贡献，剩下的额度全部留给自家的匠作厅，即两万四千匠作厅贡献。
迅速将看好的知识技能一一兑换出来，荣明不敢耽搁，即刻返回匠作厅，同样一番消费后便一头扎进了租好的工作室里，登录了自己的匠作厅内网账户。
点开邮箱，一条标红的重要邮件早已静静躺在里面。
看眼时间，从荣明在库尔曼家里选择接受了【特殊任务：秘密研发】之后不超过三分钟，这封邮件就已经发到了荣明的邮箱里。
之前三天荣明接取那些日常任务时也是这样的流程，关于任务的更多细节和具体要求都会提前发到匠人的邮箱里，方便匠人们提前准备，只不过那些邮件都是普通的白色，标红的荣明至今只见到过这一封。
点开邮件，不出所料，当头是厅主械将的简短祝贺与问候，只是看起来像是其他人代笔挂了厅主的名头，后面则是一长串的分支任务，荣明一眼扫过，居然还有任务信息跳出来——这个特殊任务里居然还能接更细节的支线任务！那做一件事岂不是能吃两份奖励？
大手笔。
分支任务中详细介绍了当前项目组的进度和各领域遇到的困难，荣明顿时精神一振，细细详读，结合自己当下的能力，挑选最适合、相对更容易迅速出成果的任务。
很快，他就有了目标。
……
匠作厅，总部后方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空间。
虽说隐秘，但占地却半点不小，长宽数百米高逾五米多巨大空间，够装下十几艘小渔船了，哪怕醉金宝船庞大堪比小岛，如此巨大且隐蔽的秘密空间也仅此一个。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空间就属于这艘巨轮的缔造者，一阶lv.20巅峰强者，此世机械一道造诣最高者，匠作厅的主人，【械将】！
这里，是他从设计时就特意为自己保留的秘密基地，也是他和他信任的心腹们暗中研究人工智能时的“第一研究室”。
这里曾经回荡着他突破难题时畅快的大笑，也洒满了他绝望时痛哭留下的泪痕。整整三十年，他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造诣早已超越一阶的极限，制造的智能助手甚至已经可以独立承担起第一研究室的运转，他的助手、心腹们个个欢呼喜悦对他的才华愈加敬畏崇拜，但只有他知道，他这点成就距离他梦想的真正拥有思考能力和情感能力，宛如真人一般的“强人工智能”，仍是云泥之差。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只能在巨大的遗憾中走向尽头，然而惊喜总是来的这么突然，三天前的晚上，好似智慧之神为他投下了垂怜的目光，无穷尽的灵感突然在他心底爆发，他匆匆扔下厅务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势如破竹的将此前阻拦自己的一切难题都一扫而空。
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成功从未离他如此近过，这一刻天堑已变通途。
只是那样奇迹般的经历只持续了短短一夜，当第二天的太阳再次升起，不属于他的智慧也随风而去，通往真正智能的最后几关，他只能靠自己闯过去。
但即使最大的难题被他忽然爆发的灵感一口气解决，剩下的问题也不容小觑，械将意识到，强人工智能的技术含量远超他的想象，只凭他一人之力仍旧显得单薄，为了尽快推动真正智能的诞生，械将冒着走漏风声的风险，将第一研究室的准入许可下放到正式匠人的层次，试图召集所有力量，一同攻克最后的难关。
此时，第一研究室里，已经聚拢了上百位在网络方面有较深造诣的正式匠人，由械将原先的心腹助手们分别带领，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压着声音互相讨论，人群外围，一台又一台三米高三米长一点五米宽的巨型计算机紧紧堆砌在一起，指示灯轻柔的绿光显示各机器运转一切良好，复杂的电路从一台台机器身后探出，连通在一起，最终导入空间上方悬挂的巨型屏幕。
屏幕里是一个微笑的女性形象，面容柔美，笑容温和，只是双眼深处无神，缺少灵性，这是没有真正思考能力与情感能力的弱人工智能一贯的特点。
她就是械将创造出的中枢智能，她的名字是……
“晨曦。”
屏幕下方不远处，人群中心，有几个人正围聚在一起谈笑，不知说了些什么，忽然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央的中年男人忽然出声道。
这中年人左手带着一只厚重的手套，右眼带着一只单片眼镜，衣衫凌乱油腻，身边还飘着一股怪味，然而周围人偶尔看来的视线中却无半点轻视嫌恶，只有浓浓的崇拜……与畏惧。
“计算卡尔加罗海域水文信息，给我一份最佳的横渡方案，还是以宝船为模板，但不能和你之前提出的方案相同。”
“是，厅主，您需要的方案如下：预计十七小时三十一分钟二十七秒后卡尔加罗海域坐标（37°25′，128°46′）将发生暴风，此时宝船可从坐标……”
“停。”
晨曦温柔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被械将皱着眉头打断。
“为什么不使用你第一次时的方案，而要做一个新方案？”
“这是您的要求，也是您第二十七次询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得不再次向您确认：您真的不希望我重复已回答过的答案吗？”
“是的，我要听到新的答案，但你为什么要给我全新的答案？”
“这是您第十三次询问我这个问题，您希望我提交一份修改过的过往答案吗？”
“不，我要听到新的答案。”
“抱歉，我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械将彻底失去了耐心，回头冷声道：“情感模块彻底没有发挥作用，还是机械思维，这部分之前是谁负责的？”
“是、是我，厅主……”
“不用再说了，你的职务被解除了。”
械将挥手打断，不容置疑的下达命令。
研究失败的倒霉蛋脸色顿时煞白，却连半点争辩的心也升不起来，紧紧握住拳头，低着头退了下去。
职务被剥夺，他便没有资格继续站在这里。
“鲁德，你来接替他。”
械将没兴趣关心一个没用蠢物的心理活动，哪怕他正在心里诅咒仇恨自己。
他只关心自己的研究，情感模块牵涉到智能最重要的底层逻辑，进度绝不能掉队，于是他随口任命自己的另一位心腹助手接手这一研究。
然而鲁德却低下了头：“厅主，属下……对情感模拟没什么建树。”
械将动作顿时一滞，慢慢转过头来。
“你想说什么？”
声音不喜不怒，却让鲁德心底发颤。
跟随械将三十多年的他知晓，这正是械将真正发怒的征兆。
尤其这几天，愈发喜怒无常……
“厅主，属下不怕别的，只怕耽误了厅主的大事。”
鲁德将头埋得更深，声音愈发谦卑，姿态谄媚又自带恭维。
但他三十多年来百试百灵的这招今天却异常的失灵了。
械将闻言脸色更加冰冷，眼底隐隐透出凶戾的杀意：“没有人为我担起情感模块的进度，才更耽误我的大事。
“如果不能为我分忧……我又要你们有何用？”
鲁德头皮发炸。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腿正在颤抖，心跳在加速，瞳孔在缩小——他在恐惧。
他毫不怀疑，现在这位厅主，真的会因为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
我这张破嘴！没事拒绝什么？不想重蹈前面倒霉蛋覆辙，这下可好，连贬职都免了，说不准命都要没了。
鲁德心中哀嚎，又急又悔，急忙改口道：“不敢，属下愿为厅主担起情感模块的重担。”
械将阴沉沉的看着鲁德，看得他头越低越深，冷汗涔涔，打湿了脊背。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情感模块的进度赶上来，不然……”
敲打一番，械将还是放过了鲁德——情感模块总要有人负责的，至少在智能诞生前，他还不能让这些人离心。
然而这时，械将的邮件提示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
有人给自己发邮件？
械将语声一顿，脸上闪过一抹阴沉，有些不喜的打开了邮箱。
身为厅主，厅内的匠人可没人敢发他的邮箱打扰他，他只以为是另外几位厅主有事找他。
然而打开邮件，当头发件人后缀处明晃晃的“正式匠人”四个字让他瞬间脸含怒意。
“荣明……”
械将冷笑一声，继续向下看去。
荣明？
突然的两个字，让械将身后的心腹们顿时浮想联翩。
厅主为什么突然叫这个人的名字？邮件是这个人发的？厅主对他是什么态度？是欣赏还是厌恶？……
心腹们包括鲁德顿时蠢蠢欲动，尤其鲁德，刚刚耍小聪明惹了械将反感，他现在急需一个精准的马屁补回自己在械将心中的形象。
鲁德留心械将的表情，只见械将一路读下去，脸色从愤怒不屑到面无表情，最后竟露出一丝微笑。
“……不错。”
放下手中的平板，械将补上了最后两个字。
这次真熬不动了。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完全超过一个正常六岁孩子应有的作息时间，安小红也是凭着一腔对宝箱的好奇心硬顶到现在的。
现在宝箱开完，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一天的疲惫一口气涌上来，安小红几乎是以晕倒一样的速度，只含糊一句“我想睡觉了”就一头栽倒在荣明肩膀上，沉沉的睡着了。
荣明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姑娘，在匠作厅内部网络上申请了一间空置的工作室，将小姑娘轻轻放在里间的小床上。
课本二人组被黑夜女士击倒一个，剩下那个还得努力奋战。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大量兑换网络、虚拟、智能方面的知识。
技能其实也缺，但大多数情况下，知识都比技能更重要——因为知识缺了技能还可以通过消耗经验值自行研究尝试“赌”出技能，技能缺了知识却只能摆在那里干看着。
但荣明没有立即使用厅主令，他甚至花了大量不必要的时间在现状仍然未知时冒险穿过宝船通道前往宝光厅，查询宝光厅的藏宝库内容。
拥有宝光厅的厅主令，哪怕还未使用只是挂着，他也拥有查看藏宝库内所有库存物品的权限。
很幸运，宝光厅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他想要的东西，宝光厅的藏宝库中无一缺漏，甚至还有超出。
不愧是醉金宝船上一切赃物与见不得光的钱款唯一的流通之地，举世闻名的大黑市，论全论好，宝光厅都不会让人失望。
唯一的问题是售价太高，好在荣明有厅主令，选择提取了整整两万宝光厅阵营贡献，剩下的额度全部留给自家的匠作厅，即两万四千匠作厅贡献。
迅速将看好的知识技能一一兑换出来，荣明不敢耽搁，即刻返回匠作厅，同样一番消费后便一头扎进了租好的工作室里，登录了自己的匠作厅内网账户。
点开邮箱，一条标红的重要邮件早已静静躺在里面。
看眼时间，从荣明在库尔曼家里选择接受了【特殊任务：秘密研发】之后不超过三分钟，这封邮件就已经发到了荣明的邮箱里。
之前三天荣明接取那些日常任务时也是这样的流程，关于任务的更多细节和具体要求都会提前发到匠人的邮箱里，方便匠人们提前准备，只不过那些邮件都是普通的白色，标红的荣明至今只见到过这一封。
点开邮件，不出所料，当头是厅主械将的简短祝贺与问候，只是看起来像是其他人代笔挂了厅主的名头，后面则是一长串的分支任务，荣明一眼扫过，居然还有任务信息跳出来——这个特殊任务里居然还能接更细节的支线任务！那做一件事岂不是能吃两份奖励？
大手笔。
分支任务中详细介绍了当前项目组的进度和各领域遇到的困难，荣明顿时精神一振，细细详读，结合自己当下的能力，挑选最适合、相对更容易迅速出成果的任务。
很快，他就有了目标。
……
匠作厅，总部后方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空间。
虽说隐秘，但占地却半点不小，长宽数百米高逾五米多巨大空间，够装下十几艘小渔船了，哪怕醉金宝船庞大堪比小岛，如此巨大且隐蔽的秘密空间也仅此一个。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空间就属于这艘巨轮的缔造者，一阶lv.20巅峰强者，此世机械一道造诣最高者，匠作厅的主人，【械将】！
这里，是他从设计时就特意为自己保留的秘密基地，也是他和他信任的心腹们暗中研究人工智能时的“第一研究室”。
这里曾经回荡着他突破难题时畅快的大笑，也洒满了他绝望时痛哭留下的泪痕。整整三十年，他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造诣早已超越一阶的极限，制造的智能助手甚至已经可以独立承担起第一研究室的运转，他的助手、心腹们个个欢呼喜悦对他的才华愈加敬畏崇拜，但只有他知道，他这点成就距离他梦想的真正拥有思考能力和情感能力，宛如真人一般的“强人工智能”，仍是云泥之差。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只能在巨大的遗憾中走向尽头，然而惊喜总是来的这么突然，三天前的晚上，好似智慧之神为他投下了垂怜的目光，无穷尽的灵感突然在他心底爆发，他匆匆扔下厅务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势如破竹的将此前阻拦自己的一切难题都一扫而空。
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成功从未离他如此近过，这一刻天堑已变通途。
只是那样奇迹般的经历只持续了短短一夜，当第二天的太阳再次升起，不属于他的智慧也随风而去，通往真正智能的最后几关，他只能靠自己闯过去。
但即使最大的难题被他忽然爆发的灵感一口气解决，剩下的问题也不容小觑，械将意识到，强人工智能的技术含量远超他的想象，只凭他一人之力仍旧显得单薄，为了尽快推动真正智能的诞生，械将冒着走漏风声的风险，将第一研究室的准入许可下放到正式匠人的层次，试图召集所有力量，一同攻克最后的难关。
此时，第一研究室里，已经聚拢了上百位在网络方面有较深造诣的正式匠人，由械将原先的心腹助手们分别带领，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压着声音互相讨论，人群外围，一台又一台三米高三米长一点五米宽的巨型计算机紧紧堆砌在一起，指示灯轻柔的绿光显示各机器运转一切良好，复杂的电路从一台台机器身后探出，连通在一起，最终导入空间上方悬挂的巨型屏幕。
屏幕里是一个微笑的女性形象，面容柔美，笑容温和，只是双眼深处无神，缺少灵性，这是没有真正思考能力与情感能力的弱人工智能一贯的特点。
她就是械将创造出的中枢智能，她的名字是……
“晨曦。”
屏幕下方不远处，人群中心，有几个人正围聚在一起谈笑，不知说了些什么，忽然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央的中年男人忽然出声道。
这中年人左手带着一只厚重的手套，右眼带着一只单片眼镜，衣衫凌乱油腻，身边还飘着一股怪味，然而周围人偶尔看来的视线中却无半点轻视嫌恶，只有浓浓的崇拜……与畏惧。
“计算卡尔加罗海域水文信息，给我一份最佳的横渡方案，还是以宝船为模板，但不能和你之前提出的方案相同。”
“是，厅主，您需要的方案如下：预计十七小时三十一分钟二十七秒后卡尔加罗海域坐标（37°25′，128°46′）将发生暴风，此时宝船可从坐标……”
“停。”
晨曦温柔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被械将皱着眉头打断。
“为什么不使用你第一次时的方案，而要做一个新方案？”
“这是您的要求，也是您第二十七次询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得不再次向您确认：您真的不希望我重复已回答过的答案吗？”
“是的，我要听到新的答案，但你为什么要给我全新的答案？”
“这是您第十三次询问我这个问题，您希望我提交一份修改过的过往答案吗？”
“不，我要听到新的答案。”
“抱歉，我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械将彻底失去了耐心，回头冷声道：“情感模块彻底没有发挥作用，还是机械思维，这部分之前是谁负责的？”
“是、是我，厅主……”
“不用再说了，你的职务被解除了。”
械将挥手打断，不容置疑的下达命令。
研究失败的倒霉蛋脸色顿时煞白，却连半点争辩的心也升不起来，紧紧握住拳头，低着头退了下去。
职务被剥夺，他便没有资格继续站在这里。
“鲁德，你来接替他。”
械将没兴趣关心一个没用蠢物的心理活动，哪怕他正在心里诅咒仇恨自己。
他只关心自己的研究，情感模块牵涉到智能最重要的底层逻辑，进度绝不能掉队，于是他随口任命自己的另一位心腹助手接手这一研究。
然而鲁德却低下了头：“厅主，属下……对情感模拟没什么建树。”
械将动作顿时一滞，慢慢转过头来。
“你想说什么？”
声音不喜不怒，却让鲁德心底发颤。
跟随械将三十多年的他知晓，这正是械将真正发怒的征兆。
尤其这几天，愈发喜怒无常……
“厅主，属下不怕别的，只怕耽误了厅主的大事。”
鲁德将头埋得更深，声音愈发谦卑，姿态谄媚又自带恭维。
但他三十多年来百试百灵的这招今天却异常的失灵了。
械将闻言脸色更加冰冷，眼底隐隐透出凶戾的杀意：“没有人为我担起情感模块的进度，才更耽误我的大事。
“如果不能为我分忧……我又要你们有何用？”
鲁德头皮发炸。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腿正在颤抖，心跳在加速，瞳孔在缩小——他在恐惧。
他毫不怀疑，现在这位厅主，真的会因为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
我这张破嘴！没事拒绝什么？不想重蹈前面倒霉蛋覆辙，这下可好，连贬职都免了，说不准命都要没了。
鲁德心中哀嚎，又急又悔，急忙改口道：“不敢，属下愿为厅主担起情感模块的重担。”
械将阴沉沉的看着鲁德，看得他头越低越深，冷汗涔涔，打湿了脊背。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情感模块的进度赶上来，不然……”
敲打一番，械将还是放过了鲁德——情感模块总要有人负责的，至少在智能诞生前，他还不能让这些人离心。
然而这时，械将的邮件提示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
有人给自己发邮件？
械将语声一顿，脸上闪过一抹阴沉，有些不喜的打开了邮箱。
身为厅主，厅内的匠人可没人敢发他的邮箱打扰他，他只以为是另外几位厅主有事找他。
然而打开邮件，当头发件人后缀处明晃晃的“正式匠人”四个字让他瞬间脸含怒意。
“荣明……”
械将冷笑一声，继续向下看去。
荣明？
突然的两个字，让械将身后的心腹们顿时浮想联翩。
厅主为什么突然叫这个人的名字？邮件是这个人发的？厅主对他是什么态度？是欣赏还是厌恶？……
心腹们包括鲁德顿时蠢蠢欲动，尤其鲁德，刚刚耍小聪明惹了械将反感，他现在急需一个精准的马屁补回自己在械将心中的形象。
鲁德留心械将的表情，只见械将一路读下去，脸色从愤怒不屑到面无表情，最后竟露出一丝微笑。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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