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还债
清晨，天微微亮，大街上很空旷，几个做早餐的店面点着灯忙碌着，环卫工人在打扫着大街。
燕琴子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之上，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很多事超出了她的常识，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
恍恍惚惚，恍如隔世，还有一个月她就要离开地球了，海后原本是计划让她此刻马上就去海王星。燕琴子一再坚持无论如何要在地球上再待两个月，海后本是不想和她讲道理直接带走她的的，只是长时间的母爱缺失亏欠内疚的心态下终于同意让她在地球上再待一个月。在海后看来，燕琴子现在的想法与做法都是极其愚蠢。
一个月，这一个月该做些什么呢？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断。
报恩，还债，赎罪……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燕琴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妈妈，她是这个世界最爱自己的人，也是为自己付出最多的人，可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做些家务？给她做饭？给她买礼物？
这些似乎都无足轻重，可是除了这些杨琴子实在也想不到能为妈妈做些什么。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爱，是无论做得再好都无法偿还的。
至于父亲，杨琴子对她没什么感情，她没有感受到太多父爱，她能感受到更多的是父亲对她的厌恶与憎恨。
父亲在燕琴子小的时候确实交给过她很多东西，甚至燕琴子的一心二用也是被父亲逼着学会的，关于父亲，燕琴子记忆中更多的是打骂与责罚。
燕琴子不知道的是她未长胖之前过于精致的面容与过于惊人的天赋让父亲悄悄拿着她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
燕琴子的父亲一直以为燕琴子母亲背叛过他，每次看到燕琴子他的心都会很痛。
他清楚，如果捅破这层纸，这个家庭就会散，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他爱这个家，所以他选择忍。
可是能忍并不是就会不痛，这种痛或多或少会转移到燕琴子身上。
除了妈妈，燕琴子能想到亏欠的人只有许婷婷了，想起许婷婷，燕琴子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燕琴子给手机开机，89个未接电话，其中有83个是杨丘打的，分布在不同的时间段，看来他昨晚一夜未眠。原本杨丘是不怎么急的，直到晚上，燕琴子的手机还是一直关机，他就越来越着急，关心则乱，他甚至担心燕琴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收到修魂者攻击了？还是有被遗孤家族抓走了？
燕琴子正想给杨丘回过去，手机铃声响起，燕琴子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杨丘打来的。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自己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一定是急坏了吧。
与杨丘有关的一切，哪怕是他的名字，燕琴子看到心中也会有种数不出的情愫。
燕琴子赶紧接起来电话：“喂。”纵有千言万语，她也只是说了个喂字。
“琴子，你终于开下机，昨天是我错了，你不要生穷气好不好？……”杨丘是真的急了，他道歉，赔罪，保证说了一大堆，燕琴子根本插不上话。
“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手机忘了开机而已，我在别离街呢，正好找你有点事，你要有时间的话……”
燕琴子好不容易插上了嘴，话没说完又被杨丘打断：“有有有，我当然有时间，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挂完电话后燕琴子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杨丘也是那么害怕失去他，这更坚定了她原本心里的打算：如果三个月后，招亲会的结果是杨丘不能和她在一起，她会以死殉情！
两人见面后难免先是一阵卿卿我我，然后又说道他们的未来。
燕琴子决定一个月后，再告诉杨丘一切，他一定要去参加招亲会，哪怕他一场胜利也得不到，只要他去了，燕琴子就觉得有机会，她不靠杨丘，她把赌注全压在自己身上。从现在开始，她要玩命的修炼。
“跟你说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还一段良心债，否则我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中。”燕琴子把头埋在杨丘怀里，撒娇式的说。
“说吧，只要不是风流债，你的什么债我都可以替你还。”杨丘说着用手摸了摸燕琴子脑袋。
燕琴子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初二的那年寒假，我随父母一起去外婆家，我外婆邻居家有个小女孩比我小两岁，她叫许婷婷，我们一起玩耍时她说负心山上面有个岩洞，岩洞的一个小支口通向南面的悬崖。
洞口边的悬崖上有一窝老鹰，前几天她堂哥带她去看过，想去掏但是没成功，里面的幼鹰很是可爱。
我一听就心动了，给她在村子里的小商店买了一些零食，哄着她瞒着家里人就去了。
结果掏老鹰窝的时候，碰到了回家的老鹰，洞口很小，她的脸在我脑袋后面，老鹰冲过来时我本能的低头躲避，结果老鹰就扑倒了她的脸上，流了好多血。
我们都吓坏了，回到家后马上找村里的赤脚医生处理一些。
赤脚医生本是建议送医院的，可是她家舍不得花钱，就没去。
她跟家里的大人说，我们玩着玩着老鹰就扑过来了，没有说是我用零食哄着她要去掏老鹰窝，也没说原本是扑向我的。
我本该说出来的，只是那时候我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没有勇气。
后来我告诉了我的父母，父母给了她家一笔钱，她家把钱用来给她哥娶媳妇了。
她家里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真正对她好的人只有她妈妈，可她妈妈在家里地位不高。
后来我学习忙起来了，去外婆家的次数也少了，去了也没碰见她，慢慢地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两年前我二表姐和我说起她，我才知道，我把她害得有多惨，她原本有着美好的人生，虽然家里穷，可是她成绩一直很好。
她聪明，漂亮，肯努力，她的人生不会差的。
可是就是因为我，现在她却一直活在自卑中，她都不敢和家人一起吃饭。
她妈妈说，自从毁容后，就再没听到她的笑声，也很少说话。
她原本是那么漂亮，那么爱笑的一个女孩，我不敢想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摘下面纱，对着镜子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是怎样一种绝望。
我这一辈子都欠她的，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燕琴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杨丘拥她入怀，紧紧抱着，心里有些难受。
他知道燕琴子为什么要去掏老鹰窝。
“初二上学期我写了一篇作文，题目是《我想拥有一只老鹰》被老师做范文在讲台上念过。你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那么想去掏老鹰窝？
定然是因为之前我在作文里写了说我想养一只老鹰做宠物，对敌人凶悍，对家人温暖。
你怎么那么傻？那只是作文，不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真该死，一篇作文就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差点就……让你受到了那么大一次惊吓，还一直处于内疚之中。我却还一直不知。
傻琴子，你到底为我做过多少傻事？有的时候，我真的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记在心上。”杨丘心中很自责，燕琴子对他的好，对他的爱超出了他的想象。
杨丘说过的话，她也总是记着的，杨丘说他想要什么，燕琴子总是想尽办法去弄给他。杨丘中学时期的点点滴滴，燕琴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爱上你了嘛，我有什么办法呢？”燕琴子把头贴在杨丘胸口，嘟噜着小嘴说道。
“琴子，我的好琴子，我不想你总是付出的那个人，我也想为你做一些事。”杨丘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好啊，好啊，我需要你帮我照顾她一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抑郁了，性格现在有点极端，现在有轻生的想法。
可能是压力太大，她现在有甲亢，医生叫她不要吃带碘的食物，其实是叫她别吃海鲜之类的，可她现在连碘盐都不吃。
在公司吃工作餐吃饭都是倒掉菜吃白饭，你不是说你厨艺很好吗？你给她准备一日三餐。
她爸爸是个混球，唯一爱她她妈妈前一段时间瘫痪了，她哥哥好赌成性，她家里的担子全部压在她身上。
她真的太难了，最危险的是她现在有抑郁症，她有轻生的想法。”
“为什么要去照顾她？可以有其它弥补方式呀，她家缺钱，给她一笔钱不就行了吗？我和她又不认识，你让我去对她这么好，她以为我神经病呢，再说了，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她爱上我怎么办？”杨丘在不要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她不要我的钱，我试过了，没用，她心气高傲，不接受我的任何给予。她说我不欠她的，是她爸用她的毁容为她哥娶了个媳妇。
让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只是手段，给她温暖与关怀，走出抑郁，走向阳光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你放心，她不会爱上你，她心气高，我已经安排好你的身份，你以一个很穷的农村游戏爱好者，去培训游戏技能的。
在她眼里，你是一个又穷又没上进心绝无前途的人，她绝无可能爱上你。
你和他并不是完全不认识，你们是心有灵犀的网友，你的身份是家里很穷的农村男孩，大专刚毕业，在找工作，同学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就你一个人高不成低不就，你现在跟朋友借了一笔钱，来培训机构培训，梦想成为电竞职业选手。
这些就是你和她网上聊天的大致内容，她现在就在我们百花齐放电竞分公司做兼职，你可以以她的贴心网友身份，像大哥哥一样去照顾她，关心他，多花点钱，请比较厉害的中医去她家给她妈妈治病。
就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就开学了，她是真的遇到难处了，她有轻生的想法，她要是有点什么，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你就帮帮我嘛。”燕琴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是要说服杨丘。
“那我直接以有钱人的身份去关心她，去给她妈治病，她不是更容易接受吗？何必要演苦情戏？”
“我和她在网络上聊天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个人设已经定型，没法改变。”燕琴子在网上与人聊天应该很有心得。
“以前在网络上忽悠我，现在又在网络上忽悠她，你还真是网络诈骗犯，专业的！”杨丘又想起那个一直陪自己聊天的人，那个叫追梦的网友。
“你讨厌，我那不是因为太爱你嘛，你帮不帮我嘛。”杨琴第一次撒娇。
“帮，帮，这事要办不好，老婆大人一辈子良心不安，初步定四个目标，这一个月，第一把她的甲亢治好，第二把她妈的瘫痪治好，第三把她脸恢复，第四把她生活照顾好，让她感觉到人间的温暖，远离抑郁。
把这四点做好了，老婆大人的良心可否得到救赎？”
“达成这四个目标，我的良心自然就得到了救赎，可是这太难了，尤其是她的脸，我找专家问过，伤疤不可能去掉了，最多淡化一下。
你都叫我老婆了，就把第一件事也答应嘛，我们现在没有孩子，公司就是把我们系在一起的绳子，你让我有点安全感好不好，求你了。”燕琴子摇着杨丘的手臂，她发现撒娇很有用。
“好，好，好，答应答应，全答应。”杨丘可受不了这一套。
燕琴子又站了起来，然后坐在杨丘腿上，双手把杨丘的脸往前挤，在嘟起来的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
“如果四个目标我都完成了，有什么奖励？”杨丘歪着头看着燕琴子。
“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要不我给你娶个小妾，我们一起伺候你？让你享受齐人之飞。”燕琴子手环在杨丘后颈，一脸坏笑地说。
“是齐人之福，不是齐人之飞。”杨丘纠正道。
“呦，还知道齐人之福呀，是不是特羡慕？”燕琴子说着用自己额头与杨丘额头斗牛。
“齐人之福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羡慕的是三宫六院。”杨丘得意的笑着。
燕琴子抬起头，一手扯着杨丘一只耳朵，笑着说：“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遍。”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便视天下美女如无物，眼里心里只有你。”
“我们要再在这包间里腻歪，等会饭店的人就要来敲门了，现在你回家拿身份证，我们把第一件事办了好不好？”燕琴子把脸贴着杨丘脸上说道。
“好。”
燕琴子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之上，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很多事超出了她的常识，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
恍恍惚惚，恍如隔世，还有一个月她就要离开地球了，海后原本是计划让她此刻马上就去海王星。燕琴子一再坚持无论如何要在地球上再待两个月，海后本是不想和她讲道理直接带走她的的，只是长时间的母爱缺失亏欠内疚的心态下终于同意让她在地球上再待一个月。在海后看来，燕琴子现在的想法与做法都是极其愚蠢。
一个月，这一个月该做些什么呢？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断。
报恩，还债，赎罪……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燕琴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妈妈，她是这个世界最爱自己的人，也是为自己付出最多的人，可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做些家务？给她做饭？给她买礼物？
这些似乎都无足轻重，可是除了这些杨琴子实在也想不到能为妈妈做些什么。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爱，是无论做得再好都无法偿还的。
至于父亲，杨琴子对她没什么感情，她没有感受到太多父爱，她能感受到更多的是父亲对她的厌恶与憎恨。
父亲在燕琴子小的时候确实交给过她很多东西，甚至燕琴子的一心二用也是被父亲逼着学会的，关于父亲，燕琴子记忆中更多的是打骂与责罚。
燕琴子不知道的是她未长胖之前过于精致的面容与过于惊人的天赋让父亲悄悄拿着她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
燕琴子的父亲一直以为燕琴子母亲背叛过他，每次看到燕琴子他的心都会很痛。
他清楚，如果捅破这层纸，这个家庭就会散，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他爱这个家，所以他选择忍。
可是能忍并不是就会不痛，这种痛或多或少会转移到燕琴子身上。
除了妈妈，燕琴子能想到亏欠的人只有许婷婷了，想起许婷婷，燕琴子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燕琴子给手机开机，89个未接电话，其中有83个是杨丘打的，分布在不同的时间段，看来他昨晚一夜未眠。原本杨丘是不怎么急的，直到晚上，燕琴子的手机还是一直关机，他就越来越着急，关心则乱，他甚至担心燕琴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收到修魂者攻击了？还是有被遗孤家族抓走了？
燕琴子正想给杨丘回过去，手机铃声响起，燕琴子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杨丘打来的。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自己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一定是急坏了吧。
与杨丘有关的一切，哪怕是他的名字，燕琴子看到心中也会有种数不出的情愫。
燕琴子赶紧接起来电话：“喂。”纵有千言万语，她也只是说了个喂字。
“琴子，你终于开下机，昨天是我错了，你不要生穷气好不好？……”杨丘是真的急了，他道歉，赔罪，保证说了一大堆，燕琴子根本插不上话。
“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手机忘了开机而已，我在别离街呢，正好找你有点事，你要有时间的话……”
燕琴子好不容易插上了嘴，话没说完又被杨丘打断：“有有有，我当然有时间，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挂完电话后燕琴子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杨丘也是那么害怕失去他，这更坚定了她原本心里的打算：如果三个月后，招亲会的结果是杨丘不能和她在一起，她会以死殉情！
两人见面后难免先是一阵卿卿我我，然后又说道他们的未来。
燕琴子决定一个月后，再告诉杨丘一切，他一定要去参加招亲会，哪怕他一场胜利也得不到，只要他去了，燕琴子就觉得有机会，她不靠杨丘，她把赌注全压在自己身上。从现在开始，她要玩命的修炼。
“跟你说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还一段良心债，否则我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中。”燕琴子把头埋在杨丘怀里，撒娇式的说。
“说吧，只要不是风流债，你的什么债我都可以替你还。”杨丘说着用手摸了摸燕琴子脑袋。
燕琴子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初二的那年寒假，我随父母一起去外婆家，我外婆邻居家有个小女孩比我小两岁，她叫许婷婷，我们一起玩耍时她说负心山上面有个岩洞，岩洞的一个小支口通向南面的悬崖。
洞口边的悬崖上有一窝老鹰，前几天她堂哥带她去看过，想去掏但是没成功，里面的幼鹰很是可爱。
我一听就心动了，给她在村子里的小商店买了一些零食，哄着她瞒着家里人就去了。
结果掏老鹰窝的时候，碰到了回家的老鹰，洞口很小，她的脸在我脑袋后面，老鹰冲过来时我本能的低头躲避，结果老鹰就扑倒了她的脸上，流了好多血。
我们都吓坏了，回到家后马上找村里的赤脚医生处理一些。
赤脚医生本是建议送医院的，可是她家舍不得花钱，就没去。
她跟家里的大人说，我们玩着玩着老鹰就扑过来了，没有说是我用零食哄着她要去掏老鹰窝，也没说原本是扑向我的。
我本该说出来的，只是那时候我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没有勇气。
后来我告诉了我的父母，父母给了她家一笔钱，她家把钱用来给她哥娶媳妇了。
她家里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真正对她好的人只有她妈妈，可她妈妈在家里地位不高。
后来我学习忙起来了，去外婆家的次数也少了，去了也没碰见她，慢慢地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两年前我二表姐和我说起她，我才知道，我把她害得有多惨，她原本有着美好的人生，虽然家里穷，可是她成绩一直很好。
她聪明，漂亮，肯努力，她的人生不会差的。
可是就是因为我，现在她却一直活在自卑中，她都不敢和家人一起吃饭。
她妈妈说，自从毁容后，就再没听到她的笑声，也很少说话。
她原本是那么漂亮，那么爱笑的一个女孩，我不敢想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摘下面纱，对着镜子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是怎样一种绝望。
我这一辈子都欠她的，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燕琴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杨丘拥她入怀，紧紧抱着，心里有些难受。
他知道燕琴子为什么要去掏老鹰窝。
“初二上学期我写了一篇作文，题目是《我想拥有一只老鹰》被老师做范文在讲台上念过。你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那么想去掏老鹰窝？
定然是因为之前我在作文里写了说我想养一只老鹰做宠物，对敌人凶悍，对家人温暖。
你怎么那么傻？那只是作文，不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真该死，一篇作文就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差点就……让你受到了那么大一次惊吓，还一直处于内疚之中。我却还一直不知。
傻琴子，你到底为我做过多少傻事？有的时候，我真的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记在心上。”杨丘心中很自责，燕琴子对他的好，对他的爱超出了他的想象。
杨丘说过的话，她也总是记着的，杨丘说他想要什么，燕琴子总是想尽办法去弄给他。杨丘中学时期的点点滴滴，燕琴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爱上你了嘛，我有什么办法呢？”燕琴子把头贴在杨丘胸口，嘟噜着小嘴说道。
“琴子，我的好琴子，我不想你总是付出的那个人，我也想为你做一些事。”杨丘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好啊，好啊，我需要你帮我照顾她一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抑郁了，性格现在有点极端，现在有轻生的想法。
可能是压力太大，她现在有甲亢，医生叫她不要吃带碘的食物，其实是叫她别吃海鲜之类的，可她现在连碘盐都不吃。
在公司吃工作餐吃饭都是倒掉菜吃白饭，你不是说你厨艺很好吗？你给她准备一日三餐。
她爸爸是个混球，唯一爱她她妈妈前一段时间瘫痪了，她哥哥好赌成性，她家里的担子全部压在她身上。
她真的太难了，最危险的是她现在有抑郁症，她有轻生的想法。”
“为什么要去照顾她？可以有其它弥补方式呀，她家缺钱，给她一笔钱不就行了吗？我和她又不认识，你让我去对她这么好，她以为我神经病呢，再说了，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她爱上我怎么办？”杨丘在不要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她不要我的钱，我试过了，没用，她心气高傲，不接受我的任何给予。她说我不欠她的，是她爸用她的毁容为她哥娶了个媳妇。
让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只是手段，给她温暖与关怀，走出抑郁，走向阳光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你放心，她不会爱上你，她心气高，我已经安排好你的身份，你以一个很穷的农村游戏爱好者，去培训游戏技能的。
在她眼里，你是一个又穷又没上进心绝无前途的人，她绝无可能爱上你。
你和他并不是完全不认识，你们是心有灵犀的网友，你的身份是家里很穷的农村男孩，大专刚毕业，在找工作，同学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就你一个人高不成低不就，你现在跟朋友借了一笔钱，来培训机构培训，梦想成为电竞职业选手。
这些就是你和她网上聊天的大致内容，她现在就在我们百花齐放电竞分公司做兼职，你可以以她的贴心网友身份，像大哥哥一样去照顾她，关心他，多花点钱，请比较厉害的中医去她家给她妈妈治病。
就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就开学了，她是真的遇到难处了，她有轻生的想法，她要是有点什么，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你就帮帮我嘛。”燕琴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是要说服杨丘。
“那我直接以有钱人的身份去关心她，去给她妈治病，她不是更容易接受吗？何必要演苦情戏？”
“我和她在网络上聊天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个人设已经定型，没法改变。”燕琴子在网上与人聊天应该很有心得。
“以前在网络上忽悠我，现在又在网络上忽悠她，你还真是网络诈骗犯，专业的！”杨丘又想起那个一直陪自己聊天的人，那个叫追梦的网友。
“你讨厌，我那不是因为太爱你嘛，你帮不帮我嘛。”杨琴第一次撒娇。
“帮，帮，这事要办不好，老婆大人一辈子良心不安，初步定四个目标，这一个月，第一把她的甲亢治好，第二把她妈的瘫痪治好，第三把她脸恢复，第四把她生活照顾好，让她感觉到人间的温暖，远离抑郁。
把这四点做好了，老婆大人的良心可否得到救赎？”
“达成这四个目标，我的良心自然就得到了救赎，可是这太难了，尤其是她的脸，我找专家问过，伤疤不可能去掉了，最多淡化一下。
你都叫我老婆了，就把第一件事也答应嘛，我们现在没有孩子，公司就是把我们系在一起的绳子，你让我有点安全感好不好，求你了。”燕琴子摇着杨丘的手臂，她发现撒娇很有用。
“好，好，好，答应答应，全答应。”杨丘可受不了这一套。
燕琴子又站了起来，然后坐在杨丘腿上，双手把杨丘的脸往前挤，在嘟起来的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
“如果四个目标我都完成了，有什么奖励？”杨丘歪着头看着燕琴子。
“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要不我给你娶个小妾，我们一起伺候你？让你享受齐人之飞。”燕琴子手环在杨丘后颈，一脸坏笑地说。
“是齐人之福，不是齐人之飞。”杨丘纠正道。
“呦，还知道齐人之福呀，是不是特羡慕？”燕琴子说着用自己额头与杨丘额头斗牛。
“齐人之福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羡慕的是三宫六院。”杨丘得意的笑着。
燕琴子抬起头，一手扯着杨丘一只耳朵，笑着说：“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遍。”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便视天下美女如无物，眼里心里只有你。”
“我们要再在这包间里腻歪，等会饭店的人就要来敲门了，现在你回家拿身份证，我们把第一件事办了好不好？”燕琴子把脸贴着杨丘脸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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