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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轻狂客一剑斩红尘

    刘煜隆看着手中玉佩怔怔出神,玉佩上的春字忽然暗淡几分,一袭白衣出现在小院之中。

    两个少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呆立当场。

    陈墨轩喜极而泣,跪地磕头,双肩颤抖,内心激动无比。

    “不肖弟子陈墨轩拜见师傅。”

    来人虽然只是一道分神,但那一袭白衣千尘不染,丰神俊朗,仙气飘飘,笑容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来人正是陈墨轩的师尊,金丹剑修李春风。

    “轩儿,快快起来,让你受苦了!”

    看着眼前弟子已双鬓雪白,即便修士的心志坚如磐石,李春风也是唏嘘不已,眼眶微红。

    虽然这一切都是天机推衍术早就算定的因果,李春风还是于心不忍,毕竟自己的得意弟子,在此间受了一百多年的苦。

    李春风扶起弟子,“快回宗门去吧,筑基丹为师已为你准备好了,此间任务你已完成,心无旁骛正好破开瓶颈,早日筑基。”

    陈墨轩心情大好,拜别师尊。

    看着陈墨轩走远,李春风转过身来,对着刘煜隆微笑道:“小家伙,有缘再会。”

    说罢,身影渐渐暗淡,化作一缕春风,拂入玉佩之中。

    刘煜隆愕然。

    刘二狗也愕然。

    “这就走了,好歹是个仙人,不留下写法宝秘籍啥的?”

    两个难兄难弟异口同声说道。

    刘煜隆收起玉佩,握紧了手中之剑。

    今日所见太过震撼,他暗暗发誓,定要习得绝世武功报仇雪恨。

    刘二狗瞅了瞅刘煜隆手中的剑,既高兴又羡慕。

    “我怎么就啥也没捞着呢?”

    仙剑宗天机峰。

    李春风堵住天机子去路。

    “你个老小子,今天不给个十颗八颗的筑基丹,休想让老子放过你。”

    李春风提着剑威胁道。

    “李春风,你混账,你以为那筑基丹是破烂玩意,还十颗八颗,一颗都没有。”

    天机子是个胖老头,脸色蜡黄,眼睛浮肿。

    这可不是色欲所致,而是泄露天机遭的天谴,时常跌境。

    瞧着李春风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天机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毫无办法,打不过人家。

    李春风懒得理他,用剑尖戳着门框,不给丹药誓不罢休。

    天机子看着门框上密密麻麻的窟窿,一阵无语。

    “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幂幂之中自有定数,百余年历练就是陈墨轩的因果,度过了,修为将会扶摇直上。”

    “狗屁的因果,还不是因为你个老小子,你咋不让你徒弟去呢?”

    李春风越想越生气。

    “你那废物徒弟都是筑基六层了,而我的天才弟子还是炼气士,要是当年他能留在宗门,恐怕早已结丹。”

    一旁天机子的弟子撇撇嘴。

    “你两吵架骂我干啥,春风师叔,我们天机峰从不以修为论高低,推衍之术可是宗门的后勤保障,乃是天机峰的重中之重。”

    “小天机,一边玩去,长辈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平时温文儒雅的李春风,化作护徒狂魔,见谁怼谁,毫无长辈风范。

    “天机老儿,要是你当时动动手指,换个人去,老子给你十颗筑基丹。”

    李春风直接爆了粗口。

    天机子气急败坏。

    “我天机峰泄露天机,本就行得是逆天之举,你还要我强行改变天意,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筑基丹,宗门给你留了一颗品相最好的,你还找我要,太不要脸了。”

    李春风一时语噎,只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继续装腔作势。

    其实他是为了洗髓丹而来,筑基丹只是个幌子。

    虽然近年来丹鼎峰人才凋敝,丹药产量越来越少,但是只要是宗门弟子筑基,都是会得到一颗筑基丹。

    而洗髓丹确实极少,虽然洗髓丹的价值远远比不上筑基丹,但是对于练气期的修士而言,洗髓丹却可以洗髓伐毛,稳固境界,更有利于筑基成功。

    只是现在宗门里的的洗髓丹都在天机子手里,谁叫这老小子没事就跌个境界,洗髓丹对他治疗后遗症用处不小。

    天机峰虽然不参加一线战斗,但是每次大战,它的推衍之术都能为宗门减少不小的伤亡。

    故而宗主才降下一道法令,宗门所有洗髓丹,只有天机封弟子可以享用。

    洗髓丹只是对练气期弟子有用,而且还不是必用丹药,所以也不会有人去计较。

    “李春风,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就直说,全宗上下,除了你没人敢对我不敬。”

    “太不是个东西了。”

    天机子自然知道李春风的真实意图,早早就给他准备了一颗洗髓丹,又担心李春风会狮子大开口,便故意与他飙一飙演技。

    李春风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也就开门见山。

    “筑基丹你可以不给,那你就拿洗髓丹来换。”

    李春风理直气壮,直接把天机子气的不轻,两撇八字胡不停颤抖。

    “忒不要脸了,境界高就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什么叫换?拿我的丹药换我的丹药,亏你说的出口。”

    李春风哈哈一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太无耻了,没办法,一切为了徒弟。

    索性将无耻进行到底。

    “你就说你今天给还是不给,别逼着我动手,不然拆了你的天机峰。”

    天机子也不愿与他再打机锋,丢给他一个玉瓶,就想溜走。

    李春风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接住玉瓶依然将门堵的死死的,天机子没能溜出去,蜡黄的脸涨的通红。

    李春风打开玉瓶一看,只有一颗洗髓丹,顿时不乐意了。

    “老小子,我徒弟为了宗门大计,受了那么多苦,你就给一颗丹药?”

    “一颗够用了。”

    天机子态度坚决。

    “我弟子受了重伤,又在灵气稀薄的地方待了一百多年,身体中杂质颇多,即便筑基成功,也只会成为普通筑基修士。”

    越说越激动。

    “你就给一颗,良心何在?”

    天机子讥讽道:“你不就是担心他的容貌变老,筑基之后很难再恢复年轻容颜,你放心,这颗洗髓丹品相极好,筑基之前服下,绝对能让他变回翩翩公子,少年剑仙。”

    天机子继续补刀:“飘渺峰他的老相好,不对是小相好,一定会再次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天机子表情夸张,十分欠揍,李春风真想一剑砍死他,只是还有大事要忙,便不再与他多做计较,拿着丹药悻悻离去。

    李春风回到藏剑峰,留下丹药,又让自己的小弟子张狂,去凡界为刘煜隆暗中护道,交代完大小事务,便匆匆离开赶去一线战场。

    话说刘煜隆和刘二狗回到刘家镇时,刘二狗的爷爷始终是没能等到孙子回来,躺在床上悄然离去。

    此时的刘二狗跪在地上,放声哭泣,双子苍耳散落一地。

    刘煜隆别过脸,两行眼泪也顺着脸颊留下。

    次日,在乡邻的帮助下,两个少年草草埋葬了老人。

    清晨,太阳初升,一座新坟前跪着两个少年,默默地烧着纸钱。

    今日无风,一群少年少女,鲜衣怒马,出了刘家镇,来到刘煜隆所住的茅屋前。

    一个少年翻身下马,推门而入,屋中没人。

    “少主,那小子没在。”

    他口中的少主,正是刘家现任家主的长子刘亮。

    刘亮仗着身份,飞扬跋扈,从未将刘家镇上的同龄人放在眼里。

    昨天晚上,他约了其他几个家族的少年在酒楼斗酒,本是意气风发的血性少年相互间的切磋,而他为了面子,耍了些卑鄙的手段,赢了酒局,虽然很不光彩。但众人碍于刘家势力,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王家的次子是个愣头青,非常不服气,酒喝的又多,话赶话的,挤兑刘亮的少主身份来路不正,刘家正儿八经的少主是刘煜隆。

    这简直是刘亮心中的一根刺,让他颜面无光,碍于王家的势力也不比刘家弱,没敢对他动手,咬牙切齿,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刘煜隆这根刺给拔掉。

    一群人没有找到刘煜隆,便放了一把火烧了茅屋,扬长而去。

    刘煜隆和刘二狗从坟地回来的时候,望着眼前被烧毁的屋子,肺都气炸了。

    “肯定是刘家的王八蛋做的。”

    刘二狗骂道。

    他似乎忘了,他们归根结底也是刘家的后人,这骂的有点不合适。

    刘煜隆也不在意,他从来都不认为他和那些人是一家人。

    “没关系,烧了就烧了吧,了无牵挂,天大地大的,哪里不是家。”

    刘煜隆安慰道。

    两人正要离开,一匹骏马迎面驰来,拦住两人去路。

    马上一个少年和一个孩童,正是王家的长子和幺儿。

    王灿翻身下马,拱手说道:“刘煜隆,你赶快离开刘家镇,不然会死。”

    刘煜隆淡然说道:“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开,很多事情还没有做。”

    王灿知道他所说何事,继续劝道:“你现在没有实力做这些事情,也没有时间做这些事,离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紧接着又将昨夜之事告知刘煜隆。

    “我代二弟向你道歉。”

    “没关系,他们迟早都不会放过我,只是这一天来的有点早了。”

    王灿沉默。

    坐在马上的孩童说道:“刘大哥,你如果想要报仇,就赶紧离开,外面的天地更加广阔,将来报仇才会有希望。”

    见刘煜隆不说话,孩童继续说道:“你待在刘家镇如同笼中鸟、网中鱼,就此离去,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再也不受笼网之羁绊也!”

    刘煜隆不是迂腐之人,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谏。当下不再犹豫,道了一声谢就要离开。

    王灿叫住他,从马上抱下小弟,又拿出一袋银钱,:“些许银两留着路上开销,骑上此马速速离去。”

    刘煜隆也不矫情,收了银两,没要骏马。

    王家两兄弟也不好再劝,只是叮嘱道:“若你不肯骑马,只靠脚力,还是走小路安全些。”

    “我知道。”

    刘煜隆谢过王家兄弟,带着刘二狗速速离去。

    一路上刘煜隆沉默不语,刘二狗知道事情紧急,也不言语,两人默默赶路。

    刘亮没有找到刘煜隆,心中怨气没地方撒,带着刘家众人在外面瞎晃荡,恰巧瞧见王灿带着弟弟往回走,就起了疑心。

    王家离这里挺远,没什么事情是不会来这里的,况且以前王灿就和刘煜隆关系极好,难道是他通风报信,刘煜隆已经逃走了?

    见到刘家一群人,两兄弟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暗祈祷,装着镇定自若迎了上去。

    “刘兄今日这么有雅兴,来次狩猎还是踏青?”

    王灿微笑着说道。

    小镇大名鼎鼎的神童王轲暗自摇头。

    完了,大哥一碰到刘亮就智商不在线,踏青?踏黄还差不多,都快冬天了,哪里青了?

    狩猎,这些公子哥会去狩猎?他们只会坐在酒楼享受别人狩猎的野味。

    果然,刘亮生疑,冷笑道:“我在这里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地方可不是你王家的地盘,本少主警告你,最好还是待在自个家里,不要多管闲事。”

    刘亮的口气很不友好。

    两家虽然经济实力,地盘大小,都差不了多少,但是武力还是有点差距,所以王家这么多年来,也不敢与刘家正面硬刚。

    昨夜在酒楼他给王家几分面子,待回到家中,得到其父的默许,就丝毫不把王家放在眼里,刘煜隆必死无疑,谁敢阻挡就是跟刘家宣战。

    杀一个杂种,长辈不好出手,那就让小辈代劳。

    王灿见刘亮语气不善,调转马头离去。

    看来刘家这是要撕破脸了,回去要告诉父亲早早做好准备。

    刘亮看着离去的王家兄弟,眼中寒光四射,“早晚灭了你王家。”

    刘煜隆和刘二狗赶了半天得路,又饿又累,想着刘亮他们不会在追上来了,出了小路,踏上去往县城的官道。

    没走多远,看到前方驿站,两人迫不及待,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了。

    两人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盯上他们了。

    驿站一里外。

    “少主,发现刘煜隆了,还带着刘二狗,两憨货没有发现我们,正在吃最后一顿晚餐。”

    “嗯,知道了,做的不错。”

    刘亮夸奖了一句。

    刘家仆从非常开心,只要能抱住少主大腿,将来吃香喝辣,再取个小媳妇,人生就完美了。

    “少主,刘二狗怎会丢下他那病鬼爷爷,跟着刘煜隆逃出来?”

    他们还不知道刘二狗的爷爷已经死去,当然,那些贱民的死活他们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管那么多做甚,既然一起来的,就让他黄泉路上有个伴。”

    刘亮阴恻恻说道。

    刘家众人放声大笑,等待着那两只待宰的羔羊。

    刘煜隆跟刘二狗吃饱喝足,继续赶路。

    驿站之中,有个头戴斗笠的剑客缓缓起身,悄悄的跟上两个少年。

    没走多远,两人就发现了前方的刘家人,尤其是刘亮,那一身华服极其耀眼。

    刘煜隆心中大惊,拉着刘二狗就要逃走,奈何两条腿的人,哪里跑的过四条腿的马。

    很快就被刘家众人团团包围。

    刘煜隆后悔了,当时就不应该拒绝王灿赠马。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逃不了那就只好拼了。

    刘煜隆握紧手中长剑,看了一眼刘二狗,两人对视凄然一笑。

    “拼了。”

    “拼了。”

    刘二狗双拳紧握,嘎吱作响。

    两人都不曾习武,只是会些花里胡哨的假把式,哪里是刘家人的对手,只一回合,两人就被打倒在地,要不是求生意志坚强,怕是一招就会丧命。

    刘煜隆和刘二狗同时咬牙站起,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刘亮见两人如此的不堪一击,就有了戏耍一番的心思,刘煜隆这根如鲠在喉的刺,不但要让他死,还要他死的很难看,很窝囊,方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你去,先把他的脚筋给挑断,好好的折磨一番,我要他不得好死。”

    刘亮对着一名仆从命令道。

    这位仆人实力不弱,瞧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悠然自得走进场中,探出双手,就要将刘煜隆拿下,刘煜隆聚精会神提剑防备。

    刘二狗突然大吼一声,猛地撞向来人,那名仆从猝不及防之下被撞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刘煜隆抓住时机,一剑砍去,还没回过神来,脑袋就搬了家,他到死都没明白一句老话,狮子缚兔亦用全力。

    第一次杀人,刘煜隆并没有恐惧,反而还有些兴奋,他恨不得杀光眼前之人。

    “废物。”

    刘亮冷声说道。

    他也没想到实力不弱与他的家仆竟会瞬间被秒杀。

    “你们一起上,速速将他们给我拿下。”

    这一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两人很快就招架不住,眼看就要丧命于此,突然之间,一道剑气奔腾而来,化作数十道光幕,挡住了刘家众人的攻势。

    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刘家之人胆战心惊,刚才那道剑气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就算是刘家老祖也远远不及。

    如果此人想要杀他们,只要挥挥手,他们就会全部毙命。

    刘亮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只是看到男人的眼神,最终没有言语。

    强势威压笼罩,刘家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滚。”

    来人冷冷说道。

    刘家人慌忙逃跑,连滚带爬。

    跑了很远,刘亮才如释重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不敢多做停留,快马加鞭返回刘家镇。

    刘煜隆跟二狗瘫坐在地上,方才为了活命,精力严重透支,此刻危险解除,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刘煜隆看向来人,拱手道谢。

    “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大侠为何不将他们杀光?”

    刘二狗是个没心没肺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来人愣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他们是你的仇人,要杀的是你们,我跟他们又没仇,为什么要帮你杀人?”

    刘煜隆颇为尴尬。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哼,我可没想救你们,只是要路过这里,他们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说完,斗笠男子便不理会两人,飞速离去。

    武阳郡城南竹韵山庄。

    张狂坐在上方,摘下斗笠,细细品味着青神竹茶。

    下方,山庄庄主带着一众长老跪在地上。

    “恭迎老祖回庄。”

    地上所跪之人皆是名震江湖的高手,但面对张狂却无比尊敬。

    那可是他们的老祖,竹韵山庄就是他一手创建的,遥想当年,老祖武功盖世,剑法超群,威震天下。

    只是后来,老祖为情所伤,终日饮酒,不理俗事。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突然有一天,山庄来了一个白衣剑客,也不知跟老祖说了些什么,老祖就将山庄丢给大弟子,从此消失匿迹。

    只是临走之前,将后山得紫竹,一剑给劈了个干干净净。

    并在后山山崖刻了十个字。

    半生轻狂客,一剑斩红尘。

    张狂看向下边跪着的徒子徒孙,也是唏嘘不已,感慨颇多。

    已经离开一甲子了,这些娃娃都变成老人了。

    张狂叫起徒子徒孙,让他们不必拘束,坐下来说话。

    众人不敢忤逆,纷纷落座,静等老祖吩咐。

    宗门之事,张狂自然不会多说,只是叫他们在各个县城张贴告示,为山庄招收弟子,注入新鲜血液。

    众人领命,着手去安排,张狂移步后山,来到竹林。

    回忆着一些美好,一些痛楚,心湖再起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突然之间察觉到筑基九层瓶颈有所松动,随时都可以结成金丹。

    张狂突然明了,原来一切师傅都已经做好安排,用心良苦啊!

    结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

    张狂不敢大意,尽力压住真气,可不能在这里结丹,先不说成功与否,就是那三九雷杰也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刘煜隆跟刘二狗没有在本县城停留,防止刘家再来追杀,购置了一些干粮,就继续赶路,又走了三天路程,来到武阳郡的渭阳县,才放下防备,找了个客栈美美得睡了一觉。

    养足精神,两人开始盘算今后何去何从。

    学武报仇是两个人的目的,只是到哪里去学,找谁去学,成了摆在两人眼前得最大困难。

    商量来商量去都没商量出个结过,最后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正在客栈用餐,估计过了今天他们就得露宿街头了,大县城花钱就是快,王灿赠予的银两眼看就要见底。

    不过两个少年都是吃得住苦的人,倒也有心里准备。只是对前途很是迷茫。

    就在两人长吁短叹时,耳报神店小二带来一个消息,说是竹韵山庄要招收弟子,凡是八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青年才俊,都可以报名参加,到时择优录取。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届时,期望各位青年才俊赶往武阳郡踊跃参赛。

    刘煜隆和刘二狗顿时眼前一亮,郁郁寡欢得情绪一扫而空,相视一笑,埋头干饭。

    这味道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