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轮头名
下了台来，高辛是相当沮丧。想不到啊！万万没想到啊！
想我六年苦读、披星戴月、顶风沐雪、寒来暑往、笔耕不缀，为什么天妒英才，老天不公啊！
咳咳！看看左右没什么人关注自己，高辛耸了下肩膀，不就是一轮没过吗？后面我加油就是了！
“高辛……高辛”，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秀秀姐”！看到大家都在关注台上，高辛悄悄溜到黎秀秀的身边。
“你小子怎么搞的啊？你举不起小的，怎么不举大的啊？”
“举大的？没搞错吧？我连小的都举不起来，我举什么大的啊！”
“你是不是昨天睡傻了？大的是空心的，最轻；小的次之，中的最重。司礼讲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听啊？是不是又走神了？”
“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啊！”高辛心里腹诽一句，不过秀秀姐说他没听，倒是说中了。“刚才司礼说话的时候，我有点走神了！对不起啊！秀秀姐。”
“你啊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先生讲课的时候你走神，作坊作事的时候你走神，吃饭走神，走路走神，你说你有什么时候不走神的吗？”
“睡觉。”
“你找打是不是！”秀秀姐佯装生气的挥了下小拳头。“那是不是接下来怎么比试，你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昨天和你说那么多，都是白说了，真是操碎我心了！”
“秀秀姐，你快说吧！一会开始第二轮了，不知道第一轮淘汰了，我还可不可以接下来的比试？”
“对噢！你是压根没举起来，没有成绩啊！你稍等一下，我去找人问问，站在这里，不要乱走啊！”临走的时候，秀秀姐还不忘交待一句。
也不知道黎秀秀是在哪里打听的，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回来了，鬓角的几缕碎发贴在脸上，白皙的脸庞透着细密的汗水。
高辛随手帮秀秀姐撩了一下头发，免得遮住眼睛。
“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按道理说只要任一轮没有成绩，就直接淘汰。不过我找人帮了忙，你可以参加一会儿女子第一轮比试。”
“什么？让我参加女子的第一轮比试？”高辛大吃一惊，自己虽然还不算是一个大男人，但也是正宗的纯爷们啊！怎么参加女子的比试啊！
“你急什么？肯定可以的，要不我去问这么久，不是白去了！今年比赛因为是第一次，大家都没什么经验，设置比赛环节的时候是分了男女的，不过在刚才公布规则的时候，忘记分开了，只说每人参加任意三项。理论上，就是男子的项目，女孩子也可以参加；女孩子的项目，男孩子也可以参加。只要参加了三个项目，三个项目都取得了成绩，最后是按排名的。”
“这怎么能行啊！那去比女子的项目，不是让别人笑话死了？”高辛一百个不情愿。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这么多。男子的第一项已经快要结束了，你已经被淘汰了，敢紧去女子那里补个名字。快去啊！”说着拉起高辛的手，向报名处走去。
“秀秀姐，真的要去报女子组啊？”高辛跟在秀秀姐背后，嘟着嘴，一百个不情愿。
“两个名单，不是一组考官，才有这个空子可钻，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你别一副受气的样子，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黎秀秀头也不会，得意洋洋的说到。
“那秀秀姐，我要不要换个名字？”高辛可不想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个“女”字。
“换什么换啊！都告诉你了，两份名单不交叉，应该是属于两个不同体系的。再说了，报名那里也没说明，男的不可以报，没问题的，相信我。”
无论什么时候，黎秀秀从来都是不辞辛苦，千方百计的帮助高辛，而且从来不抱怨。要不是高辛的母亲说自己只有一个哥哥，高辛都怀疑，秀秀姐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报名处设在院门口进来不远的回廊下，比试已经开始了一个多时辰，报名处除了一位中年美妇，一个人也没有。
只见美妇年纪虽已不轻，但面容却很娟秀，看着温婉静美，有点像三十年后的秀秀姐。美妇上下打量了一下高辛，掩嘴轻笑了一下，又板起脸说：
“小子，自己会写字吧？那，册子上，自己写吧！”说完理也不理高辛，握着秀秀姐的手，在旁边嘀嘀咕咕。
稳稳当当的写完自己的名字、年龄、籍贯、履历和学堂先生的批语。恭恭敬敬的放下毛笔，微低头站到一旁。
美妇人走过来，瞄了一眼册子。“小子才十二岁啊？太小了点啊！不过字写的很有筋骨。好了，一会儿下一轮比试就开始了，你们去吧！
秀秀姐一边和高辛往回走，又千叮万嘱接下来比试的注意事项，然后和高辛分开。因为黎秀秀并不是参试人员，所以高辛自己回到了学堂的队伍里。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第二轮比试开始了。司礼又站在台上，高声唱名。
“沈冬梅、韩艳、周冉冉、……夏青姝、衣若水、高辛。”原来是所有的二轮选手都上来啊！
听名字没什么问题，等到众人站到台上，台下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嗡嗡声。衣若水蹙着眉头，注视了一下高辛，好像不认识一样。其他选手稍看了一眼，都准备开始比试。
杂役将比试用的画板搬到台上，每人一个。要求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画出最多的横、竖、斜的线条，线条可以交叉，但只能有一个起笔和一个落笔。
果然是秀秀姐说的，琴棋书画其中的一项，可这画到是画了，此画非彼画啊！不管那么多了，能画多少画多少吧！高辛心里想着，只能有一个起笔和落笔，又要尽可能多的斜线，只能交叉，不能重复。
除了线条要够细，手还要够稳，这两点，高辛天天练字，自信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布局也很关键，什么布局可以更好的利用空间呢？
有了！我从中心开始画一个开口的回字单框，然后不断的偏移扩大，画到画纸的边上，再微微旋转一个角度，那么最少，可以画出几十个交叉的回字框。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一柱香的时间到了，有的选手早就已经放下了笔，高辛还在埋头苦画，画框框不停手，也是挺累啊！高辛一边念叨着，一边继续画着。
“那位选手，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可以停笔了。再不停笔，取消你比试成绩了！”
“你好！是说我吗？噢！时间到了，抱歉，抱歉，太投入了！”
看台上传了一声浅笑，低不可闻。接着传来了交头接耳的讨论声。
…………
“我宣布，本轮比试前三甲：第三名：夏青姝，第二名：衣若水，头名：高辛。其他选手成绩进入综合评比。第二轮比赛结束，下午未时三刻第三轮，休——场！”
想我六年苦读、披星戴月、顶风沐雪、寒来暑往、笔耕不缀，为什么天妒英才，老天不公啊！
咳咳！看看左右没什么人关注自己，高辛耸了下肩膀，不就是一轮没过吗？后面我加油就是了！
“高辛……高辛”，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秀秀姐”！看到大家都在关注台上，高辛悄悄溜到黎秀秀的身边。
“你小子怎么搞的啊？你举不起小的，怎么不举大的啊？”
“举大的？没搞错吧？我连小的都举不起来，我举什么大的啊！”
“你是不是昨天睡傻了？大的是空心的，最轻；小的次之，中的最重。司礼讲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听啊？是不是又走神了？”
“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啊！”高辛心里腹诽一句，不过秀秀姐说他没听，倒是说中了。“刚才司礼说话的时候，我有点走神了！对不起啊！秀秀姐。”
“你啊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先生讲课的时候你走神，作坊作事的时候你走神，吃饭走神，走路走神，你说你有什么时候不走神的吗？”
“睡觉。”
“你找打是不是！”秀秀姐佯装生气的挥了下小拳头。“那是不是接下来怎么比试，你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昨天和你说那么多，都是白说了，真是操碎我心了！”
“秀秀姐，你快说吧！一会开始第二轮了，不知道第一轮淘汰了，我还可不可以接下来的比试？”
“对噢！你是压根没举起来，没有成绩啊！你稍等一下，我去找人问问，站在这里，不要乱走啊！”临走的时候，秀秀姐还不忘交待一句。
也不知道黎秀秀是在哪里打听的，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回来了，鬓角的几缕碎发贴在脸上，白皙的脸庞透着细密的汗水。
高辛随手帮秀秀姐撩了一下头发，免得遮住眼睛。
“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按道理说只要任一轮没有成绩，就直接淘汰。不过我找人帮了忙，你可以参加一会儿女子第一轮比试。”
“什么？让我参加女子的第一轮比试？”高辛大吃一惊，自己虽然还不算是一个大男人，但也是正宗的纯爷们啊！怎么参加女子的比试啊！
“你急什么？肯定可以的，要不我去问这么久，不是白去了！今年比赛因为是第一次，大家都没什么经验，设置比赛环节的时候是分了男女的，不过在刚才公布规则的时候，忘记分开了，只说每人参加任意三项。理论上，就是男子的项目，女孩子也可以参加；女孩子的项目，男孩子也可以参加。只要参加了三个项目，三个项目都取得了成绩，最后是按排名的。”
“这怎么能行啊！那去比女子的项目，不是让别人笑话死了？”高辛一百个不情愿。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这么多。男子的第一项已经快要结束了，你已经被淘汰了，敢紧去女子那里补个名字。快去啊！”说着拉起高辛的手，向报名处走去。
“秀秀姐，真的要去报女子组啊？”高辛跟在秀秀姐背后，嘟着嘴，一百个不情愿。
“两个名单，不是一组考官，才有这个空子可钻，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你别一副受气的样子，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黎秀秀头也不会，得意洋洋的说到。
“那秀秀姐，我要不要换个名字？”高辛可不想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个“女”字。
“换什么换啊！都告诉你了，两份名单不交叉，应该是属于两个不同体系的。再说了，报名那里也没说明，男的不可以报，没问题的，相信我。”
无论什么时候，黎秀秀从来都是不辞辛苦，千方百计的帮助高辛，而且从来不抱怨。要不是高辛的母亲说自己只有一个哥哥，高辛都怀疑，秀秀姐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报名处设在院门口进来不远的回廊下，比试已经开始了一个多时辰，报名处除了一位中年美妇，一个人也没有。
只见美妇年纪虽已不轻，但面容却很娟秀，看着温婉静美，有点像三十年后的秀秀姐。美妇上下打量了一下高辛，掩嘴轻笑了一下，又板起脸说：
“小子，自己会写字吧？那，册子上，自己写吧！”说完理也不理高辛，握着秀秀姐的手，在旁边嘀嘀咕咕。
稳稳当当的写完自己的名字、年龄、籍贯、履历和学堂先生的批语。恭恭敬敬的放下毛笔，微低头站到一旁。
美妇人走过来，瞄了一眼册子。“小子才十二岁啊？太小了点啊！不过字写的很有筋骨。好了，一会儿下一轮比试就开始了，你们去吧！
秀秀姐一边和高辛往回走，又千叮万嘱接下来比试的注意事项，然后和高辛分开。因为黎秀秀并不是参试人员，所以高辛自己回到了学堂的队伍里。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第二轮比试开始了。司礼又站在台上，高声唱名。
“沈冬梅、韩艳、周冉冉、……夏青姝、衣若水、高辛。”原来是所有的二轮选手都上来啊！
听名字没什么问题，等到众人站到台上，台下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嗡嗡声。衣若水蹙着眉头，注视了一下高辛，好像不认识一样。其他选手稍看了一眼，都准备开始比试。
杂役将比试用的画板搬到台上，每人一个。要求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画出最多的横、竖、斜的线条，线条可以交叉，但只能有一个起笔和一个落笔。
果然是秀秀姐说的，琴棋书画其中的一项，可这画到是画了，此画非彼画啊！不管那么多了，能画多少画多少吧！高辛心里想着，只能有一个起笔和落笔，又要尽可能多的斜线，只能交叉，不能重复。
除了线条要够细，手还要够稳，这两点，高辛天天练字，自信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布局也很关键，什么布局可以更好的利用空间呢？
有了！我从中心开始画一个开口的回字单框，然后不断的偏移扩大，画到画纸的边上，再微微旋转一个角度，那么最少，可以画出几十个交叉的回字框。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一柱香的时间到了，有的选手早就已经放下了笔，高辛还在埋头苦画，画框框不停手，也是挺累啊！高辛一边念叨着，一边继续画着。
“那位选手，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可以停笔了。再不停笔，取消你比试成绩了！”
“你好！是说我吗？噢！时间到了，抱歉，抱歉，太投入了！”
看台上传了一声浅笑，低不可闻。接着传来了交头接耳的讨论声。
…………
“我宣布，本轮比试前三甲：第三名：夏青姝，第二名：衣若水，头名：高辛。其他选手成绩进入综合评比。第二轮比赛结束，下午未时三刻第三轮，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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