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傻的可怜，奔放的过分
是要赶紧回家，不然被抓住破坏公共设施，很难解释。
路上，王灵给市政热线打了电话，简单说了路灯和监控探头损坏的事，免得出事故。
王灵撑着伞，女孩安静地跟在他身侧。
王灵比女孩高半头，站在一起倒是和谐。
唯独两人走路的姿势不协调。
女孩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王灵侧脸看了女孩一眼，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诡异。
是的，诡异，这个女孩感觉上很诡异。
想到“诡异”这两个字，王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原因是今晚加班的工作，领导安排写的那份稿子。
稿子是关于今日西郊一处工地突然出现天坑的一则新闻。
领导安排他从其他角度对这个天坑展开联想，撰写文章，明天发到自媒体账号，博取公众眼球。
王灵联想的就是诡异，他通过一些阴暗面的描述，把那个天坑隐喻成是连接诡异世界的通道。
结果呢，眼前冒出这么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女孩。
王灵只感觉自己日了狗了。
如果仅仅是出现这样一个女孩也就罢了，她还偏偏有着撞断路灯和短路监控探头的特异功能。
等等，该不会撞路灯和短路探头都是演的吧？
然后，对我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抱着对科学仅存的执着，王灵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于是，他停下来重新审视这个女孩。
女孩也停下来，与他保持并排站立。
“不管你是不是听得懂，我不相信你。这种情况，或许把你送到派出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王灵语气严肃认真，他这是在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希冀看到女孩慌乱的反应。
女孩的身体纹丝未动，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她仿佛不知道王灵为什么会停下来，纯是机械性的行为，他停，她就停。
王灵吐了口气，很无奈，直接扭送派出所吧，不甘心，就这么领回家吧，又担心被仙人跳了。
再验证一次！王灵心里想着。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一个路口的监控探头，指了指，说道：
“那些监控也把你拍下来了。”
女孩顺着王灵指的放向看去，随即…
嗤！嗤嗤…
嗤！嗤嗤…
连绵不绝的嗤嗤声。
整条路就像点了烟花，所有的摄像头全部冒了火星子！
看着这惨烈景象，王灵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
“不是，美女，你买一送百呢！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王灵相当无语。
果不其然，女孩理所应当抬起胳膊指着他。
王灵沉住气，尽可能控制自己不发飙。
“走吧！”
再不走那是傻子。
倒了一盏路灯，烧了上百个监控，一定会引起相关部门注意。
依着这女孩的尿性，到时候问她“谁干的？”，她一定会缓缓抬起胳膊指向自己。
真到那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想到这里，王灵一愣，看向女孩：“我该不会被你套路了吧？”
女孩没有理他，可能在暗自得意，也可能纯是想甩锅。
回家的路上，女孩吓得路人要么尖叫，要么尖叫着跑开，还有要动手推她的，被王灵拦住了。
如果不是王灵打圆场，女孩可能真会挨揍。
而且，从她身上的白色麻衣脏兮兮的程度看，没少被人推倒。
王灵时不时看看女孩，在纠结要不要让她把头发撩到后面。
忽然，女孩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舌尖卷开长发，露出了嫣红的唇瓣，瓷白的下巴。
这是王灵第一次看到她的一小部分脸，美不美不知道，至少皮肤应该是挺白的。
艹！想什么呢！
王灵轻咳一声。
“美女，你是不是饿了？”
女孩没搭理。
王灵也没指望她搭理，就是为了化解他内心的尴尬。
应该怎么跟她说让她把头发弄到后面去？
转过弯，前面就到小区了。
女孩这副状态怕是进不了小区，要是吓到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心脏病发作可就不好了。
距离小区门口不远，王灵停下脚步，女孩也跟着停下。
他走随他走，他停随他停。
“美女，你能把头发弄到后面去吗？”
听到王灵说话，女孩转头面向他，也只是面向他，没有动作。
“像这样…”
王灵双手从额头上撩过，简单示范了一下。
女孩歪歪脑袋。
片刻后，她抬起胳膊，衣袖滑落到肘部，露出了雪白的小臂，如同经过漂白的莲藕。
她的手也是一样白，即便是黑夜也掩盖不住的白，手指和指甲纤细修长，同样没有血色。
这一双手，美则美矣，偏偏又透发着诡异。
女孩把头发撩起，放下，然后又撩起，又放下…
王灵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孩智商有三岁吗？
“我来帮你吧…”
王灵试探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见女孩没有反应，他便把雨伞放在地上，捋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慢慢捋到后背，露出了真容。
鹅蛋脸，脸色瓷白滑腻如同煮熟的蛋清一般。
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有着很强的立体感。
大大的杏眼如镶嵌在夜幕中的黑色玛瑙石一般，深邃纯粹。
俏白的鼻尖，玲珑的下巴，樱桃小嘴嫣红饱满的唇瓣，显得她俏皮可爱中又有些风尘摇曳的韵味。
唯一有失美感的是，她的脸色有点病态般的惨白，倒是恰到好处地平添了一抹诡异色彩。
一刹那，王灵看着女孩诡异姣好的容貌竟有些发呆。
作为自媒体从业者，美女自然见过不少，在他眼里，都可以概括为网红脸，但像女孩这种，感觉容貌也是可以有自己的灵魂的。
女孩把头发整理好，然后继续垂下双臂，在她看来好像前后的区别不过就是把脸露出来了而已。
但在王灵眼里，大不相同，女孩这是从贞子到聂小倩的转变，根本就是两回事。
女孩抬眼看着王灵，丝毫没有扭捏，这种感觉，好像露不露脸对她来说无所谓，怎么样都行。
王灵盯着女孩的眼睛怔怔出神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睛只有很少的眼白，眼球如同黑色的玛瑙石几乎占满眼眶，仿佛黑洞一般，王灵感觉自己的意识要陷入进去。
女孩也不在意，任由王灵打量着自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她也在看着王灵，好像只要他还看她，她就一直这么看着。
某一刻，女孩眨了眨眼睛，王灵回过神，轻咳一声，化解尴尬，笑道：“呃，走吧。”
王灵重新撑起雨伞，继续往前走向小区，女孩同步跟上，就像王灵的影子。
平常从公司到家，也就不到十分钟时间，这次走了近半个小时。
到了门口，刷卡进入了小区。
王灵所住的这个小区名取自酆山市，叫酆山小区，原本是部队的军属大院，后来改制成了社区，已经有四十多年建龄了。
小区很大，总共有138栋多层建筑，有5层的，有6层的，还有少量7层的。
现在，酆山小区是酆山市中心少有的老旧小区。
原本，市里有拆迁的计划，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叫停了。
夜里走在小区里，昏暗的庭院灯只有寥寥几个，除了能提醒人们别踩到它，没有其他作用了。
很晚了，整个小区鲜有住户亮灯的，很安静。
小区里，王灵没有再和女孩说话，安静的环境里，楼下说话，楼上会听得很清楚。
一直走到小区深处，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女孩的眼神有亮光在闪烁，她喜欢这样的环境。
王灵所住的那栋楼位于小区中间稍微靠后的位置，是74号楼，总共6层4个单元，一个单元有两户东西对着门，他住在第4层第4单元靠西边的一户。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漆黑的楼道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潮湿。
上到四楼，王灵打开门，打开客厅灯，示意让女孩先进去。
女孩看了王灵一眼，没有迟疑迈步进门，站在玄关。
王灵把雨伞放到楼道的管道井里面，进屋关上门。
女孩没有往客厅里走。
她的头发和身上都湿漉漉的，还嘀嗒着水滴。
王灵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给女孩也拿了一双，放在她脚边。
“这是我妈穿的，没穿过几次，你先凑合着穿吧。”
王灵指了指拖鞋，指了指女孩雪白水润的脚丫。
女孩低头看看拖鞋，又看看王灵的脚，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穿上。
王灵噗的笑了。
“你穿反了，这样换过来…”
王灵蹲下身，抓着女孩雪白的脚踝，入手光滑，冰凉。
他帮女孩把拖鞋左右互换了过来，女孩低头打量着，小葱白般的脚趾蠕动着，神色有了一丝好奇。
王灵笑笑，心被萌化的感觉。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毛巾。”
他跑去卫生间拿过一条白色的毛巾，递给女孩。
“你先擦一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吧，别着凉了。”
女孩歪着脑袋看着毛巾，似乎不知道要干什么。
王灵苦笑，这是一个三岁智商都不到的女孩吗？
他在自己头上身上擦了擦示范了一下，然后又把毛巾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毛巾，学着王灵的样子动作机械，胡乱擦着头发，本就蓬松杂乱的头发更加不堪了。
擦了几下头发，又胡乱地擦着身上，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透发着花季少女独有的气息。
毛巾撩起宽松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举手投足间勾勒出高耸的胸脯轮廓。
王灵见状，忍不住佩服自己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我帮你擦吧。”
王灵伸手，女孩抬眼看他，然后把毛巾放到他手里。
他站到女孩身后，一边捋着她的长发，一边擦拭着。
女孩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水盈盈的黑色眸子闪烁。
“好了，先这样吧，等十分钟水烧好了就可以洗热水澡了。”
王灵把毛巾挂到阳台上，然后去卧室拿了一套睡衣展示给女孩。
“这也是我妈穿过的，你也先凑合穿着。”
女孩看看睡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要脱下来换掉。
王灵一把抓住她的手，拦住。
这女孩不是傻的可怜，就是奔放的过分。
女孩看着他，似有不解：你给我衣服不就是让我换的吗？
王灵苦笑。
“我是个纯爷们，你可不要羞辱我啊！你洗完澡，在卫生间换，进来我教你怎么洗澡。”
带着女孩进了卫生间，王灵打开花洒示范。
“这是洗澡的，这样…”
王灵示意脱衣服洗澡，女孩就要真的脱。
王灵拦住她，笑道：“等我出去你再脱。”
示范完怎么洗澡，又示范了一下怎么使用马桶。
示范的时候，女孩多次要现身说法，都被王灵拦了下来。
王灵感觉应该没问题了，这才放心出了卫生间，带上门。
他站在门外，长出一口气，嘀咕道：“王灵，考验你人品的时候到了！”
说罢，他便去厨房做宵夜去了。
路上，王灵给市政热线打了电话，简单说了路灯和监控探头损坏的事，免得出事故。
王灵撑着伞，女孩安静地跟在他身侧。
王灵比女孩高半头，站在一起倒是和谐。
唯独两人走路的姿势不协调。
女孩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王灵侧脸看了女孩一眼，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诡异。
是的，诡异，这个女孩感觉上很诡异。
想到“诡异”这两个字，王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原因是今晚加班的工作，领导安排写的那份稿子。
稿子是关于今日西郊一处工地突然出现天坑的一则新闻。
领导安排他从其他角度对这个天坑展开联想，撰写文章，明天发到自媒体账号，博取公众眼球。
王灵联想的就是诡异，他通过一些阴暗面的描述，把那个天坑隐喻成是连接诡异世界的通道。
结果呢，眼前冒出这么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女孩。
王灵只感觉自己日了狗了。
如果仅仅是出现这样一个女孩也就罢了，她还偏偏有着撞断路灯和短路监控探头的特异功能。
等等，该不会撞路灯和短路探头都是演的吧？
然后，对我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抱着对科学仅存的执着，王灵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于是，他停下来重新审视这个女孩。
女孩也停下来，与他保持并排站立。
“不管你是不是听得懂，我不相信你。这种情况，或许把你送到派出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王灵语气严肃认真，他这是在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希冀看到女孩慌乱的反应。
女孩的身体纹丝未动，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她仿佛不知道王灵为什么会停下来，纯是机械性的行为，他停，她就停。
王灵吐了口气，很无奈，直接扭送派出所吧，不甘心，就这么领回家吧，又担心被仙人跳了。
再验证一次！王灵心里想着。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一个路口的监控探头，指了指，说道：
“那些监控也把你拍下来了。”
女孩顺着王灵指的放向看去，随即…
嗤！嗤嗤…
嗤！嗤嗤…
连绵不绝的嗤嗤声。
整条路就像点了烟花，所有的摄像头全部冒了火星子！
看着这惨烈景象，王灵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
“不是，美女，你买一送百呢！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王灵相当无语。
果不其然，女孩理所应当抬起胳膊指着他。
王灵沉住气，尽可能控制自己不发飙。
“走吧！”
再不走那是傻子。
倒了一盏路灯，烧了上百个监控，一定会引起相关部门注意。
依着这女孩的尿性，到时候问她“谁干的？”，她一定会缓缓抬起胳膊指向自己。
真到那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想到这里，王灵一愣，看向女孩：“我该不会被你套路了吧？”
女孩没有理他，可能在暗自得意，也可能纯是想甩锅。
回家的路上，女孩吓得路人要么尖叫，要么尖叫着跑开，还有要动手推她的，被王灵拦住了。
如果不是王灵打圆场，女孩可能真会挨揍。
而且，从她身上的白色麻衣脏兮兮的程度看，没少被人推倒。
王灵时不时看看女孩，在纠结要不要让她把头发撩到后面。
忽然，女孩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舌尖卷开长发，露出了嫣红的唇瓣，瓷白的下巴。
这是王灵第一次看到她的一小部分脸，美不美不知道，至少皮肤应该是挺白的。
艹！想什么呢！
王灵轻咳一声。
“美女，你是不是饿了？”
女孩没搭理。
王灵也没指望她搭理，就是为了化解他内心的尴尬。
应该怎么跟她说让她把头发弄到后面去？
转过弯，前面就到小区了。
女孩这副状态怕是进不了小区，要是吓到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心脏病发作可就不好了。
距离小区门口不远，王灵停下脚步，女孩也跟着停下。
他走随他走，他停随他停。
“美女，你能把头发弄到后面去吗？”
听到王灵说话，女孩转头面向他，也只是面向他，没有动作。
“像这样…”
王灵双手从额头上撩过，简单示范了一下。
女孩歪歪脑袋。
片刻后，她抬起胳膊，衣袖滑落到肘部，露出了雪白的小臂，如同经过漂白的莲藕。
她的手也是一样白，即便是黑夜也掩盖不住的白，手指和指甲纤细修长，同样没有血色。
这一双手，美则美矣，偏偏又透发着诡异。
女孩把头发撩起，放下，然后又撩起，又放下…
王灵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孩智商有三岁吗？
“我来帮你吧…”
王灵试探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见女孩没有反应，他便把雨伞放在地上，捋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慢慢捋到后背，露出了真容。
鹅蛋脸，脸色瓷白滑腻如同煮熟的蛋清一般。
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有着很强的立体感。
大大的杏眼如镶嵌在夜幕中的黑色玛瑙石一般，深邃纯粹。
俏白的鼻尖，玲珑的下巴，樱桃小嘴嫣红饱满的唇瓣，显得她俏皮可爱中又有些风尘摇曳的韵味。
唯一有失美感的是，她的脸色有点病态般的惨白，倒是恰到好处地平添了一抹诡异色彩。
一刹那，王灵看着女孩诡异姣好的容貌竟有些发呆。
作为自媒体从业者，美女自然见过不少，在他眼里，都可以概括为网红脸，但像女孩这种，感觉容貌也是可以有自己的灵魂的。
女孩把头发整理好，然后继续垂下双臂，在她看来好像前后的区别不过就是把脸露出来了而已。
但在王灵眼里，大不相同，女孩这是从贞子到聂小倩的转变，根本就是两回事。
女孩抬眼看着王灵，丝毫没有扭捏，这种感觉，好像露不露脸对她来说无所谓，怎么样都行。
王灵盯着女孩的眼睛怔怔出神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睛只有很少的眼白，眼球如同黑色的玛瑙石几乎占满眼眶，仿佛黑洞一般，王灵感觉自己的意识要陷入进去。
女孩也不在意，任由王灵打量着自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她也在看着王灵，好像只要他还看她，她就一直这么看着。
某一刻，女孩眨了眨眼睛，王灵回过神，轻咳一声，化解尴尬，笑道：“呃，走吧。”
王灵重新撑起雨伞，继续往前走向小区，女孩同步跟上，就像王灵的影子。
平常从公司到家，也就不到十分钟时间，这次走了近半个小时。
到了门口，刷卡进入了小区。
王灵所住的这个小区名取自酆山市，叫酆山小区，原本是部队的军属大院，后来改制成了社区，已经有四十多年建龄了。
小区很大，总共有138栋多层建筑，有5层的，有6层的，还有少量7层的。
现在，酆山小区是酆山市中心少有的老旧小区。
原本，市里有拆迁的计划，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叫停了。
夜里走在小区里，昏暗的庭院灯只有寥寥几个，除了能提醒人们别踩到它，没有其他作用了。
很晚了，整个小区鲜有住户亮灯的，很安静。
小区里，王灵没有再和女孩说话，安静的环境里，楼下说话，楼上会听得很清楚。
一直走到小区深处，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女孩的眼神有亮光在闪烁，她喜欢这样的环境。
王灵所住的那栋楼位于小区中间稍微靠后的位置，是74号楼，总共6层4个单元，一个单元有两户东西对着门，他住在第4层第4单元靠西边的一户。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漆黑的楼道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潮湿。
上到四楼，王灵打开门，打开客厅灯，示意让女孩先进去。
女孩看了王灵一眼，没有迟疑迈步进门，站在玄关。
王灵把雨伞放到楼道的管道井里面，进屋关上门。
女孩没有往客厅里走。
她的头发和身上都湿漉漉的，还嘀嗒着水滴。
王灵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给女孩也拿了一双，放在她脚边。
“这是我妈穿的，没穿过几次，你先凑合着穿吧。”
王灵指了指拖鞋，指了指女孩雪白水润的脚丫。
女孩低头看看拖鞋，又看看王灵的脚，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穿上。
王灵噗的笑了。
“你穿反了，这样换过来…”
王灵蹲下身，抓着女孩雪白的脚踝，入手光滑，冰凉。
他帮女孩把拖鞋左右互换了过来，女孩低头打量着，小葱白般的脚趾蠕动着，神色有了一丝好奇。
王灵笑笑，心被萌化的感觉。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毛巾。”
他跑去卫生间拿过一条白色的毛巾，递给女孩。
“你先擦一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吧，别着凉了。”
女孩歪着脑袋看着毛巾，似乎不知道要干什么。
王灵苦笑，这是一个三岁智商都不到的女孩吗？
他在自己头上身上擦了擦示范了一下，然后又把毛巾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毛巾，学着王灵的样子动作机械，胡乱擦着头发，本就蓬松杂乱的头发更加不堪了。
擦了几下头发，又胡乱地擦着身上，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透发着花季少女独有的气息。
毛巾撩起宽松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举手投足间勾勒出高耸的胸脯轮廓。
王灵见状，忍不住佩服自己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我帮你擦吧。”
王灵伸手，女孩抬眼看他，然后把毛巾放到他手里。
他站到女孩身后，一边捋着她的长发，一边擦拭着。
女孩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水盈盈的黑色眸子闪烁。
“好了，先这样吧，等十分钟水烧好了就可以洗热水澡了。”
王灵把毛巾挂到阳台上，然后去卧室拿了一套睡衣展示给女孩。
“这也是我妈穿过的，你也先凑合穿着。”
女孩看看睡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要脱下来换掉。
王灵一把抓住她的手，拦住。
这女孩不是傻的可怜，就是奔放的过分。
女孩看着他，似有不解：你给我衣服不就是让我换的吗？
王灵苦笑。
“我是个纯爷们，你可不要羞辱我啊！你洗完澡，在卫生间换，进来我教你怎么洗澡。”
带着女孩进了卫生间，王灵打开花洒示范。
“这是洗澡的，这样…”
王灵示意脱衣服洗澡，女孩就要真的脱。
王灵拦住她，笑道：“等我出去你再脱。”
示范完怎么洗澡，又示范了一下怎么使用马桶。
示范的时候，女孩多次要现身说法，都被王灵拦了下来。
王灵感觉应该没问题了，这才放心出了卫生间，带上门。
他站在门外，长出一口气，嘀咕道：“王灵，考验你人品的时候到了！”
说罢，他便去厨房做宵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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