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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当灵魂在模糊的目光中漫舞,澎湃的心脏缓缓慢下,时间乖巧的停下在我身旁坐下一起观看即将远去的故事……慢慢的微笑着闭上眼,如同服下安眠药一样安详睡去。只是我喝了一瓶,不错就是丫头交给我的那瓶。

    多年后那瓶安眠药在它的朋友面前炫耀:“知道吗?我也拯救过爱情”。

    不错的确我没有挂掉!

    而在那个漫长的梦里恍惚间,那里就是天堂。眉清目秀的丫头竟然大着肚子?

    如果这是现实的话我一定会紧紧抱住她,亲口对她说“我爱你!”我不会犹豫,甚至不回去想这是为什么。而这句话已成为本能。

    然而梦中的丫头像个女王一样指挥我忙乎家里的一切。言语中不难听出其中的刁钻刻薄。

    这种家庭剧的气氛怎么会存在于我和丫头之间?

    但梦中的我并没有怀疑!

    “老头,我不行了,我肚子疼…我”突然叫疼的丫头被剧痛疼打断了。

    听烦了狼来了的故事我,自是不以为然。还有几分玩味的说道:“我去,都尿裤子了”不过当我说完的头上竟开始冒冷汗了。

    “你个傻逼!那是羊水!哎哟、哟~”

    这次是要玩真的了!这下我慌了。把以前丫头的演习忘的一干二净。

    “哎,哎……你先等会儿生!”

    丫头还想我骂,但是疼痛感已经让她张不开嘴。我着急忙慌的找出手机,颤抖的手把手机抓的上下翻飞。而我像个猴子似的怎么都抓不住……

    产房门口丫头的阵阵尖叫,这让我痛不欲生,要是可以我真会替她生。此刻我以是接近崩溃。当一声冲破束缚的啼哭,和一个女人惨叫的尾声、贯穿整个楼道,那一刻也许你觉得我的心情是终于喜当爹了。其实我那时的心情。只要他出来,他给我当爹都成!

    我亦分不清是医生还是护士笑着对我说:“恭喜,恭喜。母子平安”。当我听完,抱起起她,胡子拉碴的嘴亲在她的脸上。然后我不顾一切的冲进产房,力度之大以至返回来的门差点就把我拍死过去……

    没用的我还是被哄了出来,临别时我还是看到了丫头微笑……多日沉重的心,终于轻盈如羽。就如同一个被困在黑暗中的孩子,抓狂、恐惧、时刻的崩溃,之所以他还没放弃只是等待那久违的光。他愿意等到他生命的终结。终于他等到了,那光微笑着。终于紧绷这的神经开始放松,安详的闭上双眼…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脸色苍白的丫头,一脸幸福的看着我“满意了吧?”我看着丫头的样子,心疼难以言表。“早知道这么遭罪,我说什么也不生了”。丫头白了我一眼摸着我额头上的纱布“你就不能把这毛躁的毛病改改,还等会生。这是我说了算的”。

    “改一定改!”我靠近丫头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我爱你”。

    “行了,就别肉麻了,想想给孩子起什么名”。

    “早就想好了,就叫唐老丫!”

    “滚,滚!麻溜的给我滚!”

    ……

    医生掰开我的眼睛后摇摇头。“患者恢复的几率不大,理论上说,即便不是植物人。也无法再恢复意识”。丫头软瘫的坐下。老丈人安慰的拍拍了丫头后无奈的离开了。

    当一个人成为一个脑瘫后所有的一切也对他宽大了。而几个月后,我成功的成为了一位脑瘫患者。

    每天丫头都要推着我到那些我们曾经去过地方。亭亭玉立的丫头和四肢不正常扭曲的我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傻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不免引来路人侧目和感慨:“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丫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和我说在哪里发生的故事,一边笑着说一边流泪,后来她说那是被感动的。

    这一天丫头拿出我曾经只穿过一次白色西服,想给我穿上。但一个脑瘫怎么会配合?努力的半天丫头只好作罢。

    “老头,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吗?”丫头微笑的看着我递给我一个苹果。而我扭曲趴在地上傻笑,挥舞着刚刚得到的玩具。还没玩尽兴就被大狗抢了去。丫头看到结果是这样也不再理会。独自走到阳台坐下。丫头今天也穿着她只穿过一次的白色婚纱。坐在阳台的丫头背影如同霞光中的仙子,仿佛等待着霞光中的那扇门。大狗卧在的她身旁。而这时的大狗如同她的坐骑般乖巧。她的眼神眺望着遥远的霞光。而桌子上那枯萎百合花,仿佛风一吹就会散落。丫头沙哑感叹道:“难道这就是命吗?”大狗看着她而她温情的抚摸着大狗。看向黎明晨光。她眼角的余光定格在桌上相框。那是在我和丫头领证时,调皮的丫头留下的报废照。照片上惊恐的我,被丫头拽着耳朵,而丫头自己则调皮摆着剪刀手。那样子看起来傻极了。但我们都喜欢这照片。丫头拿起那张照片微笑着,眼泪夺眶而出。对着身旁的大狗温情的说道:“不管怎样至少有你在,就不算太坏,你说是吧大狗?”。大狗撒娇地蹭着丫头……那一刻我知道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轻轻的把手扶在丫头消瘦的肩膀“其实我一直都这么想。你说是吧大狗?”

    洒满霞光的阳台上映出如同海市蜃楼般的画面。肥硕大狗依偎在两人身旁,画中的女子美丽而典雅,望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而那男子坚定的眼神中充满希望。并不强壮的身影在那微风的鼓动下略显英俊,那白色的婚纱随风舞动,和那白色的西服融为一体。

    唉~生命是如此脆弱为何不好好珍惜?可生活亦不是苟且!孰是孰非,望请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