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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做官无友谊

    甄九灵安排好了曹要一家人,确信他们没有危险了以后,就回到了长安。

    甄九灵回到了长安以后,想找祝由聊聊曹要一家险遭杀害的事情,多次去了太医署,却没有见到祝由。太医署的人出来告诉他,祝太医很忙,没空。

    甄九灵感到很是迷惑,以前祝由再怎么忙,抽空出来见他的机会总是有的。于是甄九灵来到了杨生素的养生馆,问一下杨生素最近见到祝由没有。

    杨生素道:“我最近生意很忙,也没见到祝由。他怎么了?”

    甄九灵就把情况告诉了杨生素,说道:“祝由他是不是出事了?”

    杨生素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有空我去找我妹夫一趟,让他打听一下。”

    单少阳听了,也觉得蹊跷。于是花了点银子,让宫里的太监打听一下。太监出来告诉他,祝太医被皇上告知,没有皇上的口谕,不能出宫。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杨生素听了单少阳的消息,觉得事情不小。于是来找甄九灵商量。

    甄九灵道:“大哥,我们三兄弟生死相依,如果祝由有麻烦,那我们拼命也要把他救出来。如果祝由不在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杨生素点了点头,说道:“二弟,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祝由对于我们是那么的重要。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他救出皇宫。”

    甄九灵道:“可是皇宫深深,戒备森严,我们想把他救出也非易事。”

    杨生素道:“我准备了一点银子,我们需得如此如此才能救出祝由。”

    甄九灵道:“大哥,你准备好了叫我,我和你一起去救祝由。”

    第二天晚上,杨生素和甄九灵穿了夜行衣,买通了侍卫,进入了皇宫。

    刚进到皇宫不久,就见到一小队侍卫在巡逻。

    杨生素和甄九灵躲在暗处,等队伍即将走过,立即从后面各自捂住一个侍卫的嘴巴,把他们拖到墙角打晕。然后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穿上。

    两个人赶紧跟上队伍。小队长骂道:“孙兴、李彪,你们俩干什么了?总是拖拖拉拉。”

    杨生素压着嗓子说道:“对不起,有点拉肚子,去方便了一下。”

    小队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快走到太医署的时候,杨生素想拉甄九灵闪进去,结果拉了空。回头看到墙角,甄九灵袭击了一个侍卫,正在扒衣服。

    甄九灵把那个侍卫打晕,扒了衣服,赶了过来。

    杨生素拉着甄九灵进了太医署。甄九灵点破了窗户纸,只见祝由和衣而卧,翻来覆去。

    杨生素推开了门,就听祝由说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甄九灵把侍卫的衣服丢给了祝由,说道:“三弟,赶紧穿了衣服跟我们走!”

    祝由坐了起来,烛光中看到是两个侍卫,也没怎么在意。杨生素道:“三弟,我是杨生素,来救你的,你赶紧的,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这下祝由听清楚了,说道:“原来是大哥二哥。既然你们有侍卫的衣服,就不急了。待我留几个字给皇上。”说完,提起纸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皇上,祝由已经被太上老君带走。勿念。”写完,笔一扔,穿上了衣服,跟着杨生素和甄九灵就出了门。

    三人避开人群,暗中溜到了皇宫门口,黑暗中听到有侍卫喊道:“有人被打晕了,所有的人,立即查找刺客!”

    守门的侍卫看到三个侍卫走了出来,问道:“你们是哪个队的?出门干嘛?”

    祝由道:“我们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奉命查找刺客,这是令牌!”说完,掏出皇上赐给他的令牌一闪。

    守门的侍卫看他们有通行令牌,于是手一挥,说道:“注意安全,走吧!”

    祝由等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只见一个人牵出了三匹马,祝由晚上看不清。就听杨生素道:“安泰斗,你自己回店里吧。”

    安泰斗道:“三位师父赶紧离开,不用担心我。”

    杨生素二话不说,叫甄九灵和祝由上马,向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祝由又拿出令牌,说道:“奉皇上之命,出城捉拿刺客!”

    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们都是穿着侍卫的衣服,不敢阻拦。打开了城门,让他们出去了。

    三人到了郊外,脱了侍卫的衣服,扔到了草丛中,抹黑来到了华山山谷,杨生素的家。

    到家以后,杨生素问道:“三弟,你怎么被皇帝软禁了?”

    祝由道:“有人告我的状,说我在外面吹牛,到处炫耀皇上的病都是我治好的。”

    甄九灵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告你的状?”

    祝由道:“这个人就是张太医,他每天拍我的马屁,让我教他针灸技术。把他教会了,想除掉我,自己做太医令,所以跟皇上说了我的坏话。”

    杨生素道:“可是就这点事情,皇上也不至于把你软禁呀!”

    祝由道:“大哥,这你就不懂了。这点事情,自然不值得皇上把我怎么样。如果你们不去救我,我的后果还真难以想象。”

    甄九灵道:“你确实治好了皇上的病,就算是你在外面吹牛,也不至于死罪吧?”

    祝由道:“可是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去大哥店里按摩的事情,目前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皇上怕我告诉别人。如果皇上想不通,那你想一想,我是不是就是死罪了?”

    甄九灵道:“是啊,上次我觉得隐隐地不妥,现如今真的就出事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祝由道:“我出事倒是小事,我怕还连累了你们,这就大大地不妥。所以我留了个纸条,皇上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起码暂时不知道是你们救了我,也不会去找你们。你们得赶紧回去,明天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杨生素道:“三弟考虑得十分周全。那你自己现在山谷待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们再来找你。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祝由道:“明天我还是到我师父玄生道长的小屋里住一段时间。住在你这里,如果有人找来,对你还是不利的。”

    杨生素道:“也好。二弟,我们得赶紧回去。等天一亮,我们就走。”

    第二天,祝由送走了杨生素和甄九灵以后,向着山谷的深处走去。

    刚走到了小溪边看到了一个红衣少女,牵马而立。

    祝由无心细看,心里只是想着去找师父玄生道长,于是继续向前。

    只听那个红衣少女俏声说道:“你就是祝由吧?”

    祝由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只见那位少女,发丝在朝阳下飘动,十分动人。面容姣好,眉似远山,眼睛像幽深的潭水,衣袂飘动,亭亭玉立。

    那个红衣少女又道:“祝郎中果然是第一眼很普通,细看却又与众不同。”

    祝由道:“你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那个少女道:“我叫赵媚,只是听别人说过你。我也是慕名而来。”

    祝由道:“那你却又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赵媚道:“自然有高人指点。我也不便细说。只是我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今天是第一次遇见你。”说完,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跟着,嘴里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祝由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赵媚道:“也许是受了风寒,我的牙齿咬到了我的腮,破了。”

    祝由道:“这个是小毛病,不要紧。是你的足少阳经脉不足,所以咬到了腮。”

    赵媚道:“不知祝郎中可有救治之法?”

    祝由道:“针灸补一下足少阳经脉即可。”

    赵媚道:“祝郎中可知何时方便治疗?”

    祝由道:“如果赵姑娘知道今早醒来的时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治疗。”

    赵媚道:“我不记得了,那就明天如何?”

    祝由道:“也好。我现在要去找我师父,你可以在此等我,或者明天再来。”

    赵媚道:“我左右也无事,不如陪你一起去找你师父,祝郎中方便吗?”

    祝由道:“十分方便。那我们一起往前走一段路即可。”

    赵媚道:“那你能帮我牵着马吗?”

    祝由道:“你的马不会踢我吧?”

    赵媚道:“我们走在前面,它怎么可能踢你。而且我的马很温顺,放心吧。”

    祝由牵着赵媚的马,一边聊天,一边向着深谷走去。

    走了一个下午,终于到了深谷。祝由看到了师父的小木屋。祝由把马缰绳系在一个树上,喊道:“师父,你在吗?”

    可是没人回应,只有山谷的回声:“你在吗?在吗?……”

    祝由走进了小木屋,只见空空无人。屋里落满了灰尘和小虫子。祝由拿起扫把,把小木屋打扫了干净。

    夕阳照在对面的山坡,绿树青山,温婉动人。

    祝由拿出干粮,分给赵媚,又到小溪边打了点水,两人分着喝了。

    祝由道:“赵姑娘,你住小木屋,我在旁边的草窝里凑合过一夜。”

    赵媚道:“那我就是鸠占鹊巢了。这可是你师父的小木屋。”

    祝由道:“你是女孩,自然要照顾你了。”

    赵媚说道:“那你住地板上,我住小床上。你学柳下惠,和衣而眠,不行吗?”

    祝由道:“你看我长得像柳下惠吗?”

    赵媚道:“你不是柳下惠,但是我相信你。”

    祝由道:“谢谢。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还是到旁边的草窝里凑合一晚。”说完,拿了个床单,往草窝里一钻。

    两个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迷迷糊糊到了半夜,祝由听到赵媚叫道:“祝郎中,你进来吧,外面冷。我怕狼。”

    祝由道:“没有狼,有狼的话我先喂狼,我就在你门边。放心睡吧。”

    赵媚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直睡到辰时一刻才醒。

    祝由起来,洗漱完毕,又分了点干粮给赵媚,说道:“赵姑娘,在我调理之前,你要吃点东西,这样有胃气,才能调理。”

    赵媚按照祝由的吩咐,吃了点干粮。祝由先给赵媚四诊,诊断为胆气不足,补足少阳。

    到了巳时二刻,祝由用毫针进针赵媚的足少阳胆经之邱虚穴,以补法。并让赵媚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在得到暖针感后出针。出针后,祝由掩盖其针孔。

    调理完毕,赵媚觉得腮上的肉不再往牙齿上碰,而且腿的外侧也不疼了,心里十分高兴。

    赵媚道:“祝郎中,你真是神医。我这个病看了很多郎中,都没能治好。你就用了一根针,就调理好了,真是神奇。而且我的环跳穴一直有点疼痛,现在调理以后,也不疼了。”

    祝由道:“你这个病是个小病,好治。只是有可能没有用对药而已。我就是不明白,你小小年纪,为何少阳经会不足?”

    赵媚道:“也许我天生体弱。我爹娘也曾说过,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后来跟了我师父练习武功,才身强体壮。”

    祝由道:“你的师父是谁?武功如何?”

    赵媚道:“我师父是谁,暂时还得保密。我师父不让我说,请祝郎中原谅。至于我师父的武功,如果说是天下第二,那就没有天下第一了。”

    祝由道:“恭喜你啊,有那么厉害的师父。这样吧,赵姑娘,我也给你调理好了,我们回去吧。回到我大哥那里去,在这小屋里会被饿死。我的干粮也吃完了。”

    赵媚牵了马,又和祝由走了回去。

    到了中午,两人来到了杨生素的家门前。赵媚刚把马拴在树上,突然听到背后有声响。赵媚立即转身,然后拔剑回击,只听“当啷”一声,一个铁链子落下。

    祝由刚走到门口,听见声音,立即回头观望。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和赵媚两人,各自手持宝剑,斗了起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白衣女子。

    祝由又转身回来,向那个白衣女子望去,只是白衣女子蒙着脸,看不清模样。为了看清赵媚的武功,祝由靠在墙上,仔细观察。

    这两名女子的武功都是极高,用的招数也都是大同小异。那个蒙面女子一招“云中落雁”,刺向了赵媚。赵媚一招“雁过拔毛”,剑尖击中了对方的宝剑。

    那个白衣女子道:“你这个狐媚子,听我说了祝由的故事,你竟然一个人来找祝由,简直胆大包天!”

    赵媚道:“师姐,我找祝由,只是印证我的想法,我不相信你说的话。现在看来,你说的都是错的,祝由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好郎中!”

    那个白衣女子道:“你了解祝由的过去吗?你知道他以前是怎么骗人的吗?他是骗女人的高手!”说完,一招“浪里乾坤”,直刺赵媚的胸部!

    赵媚以一招“劈波斩浪”破了对方的剑招,说道:“师姐,你没有得到祝由,便说祝由的坏话。我和祝郎中相处下来,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缺点!”

    那个白衣女子道:“你这人真是幼稚得很。你是不是跟他睡了?还是爱上了他?”

    赵媚怒道:“师姐,你嘴里干净点。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随便?我便是爱上了他又如何?”说完,以一招“昭君出塞”,猛地朝白衣女子小腹刺去!

    白衣女子嘿嘿一笑,说道:“你既是如此地愤怒,肯定是爱上了他,我看你要走霉运!”见对方来势凶猛,猛然后退,突然回头,一个铁链子甩出,击中了赵媚得脚踝。

    祝由看到赵媚受伤,立即挺剑撩开了白衣女子的宝剑,说道:“你们既是同门,又何必你死我活?”

    白衣女子被震得蹬蹬蹬后退了三步,心道:“祝由这小子武功精进如斯,有了什么奇遇?”

    祝由扶起了赵媚,问道:“赵姑娘,你没事吧?”

    赵媚道:“没事,我谅她也不敢下毒,否则我师父会取她狗命!”

    祝由对白衣女子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认识祝由?”

    白衣女子哈哈大笑:“我是谁?我是谁?你问我是谁?”突然,纵身上树,几个跳跃,消失而去。几个白衣女子也跟随着去了。

    赵媚说道:“祝郎中,你不要去追。这个人心狠手辣,歹毒得很!”

    祝由也没说话,帮她包扎了伤口。刚刚包好,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祝由提起了宝剑,走出门去。赵媚也提剑跟了出去。

    两匹马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面前。祝由一看,原来是杨生素和甄九灵,不由得放下心来。

    杨生素下了马,怔怔地看着祝由得身后。祝由道:“大哥,我身后有花吗?你眼都不眨?”

    甄九灵走了过来,把祝由拉进了门,说道:“大哥以前见过这个红衣女子。”

    果然,祝由听杨生素说道:“姑娘,原来是你。你是来找祝由的吗?”

    赵媚道:“是的。你就是祝由所说的大哥吧?”

    杨生素道:“是的,姑娘。你终于等到了祝由。”

    赵媚道:“祝郎中把我的病治好了。刚才为了救我,还差点受了伤。”说完,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杨生素也进了屋,对祝由说道:“三弟,经我们多方打听,皇宫并无任何动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祝由道:“这些人都爱面子,这点事情,自然能瞒着就瞒着了。这是做官之道。”

    杨生素道:“这名红衣女子找了你好几次了。”

    祝由道:“我也是前天才碰到。至于找我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名字叫‘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