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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瘟疫来袭 再惹事端

    这次华龙镇的历练时间超过了一个月,平阳子打算让徒弟修炼一个月再下山历练。山中修炼虽然平淡无奇,但日子过的也是相当快。每月波澜不惊的历练,对南宫宇雷来说都是些凡俗中鸡毛蒜皮的事物,引不起内心的情绪波动。倒是平阳子偶尔恶趣味上头,真的会找些私货藏在徒弟的历练中,本想着能有好戏看,结果死板的弟子毫无情趣可言。每次都不近人情弄的人仰马翻,最恶劣的一次,对方气不过竟然找了几个粗糙大汉想要群攻南宫宇雷,眼看着一场尸横遍野的惨剧就要发生,平阳子再也按耐不住出手阻止,赔了些银两了事,看到弟子看自己的眼神好不尴尬。

    于是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南宫宇雷的境界到了内景,修为到了练气五层,本以为这种味同嚼蜡的生活会这么一直持续下去,在历练中同样不会有大的事件发生,然而在南宫宇雷一次下山采买却被人给认了出来。从江陵城到周边各周府县的衙役差役全部被调动来追捕这个通缉犯,翠屏山离的太近,为了不被人发现白云观和自己的关系,施展神行符朝着北方远遁而去。平日自己都挺谨慎,只是一次的山下采买路途又不远,就没去易容,哪曾想竟然就被人恰好给认出来,好在平日里寻常符箓总是喜欢多备几份,这样好有备无患。这么多的衙役,人手充足,竟然还是查到了附近的翠屏山上的白云观。衙役们见观中只有一老道,以为只是个寻常道观,也没多想,询问了几句就都离开了。

    南宫宇雷不断向北,来到一处镇子,好像刚经历了一场战争,遍地都是尸体,不少人都跪在尸体边痛哭流涕。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此处是仓河镇,以镇子二十里外一条仓河命名,此地地处东黎和北蕨两国交界处,经常受到北蕨骚扰和打草谷。如今镇子这副惨样就是刚被北蕨的一队骑兵打了草谷,不少钱财粮食被抢去,一些有姿色的少女也被虏去,镇中人心惶惶,又故土难离。东黎有严格的户籍管理,一旦离开了所在地,又没有路引,就成了流民。

    “唉,一个国家连守护自己子民的能力都没有,却为了抓捕我这个通缉犯,反而调动各周府县所有衙役,迟早要亡国。看此地情形,应该也是个没人管的地界,正好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那边风波平息,我在回白云观,就当再次出来历练了。”

    于是南宫宇雷就帮助镇民们搬运尸体,收拾颓壁残垣。刚开始镇民对这个外来人还有些警惕,但看到是在真心帮助他们也就没放心了下来。本来就一直赶路,在加上来到此地就一直忙碌,到了夜晚众人都去了歇息,南宫宇雷这才找了个没人住的房子,打坐调息消除疲惫。

    第二日,众人还是继续昨日的工作,渴了镇中有井水,但是饿了食物却不够了,富户们是绝对不会拿出自己的余粮接济穷苦百姓,南宫宇雷只好去附近山中打了不少野味,这下大家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到平日都舍不得买的肉食。原本遭逢大难的人们绝望眼神中都流露处了对未来的希冀,小孩子们也重新展现了笑颜。有了肉食打底再加上数量充足,一个个都吃的很饱,众人便都有了力气,比起昨日的效率更高。旁晚,大家把中午吃剩下的肉加上在山中挖来野菜和菌类打算煮一锅大杂烩。南宫宇雷看着夕阳照射在这破败的颓垣败壁心有所感,拿出了在山中打野味时候做的一根竹萧吹起了“最后的莫西干人”,那苍凉大气、空灵神秘的曲音,时刻向人们描写着家破人亡的悲凉,和现在的仓河镇的景象真是相得益彰。

    “人间五味,酸、甜、苦、辣、咸。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师傅说的没错,只有红尘历练才能经历这些,只有经历过才能使的心境更加圆满。”

    南宫宇雷已经顾不得不断被萧音吸引而围拢过来的众人,一边识海中自动而疯狂运转着太上忘情章的心法,一边打坐调息运转功法配合,先是境界到了摄欲,然而提升并没有停止,又来到了炼形,境界提升才终于停止,修为也达到了练气七层。

    睁开双眼的南宫宇雷看到一群人围在自己身边,安静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继续之前未吹完的曲子。趁着兴致还在,接着之前的曲子又继续吹了起来。

    “凡人,脆弱而又坚毅,只要有希望他们就会坚强的为了明天活下去,这也是他们可爱之处,但人性的劣根性又令人无比厌恶。”

    这时几个仆人打扮的大汉朝这边走来,分开人群来到了南宫宇雷的面前。

    “我家员外想请这位小先生前去吹奏一曲,赏金丰厚。”

    “累了,想要休息了,就不去了。”

    “我家员外可是这仓河镇首富,大少爷更是在朝廷中为官,二少爷……”

    还不等这几个大汉把话说完,南宫宇雷已经怒极:“滚!”

    “哼!不识抬举,我们走。”

    一位大爷眼见这少年得罪仓河镇最富有最有权势之人便出口提醒:“少年郎,刚刚来的是李员外的家丁,确实像他们说的,李员外在这一带是最富有也是最有权势的,大儿子朝中为官,二儿子在军中当校尉,你得罪了他们可要小心了。”

    “感谢老丈了,我不去惹他们就是了,要是敢来惹我,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眼见自己善意的提醒,眼前的少年并没有当回事,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便随家人一块离去。兴致被这些俗人给败坏,也就没了继续吹曲的心境,而众人见少年并没有再继续吹奏的打算,夜色也不算深,就都打算在继续收拾一下这破败家园再去休息,而南宫宇雷起身打算回自己的屋子打坐调息巩固一下修为。

    次日,屋外不停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些人焦急的询问声。

    “吴大夫在吗,有谁看到吴大夫了?”

    “我看到北蛮子来时,吴大夫好像被杀死了。”

    “是,吴大夫死了,就死在他医馆门口,尸体是我和小张一起收拾的。”

    “这可怎么办,我儿子一直在上吐下泻。”

    “我女儿也是。”……

    听到这些对话,南宫宇雷从屋内走出,“谁知道医馆在哪带我去,有病患的带来医馆。”

    “小哥,你这是?”

    “我懂岐黄之术,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都没有什么问题。”

    “那好,我这就回去带我儿子去医馆。”

    “这少年小小年纪就能看病,行不行啊?”

    “不行你来啊,我家孩子都已经拉虚脱了,在拖下去都不敢想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有人带着南宫宇雷去了吴大夫的医馆,有人回去带自家病患去医馆。南宫宇雷来到医馆没多久,带着病患的镇民们也都赶来了。查看了一下医馆里的各种药材还算齐全,于是先开始给患病孩童按脉诊治。

    “是不是有剧烈腹泻,还伴随呕吐,导致脱水虚脱,还会手脚抽搐?”

    “小哥你说的症状都有,有时还会喊疼,吃不下东西,这是什么病,有治吗?”

    “你们尸体处理的慢了,引起了霍乱瘟疫,还好发现的早,问题不大,只要下几针就能暂时稳定。”

    “瘟疫!”顿时跟来之人一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

    “大家不用害怕,现在才是瘟疫早期,还能治愈。没事的人赶紧去把还没处理完的尸体掩埋或就地焚烧,不能在让疾病传播下去。你把孩子放台子上,我先给他施针,等病情好转我在开些药,你带回去熬煮在喂给孩子吃,基本就没事了。”

    看到这少年说的信誓旦旦,有信之人赶紧聚齐大伙去处理尸体,而不信之人就把有瘟疫的消息传播了出去,弄的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带上细软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南宫宇雷管不了这许多,门口排队看病之人越来越多,先赶紧把眼前的孩子治好才行。几针下去本来还在抽搐的孩子总算是平复了下来,赶紧又抓了几副药,让家人带回去给孩子吃。

    好不容易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家人,回屋准备诊治下一个。门外众人见这么快就让一个病人病情好转,知道遇到了神医,于是都有了信心。于是就在一个个病人诊治送走来到了下午。

    “让开都让开,我家员外请吴大夫去看病,你们这帮穷鬼叫你们让开没听到吗。”

    五个大汉闯进了医馆,看到正在诊治的南宫宇雷顿时一愣。南宫宇雷看到闯进来几人正是昨晚邀他去吹曲的什么李员外府上家丁,也没打算理会,继续诊治病人。

    “怎么是你,谁让你在这里看病的,万一看坏了谁来负责。吴大夫呢,吴大夫,我家员外请你去给小少爷看病。”

    “吴大夫死了,现在是我在这里看病,有病把病人带来这里排队,这是我的规矩。”

    “呵呸!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还和爷说规矩,昨晚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既然吴大夫死了,你会看病,乖乖的和爷回员外府还则罢了,不然的话……”

    “不然你能怎样,不愿守我的规矩就给我滚出去,我不会去你那什么员外府。”

    医馆外排队的民众看到是李员外府的家丁,都不敢吱声,有的甚至还缩了缩身子。南宫宇雷看到这些百姓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个李员外在这里积威甚重,都敢怒不敢言。

    “哟呵,行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都给我上。”

    “啪、啪、啪、啪、啪”五声响亮的耳光,五个身影就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每个人都头晕目眩,站不起来。南宫宇雷不在理会躺在墙角的几人,开始给眼前的病人施针。过了一会,五个汉子终于清醒了一些,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看着眼前少年面露惊恐和怨毒。

    “怎么,还不滚,要我送送,还是想继续让我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

    “不敢不敢。”五人互相搀扶着灰溜溜的回府禀报去了。

    “神医,得罪了李员外,要小心他们报复。”

    “没事,只要他们家还有人生病就不敢得罪我这唯一的大夫。好了,回去把药煮了喝下去,有问题再来找我。”

    “谢神医,谢神医。”

    ……

    “你说什么,吴大夫死了,现在在医馆看病的是昨晚那个吹曲的少年?”

    “是啊,我报了员外的字号,对方不仅不给面子,还说这里他说了算,要我们遵守他的规矩,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一个员外算什么东西,还敢要他上门诊治,要看病就把病患带到医馆里来。我们五个不忿,想要教训他一顿,结果都被他给打了。”

    “哼,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带上小少爷,我们去医馆。”

    “员外就这么算了?”

    “不然怎么办,原本吴大夫可不敢这个态度对待我。现在镇中只有他这一个大夫,收拾了他谁来看病,你来吗?先看他医术如何,要是治不好我儿,我要他的命。”

    李员外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医馆外,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医馆外也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还在排队等待着,看到李员外府的一大队人马过来,赶紧让开了一条路。李员外也不客气,让八个家丁守在外面,自己带着儿子和两个心腹进了医馆。而医馆内,南宫宇雷刚好诊治完了一个病人,看到一个中等身材之人穿着一身员外服饰,身形富态,可是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狠历,由两个家丁陪着还有一个一脸病态的孩童。心想这应该就是那李员外了。

    “你就是代替吴大夫在这里看病的大夫?”

    “不错,看病诊金一百两。”

    “你说什么,你诊治了这么多人没收人分文,现在竟然开口就要一百两?”

    “他们没钱,付不起诊金,李员外不会也和他们一样穷的付不起诊金吧。怎么样,看不看吧,不看就请让让,外面还有人等着看病。”

    “好!好!好!少年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胆气有胆魄,这一百两拿好,要是看不好我儿子,我有你好看的。”

    “好嘞,有钱好说话,您瞧好了。把小公子放倒,我要给施针了。”

    果然没一会,李员外看见自己儿子痛苦的表情逐渐缓解,虽然不至于病一下就好了,只要不是像之前那样喂不进任何东西就好,之后可以用药物慢慢调理。

    “好了,施针完毕。”

    然后南宫宇雷和李员外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互看了有一会,李员外这时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这就看完了,不需要抓个药什么的?”

    “当然要抓药了,您没给钱啊,抓药也是一百两。”

    李员外气的脸都有些变形,“为什么还要一百两,之前不是才给了你一百两。”

    “那是诊金,这是药钱,李员外不是第一天看病吧,不会不懂诊金和药钱是两回事吧。”

    “好,给你。”李员外攥紧了拳头,又掏出了一百两。

    “这是给您儿子的药,拿好了。”南宫宇雷微笑的看着对面的胖员外。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微笑,我们走。”

    于是李员外又带着自己的家丁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府去了。

    直到把医馆外所有人的病都看完,已经来到了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