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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巫峡山幻境-二杀

    佑安县不大,除了修士杀人的不计作杀人事件外,普通人杀人的案子就是天大的案子。

    佑安县,张家村,受害者张根生家。

    公差们在受害者家里找到染血的赃物,此案便很快就破案了,案子被断为童养媳谋杀公爹。

    受害者的双眼被稻糠扎的血红,喉咙塞满棉花和布条,此外,受害者生前手筋、脚筋被挑断,划的不止于一刀,心口还竖叉着一把菜刀。

    犯案者恩将仇报,虐杀心态强烈,又是小孩,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所以,佑安县县令便令全县警戒,细细盘查每一个出入县城的孩子。

    县城对十岁左右的孩童出入严格了起来,有父母陪同者,则可大胆放行,而无父母陪同者,则需对照画像,查看户籍,仔细检验。

    凌九远远的看着那个画像,画像跟自己实在不像,但是,她又是个很谨慎的人,她很害怕自己被抓走。

    在矿上的生活,教过她一个道理,就是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不为过。谨慎是个很好的习惯!

    于是,她在县城外的一处名为玄武观的道观中安顿了下来。

    道观里原来就是一群乞丐,对同样头发乱糟糟、粗布破衣的乞丐丐样子很是熟悉。他们占据此地很久,见一个小孩过来占了一出位置,便浑身不舒坦。

    “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一个个头稍微大点小乞丐,对她吼道,“赶紧把你怀里的包裹给老子,老子就让你在这破庙栖身!”

    凌九没有搭理他,此时,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么瘦小的孩子了,她快十岁了,虽然比不过大人,但是像乞丐一般大小的孩子,她自认为还是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起开!你听到没!”那小乞丐上来要抢走她怀里的包裹。

    旁边其他的乞丐也看着他两,他们在大街上摸爬滚打,自有一套欺软怕硬的法则。他们在等着她的反应。

    凌九很明白,就像小时候被大人踢着玩,大孩子们看她不反抗,也会没事把她当成球踢。

    欺软怕硬是人的通病。

    乞丐伸手碰到了她怀里的包裹,刚要得瑟出声。

    凌九伸出左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手臂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小乞丐的手腕骨错位,手松开了。

    道观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小乞丐嗷嗷叫着疼。

    如此,一群乞丐便彻底没什么动静了,这几天,也没有人再说过把她撵走的话。

    ……

    今天,已经距离她杀死张根生七天时间了。

    凌九抱着自己的包裹,靠在玄武观的石柱上。

    月色朦胧清朗,星斗微闪,偶尔一阵清风吹过,似乎能赶走这炎炎夏日。

    这样舒爽的天气,在道观中的乞丐们早已熟睡。

    凌九来回扭头观察着破败的道观,她没由来的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东西在盯着她。

    她目光再次扫视到玄武道观正中间的三清石像。

    那三清石像右边的两个,早已被砍掉了脑袋。而最左的石像好似被锐器所切,还残留着半颗头颅,那圣者的玉冠只剩下一半,石像脸上的左眼、口鼻连成一条直线。

    她盯那石像上剩余的那只眼睛,瞧了一会儿。好像,没什么事。

    她略微放心,眼神向石像下方扫去!

    嘶——

    她倒抽了口凉气!

    那硕大的半颗头躺在地上,而头上的唯一一只眼睛正在静静的盯着她。

    她心跳加速,立刻伸手把自己的包裹挪到胸前背好。

    她一边往后退,一面注视着地面上的眼睛。

    突然,那落在地上的脑袋往前滚动了几下,漏出其后一直卧倒的那个人,只见那人竖直的立了起来,向她走去。

    那人身上的衣袍破旧,胸口的衣襟几乎敞开,头发躁乱,一双血红的双眼瞪大,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最关键的是,此人左胸口插着一把菜刀。

    死了的张根生,活了?

    张根生向她慢慢走来。

    凌九抱紧自己的包裹就往道观外跑。

    却不想,张根生行的极快,那双脚并没有前后岔开行走。而是,飘着就向她追来。

    他竟然可以飘!

    她后脊背生出冷汗,大叫了起来,想通过叫醒别人转移张根生的注意视线。但是,观中的乞丐们并没有反应。

    张根生扭了扭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裂开一张嘴,那左边嘴角的笑角度极高,像是被人扯上去一样,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张根生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张根生距离她越来越近,她恐惧的向后跑去,“咣当”,井边的一口水桶将她绊倒。

    完了,无处可逃!

    张根生又近了一步!已然来到了她的眼前。

    他伸出双手掐住了凌九的脖子,手臂似钢铁般坚硬,凌九根本撼动不了。

    张根生喉咙里“嚯嚯”声动,似是述说着自己的不甘,可惜他说不出话来,喉咙中只发出这般的声音,像是气管漏风一般,嘶哑又诡异。

    张根生双手收紧,慢慢的用力,似乎在主动延长凌九的死亡时间。于这幅模样的张根生来说,似乎这样必得的胜利,可以让他回想起前几晚被杀的瞬间,似乎这样的快感可以替换掉他已经死了的恐惧。

    他好像看出了凌九的恐惧,右侧的嘴角也向上扯了上去,两张脸上的嘴角弧度竟然可以诡异的对称,他将自己的手臂回弯,把凌九慢慢地放在自己眼前,似乎在欣赏猎物的恐惧。

    凌九的脸越来越红,脸上的血管暴起,嘴巴无意识的张开呼气。

    “嚯嚯”,张根生那气管漏风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突然,张根生的笑停止了。

    那个十岁小娃,不知何时用左手打开身上的包裹,摸出藏在包裹里的镰刀。

    她身上的裹布已然掉在地上,那包裹里的矿石、银两和衣物洒落一地。

    凌九的脖子还挂张根生的手里。她趁着对方恍惚的瞬间,右手摸上张根生插着心脏的菜刀,狠狠的搅动。

    张根生似乎回忆起自己临死前的诸多折磨,那么疼痛,那么窒息,他猛的用力,将凌九往外出去,连带着插在他身上的刀也被带了出来。

    可几息后,他反映过来自己并不会疼痛,他很是恼怒,又飞身到凌九身前,死劲的掐起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我……能……杀你……一次。”掐在凌九脖子上的力更重了,她脸色紫红,眼白上翻,身体蜷缩,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张根生很是满意,它眼睛血红看不清,把凌九再一次的拿到眼前观赏,对于凌九左手上的镰刀不以为意。

    而于凌九来说,张根生诡异的脸再一次被放大到眼前。

    时机到了。

    突然,她借助腰腹上的力,将自己蜷缩的身子猛然绷直,抬脚重重的踹在张根生的前胸,依仗脚部蹬踹的力,左手挥起镰刀,使劲儿的向着张根生的脖子方向袭去。

    镰刀在清冷的月光中,荡起一抹弧度。

    张根生的脑袋,掉了。

    “咳咳!就能,杀你第二次!”她坐靠在枯井旁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把刚刚断半截的话说完。

    你再复活,我也一样可以再杀了你。

    “呵呵!哈哈哈!”

    她靠在井边,有些疯癫的大笑着。

    月夜清辉,夏风徐过,掀起了她掉在地上的裹布。

    那里,有块碎矿石微微的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