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气运之争
“此番，玄武密令开启的并不是神兽传承。“柳烛扯了扯衣袖，慢声解释道，”而是一个世俗上的玄武王朝，人世间的最后一个世俗王朝。”
“世俗王朝？那是什么？”凌九兮疑惑道。
“与如今背靠修士的王朝不一样。”柳烛轻笑一声，说道：“世俗王朝就是凡人国度，凡人国度有一个叫做玄武城的，玄武城的人口有千万，都是不能修炼的人。
玄武城的王城，有着一座城墙，城墙内是一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高达千米，山峰顶端便是一个巨型石台。那石台之上放置着一个巨蛋，形似玄武，那便是玄武城。那里的人并不听命于宗门，相反，他们更想辖制住宗门。”
听完了柳烛的话，凌九兮心中一震，“辖制住修仙者？那这个王村应该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吧？”
“是啊。对于现在的凡人界来说，这就是传说啊！”柳烛点点头，继续说道：“玄武城的居民，他们绝大多数是无灵根者，不能修炼，没有着强悍无比的实力，他们也没有强横无匹的体魄、神识，但是他们有着一种可怕的天赋。”
“他们的天赋是什么？”凌九兮好奇道。
“永不为奴的血气和令人折服的智慧。”柳烛说道。
“这……能算作天赋？”凌九兮有些惊讶。
“怎么不算呢？血气，是人类血脉之中蕴含的血液；智慧，是一个人类智商超高，思维敏捷的表现。而玄武城里的这些人，他们智慧极高。”
柳烛似乎有所惆怅，“虽然他们的皇族一脉是可以修炼的，天赋异禀，甚至那皇族每几百年出一个天生剑骨。但是，玄武王朝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无法修炼的凡人，没有灵根，资质平常。”
凌九兮闻言，也是心头大震，“这样的血气和智慧很厉害吗？能修炼的人和不能修炼的人都有着天壤之别，更遑论修士与凡人？再怎样，他们也是实力一般吧！”
“不是的，相反，这些人很厉害。”
柳烛摇头道，“他们能够看透人心，行一步，谋算千里。当时，修真界刚刚发展兴起，初始建立，各宗门规则不定，但是每个宗门都要不断扩张，以增强实力，那时候，天材地宝，机缘秘境诸多，能修炼的凡人均成为了修士。
随着修真界的壮大，修真之人寿命虽长，但总是要与天争命，必然是要争夺天材地宝，用人赡养供奉。而这样一来，世俗凡人既要遭受王朝压迫，也要硬撑修士剥削，二者便产生了冲突。
这场冲突长达二百年之久，熬死了玄武王朝三任皇者。这场战争史称气运之争。”
“气运之争？”凌九兮了然，气运之争是一千年前的事情，大师兄辈分不高，却是实打实七八百岁，气运之争尾声的亲历者。
柳烛微微一笑，“气运之争，便是玄武王朝非修仙者与修真界之间的争斗。”
“争斗？为了权势吗？”凌九兮疑惑道。
“王室与修真者之间的争斗是为了世俗权势，但是玄武王朝也并非全部都是为了权势。
玄武王朝多数人不能修炼，玄武皇族又不愿屈服修真界宗门，而修真宗门越来越大，就越需要有人供奉，修士终究是要比凡人更强，压在凡人头上的。”
柳烛叹息道，“修士的野心很大，他们需要的是世俗王朝的臣服。他们要把玄武王朝收归麾下，而后，让玄武王朝的人类变成各大宗门的奴仆，这便是他们的目标。玄武王朝君民都不愿屈服，所以，这场战争便开始了。”
“想来这场战争也不会打很久吧！毕竟，凡人和修士天差地别。”凌九兮对那个王朝并没有什么感觉，修真界向来是谁拳头大听谁的，那种抱着一切都平等想法的王朝终究是会败的。实力是说话的底气，没有实力的反抗最终也是徒劳的。
“并没有，相反，他们差点把修真界灭了。”
柳烛回忆着亲历的过去，声音有些嘶哑的回忆着。
“当初，修真界与玄武王朝之战，最终以修真界惨胜而告终。
当然，这场大战的胜利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的，修真界付出了死了两名仙人，那时各个宗门和在一起也不过是十几数，修真界损失惨重，他们的损失不仅仅是在人数上，更是在精锐人员的损耗上。
那一战，玄武王朝死亡人数近千万，我修真界的弟子也差不多死亡殆尽，就连一些元婴期修为的高手也陨落了。
而当时的十二宗，各宗长老均被重创。打得修真十二宗只剩下如今四大宗门了。”
“竟然是如此惨烈。”凌九兮不由咋舌，这些修士都是一些老怪物啊，死了两个仙人！十二宗干掉了八个宗门，竟然会如此严重，若非大师兄亲口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就是玄武王朝，一群疯狂的家伙，用百人千人换一个修士的命。他们为了让修真界退出凡尘手段频出，后期更是大肆屠戮围剿修士。”柳烛叹息道。
“而修真界也不甘示弱，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获得胜利。那大约是七百年前，当时的太上长老还年轻，却因为护着我宗修士，而被玄武王朝抓住，师父在我苦苦哀求下，终于许我上战场，我见证了那场战斗的结束。
最开始玄武王朝溃不成军，凡人再讲究兵将剑阵，也没有移山填海之能，在修士面前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但是后来不一样了。
史书记载，玄武王朝有个医者，名为凡一声。
在死去的修士身上发现了灵根和丹田，他并没有灵力，只借助双眼，细致的从尸体上剥离灵根、剔出灵骨、挖取丹田，往伤残的玄武士兵身上移植，没想到，这个玄武士兵便灵力暴起，堪比修士。
于是，他做了更多的实验，围捕了一位仙者，活剔灵根，生挖丹田，移植到一位将军身上，那位将军实力提升，好在他们不懂功法，只是当时杀尽了金丹以下修士。”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凌九兮不解道，“这样岂不是把玄武王朝推到了风浪尖端？这样一来，他们将面临天下所有修真界宗门的攻击啊！”
“本就是应对天下修真者的战争，如此也并无不妥之处。本就是死仇，永不可解决。”柳烛回答道。
“那最终玄武王朝是怎么输了的？”凌九兮疑惑。
“消耗和寿命。
不知修炼之法，挖再多的灵根也不是自己的。
最终修士攻打到玄武国都，围困玄武王城牧华，史称牧华之战。”
柳烛继续回忆着。
“围困玄武皇族本是为了普通凡人，但是三百年的大战，玄武王朝早就国库亏空，凡人死了不知多少。
最后一任玄武帝君不堪重负，他借着堪舆之术预估天灾，撤走百姓，引修士入城，最终天降陨石，地表崩裂，修真界和人间界竖起连绵山脉，而玄武王朝便就此覆灭了。
最终，便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格局。修士视凡人为猪狗，等级森严，修真界将灵气山脉占尽，剩下贫瘠之地被墨海森林隔开，是为人间界。
此后，修士之子都是修士，天尊之后俱是天尊。
而对于凡人来说，有没有灵根都是一样的，没有修炼的术法，终究无法掀起什么风浪。
即便可以修炼，哪怕修为颇高，在修真界大宗门内也始终备受鄙视。这是偏见，无法更改的偏见。”
凌九兮对玄武王朝的命运唏嘘了一会儿，的确，凡人成修者最是不易了。
她推着柳烛慢慢往回走，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行至青竹斋，柳烛突然开口道，“对了，师妹，子安不是天生剑骨吧？”
“世俗王朝？那是什么？”凌九兮疑惑道。
“与如今背靠修士的王朝不一样。”柳烛轻笑一声，说道：“世俗王朝就是凡人国度，凡人国度有一个叫做玄武城的，玄武城的人口有千万，都是不能修炼的人。
玄武城的王城，有着一座城墙，城墙内是一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高达千米，山峰顶端便是一个巨型石台。那石台之上放置着一个巨蛋，形似玄武，那便是玄武城。那里的人并不听命于宗门，相反，他们更想辖制住宗门。”
听完了柳烛的话，凌九兮心中一震，“辖制住修仙者？那这个王村应该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吧？”
“是啊。对于现在的凡人界来说，这就是传说啊！”柳烛点点头，继续说道：“玄武城的居民，他们绝大多数是无灵根者，不能修炼，没有着强悍无比的实力，他们也没有强横无匹的体魄、神识，但是他们有着一种可怕的天赋。”
“他们的天赋是什么？”凌九兮好奇道。
“永不为奴的血气和令人折服的智慧。”柳烛说道。
“这……能算作天赋？”凌九兮有些惊讶。
“怎么不算呢？血气，是人类血脉之中蕴含的血液；智慧，是一个人类智商超高，思维敏捷的表现。而玄武城里的这些人，他们智慧极高。”
柳烛似乎有所惆怅，“虽然他们的皇族一脉是可以修炼的，天赋异禀，甚至那皇族每几百年出一个天生剑骨。但是，玄武王朝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无法修炼的凡人，没有灵根，资质平常。”
凌九兮闻言，也是心头大震，“这样的血气和智慧很厉害吗？能修炼的人和不能修炼的人都有着天壤之别，更遑论修士与凡人？再怎样，他们也是实力一般吧！”
“不是的，相反，这些人很厉害。”
柳烛摇头道，“他们能够看透人心，行一步，谋算千里。当时，修真界刚刚发展兴起，初始建立，各宗门规则不定，但是每个宗门都要不断扩张，以增强实力，那时候，天材地宝，机缘秘境诸多，能修炼的凡人均成为了修士。
随着修真界的壮大，修真之人寿命虽长，但总是要与天争命，必然是要争夺天材地宝，用人赡养供奉。而这样一来，世俗凡人既要遭受王朝压迫，也要硬撑修士剥削，二者便产生了冲突。
这场冲突长达二百年之久，熬死了玄武王朝三任皇者。这场战争史称气运之争。”
“气运之争？”凌九兮了然，气运之争是一千年前的事情，大师兄辈分不高，却是实打实七八百岁，气运之争尾声的亲历者。
柳烛微微一笑，“气运之争，便是玄武王朝非修仙者与修真界之间的争斗。”
“争斗？为了权势吗？”凌九兮疑惑道。
“王室与修真者之间的争斗是为了世俗权势，但是玄武王朝也并非全部都是为了权势。
玄武王朝多数人不能修炼，玄武皇族又不愿屈服修真界宗门，而修真宗门越来越大，就越需要有人供奉，修士终究是要比凡人更强，压在凡人头上的。”
柳烛叹息道，“修士的野心很大，他们需要的是世俗王朝的臣服。他们要把玄武王朝收归麾下，而后，让玄武王朝的人类变成各大宗门的奴仆，这便是他们的目标。玄武王朝君民都不愿屈服，所以，这场战争便开始了。”
“想来这场战争也不会打很久吧！毕竟，凡人和修士天差地别。”凌九兮对那个王朝并没有什么感觉，修真界向来是谁拳头大听谁的，那种抱着一切都平等想法的王朝终究是会败的。实力是说话的底气，没有实力的反抗最终也是徒劳的。
“并没有，相反，他们差点把修真界灭了。”
柳烛回忆着亲历的过去，声音有些嘶哑的回忆着。
“当初，修真界与玄武王朝之战，最终以修真界惨胜而告终。
当然，这场大战的胜利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的，修真界付出了死了两名仙人，那时各个宗门和在一起也不过是十几数，修真界损失惨重，他们的损失不仅仅是在人数上，更是在精锐人员的损耗上。
那一战，玄武王朝死亡人数近千万，我修真界的弟子也差不多死亡殆尽，就连一些元婴期修为的高手也陨落了。
而当时的十二宗，各宗长老均被重创。打得修真十二宗只剩下如今四大宗门了。”
“竟然是如此惨烈。”凌九兮不由咋舌，这些修士都是一些老怪物啊，死了两个仙人！十二宗干掉了八个宗门，竟然会如此严重，若非大师兄亲口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就是玄武王朝，一群疯狂的家伙，用百人千人换一个修士的命。他们为了让修真界退出凡尘手段频出，后期更是大肆屠戮围剿修士。”柳烛叹息道。
“而修真界也不甘示弱，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获得胜利。那大约是七百年前，当时的太上长老还年轻，却因为护着我宗修士，而被玄武王朝抓住，师父在我苦苦哀求下，终于许我上战场，我见证了那场战斗的结束。
最开始玄武王朝溃不成军，凡人再讲究兵将剑阵，也没有移山填海之能，在修士面前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但是后来不一样了。
史书记载，玄武王朝有个医者，名为凡一声。
在死去的修士身上发现了灵根和丹田，他并没有灵力，只借助双眼，细致的从尸体上剥离灵根、剔出灵骨、挖取丹田，往伤残的玄武士兵身上移植，没想到，这个玄武士兵便灵力暴起，堪比修士。
于是，他做了更多的实验，围捕了一位仙者，活剔灵根，生挖丹田，移植到一位将军身上，那位将军实力提升，好在他们不懂功法，只是当时杀尽了金丹以下修士。”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凌九兮不解道，“这样岂不是把玄武王朝推到了风浪尖端？这样一来，他们将面临天下所有修真界宗门的攻击啊！”
“本就是应对天下修真者的战争，如此也并无不妥之处。本就是死仇，永不可解决。”柳烛回答道。
“那最终玄武王朝是怎么输了的？”凌九兮疑惑。
“消耗和寿命。
不知修炼之法，挖再多的灵根也不是自己的。
最终修士攻打到玄武国都，围困玄武王城牧华，史称牧华之战。”
柳烛继续回忆着。
“围困玄武皇族本是为了普通凡人，但是三百年的大战，玄武王朝早就国库亏空，凡人死了不知多少。
最后一任玄武帝君不堪重负，他借着堪舆之术预估天灾，撤走百姓，引修士入城，最终天降陨石，地表崩裂，修真界和人间界竖起连绵山脉，而玄武王朝便就此覆灭了。
最终，便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格局。修士视凡人为猪狗，等级森严，修真界将灵气山脉占尽，剩下贫瘠之地被墨海森林隔开，是为人间界。
此后，修士之子都是修士，天尊之后俱是天尊。
而对于凡人来说，有没有灵根都是一样的，没有修炼的术法，终究无法掀起什么风浪。
即便可以修炼，哪怕修为颇高，在修真界大宗门内也始终备受鄙视。这是偏见，无法更改的偏见。”
凌九兮对玄武王朝的命运唏嘘了一会儿，的确，凡人成修者最是不易了。
她推着柳烛慢慢往回走，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行至青竹斋，柳烛突然开口道，“对了，师妹，子安不是天生剑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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