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弱得千篇一律

    另一边。

    姜霁月还没走到宋樱所在的队伍，就见宋樱已经拿了玉牌，转头看到她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长姐！”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从另一个最近的队伍走来的纪言言。

    他一副垂头丧气丧气的模样：“大侠，你们的牌子都领到了吗？”

    姜霁月食指勾着玉牌顶端的绳子晃了一下，细腻的糖色玉质上缠枝莲纹雕刻得繁复精巧。

    看着纪言言垂着的右手，呈握拳状的手中露出玉的一角，姜霁月问：“怎么了？”

    纪言言强颜欢笑：“遇到了个……熟人。”

    宋樱好奇：“谁啊？”

    怎么闷闷不乐的？

    纪言言正想摆手说不提也罢，却见后方有三人走来，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动了动嘴，最后紧紧抿起唇：“他们来了。”

    宋樱“诶”一声。

    只见中间那个橘袍少年三两步走到纪言言面前，双手环抱，嘴角还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呦，九堂弟，怎么见到我跑那么快啊。”

    纪言言拉下脸：“我从前没得罪过你们吧？”

    橘袍似乎不解，语笑晏晏：“这是哪里话，我正是跟你要好，才来叙旧的呢。”

    纪言言态度仍未缓和，冷声说：“我跟你没什么旧好叙。”

    橘袍脸上的笑意很深，眼里的讥讽也愈发深了：“是啊，没什么旧好叙，我本来也不想理你，可谁知你不自量力。”

    “一个五灵根，你哥给你砸了多少丹药现在还只是炼气四层……嗯？等下，五层了？”

    “不管怎么样，你今年竟敢出现在这？”

    “为了以后不看见你，我就只好辛苦一下，让你知难而退喽。”

    纪言言手握成拳，最终还是吞下那句“我是五灵根，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只道：“大侠，宋樱姑娘，我们走。”

    他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却被一只手臂拦住。

    纪言言怒视：“你有完没完？！”

    下一瞬，只见一抹绿影极速闪过，视线前方橘色的袖子毫无征兆被割裂。

    纪言言一愣，转头。

    如锋刀的叶片顺着衣袖方向，紧挨橘袍的小臂皮肤划过，再近一毫，就要割开血肉。

    橘袍吓得赶紧放下手，捂住衣袖上破掉的部分，怒道：“谁？！”

    山门前那颗古树生长得极其茂盛，所以即便是春天，地面仍旧散落着一些扫了又落的叶片。

    姜霁月把玩着其中一片，两指半宽的叶片在她手里翻了一圈。

    她感觉有些无聊：“打又打不过，拦又拦不住，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弱得千篇一律，还要挺胸收腹，表示自己是矮子里的高个。

    橘袍咬牙：“谁说我打不过他，我和许佑言的事你插什么手？！”

    他身边的两个少年不想惹事生非，不自觉退后半步。

    姜霁月淡淡扫他们一眼：“别挡路。”

    橘袍不甘心，但想到来时父母的告诫，最终还是忍气让开。说出口的“知难而退”先用在了自己身上。

    姜霁月走了两步，见纪言言没跟上来，回过头：“还不走？”

    纪言言忙跑过去：“来了。”

    橘袍下意识抬起手拦，风从被割裂的袖子空隙间穿过，冷得他一哆嗦。

    他忙又放下手，只暗暗道说不定这个堂弟连笔试都过不了呢。

    那就不用自己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