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剑气纵横
这地下通道又是九曲十八弯，若非凤姑带路，便是梅凌寒在这地道中也会迷失了方向。
终于走到了尽头，凤姑在头顶上摸索了几下，又一道暗格打开，外面柔和的烛光照了进来。
走出地道，又是一间香艳极致的女子闺房。
梅凌寒推开房门，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凤来阁，这房间正是凤姑在凤来阁内的闺房。
“真就这么走了？”
如此良宵，如此美人，若说不动心，那定然不是真的。梅凌寒深知凤姑的用心，可此刻也只能辜负美人一番心意了。
“有花无果，岂不是徒增忧伤。”
“我长得很丑吗？”
梅凌寒无奈地笑了一笑，凤姑的话真是让他无言以对。
看到梅凌寒的反应，凤姑瞬间便有点不开心了，一把便将他推出了房间。梅凌寒转过身子，刚想说些什么，可那房门“砰”的一声已经关上了。
梅凌寒哑然一笑，若是女子不讲道理，恐怕世上再厉害的人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似有些无情，不过或许这无情对凤姑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
“最是无情却有情。”
这时候他倒是有些理解秦朗了。自己常觉得秦朗“处处留情，又事事无情。”可有时候这“留情”也并非他的本意，如秦朗那般丰神俊秀的人物，或许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在别人心中已是永远难以忘怀。
夜风清徐，一个黄色身影，正独自行走在静静的街上。夜月，似乎也不再害羞地躲在云层里去等待那看来还久久未来的黎明，偷偷露出了脸来，随着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脚步，照耀着他前去的方向。
赵小天的死终于真相大白，可那背后的始作俑者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楚成的残玉，陈升死前的“庞”字，还有芸娘说的那些话，似乎这一切都指向了十八年前的庞青云，让人不得不以为真的是他回来复仇了。
难道真的是那个绝世刀魔回来了吗？
事情似乎都顺着这条线一步一步的发展着，可梅凌寒却总是感觉到暗中好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这条线上推着他们往前走。
“或许是我多虑了，也许真的是庞青云回来了吧。”
杀死紫烟的那个死士看长相正是漠北外族之人，还有那只已经果腹的雄鹰也定是那外族人士豢养，而秦朗临走之时也告诉了他庞青云并非是中原人。
莫不是当年庞青云来到中原便是那外族之人的阴谋诡计，目的只是为了一步一步渗透进中原武林。而当年庞青云被北地三派所杀，他们的阴谋便也随之被粉碎。不过时隔多年，也难保这些虎狼外族不会对中原武林再生觊觎之心。
“哎，真是令人头疼啊！”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出芸娘背后的那个人，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出一些新的线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要查出那寒玉凝霜另外两块残片到底在谁的手中。
楚成既是孤儿，说不定那安插在神刀门和南阳剑派中的人也同样是孤儿。
“上官鸣？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
紫烟、赵六、陈升以及芸娘的死，让梅凌寒总有一种凶手就在自己周围的感觉。这个人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总能在他有所行动之时，提前将一些线索抹去。
“既然凶手一直掩藏在暗处，看来有些事情我也只能找别人帮忙了。”
想到这里，梅凌寒加快了脚步，往城北而去。
云来客栈，一间房里，如此深夜，一盏烛火依旧亮着。
房间窗台下一张方桌，上官鸣此刻正坐在桌子一边，凝神闭目。
那桌上被一张白纸铺满，白纸的一角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上官鸣左手边有一支墨色黑笔，而右手边则是一支朱砂红笔。
似乎感到一阵风吹过，上官鸣忽然睁开了双眼。
“看来你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青年，正坐在上官鸣的对面，对着他微微一笑。
“一点小伤而已，让梅兄挂念了。”
说着，上官鸣站了起来，自旁边那茶桌上倒了一杯茶，随手掷向梅凌寒。
“在下不常饮酒，还望梅兄见谅。”
那杯茶飞向梅凌寒，一滴也未见洒出。看着那茶杯近前，梅凌寒只伸出两根手指，便稳稳夹住那杯子，那杯中的水也没有因为杯子突然停住而飞洒出去。
“茶香清雅，醇厚回甘，上好的信阳毛尖。”
“没想到梅兄也是好茶之人。”
“呵呵呵，上官兄，下次呢，还是喝酒比较有趣。”
“深夜到访，想来梅兄不仅仅是来探望我的伤势这么简单。”
“不错，梅某实则有一事想请教上官兄。”
上官鸣走回窗台下，看着夜空中那抹冷辉，似喃喃自语道：
“狄英师父曾经说过，我为剑而生，剑之极道是我毕生的追求。我本以为十年千尺雪峰的历练已达常人所不能达之境界，可自从遇到你，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
他语气略显失意，可那眼神中却始终有股锲而不舍的光芒发出。
说完，上官鸣拿起那支墨色黑笔，轻轻将那朱砂红笔挑向梅凌寒。
“以笔代剑，白纸为阵，笔锋先触碰到铜铃者胜出。”
上官鸣的话不容拒绝。梅凌寒心里自然也是清楚，若是今夜不能胜他，恐怕自己也休想从他口中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此时，上官鸣已运笔在手，蘸墨，落笔，那白纸上刷刷出现两道笔锋，成八字相对。他出手极为快速，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笔尖落下，仿佛那两道笔锋同时在纸上出现。
上官鸣刚准备继续落笔，梅凌寒红笔轻提，架住黑笔。反手一拦，笔尖在那纸上画出一道红色的圆月弧形，正好截住了上官鸣那八字笔锋。
两支细笔在二人手中如两柄宝剑般轻轻舞动，那白纸之上红黑二色，早已纵横交错。旁人若是看了，只觉得是鬼画符一般杂乱，偏偏这杂乱之中，却深深藏着无数奥妙之意。
上官鸣一支黑笔在这纸上横竖曲直、提勾点捺。偶尔双锋横出，偶尔三线同行，时而如山岳难撼，时而如江海难渡。可无论他招式如何精妙，梅凌寒却总能以巧破之。
额头已微微冒汗，上官鸣心越来越急。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梅凌寒依旧只是防守，根本没有向他主动发起进攻。
屋外，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得那角上的铜铃发出当当的轻响。
二人此时都停笔而立，眼看那铜铃已近在咫尺，上官鸣也没有再行攻势。
战局一时间僵持住了，却也是到了真正要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
默听风声，上官鸣那颗急躁的心似乎静了下来，在他眼前仿佛看到了片片雪花飞舞。周遭忽然便觉得有一丝丝寒气袭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片刻功夫，那双锐眼睁开，手中之笔快速转动。那纸上竟是同一时间出现了六道笔锋，笔锋展开仿佛一朵鲜花六瓣花瓣齐齐绽放。
这六笔虽然角度各异，可却以包圆之势将那铜铃所在方位裹住，齐齐朝着铜铃而去。
梅凌寒看着那六剑以极快的速度向铜铃袭去，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笔抛向半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笔的末端。
只见那红色笔尖处竟然有一滴红色水珠激射而出，去势如虹。那水珠眨眼之间便击中了小小的铜铃，可那铜铃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第一次主动进攻，已是分出胜负。
“剑气！”上官鸣震惊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将那铜铃取下，这才发现铛簧早已被那滴水珠击落，怪不得刚刚没有发出响声。
“内力外放，剑气纵横。梅兄这份修为，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上官兄承天地变化之奥妙，创出的这凝霜六剑也极是令梅某佩服。你这六剑若是实战，临敌之时，剑意绵密，恐怕这天下也是罕逢敌手。”
“败了就是败了，败给你这样的人，我是心服口服。”
“那上官兄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梅某一个问题？”
“但讲无妨！”
“梅某想问一下，你南阳剑派自庞青云死后，所收的弟子当中有哪些人是孤儿。”
“我南阳剑派虽号称北地三大派，不过向来却是人丁单薄。狄英师父一生不过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冷飞。”
听了这话，梅凌寒心中终于明白，怪不得上官鸣千里迢迢自那雪峰而来。原来冷飞是他唯一的同门，或许更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冷飞是不是孤儿我并不清楚。大概十七年前，也就是庞青云死后一年有余的时间，狄英师父把他带回了南阳，那时候我已在师父门下习剑八年有余了。”
“十七年前？这时间倒是对上了。”
“难道梅兄怀疑冷飞也如楚成一般，是那庞青云的一枚棋子。”
“眼下看来，若是庞青云真在你南阳一派安插了棋子，也只有可能是冷飞了。”
“可既是棋子，为何冷飞跟楚成又成了弃子呢？”
“这一点我也是百思无解。不过冷飞的身份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除非找到那件东西，才能证明。”
“你说的是那另外的残玉。”
“正是！”
“只是可惜，我从未在冷飞那里见过。”
“眼下冷飞的事情暂时可以不用考虑。神刀门只是死了一个乌青山，我想神刀门那枚棋子或许还活着，所以我想麻烦上官兄一件事情。”
“你想让我去查神刀门的花名册，看看这十八年来是不是也有如楚成一般身世的门人。”
“此事只能劳烦上官兄。一来以上官兄的身份去查这花名册总归要比我方便的多。”
“二来也是提防那藏在暗处的敌人。”
梅凌寒话还没说完，上官鸣却早已明了他的心思，他二人虽相识未久，却似乎已是心意相通。
终于走到了尽头，凤姑在头顶上摸索了几下，又一道暗格打开，外面柔和的烛光照了进来。
走出地道，又是一间香艳极致的女子闺房。
梅凌寒推开房门，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凤来阁，这房间正是凤姑在凤来阁内的闺房。
“真就这么走了？”
如此良宵，如此美人，若说不动心，那定然不是真的。梅凌寒深知凤姑的用心，可此刻也只能辜负美人一番心意了。
“有花无果，岂不是徒增忧伤。”
“我长得很丑吗？”
梅凌寒无奈地笑了一笑，凤姑的话真是让他无言以对。
看到梅凌寒的反应，凤姑瞬间便有点不开心了，一把便将他推出了房间。梅凌寒转过身子，刚想说些什么，可那房门“砰”的一声已经关上了。
梅凌寒哑然一笑，若是女子不讲道理，恐怕世上再厉害的人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似有些无情，不过或许这无情对凤姑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
“最是无情却有情。”
这时候他倒是有些理解秦朗了。自己常觉得秦朗“处处留情，又事事无情。”可有时候这“留情”也并非他的本意，如秦朗那般丰神俊秀的人物，或许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在别人心中已是永远难以忘怀。
夜风清徐，一个黄色身影，正独自行走在静静的街上。夜月，似乎也不再害羞地躲在云层里去等待那看来还久久未来的黎明，偷偷露出了脸来，随着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脚步，照耀着他前去的方向。
赵小天的死终于真相大白，可那背后的始作俑者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楚成的残玉，陈升死前的“庞”字，还有芸娘说的那些话，似乎这一切都指向了十八年前的庞青云，让人不得不以为真的是他回来复仇了。
难道真的是那个绝世刀魔回来了吗？
事情似乎都顺着这条线一步一步的发展着，可梅凌寒却总是感觉到暗中好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这条线上推着他们往前走。
“或许是我多虑了，也许真的是庞青云回来了吧。”
杀死紫烟的那个死士看长相正是漠北外族之人，还有那只已经果腹的雄鹰也定是那外族人士豢养，而秦朗临走之时也告诉了他庞青云并非是中原人。
莫不是当年庞青云来到中原便是那外族之人的阴谋诡计，目的只是为了一步一步渗透进中原武林。而当年庞青云被北地三派所杀，他们的阴谋便也随之被粉碎。不过时隔多年，也难保这些虎狼外族不会对中原武林再生觊觎之心。
“哎，真是令人头疼啊！”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出芸娘背后的那个人，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出一些新的线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要查出那寒玉凝霜另外两块残片到底在谁的手中。
楚成既是孤儿，说不定那安插在神刀门和南阳剑派中的人也同样是孤儿。
“上官鸣？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
紫烟、赵六、陈升以及芸娘的死，让梅凌寒总有一种凶手就在自己周围的感觉。这个人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总能在他有所行动之时，提前将一些线索抹去。
“既然凶手一直掩藏在暗处，看来有些事情我也只能找别人帮忙了。”
想到这里，梅凌寒加快了脚步，往城北而去。
云来客栈，一间房里，如此深夜，一盏烛火依旧亮着。
房间窗台下一张方桌，上官鸣此刻正坐在桌子一边，凝神闭目。
那桌上被一张白纸铺满，白纸的一角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上官鸣左手边有一支墨色黑笔，而右手边则是一支朱砂红笔。
似乎感到一阵风吹过，上官鸣忽然睁开了双眼。
“看来你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青年，正坐在上官鸣的对面，对着他微微一笑。
“一点小伤而已，让梅兄挂念了。”
说着，上官鸣站了起来，自旁边那茶桌上倒了一杯茶，随手掷向梅凌寒。
“在下不常饮酒，还望梅兄见谅。”
那杯茶飞向梅凌寒，一滴也未见洒出。看着那茶杯近前，梅凌寒只伸出两根手指，便稳稳夹住那杯子，那杯中的水也没有因为杯子突然停住而飞洒出去。
“茶香清雅，醇厚回甘，上好的信阳毛尖。”
“没想到梅兄也是好茶之人。”
“呵呵呵，上官兄，下次呢，还是喝酒比较有趣。”
“深夜到访，想来梅兄不仅仅是来探望我的伤势这么简单。”
“不错，梅某实则有一事想请教上官兄。”
上官鸣走回窗台下，看着夜空中那抹冷辉，似喃喃自语道：
“狄英师父曾经说过，我为剑而生，剑之极道是我毕生的追求。我本以为十年千尺雪峰的历练已达常人所不能达之境界，可自从遇到你，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
他语气略显失意，可那眼神中却始终有股锲而不舍的光芒发出。
说完，上官鸣拿起那支墨色黑笔，轻轻将那朱砂红笔挑向梅凌寒。
“以笔代剑，白纸为阵，笔锋先触碰到铜铃者胜出。”
上官鸣的话不容拒绝。梅凌寒心里自然也是清楚，若是今夜不能胜他，恐怕自己也休想从他口中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此时，上官鸣已运笔在手，蘸墨，落笔，那白纸上刷刷出现两道笔锋，成八字相对。他出手极为快速，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笔尖落下，仿佛那两道笔锋同时在纸上出现。
上官鸣刚准备继续落笔，梅凌寒红笔轻提，架住黑笔。反手一拦，笔尖在那纸上画出一道红色的圆月弧形，正好截住了上官鸣那八字笔锋。
两支细笔在二人手中如两柄宝剑般轻轻舞动，那白纸之上红黑二色，早已纵横交错。旁人若是看了，只觉得是鬼画符一般杂乱，偏偏这杂乱之中，却深深藏着无数奥妙之意。
上官鸣一支黑笔在这纸上横竖曲直、提勾点捺。偶尔双锋横出，偶尔三线同行，时而如山岳难撼，时而如江海难渡。可无论他招式如何精妙，梅凌寒却总能以巧破之。
额头已微微冒汗，上官鸣心越来越急。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梅凌寒依旧只是防守，根本没有向他主动发起进攻。
屋外，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得那角上的铜铃发出当当的轻响。
二人此时都停笔而立，眼看那铜铃已近在咫尺，上官鸣也没有再行攻势。
战局一时间僵持住了，却也是到了真正要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
默听风声，上官鸣那颗急躁的心似乎静了下来，在他眼前仿佛看到了片片雪花飞舞。周遭忽然便觉得有一丝丝寒气袭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片刻功夫，那双锐眼睁开，手中之笔快速转动。那纸上竟是同一时间出现了六道笔锋，笔锋展开仿佛一朵鲜花六瓣花瓣齐齐绽放。
这六笔虽然角度各异，可却以包圆之势将那铜铃所在方位裹住，齐齐朝着铜铃而去。
梅凌寒看着那六剑以极快的速度向铜铃袭去，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笔抛向半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笔的末端。
只见那红色笔尖处竟然有一滴红色水珠激射而出，去势如虹。那水珠眨眼之间便击中了小小的铜铃，可那铜铃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第一次主动进攻，已是分出胜负。
“剑气！”上官鸣震惊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将那铜铃取下，这才发现铛簧早已被那滴水珠击落，怪不得刚刚没有发出响声。
“内力外放，剑气纵横。梅兄这份修为，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上官兄承天地变化之奥妙，创出的这凝霜六剑也极是令梅某佩服。你这六剑若是实战，临敌之时，剑意绵密，恐怕这天下也是罕逢敌手。”
“败了就是败了，败给你这样的人，我是心服口服。”
“那上官兄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梅某一个问题？”
“但讲无妨！”
“梅某想问一下，你南阳剑派自庞青云死后，所收的弟子当中有哪些人是孤儿。”
“我南阳剑派虽号称北地三大派，不过向来却是人丁单薄。狄英师父一生不过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冷飞。”
听了这话，梅凌寒心中终于明白，怪不得上官鸣千里迢迢自那雪峰而来。原来冷飞是他唯一的同门，或许更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冷飞是不是孤儿我并不清楚。大概十七年前，也就是庞青云死后一年有余的时间，狄英师父把他带回了南阳，那时候我已在师父门下习剑八年有余了。”
“十七年前？这时间倒是对上了。”
“难道梅兄怀疑冷飞也如楚成一般，是那庞青云的一枚棋子。”
“眼下看来，若是庞青云真在你南阳一派安插了棋子，也只有可能是冷飞了。”
“可既是棋子，为何冷飞跟楚成又成了弃子呢？”
“这一点我也是百思无解。不过冷飞的身份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除非找到那件东西，才能证明。”
“你说的是那另外的残玉。”
“正是！”
“只是可惜，我从未在冷飞那里见过。”
“眼下冷飞的事情暂时可以不用考虑。神刀门只是死了一个乌青山，我想神刀门那枚棋子或许还活着，所以我想麻烦上官兄一件事情。”
“你想让我去查神刀门的花名册，看看这十八年来是不是也有如楚成一般身世的门人。”
“此事只能劳烦上官兄。一来以上官兄的身份去查这花名册总归要比我方便的多。”
“二来也是提防那藏在暗处的敌人。”
梅凌寒话还没说完，上官鸣却早已明了他的心思，他二人虽相识未久，却似乎已是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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