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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慢慢变好的世界

    书桌前,各种类型的书籍乖巧的摞在书桌的一角,那本曾风靡全球的由加西亚·马尔克斯写的爱情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慵懒的躺在书籍的最上边。

    那是蓝唯最新入手的一本书,蓝唯很喜欢这本书的剧情。在接到突然其来的电话之前蓝唯仍在阅读它。蓝唯在略读了这本书对作者想要表达的大概是:和其他书不一样,开头并没有强烈的悬念和猛烈的画面冲击,只是很平淡的描写了阿莫乌尔之死,便让我以推理小说的套路,设想阿莫乌尔之死会是一件因为伟大爱情的谋杀案,可书中后来却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个梗。因此,读完几页之后的我没有那种一口气把书看完的冲动,但几十页之后发现前面那阿莫乌尔那苦扁桃气息的爱情,以及无法承认自己的衰老而自杀的叙述都是为后来的情节做铺垫。以及蓝唯读到后边时的改观,她对马尔克斯在小说里写的倍加珍惜的爱情观感到认可,对这段跨越了半个世纪的爱情感到叹息。

    晚,不温不火。唯美的铃声引起了蓝唯的注意,接通电话。听着对方急促而又熟悉的声音,惊讶之中又长舒了一口气,蓝唯对于光这突然而来的表白顿口无言。而是逃避话题的反问起了于光这么多天为什么会突然失踪。面对蓝唯的责问般的关心,于光向她解释了一番。在蓝唯将心里的疑问全都问了个明白,一切柳暗花明后。于光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是答应了吗?”于光又追问道。

    “……你,下次再说吧”。蓝唯吞吞吐吐的蹦出了几个字然后急忙的挂掉了电话。蓝唯挂完电话呼吸变得急促,娇羞的脸上变得红了起来,于是跑去洗了个脸发现也无济于事,蓝唯捂着脸走到阳台,站了许久,才平稳了激动的心情。从女宿舍望向足球场,看着成对的情侣漫步在那里,蓝唯心想,自己也终于要有自己的大男孩去关心自己了,也终于可以有人陪着自己漫步在哪个只有情侣才去的足球场,不免心中对未来也多了几分憧憬。

    于光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常向老狗请教的他听完了蓝唯的话似乎明白,对方也许对自己有意思。这一个接一个的惊喜驱散了于光的疲意,在与老狗聊天时,老狗告诉了自己,大鹏也已经醒了,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碍。

    在一切变得很糟之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这天晚上,于光睡时都是带着笑的,梦里全都是蓝唯。

    翌日。

    太阳起的很早,于光也是,晨跑成了他又一个维持下去的习惯。即使是回了家也不曾停歇。绕着鲁平路,于光一口气跑了三个来回,于光仍觉得满是力气。病房里,父亲依旧像最初时平躺在床上,与往常不同的是,带在父亲嘴上的呼吸机,放在桌上的心电图机也已经撤回了,父亲干裂的嘴唇,和最初苍白的脸色也有了可见的好转。吃完早饭的于光坐在床边,望着父亲。入了遐想,不知觉进了梦乡。

    一只麻雀落在窗边,叫含着躺在床上的于父。渐渐的,于父微张起了眼睑,虚晃间看见趴在旁边这个半大不大的孩子,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右臂,打理了两下于光的头发。

    于光抬头看着醒来的父亲,没有激动。安静的轻声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粥喝吧!”说完略带微笑的看着父亲。

    “去吧,我都饿坏求了。”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无力,于父勉强的挤出了微笑免得于光过于担心。

    “好,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于光一边说一边倒退着往门外走去。于光掏出了手机打算给母亲打一个电话,想到母亲昨晚在医院呆了一晚上,大概累坏了。拿出手机的手迟疑了片刻又塞回了口袋。

    “这个小米粥还有这个肉和这个个来一份”

    “二十三块五。”店老板干练的打包好向于光递过去说。

    “给!”于光掏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元递了回去,找完钱。于光拎着饭转头往医院跑去,生怕耽误片刻,让父亲等了太久。

    “爸!饭来了。”于光推门而入接着看向病床上的父亲说道。

    “好,给我扶起来。”于父说。

    于光看着无力的父亲,扶起父亲的同时一个念头闪过。

    “好,筷子和勺子呢?”于父手里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粥扫了一眼周围问道。

    “在这里。”于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次性筷子和勺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父亲手里粥说:“你看你端着饭都端不稳,你这要是洒了都好几块钱不说,这被子要是脏了,我还要拿到后边去洗,麻烦的要死。所以嘛,今天就让我来喂你吃吧!”于光知晓父亲的为人,人虽老实却也爱要面子,有着独特的倔强。于是便先说了后果,让父亲明白。

    听完儿子说的话,父亲一句话不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儿子。

    “我知道我长的帅,那你也没必要一直看嘛!来,张嘴!”于光将饭送到父亲的嘴边说。

    父亲这时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缓缓地张开嘴。于光一勺一勺的喂,很耐心。“来吃点菜,给你买了这个肉和这个菜,我记得你最爱这俩了,来给你夹点,不然这光喝粥也没味道。”

    于光看也不看父亲的说,夹起了两块肉稳稳的送进了父亲的嘴里。

    “原来给别人喂饭这么爽,怪不得小时候你你老是给我喂饭,我都恁求大了,你还不让我自己吃,你还喂!”于光看着面前的父亲开玩笑道。

    “你还说,小时候给你弄了个勺子,你不用,你拿着勺子玩儿,一会不看你,你就拿着勺子挖沙玩。不会用筷子还磕掺着用筷子。”于父终于忍不住张开口反驳道。“你以为我想喂你啊,那都几岁了,恁求沉坐我腿上还不老实吃饭,有时候还乱跑,你吃个饭,我就像供祖宗一样,不喂你,你妈还说我。”

    “得得得,我不懂事好了吧!”于光听完父亲的抱怨笑着说。

    父子俩有说有笑的,不知多久……

    于母手提着饭盒站立在门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屋里的状况。许久,然后笑着悄悄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