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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一百第纳尔

    没有片刻犹豫,即使刚才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已经被点燃的怒火还是促使莫德雷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但刀疤男似乎并没有想躲开的意思。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原来莫德雷德一刀便扎在了他的胸脯上,鲜血顺着刀口流出,刀疤男一副痛苦的表情,而莫德雷德正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眸。

    “你也给我去死吧!”刀疤男大喊道,他一只手死死抓住莫德雷德,另一只手举起刀向莫德雷德背部刺去。

    原来这正是刀疤男的阴谋,他知道自己抓不住莫德雷德,就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而被激怒的莫德雷德果然上当了。

    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莫德雷德又怎会如此轻易被杀死,眼看着刺客手里的尖刀就要落下,莫德雷德用手狠狠一推,刀疤男发出痛苦的惨叫,巨大的痛觉神经不断刺激着刀疤男,这让他手里的尖刀也滑落下来。

    原来,莫德雷德用刀子捅的地方正是刀疤男的肺部,而莫德雷德刚才用力一推,刀疤男的右肺已经被贯穿了,强大的疼痛感袭击者刀疤男的意识,即使是正常的呼吸也让刀疤男痛苦无比。

    刀疤男倒在地上用扭曲的表情呼吸着,现在的他每呼吸一次或是说些什么话都如同烈火焚心一般难受。

    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挤出了几个字:“你……你……和你的……古潘……德……王国……都……见……见鬼……去……吧!”

    莫德雷德蹲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暗的巷子里,只能听见刀疤男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月光照耀在莫德雷德银色的长发上,它们已经融为一体了。

    见刀疤男不说话,莫德雷德安静地夺过刀疤男手里的尖刀,他冷静地举起尖刀朝刀疤男的左肺扎了进去。

    “啊~”刀疤男痛苦地哀嚎了一声,从他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鲜血。

    现在,两把刀子都插进了刀疤男的肺里,为了存活下去他会拼了命地呼吸,而每呼吸一次他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闭目等死,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莫德雷德当然清楚他的下场,他就是要在刀疤男临死之前,让他感受到非凡的痛苦。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不断翻动着刀疤男身上的物品,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无奈的是,莫德雷德只找到了50第纳尔,而在棕发男的尸体上,莫德雷德也只找到了50第纳尔。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看着手中的100第纳尔,莫德雷德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自己的命就值这区区的100第纳尔吗?

    他把第纳尔揣进口袋,步履蹒跚地走向镇广场。

    而那条巷子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寂静,只是不时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留在这里只有两名刺客的尸体和地上的大片血渍,最后还有那冰冷的蓝白色月光。

    莫德雷德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点燃桌上的煤油灯,发现自己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这是洛伊琴送给他的衣服,他一直都很珍惜。

    莫德雷德索性脱掉身上的长袍,他那健壮的身躯显露无疑,在他的肩膀上有一道伤口,这也是当初救洛伊琴时所受的伤。

    洛伊琴?好久没见了。

    莫德雷德趴在桌子上,他又下意识地想到了索娜德,这两个女人是他在潘德接触最多的女人,一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另一位则是微不足道的乡下村妇。

    其实,她们长得都非常出众,虽然她们的容颜说不上万里挑一,但也一定是出类拔萃。只是,她们的性格也有很大差异,一位泼辣野蛮,一位温柔似水。

    莫德雷德摇了摇头,他停止了这些没有意义的想法,他打好热水,准备洗漱。

    在潘德,不论是贵族或是贫民,他们一年之中洗浴的次数也不会超过两位数。

    这源于当时普遍流行的一种观念,洗浴会引发当初毁灭古潘德王国的血色瘟疫。

    为了避免染上瘟疫,大家普遍放弃了洗浴。但不洗浴引发的后果也是多样的,而难闻的味道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掩盖体味,贵族们普遍都用香水或香料来遮掩这些难闻的臭味。而贫民只能使用最廉价的香料或是什么自然界中无人问津的植物来遮掩体味。

    虽然莫德雷德来自巴克利,但他同样也保留了这种习惯。一年之中,他洗澡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但这次,莫德雷德却觉得洗热水澡是极其美妙的一件事,尤其是在疲惫之时。

    他安静地躺在浴盆里,闭着眼睛,感受到每个毛孔经过热水浸泡的舒适,那毛孔一松一驰感觉,令人极其享受。

    享受过后,莫德雷德开始思考了起来。明天一早,巷子里尸体肯定会被发现,而阿拉马公爵是一个极其严苛的人,在长河镇平白无故出现两具尸体,这一定会让阿拉马公爵一查到底。

    那么,自己早晚会被发现,倒不如明天主动去坦白,反正自己杀死那两名刺客也是理所应当,毕竟遭受袭击的人是自己,只要如实说明,阿拉马公爵没有理由会怪罪自己。

    但更令莫德雷德揪心的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看上去他们只是一般的匪徒,没有精良的装备,没有高超的技术,也没有多少第纳尔。

    但他们却知道自己是古潘德王室的后裔,这件事情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

    看样子那些人一定是古潘德王室的敌人,那么他们会是谁呢?他们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况且,他们已经来了一次。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而且他们正是乘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下手。

    莫德雷德长吁一口气,他明白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大意了。

    毕竟,自己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古潘德王室。

    洗漱完毕,莫德雷德熄灭了桌上的煤油灯,整间屋子顿时被黑暗包围,恢复了寂静。

    清晨,楼下广场又按时传来了军队训练的呐喊声。

    但昨天莫德雷德回来的太晚了,强烈的困意让他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

    一直到了中午,太阳射在了莫德雷德眼眶上,莫德雷德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拖着疲惫的身躯简单洗漱了一下。

    有了昨天的教训,莫德雷德取下墙上的符印混种剑,打开房门,走下扶梯。

    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完全不像发生过凶案的样子。

    莫德雷德要去的地方是长河镇的南门,那里是长河镇的治安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