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梦魇
10月中旬的云上县气温最高也就14度，山里则更艰难些，特别是夜晚，感觉只有1到2度，虽然没结冰，但也快了，主要还是风大。
这时，之前花时间砌的土墙作用就显现出来了，白雪懒洋洋的趴在马棚里，身边是玉米杆和一些干草。这天气连好动的白雪也懒得动弹了，甚至身边新来的一匹漂亮红毛母马它都不带搭理的，实在有够离谱。
检查了一下白雪没有生病，只是懒得动弹而已，我放下了心，又给红马添了些精品草料我就回了屋。
红马是阿瑶的新坐骑，她给取名叫红日后来觉得和鬼子旗帜撞了，又改名为红晨，意指新生。阿瑶是我特意请来的，主要是理惠咳嗽不见好，吃药也没什么效果。
如今大势，学医救不了中国人，但能救自己想救之人也不错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我生出了学医的想法，一定要学一点医术傍身才行，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慌乱。
等了许久，阿瑶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唉！一言难尽呀。”阿瑶一开口我心完全乱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阿瑶，你直接说吧。”我语无伦次抓住了她的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燕大哥，你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学的外科，外伤骨折之类的我还可以。但是理惠姐这个是之前枪伤的后遗症，我也不清楚明明之前都养好了。”
理惠说话说半句差点没把我吓死，但我依旧慌乱着，之前的枪伤都好了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有后遗症呢？
“我建议是去长春大医院全面检查一下，假证件我之前为你们办过，你们可以坐火车去，半天就能到了。”
“之前就想带她去大医院看了，但是她就是担心日军对我的悬赏，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我下定决心，没猜错的话，可能会发生许多事情，最近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理惠病得太快了，这是逼着我们去医院呀，小艾说既定结果是无法改变的。我不知道理惠的死算不算既定结果，也不知道去长春的路上会不会发生意外。
之前夜探山寨暗中窥视我的那个人最近频频出现在梦里，我看到他杀死理惠，然后就拼命的追。追到一处悬崖，那人回头，有时候是沈七七高喊着他终于报仇了，有时候是步鹰冷冷说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但最恐怖的是今晚，那个人竟然是我（燕双鹰）。
天色已晚，我留下阿瑶帮忙照顾理惠，自己则钻入地下军火库开始准备家伙事。这些日子存了不少弹匣，弹鼓和飞刀，我全丢进了军火库里。
原本是没准备睡的，顺便把之前做的火铳调试好，结果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梦里很真实，我出了军火库就闻到血腥味，阿瑶倒在地上已没了生气。跑到理惠那儿正好看见他一刀捅进理惠的心脏，我发疯似的追他，到了悬崖边，那人竟然就是我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理惠？”梦里我分不出逻辑，只觉得眼前的人是我，而我杀了理惠。
“她该死，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这只不过是既定结果罢了，死在我们手里也是解脱。”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会害死理惠！”
“别自欺欺人了，你看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有理惠的鲜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嗜血的人呀，鲜血带来的兴奋你越压制只会越猛烈。哈哈哈，早就让你释放出来，却一直躲在这个破庙享受安宁。这下好了，一爆发就杀了理惠，当然还有那个吵闹的女人。”
“不可能！我喜欢这种生活，我才不是嗜杀之人！你骗不了我，你究竟是谁！”
“我不就是你吗？别犯蠢了，好好做你的燕大侠吧！记住，在这世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死。做个聪明人吧，现在的结果不就正好吗。”
“你不是我，是你杀死了理惠，你去死吧！”我脸色狰狞，对面的我脸色也狰狞，我们打了起来，却都奈何不了对方。
最终我们互相掐住了脖子，我知道有一个人要倒下，使出了全力。感觉自己要断气了，脑袋好像充血缺氧，冥冥中听见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鼓着一口气坚持着，我燕三决不能这样死去。
最终我掐死了他，自己也脱力放开了手，他变成飞灰消失了，可我也没了力气，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我要死了吗？自己杀死了自己，我杀死了谁？谁又杀死了我？我感觉自己的生机正一点点消散，想要呼吸却动弹不得。
“燕大哥！你别吓我！”耳边模糊听见有人说话，但又仿佛只是幻境。
突然，我感觉到了氧气，我贪婪的想要吸一口，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氧气一点点的流过我的喉部进入肺部，我的肺开始工作将氧气运到各个部位。
就像沙漠里的水流，一点点的滋润着，虽然对比整个沙漠很渺小，却依旧滋润着自己周围的生命。
我终于缓过神来了，睁开眼，原来是阿瑶。
我的思维仿佛还停留在梦境，就这样看着她一遍遍给我做心肺复苏，一遍遍的人工呼吸。
我看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弥漫着的情绪。这时我才知道理惠说的是真的，原来阿瑶真的喜欢我。
“讨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了干嘛不说话，就知道欺负人！”阿瑶捏拳给了我一下，眼里含着泪水，脸颊早是泪痕。我脸上湿哒哒的，原来刚刚滋润沙漠的是泪水。
我想说话，但还是动不了，就只能这样看着她，阿瑶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然后她又吻了过来。
一股情愫升起，我又把它狠狠压下，我不能对不起理惠。
过来一会我能动了，慢慢坐了起来。阿瑶见我没事了，开心的抱着我。
美人在怀，我却很僵硬，一个问题突然击退了我脑海中所有的思绪，让我感觉浑身发冷。
我还是我吗？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烦恼，但如果自己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刚刚那个梦魇，应该是梦魇体质的副作用。最近理惠生病我心下大乱，所以刚刚被它趁虚而入。可我不确定死的究竟是谁，梦魇死了吗？还是依然存在着，或者说我就是梦魇只是感觉不出来区别。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阿瑶，原本只当是妹妹的，就算妹妹救了你（人工呼吸），正常情况也不会产生爱情吧。
我明显感觉自己有了一些不同，这让我手足无措，推开了阿瑶，我取出一把莲月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鲜血流淌出来，阿瑶吓到了，我却放下心高兴起来。
“哈哈哈！我打败梦魇了，我回归正常了！”抱着阿瑶转起圈圈，放下她时，她眼神就像是看病人似的。
我也不解释，自从得了梦魇体质之后，我一直渴望着鲜血，只是自己一直压制着，这种感觉很痛苦，现在终于回归正常了。
平静下来，我又愁了。刚刚抱起阿瑶时我就确定，那绝不是抱起妹妹的感觉，之前也抱过她可也不是这样的。
我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呢？想起还在生病的理惠，我感觉痛苦又自责，我连一个爱人都照顾不好。
“阿瑶，刚刚……”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燕大哥！你可不要想多了，刚刚只是看你失去呼吸才帮你人工呼吸的。要是让理惠姐知道了，嘿嘿，某人又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抬头看去，才发现她笑脸盈盈，但情绪收集大师却让我感受她的痛苦。
“对不起！”我转身出了军火库，回到屋子里照顾理惠去了，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静下来。
理惠皱着眉，睡着了她不再咳嗽，但显然也不轻松。我握着她的手轻轻按摩着，这样可以缓解心神，减轻疼痛。
阿瑶上来了也不打扰我，安静地添着柴火，屋里又更暖了一些。
屋外风在呼啸，偶尔响起一两声呼哧呼哧的马叫声，屋内则是理惠平稳地呼吸声和阿瑶偶尔翻动柴火的噼啪声。
一动一静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我开始进入深思。这次太危险了，差点被梦魇占据身体，如果今天败在它手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醒过来会不会真的杀掉阿瑶和理惠。
这次危机比被步鹰抓到特高课严刑拷打还要危险，还好阿瑶救了我。一想到阿瑶，我心里异常纠结，我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又想到明天的安排，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温度有些低了，扭头一看阿瑶竟然趴在火边睡着了。
我把她抱去了客床上，看着她嘟着嘴好像再嘟哝些什么，我不禁哑然失笑。
“燕大哥……”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我平稳的心又掀起了波澜。连忙逃到了火炉边，我心乱如麻，添了些柴火，火焰摇曳不止，像一个个跳舞的小人。
手上刚刚划的伤口已然愈合，我想福祸相依，估计是梦魇体质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只不过基础属性上限使得自己感受不到太大的变化。
我身上只有14B点，离下次抽奖62B点都还不够，这段时间的确光顾着陪理惠了，都没怎么出去装逼，偶尔还是在阿瑶身上收获一点点。
我心里问着小艾，希望找到救下理惠的办法，不然就算这次撑过了，可下次谁又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小艾保持冷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换了个方式询问。
如果改变了既定结果会怎么样？果然小艾犹豫了一会就给出答案。
“如果宿主改变了既定结果，世界就会想法设法弥补。如果宿主一意孤行，系统很可能会被世界攻击抹杀。”
小艾的回答让我明白了一些，难怪它最近不理我，原来我现在做的事可能会导致系统被抹杀。
不过最关键的，我不想让理惠死。如果这个世界要让理惠死亡，我该怎么应对呢？如果理惠能假死骗过这个世界就好了。
想了许久始终没想出办法，不知不觉中，我也趴在火炉边睡着了。
这时，之前花时间砌的土墙作用就显现出来了，白雪懒洋洋的趴在马棚里，身边是玉米杆和一些干草。这天气连好动的白雪也懒得动弹了，甚至身边新来的一匹漂亮红毛母马它都不带搭理的，实在有够离谱。
检查了一下白雪没有生病，只是懒得动弹而已，我放下了心，又给红马添了些精品草料我就回了屋。
红马是阿瑶的新坐骑，她给取名叫红日后来觉得和鬼子旗帜撞了，又改名为红晨，意指新生。阿瑶是我特意请来的，主要是理惠咳嗽不见好，吃药也没什么效果。
如今大势，学医救不了中国人，但能救自己想救之人也不错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我生出了学医的想法，一定要学一点医术傍身才行，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慌乱。
等了许久，阿瑶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唉！一言难尽呀。”阿瑶一开口我心完全乱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阿瑶，你直接说吧。”我语无伦次抓住了她的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燕大哥，你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学的外科，外伤骨折之类的我还可以。但是理惠姐这个是之前枪伤的后遗症，我也不清楚明明之前都养好了。”
理惠说话说半句差点没把我吓死，但我依旧慌乱着，之前的枪伤都好了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有后遗症呢？
“我建议是去长春大医院全面检查一下，假证件我之前为你们办过，你们可以坐火车去，半天就能到了。”
“之前就想带她去大医院看了，但是她就是担心日军对我的悬赏，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我下定决心，没猜错的话，可能会发生许多事情，最近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理惠病得太快了，这是逼着我们去医院呀，小艾说既定结果是无法改变的。我不知道理惠的死算不算既定结果，也不知道去长春的路上会不会发生意外。
之前夜探山寨暗中窥视我的那个人最近频频出现在梦里，我看到他杀死理惠，然后就拼命的追。追到一处悬崖，那人回头，有时候是沈七七高喊着他终于报仇了，有时候是步鹰冷冷说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但最恐怖的是今晚，那个人竟然是我（燕双鹰）。
天色已晚，我留下阿瑶帮忙照顾理惠，自己则钻入地下军火库开始准备家伙事。这些日子存了不少弹匣，弹鼓和飞刀，我全丢进了军火库里。
原本是没准备睡的，顺便把之前做的火铳调试好，结果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梦里很真实，我出了军火库就闻到血腥味，阿瑶倒在地上已没了生气。跑到理惠那儿正好看见他一刀捅进理惠的心脏，我发疯似的追他，到了悬崖边，那人竟然就是我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理惠？”梦里我分不出逻辑，只觉得眼前的人是我，而我杀了理惠。
“她该死，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这只不过是既定结果罢了，死在我们手里也是解脱。”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会害死理惠！”
“别自欺欺人了，你看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有理惠的鲜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嗜血的人呀，鲜血带来的兴奋你越压制只会越猛烈。哈哈哈，早就让你释放出来，却一直躲在这个破庙享受安宁。这下好了，一爆发就杀了理惠，当然还有那个吵闹的女人。”
“不可能！我喜欢这种生活，我才不是嗜杀之人！你骗不了我，你究竟是谁！”
“我不就是你吗？别犯蠢了，好好做你的燕大侠吧！记住，在这世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死。做个聪明人吧，现在的结果不就正好吗。”
“你不是我，是你杀死了理惠，你去死吧！”我脸色狰狞，对面的我脸色也狰狞，我们打了起来，却都奈何不了对方。
最终我们互相掐住了脖子，我知道有一个人要倒下，使出了全力。感觉自己要断气了，脑袋好像充血缺氧，冥冥中听见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鼓着一口气坚持着，我燕三决不能这样死去。
最终我掐死了他，自己也脱力放开了手，他变成飞灰消失了，可我也没了力气，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我要死了吗？自己杀死了自己，我杀死了谁？谁又杀死了我？我感觉自己的生机正一点点消散，想要呼吸却动弹不得。
“燕大哥！你别吓我！”耳边模糊听见有人说话，但又仿佛只是幻境。
突然，我感觉到了氧气，我贪婪的想要吸一口，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氧气一点点的流过我的喉部进入肺部，我的肺开始工作将氧气运到各个部位。
就像沙漠里的水流，一点点的滋润着，虽然对比整个沙漠很渺小，却依旧滋润着自己周围的生命。
我终于缓过神来了，睁开眼，原来是阿瑶。
我的思维仿佛还停留在梦境，就这样看着她一遍遍给我做心肺复苏，一遍遍的人工呼吸。
我看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弥漫着的情绪。这时我才知道理惠说的是真的，原来阿瑶真的喜欢我。
“讨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了干嘛不说话，就知道欺负人！”阿瑶捏拳给了我一下，眼里含着泪水，脸颊早是泪痕。我脸上湿哒哒的，原来刚刚滋润沙漠的是泪水。
我想说话，但还是动不了，就只能这样看着她，阿瑶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然后她又吻了过来。
一股情愫升起，我又把它狠狠压下，我不能对不起理惠。
过来一会我能动了，慢慢坐了起来。阿瑶见我没事了，开心的抱着我。
美人在怀，我却很僵硬，一个问题突然击退了我脑海中所有的思绪，让我感觉浑身发冷。
我还是我吗？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烦恼，但如果自己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刚刚那个梦魇，应该是梦魇体质的副作用。最近理惠生病我心下大乱，所以刚刚被它趁虚而入。可我不确定死的究竟是谁，梦魇死了吗？还是依然存在着，或者说我就是梦魇只是感觉不出来区别。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阿瑶，原本只当是妹妹的，就算妹妹救了你（人工呼吸），正常情况也不会产生爱情吧。
我明显感觉自己有了一些不同，这让我手足无措，推开了阿瑶，我取出一把莲月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鲜血流淌出来，阿瑶吓到了，我却放下心高兴起来。
“哈哈哈！我打败梦魇了，我回归正常了！”抱着阿瑶转起圈圈，放下她时，她眼神就像是看病人似的。
我也不解释，自从得了梦魇体质之后，我一直渴望着鲜血，只是自己一直压制着，这种感觉很痛苦，现在终于回归正常了。
平静下来，我又愁了。刚刚抱起阿瑶时我就确定，那绝不是抱起妹妹的感觉，之前也抱过她可也不是这样的。
我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呢？想起还在生病的理惠，我感觉痛苦又自责，我连一个爱人都照顾不好。
“阿瑶，刚刚……”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燕大哥！你可不要想多了，刚刚只是看你失去呼吸才帮你人工呼吸的。要是让理惠姐知道了，嘿嘿，某人又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抬头看去，才发现她笑脸盈盈，但情绪收集大师却让我感受她的痛苦。
“对不起！”我转身出了军火库，回到屋子里照顾理惠去了，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静下来。
理惠皱着眉，睡着了她不再咳嗽，但显然也不轻松。我握着她的手轻轻按摩着，这样可以缓解心神，减轻疼痛。
阿瑶上来了也不打扰我，安静地添着柴火，屋里又更暖了一些。
屋外风在呼啸，偶尔响起一两声呼哧呼哧的马叫声，屋内则是理惠平稳地呼吸声和阿瑶偶尔翻动柴火的噼啪声。
一动一静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我开始进入深思。这次太危险了，差点被梦魇占据身体，如果今天败在它手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醒过来会不会真的杀掉阿瑶和理惠。
这次危机比被步鹰抓到特高课严刑拷打还要危险，还好阿瑶救了我。一想到阿瑶，我心里异常纠结，我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又想到明天的安排，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温度有些低了，扭头一看阿瑶竟然趴在火边睡着了。
我把她抱去了客床上，看着她嘟着嘴好像再嘟哝些什么，我不禁哑然失笑。
“燕大哥……”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我平稳的心又掀起了波澜。连忙逃到了火炉边，我心乱如麻，添了些柴火，火焰摇曳不止，像一个个跳舞的小人。
手上刚刚划的伤口已然愈合，我想福祸相依，估计是梦魇体质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只不过基础属性上限使得自己感受不到太大的变化。
我身上只有14B点，离下次抽奖62B点都还不够，这段时间的确光顾着陪理惠了，都没怎么出去装逼，偶尔还是在阿瑶身上收获一点点。
我心里问着小艾，希望找到救下理惠的办法，不然就算这次撑过了，可下次谁又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小艾保持冷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换了个方式询问。
如果改变了既定结果会怎么样？果然小艾犹豫了一会就给出答案。
“如果宿主改变了既定结果，世界就会想法设法弥补。如果宿主一意孤行，系统很可能会被世界攻击抹杀。”
小艾的回答让我明白了一些，难怪它最近不理我，原来我现在做的事可能会导致系统被抹杀。
不过最关键的，我不想让理惠死。如果这个世界要让理惠死亡，我该怎么应对呢？如果理惠能假死骗过这个世界就好了。
想了许久始终没想出办法，不知不觉中，我也趴在火炉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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