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趣闻
亥时。
一个伏案工作的忙碌背影慵懒的伸了伸懒腰。
“说说这几天有什么趣闻啊？”只见他一边轻揉着双眼，一边问道。
“回陛下，今天倒是有件事挺有意思的。”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回道。
“哦？说说看。”
“今天大司乐去赵从严府上贺寿，带着他那干儿子，叫方沐，他在舞台之上表演一首非诗非词，非乐非俗的曲调。”
“非诗非词？非乐非俗？”李二陛下瞬间来了兴致。
“没错，虽然曲调从未耳闻，但是所唱词句简单到三岁稚童都能理解。”李内侍笑着回应道。
“哦？你详细说来。”
听到李二这个命令，李内侍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角。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太监，哪里能演唱出一个从未听过的歌曲。
“陛下，此曲调只有那方沐会，但是其歌词奴才已经给你拓了下来。”
片刻后，李二看着满篇幅的祝你平安，一时间陷入的深思。
不合辙不押韵，不引经不据典，满纸粗俗白话，怪不得能让三岁稚童都能听懂。
看着李二陛下皱起来的眉头，李内侍生怕对方给自己下一个‘欺君之罪’。
头脑急速飞转，立刻跪在李二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道：“陛下，当时听者众多，所有人都被方沐小子的演唱所打动，以奴才的浅薄见闻，这多类似于偏远地区的山歌民调，虽难登大雅之堂，但也有可取之处啊。”
李内侍绞尽脑汁的解释，让李二舒缓了眉间的疑惑。
“也对。那既然如此，明日招他进宫，给长孙皇后看看。”
“是，奴才遵旨。”
……
弦月高悬，有人难眠。
经历了这样的一天，让方沐在床上时不时的蠕动，好似一只蛆。
当年他还是个不知名的歌手，在混娱乐圈的时候，就对这一类晦暗事情多有耳闻，而且他也遇到过一个‘颇有能量’的知心大姐姐，当对方提出养一只‘小奶狗’的要求的时候，方沐在对比完体型之后，遗憾放弃。
那是他离潜规则最近的一次。
之后蹉跎的几年，让他每每回忆此事，内心总有一个极为遗憾的声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后成了一个乐籍。
然后，所有的‘潜规则’，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均变成了‘规则’，当权者只要一开口，他们这些‘国家奴隶’，就会被无条件的‘奉献’出去。
就连方越，这个坎起来男人味十足的成熟男人，都难逃后庭盛开的下场……
“唉……方越啊，方越，你我又不是亲生父子，何必如此呢。”方沐感叹道。
关于自己的身份，原本这具身体的灵魂就始终有疑问，当方沐鸠占鹊巢之后，简单推测一番，便可以认定二人绝非亲生。
方越你在再如何厉害，也不能在12岁当爹吧！
而且整个方府，没有一个女主人，这也是很奇怪。
虽然方沐脑海中有更多龌龊的推测，不方便表露的那种，但是种种细节叠加之下，可以十分肯定以上的结论。
……
方越此时同样未睡，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方沐当时在台上演唱的那首歌。
以他老道的经验，完全可以看出方沐一开嗓的紧张与不确定感。
“这是哪里的民调？为什么他一个从未离过京的孩子，突然会这样的从未耳闻的民调？”方越抬头仰望着月亮，思索道。
“难不成是这一次大病？”
想了想方越还是觉得不可能，虽然这首民调的旋律极其完整，但是其歌词简单，就好比升级版的童谣一样，如果想方沐这样从小就经历严格声乐的培训，妙手偶得也不是不可能。
次日，清晨。
“圣旨到！”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方府的门口响起。
老马急忙打开中央的大门，将天使迎进方府，片刻后，所有人已经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李内侍的目光在方府所有人面前仔细扫了扫，很快他便确认自己找到了方沐。
一脸的茫然与些许的不耐烦。
非常附和一个天才的表现。
清了清嗓子后，李内侍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方府方沐于昨日演奏出一曲非诗非词，非乐非俗的小调，其词粗白浅显，其调闻所未闻，当为奇人。命其今日未时前往后宫演奏此曲，钦此。”
这道旨意好似炸雷一般，让整个方府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汇聚在了方沐的身上。
“方公子，领旨吧。”李内侍面有不悦的催促道。
“草民……”
“嗯？！”听到这个称谓，李内侍冷喝一声。
经过他的提醒，方沐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贱籍，连自称草民的资格都没有！
“奴才接旨。”
“嗯。念在方公子年纪尚幼，本次失礼，也就不追究了，还望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啊。”看到方沐接过圣旨，李内侍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冷冷的警告道。
以他的地位，他见过太多的天才了，任凭你如何恃才傲物，但是在面对皇帝的时候，都不能有一丝的冒犯，这是他的底线！
一旁的方越急忙对着老马使眼色，片刻后，老马便端着一盘盖着红布的托盘走了过来。
方越急忙双手接过，并迅速在脸上换上一个真诚的笑容，笑呵呵地对李内侍说：“烦劳内侍大人竟然如此奔波，我吾感激不尽，得此佳讯，怎能让内侍大人空手而归，小小敬意，还望李内侍不要嫌弃。”
李内侍也是妙人，刚才还是冷言冷语，如今看到托盘方分量之后，立即多云转晴。
笑吟吟地接过托盘向方越施礼：“大司乐，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都是陛下的奴才，做好分内事准没错。”
看到方越给自己使眼色，方沐立刻上道：“辛苦内侍大人提点，我如今年幼，首次接到圣旨，浩浩天威之下，难免心神失守，内心慌乱才会口有失言。”
“诶，这话怎么说的，方公子好好准备，今天不单单是在陛下面前表演，更是在皇后面前哟。”李大伴笑呵呵的提醒一句，便直接离开了。
“皇后？”方沐轻声重复道。
“长孙皇后，也是陛下的伉俪之妻，二人感情极好，忤逆了陛下还有活命的可能，但是忤逆了长孙皇后，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方越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我，怎么办……”
一个伏案工作的忙碌背影慵懒的伸了伸懒腰。
“说说这几天有什么趣闻啊？”只见他一边轻揉着双眼，一边问道。
“回陛下，今天倒是有件事挺有意思的。”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回道。
“哦？说说看。”
“今天大司乐去赵从严府上贺寿，带着他那干儿子，叫方沐，他在舞台之上表演一首非诗非词，非乐非俗的曲调。”
“非诗非词？非乐非俗？”李二陛下瞬间来了兴致。
“没错，虽然曲调从未耳闻，但是所唱词句简单到三岁稚童都能理解。”李内侍笑着回应道。
“哦？你详细说来。”
听到李二这个命令，李内侍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角。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太监，哪里能演唱出一个从未听过的歌曲。
“陛下，此曲调只有那方沐会，但是其歌词奴才已经给你拓了下来。”
片刻后，李二看着满篇幅的祝你平安，一时间陷入的深思。
不合辙不押韵，不引经不据典，满纸粗俗白话，怪不得能让三岁稚童都能听懂。
看着李二陛下皱起来的眉头，李内侍生怕对方给自己下一个‘欺君之罪’。
头脑急速飞转，立刻跪在李二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道：“陛下，当时听者众多，所有人都被方沐小子的演唱所打动，以奴才的浅薄见闻，这多类似于偏远地区的山歌民调，虽难登大雅之堂，但也有可取之处啊。”
李内侍绞尽脑汁的解释，让李二舒缓了眉间的疑惑。
“也对。那既然如此，明日招他进宫，给长孙皇后看看。”
“是，奴才遵旨。”
……
弦月高悬，有人难眠。
经历了这样的一天，让方沐在床上时不时的蠕动，好似一只蛆。
当年他还是个不知名的歌手，在混娱乐圈的时候，就对这一类晦暗事情多有耳闻，而且他也遇到过一个‘颇有能量’的知心大姐姐，当对方提出养一只‘小奶狗’的要求的时候，方沐在对比完体型之后，遗憾放弃。
那是他离潜规则最近的一次。
之后蹉跎的几年，让他每每回忆此事，内心总有一个极为遗憾的声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后成了一个乐籍。
然后，所有的‘潜规则’，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均变成了‘规则’，当权者只要一开口，他们这些‘国家奴隶’，就会被无条件的‘奉献’出去。
就连方越，这个坎起来男人味十足的成熟男人，都难逃后庭盛开的下场……
“唉……方越啊，方越，你我又不是亲生父子，何必如此呢。”方沐感叹道。
关于自己的身份，原本这具身体的灵魂就始终有疑问，当方沐鸠占鹊巢之后，简单推测一番，便可以认定二人绝非亲生。
方越你在再如何厉害，也不能在12岁当爹吧！
而且整个方府，没有一个女主人，这也是很奇怪。
虽然方沐脑海中有更多龌龊的推测，不方便表露的那种，但是种种细节叠加之下，可以十分肯定以上的结论。
……
方越此时同样未睡，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方沐当时在台上演唱的那首歌。
以他老道的经验，完全可以看出方沐一开嗓的紧张与不确定感。
“这是哪里的民调？为什么他一个从未离过京的孩子，突然会这样的从未耳闻的民调？”方越抬头仰望着月亮，思索道。
“难不成是这一次大病？”
想了想方越还是觉得不可能，虽然这首民调的旋律极其完整，但是其歌词简单，就好比升级版的童谣一样，如果想方沐这样从小就经历严格声乐的培训，妙手偶得也不是不可能。
次日，清晨。
“圣旨到！”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方府的门口响起。
老马急忙打开中央的大门，将天使迎进方府，片刻后，所有人已经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李内侍的目光在方府所有人面前仔细扫了扫，很快他便确认自己找到了方沐。
一脸的茫然与些许的不耐烦。
非常附和一个天才的表现。
清了清嗓子后，李内侍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方府方沐于昨日演奏出一曲非诗非词，非乐非俗的小调，其词粗白浅显，其调闻所未闻，当为奇人。命其今日未时前往后宫演奏此曲，钦此。”
这道旨意好似炸雷一般，让整个方府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汇聚在了方沐的身上。
“方公子，领旨吧。”李内侍面有不悦的催促道。
“草民……”
“嗯？！”听到这个称谓，李内侍冷喝一声。
经过他的提醒，方沐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贱籍，连自称草民的资格都没有！
“奴才接旨。”
“嗯。念在方公子年纪尚幼，本次失礼，也就不追究了，还望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啊。”看到方沐接过圣旨，李内侍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冷冷的警告道。
以他的地位，他见过太多的天才了，任凭你如何恃才傲物，但是在面对皇帝的时候，都不能有一丝的冒犯，这是他的底线！
一旁的方越急忙对着老马使眼色，片刻后，老马便端着一盘盖着红布的托盘走了过来。
方越急忙双手接过，并迅速在脸上换上一个真诚的笑容，笑呵呵地对李内侍说：“烦劳内侍大人竟然如此奔波，我吾感激不尽，得此佳讯，怎能让内侍大人空手而归，小小敬意，还望李内侍不要嫌弃。”
李内侍也是妙人，刚才还是冷言冷语，如今看到托盘方分量之后，立即多云转晴。
笑吟吟地接过托盘向方越施礼：“大司乐，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都是陛下的奴才，做好分内事准没错。”
看到方越给自己使眼色，方沐立刻上道：“辛苦内侍大人提点，我如今年幼，首次接到圣旨，浩浩天威之下，难免心神失守，内心慌乱才会口有失言。”
“诶，这话怎么说的，方公子好好准备，今天不单单是在陛下面前表演，更是在皇后面前哟。”李大伴笑呵呵的提醒一句，便直接离开了。
“皇后？”方沐轻声重复道。
“长孙皇后，也是陛下的伉俪之妻，二人感情极好，忤逆了陛下还有活命的可能，但是忤逆了长孙皇后，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方越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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