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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遇弥彦

    “请分我们一点食物吧。”

    稚嫩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仔细听还能听出里面的恐惧跟坚决。

    武藤濑人和三忍一同望向来人。

    是个孩子。

    一个橘黄色短发的小孩,穿着一身简陋的防毒衣,这是雨之国的打扮。

    他就是弥彦吗?

    武藤濑人注视着来人,这孩子和动漫里的少年弥彦很像,他年纪很小,不足十岁。

    只有他来了吗?

    不对,应该还有两个人,之前那是三个人的脚步声,另外两个人呢?

    武藤濑人望向洞口,洞口两侧,躲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男的红毛长发遮着眼睛。

    女的蓝毛刘海一脸担心。

    是长门和小南吧。

    “你们父母呢?”

    自来也盯着弥彦,忍者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孩子绝不像普通同龄孩子一样简单。

    他的眼睛很坚定,而且抱着必死的想法。

    “在这场战争中被忍者杀了。”

    弥彦淡淡说出。

    他眉头微皱,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悲伤,想必他父母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杀了吧。

    武藤濑人心想着,拿着压缩饼干走上前将其递了过去。

    弥彦没有接过饼干,而是直直地盯向他的双眼。

    这眼神,是在审视他吗?

    不对,应该是他想多了才是,现在的弥彦还只是个孩子。

    “拿去吧,这是些干面包。”

    纲手和自来也从口袋中掏出他们的干粮,弥彦的回答让他们心中一痛。

    仗打了这么多年,雨之国战乱遗孤又何止眼前这个孩子,把食物给他,或许能减轻一点他们心里的罪恶。

    弥彦望向自来也和纲手,看到他们眼中的愧疚后他这才扭过头去。

    “小南,长门,出来吧。”

    听到声音,小南和长门赶紧跑了过来,他们拿过自来也和纲手的干面包,又跑到武藤濑人这里接过他手里的压缩饼干。

    “弥彦,给你,快吃吧。”

    小南将相对美味的干面包塞到弥彦手中,然后又撕开压缩饼干的袋子将饼干连渣一块倒进嘴里。

    吃太快了吧,这样很容易噎住的。

    “喝点水吧。”

    武藤濑人将水壶递到小南面前。

    小南摇了摇头,和长门一起躲到弥彦身后。

    是在害怕他吗?

    不对,一定是在害怕大蛇丸。

    从他们一进门大蛇丸就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一定是大蛇丸吓到她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武藤濑人瞥了眼大蛇丸,发现大蛇丸竟然在盯着他看。

    哎!盯着他看什么啊,这种情况下不应该看这三个新来的孩子吗。

    “濑人君,他们好像是来找你的啊。”

    大蛇丸嘴角微微勾起,让人猜不透他的意思。

    “嗯?找他的?”

    纲手好奇的望向弥彦。

    弥彦点点头,走到武藤濑人面前。

    “那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武藤濑人问道,虽然是在问,不过他已经猜到弥彦为什么来找他了。

    “你能教我们忍术吗?就是那个变出陨石的忍术。”

    弥彦满眼诚挚,他之所以带着小南和长门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武藤濑人。

    在之前战斗的时候,他和长门还有小南一直爬在悬崖上观战。

    三忍和半藏的精彩对决,还有武藤濑人那惊天忍术都被他们尽入眼底。

    像他们这种战乱遗孤,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靠盗窃和抢夺来获得食物。

    无论是盗窃还是抢夺,被人发现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轻则只是被打一顿,重一点甚至会被打断手脚扔到雨里任其自生自灭。

    手脚都断了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继续活下去,现在战争越来越频繁,他要是带着小南他们继续偷下去,未来的下场恐怕就是那样。

    没人想变成那样,他尤其不想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变成那样。

    在这个世界想要体面活下去,就只能学习忍术成为忍者。

    只有成为世界最强的忍者,才能守护他的朋友,才能不再挨饿。

    雨之国最强的忍者是山椒鱼半藏,而压制他的人则是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如果他愿意传授忍术的话,他一定会变得和他一样厉害。

    这样的话……

    “抱歉,我教不了你们。”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弥彦的想法。

    “为什么?是想要钱吗?还是说要其他东西?无论是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找到,只要你教我们忍术就行。”

    弥彦挣扎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

    “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我无法教你们那个忍术,而且我是木叶忍者,按照木叶村的律法,我没有权利教你们任何忍术,你们找错人了。”

    武藤濑人望向一直在盯着长门的自来也,最适合他们的老师可不是他,而是这位未来的好色仙人。

    让他这种半吊子忍者教学生,只会把他们三个教成废材。

    再说,自来也可是他们命中注定的老师啊。

    “他说的没错,你们是雨之国的孩子,而我们则是木叶忍者,要是没别的事,就离开这里吧。”

    纲手走到武藤濑人身旁表以支持。

    弥彦一动不动,反倒是小南和长门已经被这些话吓住。

    “弥彦,咱们走吧。”

    小南拽着弥彦的胳膊,却拉不动低头不语的弥彦。

    “还是杀掉他们吧,我见过太多战争孤儿,他们下场都很惨。”

    大蛇丸伸长舌头掏出苦无。

    “混蛋!我不准你们伤害他们!”

    弥彦怒吼一声,张开双臂将吓坏到不敢动弹的长门跟小南挡在身后。

    他含着泪怒视着大蛇丸,仿佛只要大蛇丸敢动一下,他就敢冲上去和大蛇丸拼命。

    真是个勇敢的家伙啊。

    武藤濑人心中赞许,敢在死亡面前挺身而出的人并不多见,对于这种人,他打心底佩服。

    只是这样不觉得太莽撞了点吗,记得动漫里弥彦也是这样,他在大蛇丸的威胁下挺身而出,最后自来也站出来拦住了大蛇丸。

    那么现在应该也是这样吧。

    自来也大人,哎?自来也怎么不说话呢!

    武藤濑人瞳孔放大,自来也要是不拦着大蛇丸的话,那弥彦他们可就要死了啊。

    大蛇丸握着苦无一步步向弥彦走去。

    小南和长门已经被吓得闭上了眼,尽管弥彦还在挡着,但他的双腿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再怎么说,他现在不过还小,面对死亡,恐惧也是正常。

    自来也还不打算拦着吗?

    不行,不能再等自来也,要是他们就这样被杀了,那他一定会有心理阴影的。

    “大蛇丸大人,还请放过他们吧。”

    武藤濑人走到大蛇丸面前将其拦下。

    “哦?你有什么想法吗?”

    大蛇丸盯着武藤濑人,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

    “只是不忍看到有人再死罢了,这场战争已经死太多人了,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恶意。”

    他摇头解释,大蛇丸虽然未必会认同,但最起码一定会放过这三个孩子。

    “他说的没错,大蛇丸,我们已经杀太多的人了。”

    自来也走过来。

    见自来也这才过来,武藤濑人真想在心里吐槽两声,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算了吧。

    他扭过头望向弥彦,却发现弥彦眼里带着半分感激和半分失望。

    是对他的失望,为什么要有失望?他可是救了他们哎。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武藤濑人皱起眉问。

    “你为什么不结束这场战争?”

    弥彦反问道。

    什么?

    居然是这种问题!

    武藤濑人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问他,而且这个人还是没有成年的弥彦。

    “战争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这需要……”

    他情不自禁的解释,这种解释更像是一种自我开脱。

    “可是你最强大,你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你的力量甚至让山椒鱼半藏都屈服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结束战争的,你为什么要放任战争继续?”

    弥彦浑身颤抖,情绪十分激动。

    “弥彦,别再说了,咱们快走吧。”

    小南拉着弥彦胳膊,却无法让弥彦冷静下来。

    “我……”

    他真想说那不是他的力量,但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思考片刻,他闭上眼长叹一声。

    “战争不是一个人能够左右的,强大的人能够发起战争,却无法终结战争。”

    武藤濑人正视着弥彦,耐心和他解释。

    “为什么?强大的人既然可以发动战争,为什么就不能结束战争?”

    弥彦质问着,他在困惑,也在发泄战争带给他的痛苦。

    战争夺走了他的家人,夺走了他的幸福。

    “是啊,为什么?”

    武藤濑人扭头望向三忍。

    这个问题不该由他回答,在战争发起的时候,他什么都无法决定,决定战争的是各村的影,是三忍的老师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纲手看到武藤濑人望向自己,张了张口却给不出答案。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打仗。

    自来也只是低着头。

    这是个好问题!

    只可惜,好问题永远都没有准确的答案。

    大蛇丸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武藤濑人,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

    “那么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

    该死的,居然把这么棘手的问题又给他踢回来。

    心里叹息一声,武藤濑人回过头望向弥彦。

    “我觉得,在战争面前,即便是最强的强者,也不过是一个失败者。”

    “失败者?”

    弥彦好奇地盯着武藤濑人,三忍也在盯着他。

    “是的。”

    武藤濑人坚定地点头,事到如今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强者在发动战争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选择向和他所面对的麻烦问题投降,这样的强者不过只是选择了自认为最容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实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什么问题?”

    纲手好奇询问,她爷爷千手柱间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出合适的答案。

    战争几乎是人类无解的问题,这样的问题真的有答案吗?

    她不清楚,但她期待武藤濑人的回答,在他选择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气质和之前大不相同,嗯……有种让人靠得住的感觉。

    我的纲手阿姨啊!

    我怎么知道什么问题呢?你们就不能脑补一下吗!

    武藤濑人心中欲哭无泪,这个问题就连他熟知的圣人和哲学家也搞不明白,这么为难他一个孩子真的过意的去吗?

    还有自来也跟大蛇丸,怎么就连你们两个也在盯着我看啊,拜托了,快来个人救命啊!

    可惜,这里只有他们。

    既然这样,那就找个相对合理的答案吧。

    “我觉得那个问题应该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平等。”

    “平等吗?”

    大蛇丸瞳孔一缩,仔细一想确实是因为这样,不过又好像还有其他答案。

    只是一个孩子居然能想出这样的答案,他真的只是个孩子吗?

    不,不对,他更像是一个成年人,而且他懂得很多知识,只是他为什么要隐藏?

    大蛇丸心中越来越感兴趣,无论是对答案还是对武藤濑人本人。

    “没错,就是平等,你们想想看,在咱们木叶,无论如何都能让人吃饱穿暖,但在其他地方,却有许多人还在因为衣食问题而困扰。”

    武藤濑人后退半步,弥彦和他就是鲜明的对比。

    他在木叶虽然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但最起码衣食无忧,而且还能上学。

    而弥彦呢?他爹妈还活着的时候或许还能吃口饱饭,但现在,他连吃饭都得靠偷靠抢。

    虽然这是战争导致,但却鲜明的和木叶形成对比。

    这是个不公的世界,也注定永远无法得到平等。

    除非有人来改造它,而且还得是一群伟大的人。

    武藤濑人的话令三忍沉思,结合历史,种种战争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不公。

    种地的人吃不饱就会发动战争,经商的人没钱赚也会发动战争,强者觉得不爽想要打弱者同样也是战争。

    无论如何,好像都是因为不公正不平等。

    可是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啊,这岂不就是说战争将永远伴随人类吗?

    自来也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武藤濑人正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瞪着他。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求您了!别问了!在问我就要咬你啊!

    是错觉吗?自来也摇了摇头,发现武藤濑人又闭上了眼。

    果然是他们这些人在为难他吗,毕竟他还只是个小孩。

    这种事应该由他们这些大人考虑才是,发动战争的是大人,思考战争的也应该是大人。

    让小孩子参与战争和思考战争又算的了什么本事呢?难道大人就只知道欺负孩子吗!

    自来也心里叹息着,他走到迷茫的弥彦面前。

    这些问题对于这孩子而言还过于复杂,即便是对他们,也是难以理解。

    “我可以教你们忍术,不过我的忍术没他那么厉害,你们愿意跟我学习忍术吗?”

    自来也揉了揉弥彦头发。

    弥彦闻言露出喜色。

    “我们愿意,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您,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的。”

    弥彦拉过小南和长门打算当场拜师。

    “自来也,你……”

    纲手伸出手准备说这么做不合适。

    “我想为这场战争赎罪,另外我也想寻找这场战争的意义,纲手,你和大蛇丸还有武藤濑人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们,直到他们能够自立为止。”

    自来也打断了纲手,武藤濑人的那一番话让他意识到他再也无法否定内心的声音。

    这是场错误的战争,入侵雨之国的木叶需要为战争付出代价。

    虽然他无法代表木叶来偿还这些代价,但至少,他能够代表自己为这些被战争困扰的孩子做点什么。

    至于后果都去见鬼吧!

    世界都被糟蹋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后果可考虑的,他现在只想帮帮这三个可怜的孩子。

    “可是你……”

    纲手没有继续说下去,身为朋友她和大蛇丸一样了解自来也。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想必已经考虑好后果了吧。

    男人怎么都这样啊,为什么不好好犹豫一下,这样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么做基本告别了火影之位啊!

    纲手心中叹息着,她看了眼大蛇丸,却发现大蛇丸只是一个劲盯着武藤濑人看。

    什么啊!自来也都要走了你也不知道劝一下,要不是有外人在,真想揍你一拳啊!

    纲手气不打一处来,轻轻跺脚引得山洞一阵晃动。

    大蛇丸感受到纲手的愤怒这才收回肆无忌惮的目光,他瞥向自来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觉得对的事那就去做吧。

    自来也感受到两位好友的想法,微微一笑后这才望向一言不发的武藤濑人。

    虽然才认识不久,但他总觉得武藤濑人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只是他一直在逃避心中的选择,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武藤濑人到没有想什么,在他看来自来也成为弥彦三人的师父本就是件命中注定的事。

    冥冥中自有天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一切都在按照火影动漫的剧情运作着。

    只是这个世界多了个他,一切又未必会像原来那样正常运作。

    打开系统,武藤濑人从中抽出卡片天道·弥彦。

    他拿着只有他能看见的卡片走到弥彦面前。

    “老实说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至少,我希望你能改变你的未来。”

    说着,他将卡片送进弥彦体内。

    卡片的力量将会随着弥彦的成长而逐渐掌握,这需要很多年时间。

    弥彦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他感受的到,武藤濑人其实是个好人。

    “谢谢你,我……”

    弥彦张开嘴巴,如果不是武藤来人的话,说不定那个长得像蛇的人已经把他给杀了。

    “没必要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你的勇气吧,我看好你哦。”

    武藤濑人微微一笑,做好事还真让人开心。

    尤其是在做完好事后还有系统奖励。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