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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病情初显

    “又可,我只知道你辞官做了游医,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哎,在太医院期间整天看那些庸医弄权,实在是不想混了,但又可又担心忘了行医的本分,就出来做了个游医。”

    赵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做游医,风餐露宿的,其中艰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担当啊。”

    “唉!”吴又可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舒城郊野,三匹骏马行至一处土坡。

    钱武登高望远望。

    “二分守备,八分屯田,大明开国至今军户就是以此为生,守屯结合寓兵于农。”

    “这些屯田现在都到了地方豪强手里,屯兵制名存实亡。”齐山君说道。

    “所以我才让二虎勘探田亩,核定军户人数,追缴这些豪强历年来所积欠的军粮,已补粮库。”

    “大哥,此次我勘探田亩,都是恶奴阻拦,我杀了几个,没问题吧?”

    “你把握好分寸就行,哦,对了二虎,告诉他们收不回粮,收不回那些被霸占的屯田,就收人。”

    “是!”

    几人回到军营,钱武找到庞忍问道:“最近花销如何?”

    “已经花费一万多两用来购粮,目前粮草供应还算充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舒城原本的粮库恐怕没有办法供我们使用了。”

    “怎么回事?”

    听此,庞忍立刻跪在地上说道:“是属下失职,我刚入舒城之时便去查看了粮仓,最初属下没有仔细检验,让那粮官蒙混过关,日前属下再次检查却是发现只有表面是谷物,而里面却都是黄土。”

    钱武皱了皱眉:“将那粮官给我带过来。”

    “那人已经被属下处死了。”

    “唉!去领五军杖。”

    “是!”

    原本钱武还以为书城作为屯粮大城,城内粮库定有大量余粮,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摇着头说道:“看来粮都在那群乡绅手里。”

    “山君!去城中贴上告示,三日之内我要从那些乡绅手中看到五万斤粮食。”

    “是!”

    “二虎,你抓紧勘探造册,如果有人敢阻挡,不用客气,三日之内能完成吗?”

    “完全没问题。”赵二虎信心十足的说道。

    “对了,二虎,午阳呢,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了。”

    “哦,三弟这几天好像一直在兵场那边练兵呢吧。”

    “练兵?”钱武摇了摇头。

    东郊兵场,士兵们排列整齐,正在练习射击。

    午阳正坐在看台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人上了看台,低声对舞阳说道:“大人,七营那边有几个兄弟生病了。”

    “生病了就去看大夫啊,这点小事还用我向我禀报。”

    “是这样的大人,那几个兄弟一连好几天都腹泻、发热,找了军医也不管用。”

    “不管用就换人,找城里最好的大夫。”

    “是!”

    赵氏药堂。

    吴又可与其师赵川刚刚给病人看完病,想要休息一下,便见一队士兵走进了药堂。

    为首之人喊道:“哪位是赵川赵大夫?”

    “哦,我是。”

    那士兵看了他一眼问道:“听说你是城里最好的大夫?”

    “不敢当,不敢当,有几分手段而已。”

    “不用谦虚了,军营里的那位大人要请你入军营看病,不知是否方便?”

    “当然,看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我们这就走。”

    “好!赵大夫,请!”

    “又可,将我的医箱带上你与我同去。军爷,这位是我的徒弟,我想让他给我打个下手,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来帮赵大夫提箱子。”他指了一个士兵说道。

    “哦,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拿就行。”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赵川两人来到军营。

    两人放下药箱,便开始给七营士兵看病。

    “来,把舌头伸出来。”

    观察一会后,吴又可在纸上写下了方子,将其递给一个士兵,“给,照方抓药。”

    另一边,赵川也写好了药方,递给那个士兵,“照方抓药,越快越好。”

    “好。”

    士兵接过药方便向外走去,走到一半他有些疑惑,正巧午阳走了过来。

    “午大人,您看这药方好像有些不对?”

    午阳敲了那人脑袋一下,“你是不是傻?我不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念。”

    “哦哦,我的意思是这两张药方怎么完全不一样啊?”

    “哦?有这事儿?去问问。”

    午阳走进了营帐,看向赵川问道:“你就是大夫?”

    “对。”

    一旁的士兵说道,“这是午同知,午大人。”

    “哦,午大人,怎么了?”

    “赵大夫啊,这同样是呕吐发热,怎么你这两个方子却截然不同啊。”

    赵川放下笔说道:“哦,午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同病不同医乃是医家常事,尝试辨证用药,并无不妥。”

    赵川接过方子看了看。

    “哎?大人您稍等。”

    赵川来到吴又可的身边问道:“又可啊。”

    “怎么了?先生。”

    “你为何不用伤寒经方啊?”

    “是这样的先生,我觉得此证绝非伤寒。”

    “啊?莫非是老夫诊断有误?”说着便为那人诊脉。

    “这从脉象上看,分明是伤寒常见之症,你为何认为不同?”

    “是这样的,但凡寒症发热、恶寒,脉浮而数。”

    “但他们热而不寒,是为瘟疫初起之证啊。”

    “而且这次发病在不在行军途中,而是在安营扎寨之后,如果说是夜间有寒凉,他们之中一两个人受寒感冒到不足为奇,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整个营帐所有的人都受寒发病,我觉得这更像是人吸入了邪气。”

    “哎?这风寒暑湿天之常气,入侵肌肤所感,这为世代医家所遵循,何来邪气之说?”赵川反驳道。

    “晚辈只是从成百上千的病患中推测而来,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能够妄加猜测!”

    “学生只是……”

    “行了行了,你们两人的争论,回你们药堂再说,眼下兄弟们正急等着照方抓药,赶紧告诉我该听谁的。”

    “大人,这是我的学生,初来乍到,尚不了解此病成因,此次营中诊断老夫全权负责,就照我的方子抓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