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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疯病发作

    屠夫家姓王,看到自己家了孩子没了,以为是歹人所害就报了官。

    查验了半天也没查出个结果,仵作验完尸体后说是抓着孩子的双脚摔在了墙上死的,卧室里墙上还有血迹和脑浆为证。

    孩子的亲妈一点都不悲伤,相反还很高兴,直到郝莲儿拉着自己的丈夫说的话,大家才知道摔孩子的正是眼前的女人。

    “夫君咱去XX,讨厌鬼被我摔死了,哈哈哈哈咱快点去XX”

    众人大惊,要不是衙役拦着,王家就要活活打死郝莲儿,最后被衙役带回了县衙。

    路县令见郝莲儿是个傻子,傻子摔了自己的孩子,王家要其偿命,最后还是郝连城倾家荡产的赔了王家一千两银子才保住了自己闺女的命。

    路县令判了郝莲儿一年劳役,这个女人见男人就疯,见男人就要跟人家XX,三五个人拦都拦不住。

    最后只好放郝莲儿归家了事,王家肯定是不收的,郝连城只好接回了自家闺女。

    郝莲儿回到郝家后,被郝连城拿绳子捆住,锁在家里不让出门,一个月后才慢慢恢复正常,谁成想今日郝莲儿挣脱绳子,跳出院墙一路喊着父亲的外名字郝连城,直奔宜物居而来。

    兴许是富贵太小的缘故,郝莲儿没把他当男人,看到小栓子揉着眼皮一脸刚睡醒的样子,突然唤醒了郝莲儿内心的那根弦儿,上演了一出丢人现眼的戏码。

    一连几日小栓子都不敢出屋门,每日晚间都能听见小栓子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声音,富贵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郝账房给了小栓子50个铜钱作为补偿,富贵带着自己的师哥去茶馆听书,看着心不在焉的师哥,富贵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眼看着师哥茶不思饭不想的也不是个办法。

    吴掌柜的还请了城外青云观的道士给小栓子做法,最后也没见效果,索性吴掌柜的就不管了,富贵无意中还听到吴掌柜的在托人打听谁家有要当学徒的孩子,急的富贵是抓耳挠腮的。

    不过吉人自有天相,就在富贵领着自己的师哥外出溜达散心时,突然下起了大雨,两个人跑回店铺后,小栓子发起了高烧,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敲吴掌柜的门说要带小栓子去找大夫,得到的回答是半夜大夫不会给开门的天亮了再说,急的富贵也是没办法。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小栓子的高烧居然退了,奇怪的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起床后跑到茅厕里一顿噼里啪啦的吐,回来张嘴就跟富贵要吃要喝。

    喜的富贵跑到街上买来食物,一顿风卷残云后,小栓子拍着肚子说:

    “师弟,你师哥我又活过来了”

    看着恢复正常的小栓子,吴掌柜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嘱咐着好生干活,没一句多余的话。

    从那以后,郝账房再也不骂小栓子了,所有火力全部对准富贵,每天骂三顿都到不了天黑。

    小栓子变得沉默寡言,不过依然对富贵很好,哥俩依然一起去逛街、溜达和听书,只不过小栓子多了一个毛病,大街上迎面来个女人,不管是小媳妇还是老太太,只要是女的小栓子准躲的远远的。

    还语重心长的劝富贵:

    “女人太可怕了,以后躲的远远的”

    对这方面狗屁不懂的富贵深以为然,师哥说啥就是啥。就连茶馆说书的讲起XX段子来,一茶馆的人叫好,师哥都是一脸的鄙视,虽然富贵听着也觉得带劲,但是为了和师哥统一思想,也跟着一起鄙视众人。

    郝莲儿还是出事了。

    郝家隔壁的人家有个孩子,今年刚刚十岁,就比富贵小一点而已,据说是当街撒尿被郝莲儿欺负了,小孩子大多都随地撒尿,大人也多不在意,恰巧被郝莲儿隔着门缝看到了。

    使出千斤力把大门推开后,非让人家跟自己回家拿果子吃,小孩子也是不知道深浅,竟然被郝莲儿拉进了院门。

    听到郝家院门内发出了不想像人动静的叫喊声,街坊四邻都出来看,当人们冲进郝家后才发现,郝莲儿正在和邻居家的孩子拉扯在一起。

    四个男人都没能摁住郝莲儿,还是孩子的母亲拿起别门棍打晕了郝莲儿后,才救出自己的孩子。

    众人把郝莲儿绑到县衙后,整个西城都轰动了,地痞流氓和良家子都去县衙看热闹。

    路县令声堂后急忙找人传来郝连城,郝连城看到县衙堂上的莲儿,找人弄来一块布给披上后,就给县令跪下了。

    不管郝连城怎么哀求,县令也没动容,判了郝莲儿游街示众后沉塘,当场郝连城就晕死过去。

    游街的时候那真是万人空巷,多少年都没有这种事情了,一般发生这种事,为了自己家族的脸面多半都是上报衙门后秘密处理。

    郝莲儿被五花大绑着放在一个大车上,因其是傻子所以被允许穿着衣服游街,郝莲儿一路上也没消停,见大街上这么多的男人,一个劲的喊着什么。

    气的班头赶忙找来破布堵上了郝莲儿的嘴。

    到了城外一个池塘后,后面跟着的人群不减反增,很多家族都故意让自家的女眷来观看,好起到警醒的作用。

    池塘边上早早的立起了很多帷帐,隔着纱帘后面很多妙曼的身姿。

    甚至有消息灵通的商贩还做起了生意,卖炊饼的、捏糖人的、算卦的、掏包的五花八门。

    就在一声声小贩的叫卖声中,郝莲儿被放进竹笼里沉到了塘底。

    人群是见到池塘里不再冒泡才渐渐散去的,过了半个时辰后,衙门把郝莲儿的尸体捞上来后,仵作上前确认死亡后就不管了。

    郝连城带着悲伤的心情雇人把郝莲儿的尸体给送到了乱坟岗埋了,正经的坟地是不可能让郝莲儿下葬的。

    后来的一个多月不见郝账房来宜物居,直到吴掌柜无意中说出来,郝账房把房子卖了赔给了邻居,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吴掌柜的到处找都没找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