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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山海关

    长安街,小巷。

    身穿崭新的飞鱼服,杨芳神情激动的说道:“大人,大明皇帝对我杨家两代都皇恩浩荡,小人心中实有不安,家中祖母…”

    一外表普通的中年人阴恻恻的说道:“杨百户,你可不能拿了银子就反悔。你女儿现在在南京,而那位姑娘却以伱女儿的名义进了宫。欺君可是要灭九族的!”

    杨芳面色惨白,颓然坐于地。

    坤宁宫,周玉凤此时心里有些不可置信。

    昨晚上皇爷,花式繁多、精力充沛至无穷无尽也。

    连贴身的两个侍女也知道了些内情,服侍自己净口时,被她们查觉到了一些。

    “嗒嗒”的脚步声。

    “奴婢杨思雨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玉凤垂下目光,“抬起头来!”

    “你!”周玉凤愕然站起。

    这少女,竟与那陈圆圆有八分相似!

    有女淡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也。

    气质却更为高雅脱俗,就如自小养在深闺,又饱读诗书的朱门千金。

    “你以后,就在园子里侍弄花草。非夏雨、小红相招,不得进里屋。”

    “奴婢遵命!”

    ………………

    山海关,王家酒楼。

    两名把总带着十多名明军军士、几名营伎坐在二楼饮酒,楼里还有几桌散客。

    客人们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说话。

    那说话人五十来岁,一件青布长袍洗得褪成了蓝灰色。只听他两片梨花木板碰了几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连声。

    唱道:“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列位看官,这首七言诗,可有人听过?”

    二楼一小旗斜着眼笑道:“小老儿忒不爽利,大伙都想听你讲京城的邸剧。谁有闲心听你念诗?这些文人的玩意谁他娘懂!”

    身旁一胖妇人啐道:“军中粗汉无礼,老人家莫放在心上。奴家听了,此诗倒似是写给一位女将的?”

    说书人道:“这位姑娘说得极是,此诗为今上崇祯皇爷写给石砫伯秦老夫人的,一共写了四首,小老儿念的是最末一首。此诗诗才一般,因石砫伯忠勇而得名。”

    “呯”的一声响,老人拿起两片梨花木板碰了一下,道:“上回说的是最近京城第一邸剧《冲朕来》,此剧最脍炙人口的是结尾处。

    “平西伯,朕命你退守京城,京师这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多尔衮,你有胆,冲朕来!”

    “听了邸据的都夸崇祯皇爷胆略过人,对山海关平西伯倚为股肱!而今天小老儿带来的是邸报另一脍炙人口的戏本《喜相逢》”

    …

    “马百户,不知这城外的鞑子围而不攻,却是为何?”二楼把总对喜剧不感兴趣,问身边的武官。

    “王把总,你我在关守军里是不入流的小官,上面指哪我们就打哪,想那多做甚?那夏国相不是被伯爷派出城了吗?鞑子的实力其实很明白,他们破不进山海关,我们出城又干不过鞑子。”

    “你说伯爷会不会听皇爷的,回京师。”

    “底下的兄弟们都想回去。”马百户压低声音道:“但你别听邸报上胡扯,今上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我听说…”

    两名小官低声细语。

    楼上说书人的声音却愈发高亢了。

    “可怜失散多年的兄妹,再次见面时,竟是十年之后了。

    铁柱看着妺子被牛录额真大人奸污过后,痴痴呆呆似疯了一般!

    心肠寸断,大喝一声,铁柱将那察哈尼额真撞倒在地,一时寻不到铁器,竟冲着察哈尼的脖颈就咬。

    可惜牛录额真生长于辽东苦寒之地,身强力大又久经战阵。从腰间挚出惯用的割肉用的小刀,反手刺入铁柱胸膛。

    不知捅了多少刀,铁柱虽死兀自不肯松口。下人们好不容易分开两人,从牛录额真身上,连皮带肉扯下了好大一块。

    说也可怜,一旁的杨幺妹不知铁柱为何被额真所杀?但毕竟兄妹连心,扑倒在铁柱尸体上,似乎想起了什么?

    眼看么妹眼睛里有了光,包扎了伤口的牛录额真提起惯用的狼牙棒,一棒就打在那杨幺妹的头上,登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正是:阴世新添枉死鬼,阳间不见少年人!

    可怜幺妹至死也没叫出那声哥来。而我辽东被就鞑子掳走的大明子民何止百万,大多如杨铁柱般成为旗下奴才,没日没夜的替旗人老命耕种。

    小部分如杨幺妹般成为满人的包衣奴才,供人淫乐玩弄。

    列位看官,女真建奴实与宋朝金人一般,对我汉人无恶不作!也不知何时,我大明能出一位岳爷爷?”

    说书人将两片梨花木板拍拍拍的乱敲一阵,托出一只盘子。

    “小人张十五,今日路经贵地,服侍众位看官说了这一段话本,话本说彻,权作散场。”

    张十五端着盆子走了一圈,便有人拿出两文三文,放入木盘,霎时间得了六七十文。

    突然,“嗒”的一声轻响,张十五手上一沉,盘子里多了一锭五两的大银。

    张十五往雅座里看了一眼,心中一喜。

    “谢大人赏!”

    …………………………

    山海关外,军帐密密麻麻。

    “洪先生,此战我大清如何能胜?”

    洪承畴面色惨然道:“摄政王,此次尽点大军出征,实事出突然。若英明如先皇,必不会听术士法师蛊获人心之语!须知我大清,看上去繁花似锦,实际却容不得一场大败!”

    多尔衮道:“洪先生,我清朝国师言:天机已变,我大清焉能不变?”

    “你看,崇祯小儿以前不是每天朝议的吗?实话告诉你,崇祯小儿在金銮殿里所议之事,我满清立马就能得知!”

    “但这次,他一夜荡平我八大皇商,我大清事前居然毫不知情!”

    “他还明旨天下,让我冲他去!这还是明朝的皇帝干出来的事?可恨的是连我大清的庄妃,也说此话只有真汉子才说得出来!”

    听到多尔衮提起庄妃,洪承畴老脸一红。

    多尔衮继续道:“洪先生,我大清此次不来掳掠,辽东至少饿死二十万奴才!张家口的粮食一夜烧为灰烬,汉八旗的补给现在就减了半。”

    “那摄政王为何不分兵掳掠,全军现在呆在这山海关,徒废粮草而于事无补。”

    “本王在关前围而不攻,其一,最近从高丽有一批军粮会送到。”多尔衮顿了顿,走过去附耳说道:“其二,…”

    洪承畴闻之大惊,“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