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千面
明知陛下使的激将法，左都御史施邦曜仍胀得满脸通红。
空言报国？
自诩为“惟有孤忠报国恩”的大明总宪脖子一梗道：“微臣…得有权，能干预厂卫等的行动。”
百官应知敬畏，两厂一卫的权力也应受约束。缇骑横行、人不敢言并不是朱由检想看到的。朱由检笑道：“当然，对我大明子民，两厂一卫只有查访权。抓捕、刑讯之权都在你督察院。”
“微臣领旨，微臣…先回督察院了。”
施邦曜起身就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此番巨变督察院势必吵翻天。
朱由检扭头道：“以后内厂、东厂、锦衣卫。朕每年拨银伍拾万供你们支使。内厂负责监督百官士绅，东厂对付闯逆及张逆，包括与两贼暗通款曲的内奸，锦衣卫则负责对付建奴。”
“你们与阁臣、六部尚书商议下厂卫的章程………”
朱由检则开始回忆看过的那些谍战剧。结果很尴尬，只记得女特务颜值都很高，男主西装革履，拔枪的姿势也很帅。
…
方正化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老奴欲为陛下推荐一人，此人家学渊源，实为厂卫的不二之选。”
“谁？”
“现锦衣卫百户马吉翔。”
朱由检想了想，历史上未听过此人。“此人有何才能？”
方正化恭身言道：“奴婢已将此人带来了，其祖父原为前朝王振手下之心腹，曾任锦衣卫指挥同知。其尤精养鸽之术，用来传递消息甚是方便。”
“快宣此人进来。”
“微臣马吉翔叩见陛下！”
朱由检只见一大腹便便，外貌普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听说你擅长养鸽？”
“启禀陛下，小的不仅会养鸽，还擅长化妆。”
“那你就在殿中试演一二。”
“微臣遵旨。”
马吉翔转过身去，约半炷香功夫。朱由检只见一面容苍老，肤色黝黑的老者跪下道：“陛下，微臣马吉翔叩见陛下。”
朱由检一惊，其声音变得苍老沙哑，脸上的皱纹、浑浊的眼神、灰白的须发，简直与花甲老人一般无二。
“陛下，此人家祖在锦衣卫曾有个名号。”方正化笑着说道：“叫千面。”
朱由检站了起来，“马爱卿，你手上有多少信鸽？”
“启禀陛下，贰拾有余。”
朱由检沉吟片刻道：“马爱卿，你为我大明难得的干才。朕有大用，你若只负责信鸽传讯实在可惜，不知这信鸽之法可另有人习之？”
“微臣有一女，唤马小怜，己尽得飞鸽传承。”
“各位爱卿，像此等人才，放在何地为宜？”
“陛下，微臣建议，马吉翔带一组人，去山海关。”
次辅蒋德璟奏道：“现陛下得太祖指点，粮草暂时无忧。唯为可虑者，关外建奴如芒在背，若陛下与闯逆相持，建奴突然破关而入，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山海关即为辽东咽喉所在。”
朱由检点了点头，“马吉翔听旨。朕命你为锦衣卫辽东千户，你女儿马小怜为司鸽百户。朕拨伱十万两白银，你可在京营、锦衣卫、勇卫营等挑选人手，即日赴山海关。”
“你所获军情消息，由你女儿直接报给王承恩，甚至是朕！”
朱由检意外获得人才，喜道：“方正化举荐得当，赏银百两，诸位爱卿可还有事？”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此两桩事关切国本，不可不察。”
朱由检本打算召见李邦华与贺珍，将龙牙放出去，闻言又坐了回来。
“钱爱卿，你说？”
钱谦益侃侃言道：“其一，陛下言：有明一朝，永不加赋。仕林交口称赞陛下英明，但有识之士颇为忧虑。现朝廷岁入仅两百余万两白银，仅关宁一镇兵马，年需就将近两百万，朝廷何以为继？
其二，前番商议，吴三桂、左良玉、刘良佐、刘泽清所部，暂停拨饷。其他兵马均按国难饷发放，现京师有银，朝廷却厚此薄彼，取乱之道也。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户部库银刚到位，盯着这批银两的就有很多。
但向这些军头妥协？
朱由检皱眉道：“这四镇兵马实己不受朝廷控制。左良玉号称二十万，吴三桂少一点，也有十三万，这些人朝廷使唤不动，还得用银子养着他们，担心他们投了建奴，降了闯逆。”
“此种弊端，实为我大明第一脓疱！哪位爱卿有主意替朕割了这毒疮？”
“至于朝廷收支？朕早有计较，就不在这商议了。”
御书房里变得静悄悄的，竟无一人敢言。
此中弊端，任谁不是洞若观火？但处理起来，才觉左右为难。
忽然，次辅蒋德璟道：“微臣有一个法子。但此中计较实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还请私下与陛下言。”
良久，听完后朱由检脸色大变。
论揣测人心的本事，此等进士状元之智，远超穿越者。
而且朝廷得以化被动为主动，此人真乃当代贾诩！
………………
张家口堡，城外二万大军将小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尔等从何而来，来此意欲何为？本将乃大明宣府总兵王承胤，速速将范永斗等人交出，本将要与他们见面一叙！”
范景文看了看，想不到关外的建奴没来，来的是明军！
“告诉他，老夫为谁！”
瞿式耜上前喝道：“大明京营将士奉旨办差，现督师京营，总提督京营戎政范大帅即在城内。王总兵还不速速撤兵，入城拜见！”
“我听说襄城伯李大人总提督京营戎政。什么时候冒出个范大帅？叫城里范永斗出来说话。”
“八大晋商里通满清，己尽数斩首。我虎贲营奉旨办差，王总敢抗旨吗？”
城墙上，升起了“钦命京营总督、总提督京营戎政范”的大旗。
城墙边，全副武装的明军将士蓄势待发。
范景文在城墙上往下看去。
崇祯二年，明军与皇太极在北京的广渠门之战中，王承胤带头溃散，差点害得北京沦陷。
崇祯九年，曹文诏在甘肃剿匪，当时农民军势大，又是此人见战场形势不妙带头逃跑，致曹文诏惨死。
范景文挥了挥手，城下兵马虽多，破之不难。
“准备出击！”
忽然，听得朱三叫道：“督师大人，有好消息。”
空言报国？
自诩为“惟有孤忠报国恩”的大明总宪脖子一梗道：“微臣…得有权，能干预厂卫等的行动。”
百官应知敬畏，两厂一卫的权力也应受约束。缇骑横行、人不敢言并不是朱由检想看到的。朱由检笑道：“当然，对我大明子民，两厂一卫只有查访权。抓捕、刑讯之权都在你督察院。”
“微臣领旨，微臣…先回督察院了。”
施邦曜起身就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此番巨变督察院势必吵翻天。
朱由检扭头道：“以后内厂、东厂、锦衣卫。朕每年拨银伍拾万供你们支使。内厂负责监督百官士绅，东厂对付闯逆及张逆，包括与两贼暗通款曲的内奸，锦衣卫则负责对付建奴。”
“你们与阁臣、六部尚书商议下厂卫的章程………”
朱由检则开始回忆看过的那些谍战剧。结果很尴尬，只记得女特务颜值都很高，男主西装革履，拔枪的姿势也很帅。
…
方正化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老奴欲为陛下推荐一人，此人家学渊源，实为厂卫的不二之选。”
“谁？”
“现锦衣卫百户马吉翔。”
朱由检想了想，历史上未听过此人。“此人有何才能？”
方正化恭身言道：“奴婢已将此人带来了，其祖父原为前朝王振手下之心腹，曾任锦衣卫指挥同知。其尤精养鸽之术，用来传递消息甚是方便。”
“快宣此人进来。”
“微臣马吉翔叩见陛下！”
朱由检只见一大腹便便，外貌普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听说你擅长养鸽？”
“启禀陛下，小的不仅会养鸽，还擅长化妆。”
“那你就在殿中试演一二。”
“微臣遵旨。”
马吉翔转过身去，约半炷香功夫。朱由检只见一面容苍老，肤色黝黑的老者跪下道：“陛下，微臣马吉翔叩见陛下。”
朱由检一惊，其声音变得苍老沙哑，脸上的皱纹、浑浊的眼神、灰白的须发，简直与花甲老人一般无二。
“陛下，此人家祖在锦衣卫曾有个名号。”方正化笑着说道：“叫千面。”
朱由检站了起来，“马爱卿，你手上有多少信鸽？”
“启禀陛下，贰拾有余。”
朱由检沉吟片刻道：“马爱卿，你为我大明难得的干才。朕有大用，你若只负责信鸽传讯实在可惜，不知这信鸽之法可另有人习之？”
“微臣有一女，唤马小怜，己尽得飞鸽传承。”
“各位爱卿，像此等人才，放在何地为宜？”
“陛下，微臣建议，马吉翔带一组人，去山海关。”
次辅蒋德璟奏道：“现陛下得太祖指点，粮草暂时无忧。唯为可虑者，关外建奴如芒在背，若陛下与闯逆相持，建奴突然破关而入，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山海关即为辽东咽喉所在。”
朱由检点了点头，“马吉翔听旨。朕命你为锦衣卫辽东千户，你女儿马小怜为司鸽百户。朕拨伱十万两白银，你可在京营、锦衣卫、勇卫营等挑选人手，即日赴山海关。”
“你所获军情消息，由你女儿直接报给王承恩，甚至是朕！”
朱由检意外获得人才，喜道：“方正化举荐得当，赏银百两，诸位爱卿可还有事？”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此两桩事关切国本，不可不察。”
朱由检本打算召见李邦华与贺珍，将龙牙放出去，闻言又坐了回来。
“钱爱卿，你说？”
钱谦益侃侃言道：“其一，陛下言：有明一朝，永不加赋。仕林交口称赞陛下英明，但有识之士颇为忧虑。现朝廷岁入仅两百余万两白银，仅关宁一镇兵马，年需就将近两百万，朝廷何以为继？
其二，前番商议，吴三桂、左良玉、刘良佐、刘泽清所部，暂停拨饷。其他兵马均按国难饷发放，现京师有银，朝廷却厚此薄彼，取乱之道也。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户部库银刚到位，盯着这批银两的就有很多。
但向这些军头妥协？
朱由检皱眉道：“这四镇兵马实己不受朝廷控制。左良玉号称二十万，吴三桂少一点，也有十三万，这些人朝廷使唤不动，还得用银子养着他们，担心他们投了建奴，降了闯逆。”
“此种弊端，实为我大明第一脓疱！哪位爱卿有主意替朕割了这毒疮？”
“至于朝廷收支？朕早有计较，就不在这商议了。”
御书房里变得静悄悄的，竟无一人敢言。
此中弊端，任谁不是洞若观火？但处理起来，才觉左右为难。
忽然，次辅蒋德璟道：“微臣有一个法子。但此中计较实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还请私下与陛下言。”
良久，听完后朱由检脸色大变。
论揣测人心的本事，此等进士状元之智，远超穿越者。
而且朝廷得以化被动为主动，此人真乃当代贾诩！
………………
张家口堡，城外二万大军将小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尔等从何而来，来此意欲何为？本将乃大明宣府总兵王承胤，速速将范永斗等人交出，本将要与他们见面一叙！”
范景文看了看，想不到关外的建奴没来，来的是明军！
“告诉他，老夫为谁！”
瞿式耜上前喝道：“大明京营将士奉旨办差，现督师京营，总提督京营戎政范大帅即在城内。王总兵还不速速撤兵，入城拜见！”
“我听说襄城伯李大人总提督京营戎政。什么时候冒出个范大帅？叫城里范永斗出来说话。”
“八大晋商里通满清，己尽数斩首。我虎贲营奉旨办差，王总敢抗旨吗？”
城墙上，升起了“钦命京营总督、总提督京营戎政范”的大旗。
城墙边，全副武装的明军将士蓄势待发。
范景文在城墙上往下看去。
崇祯二年，明军与皇太极在北京的广渠门之战中，王承胤带头溃散，差点害得北京沦陷。
崇祯九年，曹文诏在甘肃剿匪，当时农民军势大，又是此人见战场形势不妙带头逃跑，致曹文诏惨死。
范景文挥了挥手，城下兵马虽多，破之不难。
“准备出击！”
忽然，听得朱三叫道：“督师大人，有好消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