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道别
“娘，我没有追到陆叔叔。”离落回到了家，苏雁已经重新躺下。
“没事，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拿着吧。”苏雁盯着那支白玉簪，还有一缕金色流光环绕在上面，很快便进入到簪子里面。
离落挠挠头，说到：“好吧。”
犹豫了一下，离落接着问到：“娘，我记得爹是不是也有这么一支簪子？”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支簪子。
苏雁笑着说：“这个就是你爹的那支，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到了你陆叔叔手里，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离落点点头，把簪子放到木桌上。
“我去熬药了。”
“嗯。”
离落出去后，苏雁把目光转向那支白玉簪，最后一点金光也进入里面，紧接着，簪子闪了一下光芒，一身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屋子里。
“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年轻男子走到苏雁旁边，眼里满是愧疚。
苏雁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只不过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年轻男子抬起手，想要帮苏雁擦去脸上的泪水，手指触碰到脸颊，却只是一层虚幻，从苏雁的脸颊穿透过去。
年轻男子慢慢收回手，神色更加愧疚。
“这次是最后一面了。”年轻男子神色低落，两个人的最后一场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只是想要触摸对方都做不到。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就像曾经无数次一样，这一次，我依然相信我们，轮回还不能阻挡你和我。”苏雁声音颤抖，泪水决堤而出。语气却坚定到不容改变。
年轻男子眼神一阵恍惚，还会再见吗？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没有退路，没有帮助，没有精密的布局，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而他们只是在这一场赌局的最前面，身后孤立无援。
前路如此迷茫，真的还有希望吗？
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它又是否眷顾自己？
他真的很难再乐观，如果可以，他或许在那一次就不会点头，大义什么的，又怎么能比得上眼前佳人？
……
年轻男子再靠近一点苏雁，声音也如同苏雁一般坚定：“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还能够再见，无论多久，无论多么遥远，无论再怎么困难，我也一定会等你，你也一定要等我。”
即便前路未知，他也不能有所胆怯，他们还有悠长的岁月没有度过，又怎么会在这里倒下？
只是一场赌局而已，赢面尚且还有半数，双手可数的半步十四境他们都可以一起达到，万年来绝无仅有。这样的几率不过万一，比起这场赌局，赢面更小。
况且面前佳人都不曾害怕，他又有什么理由恐惧？
苏雁哭着点头，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年轻男子看着眼前佳人的模样，一阵心疼，酸涩感一瞬间淹没了他，他闭眼深呼吸，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他不想让苏雁看到他哭的样子。
年轻男子别过脸，桌子上的白玉簪微微泛起光泽，年轻男子的身形也跟着闪烁几下。
他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对不起啊，本来想要多陪你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是天不随人愿了。”年轻男子想要挤出个笑脸，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
谢清欢的院子里，陆渊刚想做些什么，旁边的谢清欢伸手拦住了他，然后摇了摇头。
陆渊叹了口气，也不在动作。
离落熬好了汤药，端进来的时候看见苏雁满脸泪水，离落慌忙放下汤药，问到：“娘，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你爹了，没忍住……”说着擦了几下眼泪。
离落不知道怎么安慰苏雁，走过去抱住苏雁，说到：“没事的，娘。
苏雁抱着离落，泪水不停的往出涌。
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像有无数飞剑穿过，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才想起来他触碰不到物体，他伸着手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离落感受到苏雁颤抖得到身体，咬紧嘴唇，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好把苏雁抱得更紧。
此刻他的心里也痛如刀绞，有时候他一直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轮回，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那该多好。这样，爹娘也许在下辈子还可以做夫妻，也许，自己还可以再见到爹……
良久，苏雁松开了离落，她擦了擦眼泪，说到：“又让你担心了…”
离落摇了摇头，走到桌子旁边端起汤药，说到：“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
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苏雁呆呆地望着前面，轻声说到：“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是我们的孩子呢，他还那么小，就要承担这么多……”
年轻男子眼神暗淡，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这一辈子做的所有事都问心无愧，唯独对不起苏雁和离落。
“你还记得我们在莫空山的时候，听的那首歌吗？”苏雁开口轻声唱到：“明月……”
年轻男子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很久之前，在他们还年少的时候，在那座山的最高处，那首倾诉离别的悲歌……
只是如今，唱歌的人却是他们自己，那时的不以为意，如今才懂得离别的滋味……
……
明月独自挂在枝头…
我陪你走到最高的山丘…
再难以同你踏出半个脚步…
月亮为我盛了满手的酒…
我使劲的挥手…
可它半点也不往外流…
我还记得我记忆的模样…
我还记得我们彼时的相守…
我还记得你眉头轻皱…
我还记得我牵你的手…
我还记得我们笑着说离愁…
……
我都记得…
只是啊——
我始终不记得
我面前你的最后…
你说岁月悠悠…
你说江山白头…
你说将相王侯…
你说谁能无烦忧……
你说谁能无所求……
我有所求，求江山万里繁华依旧……
我有所求，求红颜不老英雄无愁……
我有所求。求生生世世与君相守……
我有所求，求世间恩爱不变到白头……
我有所求……
求你我相依
到千年后……
……
求你我同丘……
……
求明月清秋
独挂枝头……
……
求满手清酒
不往外流……
……
歌声越来越轻，年轻男子的身影逐渐消散，直至歌声终了，再无旧人……
屋子外的离落莫名流泪，天外仙剑轻颤哀鸣，剑墟举城祭剑……
唯有两道轻声言语久久不愿散去：
“保重。”
“保重。”
“没事，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拿着吧。”苏雁盯着那支白玉簪，还有一缕金色流光环绕在上面，很快便进入到簪子里面。
离落挠挠头，说到：“好吧。”
犹豫了一下，离落接着问到：“娘，我记得爹是不是也有这么一支簪子？”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支簪子。
苏雁笑着说：“这个就是你爹的那支，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到了你陆叔叔手里，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离落点点头，把簪子放到木桌上。
“我去熬药了。”
“嗯。”
离落出去后，苏雁把目光转向那支白玉簪，最后一点金光也进入里面，紧接着，簪子闪了一下光芒，一身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屋子里。
“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年轻男子走到苏雁旁边，眼里满是愧疚。
苏雁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只不过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年轻男子抬起手，想要帮苏雁擦去脸上的泪水，手指触碰到脸颊，却只是一层虚幻，从苏雁的脸颊穿透过去。
年轻男子慢慢收回手，神色更加愧疚。
“这次是最后一面了。”年轻男子神色低落，两个人的最后一场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只是想要触摸对方都做不到。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就像曾经无数次一样，这一次，我依然相信我们，轮回还不能阻挡你和我。”苏雁声音颤抖，泪水决堤而出。语气却坚定到不容改变。
年轻男子眼神一阵恍惚，还会再见吗？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没有退路，没有帮助，没有精密的布局，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而他们只是在这一场赌局的最前面，身后孤立无援。
前路如此迷茫，真的还有希望吗？
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它又是否眷顾自己？
他真的很难再乐观，如果可以，他或许在那一次就不会点头，大义什么的，又怎么能比得上眼前佳人？
……
年轻男子再靠近一点苏雁，声音也如同苏雁一般坚定：“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还能够再见，无论多久，无论多么遥远，无论再怎么困难，我也一定会等你，你也一定要等我。”
即便前路未知，他也不能有所胆怯，他们还有悠长的岁月没有度过，又怎么会在这里倒下？
只是一场赌局而已，赢面尚且还有半数，双手可数的半步十四境他们都可以一起达到，万年来绝无仅有。这样的几率不过万一，比起这场赌局，赢面更小。
况且面前佳人都不曾害怕，他又有什么理由恐惧？
苏雁哭着点头，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年轻男子看着眼前佳人的模样，一阵心疼，酸涩感一瞬间淹没了他，他闭眼深呼吸，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他不想让苏雁看到他哭的样子。
年轻男子别过脸，桌子上的白玉簪微微泛起光泽，年轻男子的身形也跟着闪烁几下。
他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对不起啊，本来想要多陪你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是天不随人愿了。”年轻男子想要挤出个笑脸，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
谢清欢的院子里，陆渊刚想做些什么，旁边的谢清欢伸手拦住了他，然后摇了摇头。
陆渊叹了口气，也不在动作。
离落熬好了汤药，端进来的时候看见苏雁满脸泪水，离落慌忙放下汤药，问到：“娘，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你爹了，没忍住……”说着擦了几下眼泪。
离落不知道怎么安慰苏雁，走过去抱住苏雁，说到：“没事的，娘。
苏雁抱着离落，泪水不停的往出涌。
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像有无数飞剑穿过，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才想起来他触碰不到物体，他伸着手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离落感受到苏雁颤抖得到身体，咬紧嘴唇，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好把苏雁抱得更紧。
此刻他的心里也痛如刀绞，有时候他一直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轮回，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那该多好。这样，爹娘也许在下辈子还可以做夫妻，也许，自己还可以再见到爹……
良久，苏雁松开了离落，她擦了擦眼泪，说到：“又让你担心了…”
离落摇了摇头，走到桌子旁边端起汤药，说到：“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
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苏雁呆呆地望着前面，轻声说到：“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是我们的孩子呢，他还那么小，就要承担这么多……”
年轻男子眼神暗淡，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这一辈子做的所有事都问心无愧，唯独对不起苏雁和离落。
“你还记得我们在莫空山的时候，听的那首歌吗？”苏雁开口轻声唱到：“明月……”
年轻男子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很久之前，在他们还年少的时候，在那座山的最高处，那首倾诉离别的悲歌……
只是如今，唱歌的人却是他们自己，那时的不以为意，如今才懂得离别的滋味……
……
明月独自挂在枝头…
我陪你走到最高的山丘…
再难以同你踏出半个脚步…
月亮为我盛了满手的酒…
我使劲的挥手…
可它半点也不往外流…
我还记得我记忆的模样…
我还记得我们彼时的相守…
我还记得你眉头轻皱…
我还记得我牵你的手…
我还记得我们笑着说离愁…
……
我都记得…
只是啊——
我始终不记得
我面前你的最后…
你说岁月悠悠…
你说江山白头…
你说将相王侯…
你说谁能无烦忧……
你说谁能无所求……
我有所求，求江山万里繁华依旧……
我有所求，求红颜不老英雄无愁……
我有所求。求生生世世与君相守……
我有所求，求世间恩爱不变到白头……
我有所求……
求你我相依
到千年后……
……
求你我同丘……
……
求明月清秋
独挂枝头……
……
求满手清酒
不往外流……
……
歌声越来越轻，年轻男子的身影逐渐消散，直至歌声终了，再无旧人……
屋子外的离落莫名流泪，天外仙剑轻颤哀鸣，剑墟举城祭剑……
唯有两道轻声言语久久不愿散去：
“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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