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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回:饿鬼巷浓汤喝出惊喜

    听雀跳下花车,转眼不见了,杨何宇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鲜花,偶尔还叼一朵在嘴边。

    大黑依旧存在感为零的偷偷吃东西,鹏空这时传音过来,略带醋意:“嗯!又当我面勾搭别人啊!”

    杨何宇面色不变,回传:“哥啊!那是个鬼!还是个娃娃鬼!你不要吃醋好不好?”

    鹏空:“我不反对你勾搭别人啦!只是,要勾也勾活的啊!死太久不能吃了!”

    杨何宇:“…………”你之前那句那么酸,我没听出这个意思啊!

    鹏空:“不过,这次可是认识了两个有名的高阶鬼兵。”

    杨何宇:“哦?哥你认识?”

    鹏空:“你什么记性啊?当初调查番薯时,不是一起查过吗?听雀和妙颜都是幽连城的鬼兵大队长!外号分别是百身鬼童和无面玉鬼。”

    杨何宇:“那么厉害?哦……”

    鹏空:“你好像不太关心的样子?”

    杨何宇:“他们不动咱俩,我才懒得关心呢!敢动咱俩,呵呵!我送礼物给他们!”

    鹏空:“呵呵呵……”

    花车围绕广场游行的过程中,之前车队开路,奏曲跳舞的歌舞演员纷纷走上花台,各自选好一块台面,摆上不同的优美造型,待机。

    将近午夜,花车走过三圈,礼炮声再次响起,众花车停下,众人齐齐的朝花台顶层望去。

    不知何时,花台顶层的纱帐外边多了一位司仪,鬼面文官装扮,声音洪亮的说道:“感谢大家来参加今晚的鬼游节,现在开始表演节目!首先是开胃菜,斗舞接龙!南城门方向为首,顺时针接龙开始!”

    话音一落,音乐响起,站在面对南城门方向的舞者开始跳舞,无论何时,只要舞蹈动作停止,顺时针方向的下一组就要接着动作往下跳,停下时再换下一组,如此循环。

    斗舞一般是三圈,而且几乎不会出错,万一哪个舞者接不下来,台下的众鬼就会欢呼着把这位扮演活人的演员举下花台,算是被鬼钻了空子,抢走了。

    斗舞结束,三棒鼓声响过,奏乐停止。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面,请花车艳鬼上二层花台!”

    说完,鬼面力士不知从哪扛来一尺宽的长板子,搭在花车和一层花台之间,板子周围堆满扮鬼的群众。花车上的艳鬼需要从板子上走上花台,走过一层,上了台阶,才能上到二层花台。

    杨何宇看着眼前这快由人挤着的长板子,心中吐槽:这安全吗?我走的时候,你们会不会拉我的脚??被拉的话,我能踹吗?估计不能……

    台上鼓声响起,没时间多犹豫,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走上跳板了。果然,周围的群众不只是看看,他们真的会拉脚拽裙子啊!有的还趁机摸腿??

    杨何宇面带春风似的笑容,但散发的恐吓死气几乎形成防护罩,愣是吓得周围群众没有一个敢伸手捣乱,安全的走过长板子。

    上了花台,周围的舞者此时都处于定格中,但也可以突然跳过来,吓走台的艳鬼。

    其他位置的艳鬼有不少走跳板时,被人抓了好几把,略显狼狈,但也不会无法上台。到了花台上,周围的舞者突然变换动作,也会引得艳鬼尖叫连连,感觉不知是人吓鬼还是鬼吓人……

    小卷毛依旧摆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谁突然冲过来张牙舞爪的吓自己,自己就回以‘真诚’的笑容,然后那些冲过来的人就再次定格。杨何宇一边前进,一边心中吐槽:我又不是蛇发女,看你们笑笑就会石化吗?

    看过白卷毛朝自己笑的演员心中吐槽:这什么人啊?为何看她笑莫名的后背发凉啊?好恐怖有没有!!

    花台二层面积小些,中心是支撑三层的高架子,装饰着满满的绢花和纸花。大黑没处躲藏,也没跟上来,依旧躲在花车里吃小卷毛提前塞的一大包坚果、果脯等零食。

    花台四周挂满白色圆灯笼,光影摇曳,显得有些诡异。

    杨何宇手执恐怖团扇,左右看看,两旁的都是活人,左边是个红衣的披发女鬼;右边的是个彩衣的花魁女鬼。再远的,看不清了。

    鼓声停止,司仪开口说道:“艳鬼相争,争艳争鬼,各位,拿出你们的自信心,争取大家的选票吧!五分钟才艺展示开始!”

    这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我可以退出吗??杨何宇莫名奇妙的戳在台上一脸尴尬,多少有些后悔上台、后悔坐车、后悔拿花篮、后悔扮鬼上街、后悔……鹏空给自己化妆还是可以接受的!

    轻缓的音乐响起,左右看看,两边的女子已经开始表演了,或者摆各种姿势、或者唱曲、或者跳舞。

    杨何宇想着,自己也不能就这么木桩似的戳着,多少动动吧,将扇子坠于腰间,摆出简单的舞蹈动作,悄悄打响指,指夹数朵白花,随着音乐缓慢的跳起执花祭祀的舞蹈。这是系统学习‘祭歌’的配套技能,自己从未使用过,此舞还有配套的歌声,但实在不想唱。

    这套舞蹈是祭祀万物生灵的,动作缓慢优雅,肢体舒展,看得台下众人阵阵出神。仿佛真的看到一位绝尘仙子,翩翩起舞,但舞者那一身浓烈的厉鬼气息,让这舞蹈既优美,又诡异。

    五分钟时间一到,音乐停止,白卷毛顺势将手中白花抛出,祭舞结束,再次恢复淡漠雕像状态。司仪的声音响起时,杨何宇面前这些观众才回神。

    下面是投票时间,投的票都是纸花,白色小纸花!每人有三张票,可以投给一位,也可以投给三位,随意。音乐声响起,投票开始。众人围着花台走动,给自己喜欢的艳鬼投花票。

    小卷毛闲着无事,抬眼寻找大黑踪影,那个吃货不知何时下了花车,藏起来了。

    可能是发现杨何宇在找自己,大黑从一块阴影中冒出身形,刷了个存在感后,再次融入黑暗,不见了。

    投票很快结束,杨何宇望着台下自己刚才坐过的花车,此时堆着满满的白色纸花,不知该哭该笑。

    下一步就有些吓人了,艳鬼要留前十名,所以鼓声响起,从纸花最少的开始,台下的众鬼欢呼着冲上花台,直接将艳鬼抓抬下去。艳鬼扮演者只能哭嚎,不许吵闹不许笑,看着画面很是诡异。

    接下来司仪介绍,每晚鬼游节最令人激动的节目开始了,依旧是接龙,但这次是接戏龙,依旧由南城门对着的演员开始,吹弹曲子不停,台上演员念词唱戏,听到鼓声,立刻停住,保持不动,换下一组演员开始接戏,听到鼓声,再换,直到本段戏文全部演完。

    中间哪组出错接不上,依旧由台下观众欢呼着将人举下去…………

    最后留在花台的三组戏班,就是今晚最优秀的戏班!听说城主有奖品,不知是什么。

    对于这些,杨何宇完全看不懂了,老实的扮静物……累了,好想蹲一会儿……忍着吧……

    接来接去,台上不少出错的演员被台下的观众欢呼着举下去了,空着的台面也没闲着,那些抢人抢得凶的‘观众’,趁机爬上花台,占山为王。

    杨何宇倍感无聊,都想靠哪打盹了。终于熬到活动结束,大家评选出五位最能抢人的凶猛鬼面将军!还有三个装扮最惨不忍睹的鬼怪扮演者??反正评出什么都有小奖品,总之都是以娱乐为中心。

    离天亮不到一个小时,活动开始散了,大家各自往回走,边走边开心的闲聊。小卷毛此时眼皮打架,但又不能走,因为还有当晚的艳鬼画像留念。虽说不用静坐等人画,但至少也要让绘师多看两眼嘛!

    终于可以离开回去补眠了,杨何宇满脸无奈,爬下花台,往客栈走。

    听雀这时候又跑来了,笑嘻嘻的说道:“白姐姐跳的舞真好看!颜姐姐说,接下来若是白姐姐没什么打算,可以住在这城里哦!”

    杨何宇笑道:“谢谢雀儿,也多谢妙城主厚爱,我昨日刚刚进城,此时疲倦,想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听雀点头道:“嗯!不急,那我先走了!”说完,响着铃声跑了。

    回到客栈,杨何宇直接瘫在床上挺尸。

    鹏空翻窗进来,帮忙脱衣、松头发,将人抱在怀里小声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挺多才多艺的,今晚的舞很不错!”

    小卷毛没动静,鹏空低头一看,这位早已睡成死狗,摇摇头,轻声叹道:“晚安!我可爱的废渣。”

    下午,小卷毛顶着鸟窝头,揉着眼屎,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眼前鹏空正在吃存粮,杨何宇好多次都想问,为啥自己不论几点醒,睁眼都会看到鸟爷在吃存粮??

    还没多想,鹏空咽下最后一块,直接把人拽过来,送上早安吻。这种起床问候行为杨何宇早已习惯,也不会像以前,只顾发呆或是恶心了。现在对方吻过来,自己有时也会回吻一口,有时甚至想摸头说乖乖?怕鸟爷生气。

    简单收拾一下,找地吃饭。

    饭馆包间中,大黑依旧作为‘隐身’状态从窗子溜进来扫荡食物。

    吃东西喘气的时间,大黑趁机问道:“小白,今晚有什么打算?”

    杨何宇:“今晚啊,我死活不扮女鬼了,一会儿打听打听,可不可以卖小吃,我想赚点零钱。”

    大黑一边点头一边道:“卖不出去没关系,有我!”

    杨何宇:“………………”有你不是卖不出去吧?是没的卖吧??我要看好我的食材。

    大黑一口气喝光一盆汤,抬头问道:“你打算卖什么吃的?”

    杨何宇:“乱炖喽!我擅长这个。”

    大黑再次点头:“你上次那个绿绿的红蘑菇眼球汤挺好喝的!还好看……”

    杨何宇:“大哥,那种暗黑料理你认为会有人敢吃?”

    大黑:“没人吃更好!我全包!”

    杨何宇:“………………”

    大黑一边继续粉碎食物,一边说:“一会儿你需要买什么,我去买!”

    杨何宇:“好啊!等一会儿我找地问问,若是能摆摊,我列个单子给你。”真好,自己写的简化字大黑能看懂。

    吃完饭,小卷毛跟伙计打听了解,外来游客可以在鬼游节摆摊卖小吃,但需要在固定的一个巷子里,因为那里医馆较多……

    这是吃坏了直接就医的节奏呗!

    写了采购单,大黑再次消失不见,杨何宇直接来到那指定的小巷,查看地形。

    巷子窄小,不能走马车,两旁各种尺寸的摊位棚子无数。

    杨何宇打听后,找到房屋门前立木牌,写着:‘小食摊临时登记处’的地方,进门登记。

    缴了摊位租用押金,拿了定时行商执照号牌和所售食物法规,可以回去准备了。

    回到客栈不久,大黑翻窗进屋,扔给杨何宇一个口袋,道:“单子写的我差不多都买了,你看够不够,部分食材去的时间晚,没有了,我买了些别的东西代替。”

    杨何宇清点着食材,渐渐脸上刷起黑线:单子写的带骨肉,口袋里放的是骨头,肉呢?单子写的猪心,口袋放的猪肺,这哪有用隔壁零件代替的??单子写的大豆腐,口袋放的是干豆腐,也行!可我要豆酱,您老买的是黄豆就差太多了吧??

    看着小卷毛面色古怪的清点食材,大黑一旁指着单子道:“这些我买的跟你写的一样,还买了很多!那几间肉铺店老板的零杂都被我包了,他们都感动哭了,还问我明天来不来呢!”

    杨何宇不知为何,脑中画面却是肉铺老板含泪跪求鹏空不要吃自己的零杂……问明天来不来是决定今晚逃不逃吧?

    大黑拿出口袋里的一个小袋子,道:“我怕你嫌材料不够,这些是我的特别推荐!”

    杨何宇一看,里边都是蛇啊、老鼠啊、蜥蜴啊、蝎子啊?胖虫子啊??……深吸口气,勉强笑道:“我考虑考虑,谢谢!”

    临近傍晚,小卷毛背着东西,来到小巷打扫摊位,开始做准备工作。大黑则是继续扮自己的鬼影,降低存在感。

    此时,为了鬼游节应景,巷子入口挂着‘饿鬼巷’的牌子,巷子里租出去的摊位此时都在忙碌着,空置摊位盖着黑布。

    杨何宇选的位置比较靠里,不是旺铺的位置,但周围空地较大,阴影也多,大黑好藏身。

    其他卖吃的摊主伙计都为卖鬼食画了简单的鬼妆。

    杨何宇倒是和平时样子差不多,一身红色白梅窄袖小衫,挽袖系白色围裙,盘发髻戴簪花,包一块雪色小头巾,好似哪家的小媳妇。只是头上顶的那半个兽骨面具,显得有些像妖怪。但依然引得周围同行连连偷瞄。

    点灯笼挂经营执照,小卷毛开始麻利的干活,大黑蹲在阴影里打打下手。

    点好炉火,瞥眼瞧大黑掰筷子般的掰着棒骨,小声道:“你不许趁机偷吃啊!我甚至怀疑骨头的肉是不是你吃的。”

    大黑撇嘴,拿起一根带少量肉丝的棒骨道:“我啃过的骨头比这干净好吗?再说了,我若是偷吃,这骨头也没了!”

    杨何宇:“……好吧,我错了。”

    几个小时后,进巷子吃东西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杨何宇那一大锅不明食物也飘出了诱人的古怪味道。

    吃货的冒险精神总是很让人敬佩的,闻着味道,几个装扮成饿鬼的人来到杨何宇的摊位前,望着又大又深的锅子,一脸好奇。

    小卷毛边搅动食材,边抬头笑道:“几位客官,尝尝?”

    其中一个问:“你这锅里……是什么?”看着碎碎的好像什么都有啊……

    杨何宇:“杂碎汤!惊喜杂碎汤,吃了有惊喜哦!”

    另一个问:“什么惊喜?”

    杨何宇:“就是不知道会吃到什么才叫惊喜啊!要不要来一碗尝尝?经济实惠哦!”说着,拿起一只巴掌大的小碗。

    “尝尝!尝尝!”

    几人付钱,分别盛了一碗,互相看看,一起吃!吃完了,面色古怪,其中一个问道:“你吃到什么了?”

    “好像吃到猪耳朵了……”

    “哎?我吃到鸡冠子了!”

    “…………我好像吃到一块牛尾骨……”

    “我……我这碗里是一块鱼腩!”

    这汤里怎么什么都能吃到?不过似乎挺好吃的,就算吃到骨头也不硬,都炖酥了。几人互相看看,同时大喊:“再来一碗!”

    杨何宇笑容和蔼:“谢谢惠顾!”

    几人一连吃了三碗,然后跑出去领回好几个吃货同好,一起边吃边闲聊自己吃到了什么,不亦乐乎。

    渐渐的,杨何宇这摊位边围起了一堆一堆的吃货,大家都在谈论自己吃到了什么,然后对于这些东西都能煮在一个锅里,感到新奇。

    杨何宇开心的忙碌着,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食客堆冒出一个十岁左右,相貌可爱的小男孩,肤色惨白,身形略瘦,眼光明亮,戴着系铃铛的手镯,穿着短袖花衫。

    这个小男孩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卷毛,杨何宇也面带微笑,看着这个男孩,或者说这个鬼童,问道:“弟弟,来碗尝尝?”

    听到声音,小男孩立刻笑道:“白姐姐,果然是你!我刚才还在街上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卖小吃啊?”

    这个小孩是听雀,今天的身形相貌跟昨天完全不同,所以外号才叫‘百身鬼童’吗?

    杨何宇笑笑,一边招呼客人,一边道:“昨天站在花台上太累了,今天卖卖手艺,这锅卖完,我就回去休息了!”

    听雀看着这超大锅子里的不明食物,伸着小手道:“我也要一碗!”

    杨何宇笑着盛了一碗递过去,暗中盯着,自己其实很好奇鬼兵的口味跟活人有何不同。

    听雀吃完,舔着小嘴道:“真好吃!姐姐,我还要!”

    “好啊!”杨何宇接过碗,继续盛乱炖,心想:这口味跟活人差不多吧……有机会弄个妖族料理试试?

    吃了两碗,听雀扒着摊子,道:“白姐姐,等你这锅卖完了,跟我去个地方啊?”

    杨何宇:“好啊!去哪?”

    听雀:“到时候姐姐就知道了!”

    杨何宇:“行!我这估计还能卖一阵子,到时候你来找我吧!”

    听雀:“嗯!我先走了。”说完,响着铃铛声,跑了。

    杨何宇继续做生意,来吃的客人有活人也有鬼兵,但都吃的认真。身后阴影中的大黑也会时不时飘过来偷吃一碗。

    凌晨一点多,这超大一锅杂碎汤卖完了,没吃够的食客一脸遗憾。

    收拾了东西,杨何宇在其他小食摊买了些好拿走的食物,准备随时投喂身后的无底洞。

    巷子口等了一会儿,听雀来了,小卷毛跟着这个小鬼童离开了热闹的庆典街区,左转右转,转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杨何宇也没多问,一路上都静静的跟着。

    这个巷子显得很破败,周围的房屋似乎都是废弃的,真不知道妙河城怎么还有这样废墟似的地方。

    走到靠里的一间屋子,听雀开了房门,回头笑道:“白姐姐敢进来吗?”

    杨何宇同样笑着问:“雀儿会坑害我吗?”

    听雀笑道:“当然不会!因为今天白姐姐更像活人或是妖族,所以我习惯的问问!”

    杨何宇:“唉,卖食物乱放鬼气,还不吓跑客人?我要赚钱的!”

    听雀点头,边走边说:“今天找白姐姐你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实不相瞒,我是幽连城的,也算有点身份,需要照顾一群手下。可我那些小鬼里,有一些是小饿鬼,他们常年挨饿,我想让姐姐帮忙给他们做些好吃的。白姐姐,可以吗?”

    杨何宇点头:“当然可以啊!只是,这城里没有厨子愿意帮你吗?”

    听雀:“我那些手下修为参差不齐,见了活人会被吓晕,再说城里的厨子手艺不好。至于鬼兵……白姐姐,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做饭好吃的鬼!”

    杨何宇:“呵呵,谢谢!不敢当……”因为我还没死,味觉没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