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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世界尽头?

    江晓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杜非想表达的意思,她一张俏脸涨的通红,若非这小岛上步步陷阱,她真的想狠狠甩杜非一记耳光然后快步离开,万般憋屈之下,她忽然抓起杜非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喂,你发什么神经?快松手…不…住嘴,你给我咬出血感染了怎么办?这里可没有消炎药!”杜非是魔法师不假,可魔法师不擅近战,他的手腕当然也扛不住江晓楠那两排整齐的小白牙,痛到大喊大叫。

    也许是听到杜非最后一句话,江晓楠终于高抬贵齿。

    杜非看着手腕上那两排深深的齿痕,怒道,“你还真咬啊!这都出血了。”

    “活该!”

    江晓楠生气最根本的原因倒不是杜非问题本身,她用最正经的态度听到了最不正经的问题,这事儿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是极强,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杜非想起两人认识不过半天时间,突然开这种玩笑,确实也是自己犯贱。想到这儿,他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江晓楠最受不得杜非这种沉默,“你要给我道歉。”

    “那对不起!”

    “你态度不够诚恳,我不接受。”

    杜非深吸一口气,他决定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江晓楠却不肯罢休,坚持要他诚恳道歉。杜非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又圆又翘的臀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

    江晓楠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直接跳了起来,一边捂着被打的部位一边不能置信的看着杜非,心头涌起三分震惊、三分意外以及四分羞赧,要知道自从进入青春期后就没有异性碰过那个部位,他…他怎么敢?

    杜非打完就后悔了,尤其看到江晓楠红得几乎滴出血的脸蛋儿,他更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心脏狂跳不止。

    “那个……”

    “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又一起谦让起来。

    “你先说……”

    “你先……”

    江晓楠竟一反常态的低着头不敢与杜非对视。

    “那个…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杜非这次道歉绝对比刚才诚恳一百倍,不等江晓楠有所表示,他急忙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发现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儿。”

    “什么不对劲儿?”江晓楠果真没有继续纠缠。

    “也许咱们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江晓楠秀眉微微上扬,“世界的尽头?村上小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描述的世界的尽头?”

    杜非不置可否,江晓楠怀疑道,“小说中所谓的世界尽头难道不是主人公的意识世界吗?还是…还是说我们其实已经死了?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意识?”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江晓楠声调都变了。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如果不是这样,杜非怎么可能用土黄色光柱撑起砸落的楼板?他又怎么可能带着自己从那必死的境地脱身?还有他控水、控火的手段,这种种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我们应该是没有死的。”杜非适时打断了江晓楠的胡思乱想,“我所谓的不对劲儿是这岛屿的时间不对劲儿,咱们来到这岛上少说也得七八个小时了,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流逝的速度,现在应该是晚上七八点钟,正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间,可你在这里能看到黑夜的影子吗?”

    “那我们这是在哪儿?”江晓楠甚至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腿上的疼痛让她稍稍心安,只要还活着就有回去的希望。

    “据我所知,地球上存在极昼现象的区域只有极地世界。”

    “极地?”江晓楠不相信,“极地不是很冷么?这里虽然不算温暖,但也绝对不冷。”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儿!”杜非甚至怀疑两人到底还在不在地球上。当然在没有确切结论之前,他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江晓楠。

    “天色一直这般难道不好么?”江晓楠不理解杜非的担忧,“在这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说不清潜藏着什么危险,如果真到了晚上,四周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咱们又没有灯,即便有危险靠近怕也发现不了。还有我以前看动物世界,很多猛兽都是夜间出来猎食的。”

    杜非倒真没考虑过夜间照明的问题,至于江晓楠提到的猛兽,他表示呵呵。如果在这小岛上待足一个月,他见到一头猛兽绝对比见到另外一个大姑娘兴奋,前者至少能帮他改善下伙食。

    “没有日出日落,要怎么确定咱们在这小岛上待了多少天?”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待多少天?”江晓楠反问道。

    “人难道不该活的明白一点吗?你看过《鲁滨逊漂流记》没?主人公流落荒岛后,每过一天都要记录一个‘1’字。”杜非说到这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没有白天黑夜,我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那时我们的生物钟将彻底紊乱。生物钟一旦紊乱,认知可能就会出现偏差,明明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实际上也许仅仅过了几天而已。如果真的发展到这一步,我们离崩溃也就不远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杜非沉吟片刻还是解释道:“我大学毕业后有段时间没有工作,手里又没有多少积蓄,就在滨海西郊城乡结合部租了一间临街的平房,房间不大,只能摆下一张单人床以及一张简易电脑桌,连椅子都没地方摆。”

    时过境迁,杜非现如今想起那段经历依然唏嘘感慨,“那时候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找工作屡屡碰壁又不敢跟家里说辞职的事儿,每天除了不停的投简历,就是待在那没有暖气的房子里发呆。将近二十天时间,除了到饭点去菜市场买点熟食能跟小贩说几句话,其他时间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人是可以崩溃的。”

    江晓楠听得睁大了眼睛,她甚至想象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她想当然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刷刷手机、上上网呢?还有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在当时那种精神状态下,根本没有心思靠休闲娱乐打发时间。”杜非没有回答江晓楠后边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现在在这荒岛上,可以说彻底与社会脱节了,时间久了精神压力只会更大,如果再没有昼夜交替,我不知道我能够坚持多久。”

    “我…我会陪着你的,至少在你心情压抑的时候,我能陪你说说话。”江晓楠笃定的说道。

    “谢谢!”杜非客气的道谢,“如果你困了,就先找地方睡一觉,我得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离开。”

    江晓楠破天荒的没有反驳杜非的话,“如果可以,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过往经历?我也可以跟你说说我的事儿。”

    看到杜非点头,江晓楠又道,“我想就在你身边睡一会儿,我不敢离你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