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喜忧参半
柯兰静坐在自己府邸里的会客里闭目养神。
时间滴滴嗒嗒的吵闹的前进着；数分钟后，一阵脚步声从门外走廊上由远及近的靠近。
三下敲门声后，管家威尔曼出现在了门口。
“殿下，诺顿殿下的船大致将于明日下午抵达王都的皇家码头；按照告知，她将在参见完陛下后亲自来探望您，并带来国王的问候。”
牧云捏了捏眉心。
“伍斯特公爵有回复了吗？”
自己三天前说要约伍斯特公爵参加下午茶会；一开始回信里满口答应，但结果到时间这货爽约了。
并且刚才自己只是去一旁书架挑本书的功夫，整桌的茶点就被游荡过来的希拉全扫荡了，天知道她是怎么在三分钟内旋完两个点心架的。
“伍斯特公爵刚刚派人来传口信，表示王都卫队交接一事可日后再谈，公爵阁下希望殿下能以自己身体为重，莫要过于操劳。”
说完，管家回身接过了一个托盘，上面有几个装饰华丽的玻璃瓶。
“以及...这是一同送来的慰问礼，公爵阁下希望殿下可以早日康复。”
“嗯...他知道我有病？...他怎么知道我想找他聊啥？！”
“...知道，这几天王都里都在传言殿下您打猎时被野猪撞下马摔断了腿和手，所以才提前返回；为何您会对此事感到疑惑？”
“好，威尔曼，我问你个问题。”
“请讲，殿下。”
牧云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左腿垫右腿砰的一声搭在了桌子上。
“你看我这腿是好是坏。”
“是好的，殿下。”
牧云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指着它说道。
“你看，它是好的，但为什么有人会传它坏了呢？”
“因为它坏了，殿下。”
“真坏了？”
“真坏了，殿下。”
牧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抬起自己的双手来回握拳张开，重复几次后突然又问到。
“那你再看看我这手...是不是也坏了。”
“不，殿下，手是好的；但是它坏了。”
“嗯...那估计也是坏了。”
牧云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好我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来人，将我这个废人抬回卧房...”
“是，殿下。”
...
格林伍德，寂静圣殿深处，暗寂之庭内环大厅。
教皇维兰德四世缓慢的走在漫长的廊道中，两侧的魔光灯将整个廊道照的通明。
一堵金属墙浮现在廊道的尽头，上面光滑无缝，与边墙完美契合，灯光照在上面反映出了一片蓝紫色的晕光。
随着维兰德的靠近，金属墙逐渐从中间裂开，迅疾的朝两侧划开。
金属墙后面的场景完全的展示了出来。
那是一个十分宽大的圆柱形大厅，大厅四周有数条开向不同方向的通道，大厅中心是一个直通天花板的蓝色立柱，立柱表面时不时闪出一道道彩色的炫光。
蓝色立柱周围围着一圈半弧形的设备，有许多穿着银边黑袍的寂静修女和圣堂书库的掌书官在周边忙碌，一个个有许多金属触手的浮游机械在大厅里来回穿梭。
一队全副武装的圣·萊瓦尼斯重甲修士踏着整齐的步伐手持长戟从一个廊道走出，朝另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廊道走去。
“维兰德...你来了。”
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从教皇身边传来，维兰德回头看去，一个穿着墨绿金边长袍，神格硬朗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缓缓拄着长杖朝自己走来。
“柯利，你在这里啊。”
“我在分析倪塞克斯和索菲亚带回来的生物样本。”
“情况如何？”
“这确实和索菲娅判断的差不多，我没有在那些人类生物中发现任何使用魔力或魔纹。”
“他们和我们一样？”
“可能和同一个物种在不同魔力区域的不同表现形式，他们那里很有可能完全或极少含有魔能，这也导致他们走出了一条与我们完全不同的路线。”
“这是否证明了魔能丧失理论。”
“不一定，世间魔力源泉来自于星空之瞳，星术师们并没有观测到它有任何衰弱的迹象或是前兆，但地脉涌泉的魔能到确实有枯竭的可能，不过这并不是短时间会发生的事情；以现在王国消耗的这点魔能，哪怕再抽个几百年都抽不完一个中级地脉喷口。”
“那些异界科技逆向的怎么样了？”
“很不怎么样，我们虽然借助圣核的扫描重建功能将大部分组件拆分了出来，但丝毫没有任何头绪，这种科技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是太高深了，不是我们现在能研究透的。”
“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对它非常熟悉的人，利用他的熟悉和最好充足的知识来帮助我们理解它们的原理。”
“你是指...柯兰·斯蒂芬？”
“除他之外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有可能知晓这后面原理的人，因为他在发生圣域侵入之前....就已经死了。”
“柯利，这不是一个小问题，我需要更充足的证据。”
“我在一头覆土兽的胃里发现了些东西，跟我来。”
柯利转身带着维兰德走向了大厅侧面的一条廊道，经过层层认证后抵达了他在此处的炼金室。
但在进去前，柯利却回头郑重其事的朝维兰德嘱咐道。
“我并没有把它放到大实验室里，因为它还是有些危险和...对心理健康太不友好，等下可以开启炼金室的理智屏障，如果有需要的话。”
“嘿，你还真是小看我了，柯利，它能有多么的不友好才能让我...”
...
“它确实对心理健康十分不友好...我感觉我的胃在抽动，你没把它放到大实验室是正确的柯利。”
裹着两层厚重符文防护衣的维兰德通过衣服上留出的透明玻璃面罩看到了柯利提到的那只覆土兽。
覆土兽一种不太常见的大型鼠类，身长大约有成年人的三分之二，背上有土黄色的鳞甲和皮毛，有着尖锐的长嘴和长爪，腹部是柔软的银白长毛，是上流社会非常喜欢的毛皮用料，平时喜欢在地表挖坑埋伏，也有一定的食腐性。
但眼前这只覆土兽被开膛破肚的躺放在一个长方形平台上，平台周围有着繁复的生命法阵，现在正在满功率运行，用来维系覆土兽肚子里的...生命？
覆土兽的肚子里斜着生长着一个人，皮肤通红，仿佛是头部的地方只有一个椭圆形的开口，正无声的开合着；一只残缺的手臂无力的垂托着，数根增生的骨头刺穿了皮肤，其余身体部分因为法阵自带的心智防护法阵而被过滤了，但维兰德依然能明确的知晓到情况。
“按照生命之灵的指示，我早该赐予他慈悲的沉眠，但我之前一直在尝试从这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所以强行用法阵维持住了他的生命。”
“所以，有什么结果吗？”
“有，我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它生长到现在这样，在均匀采取了上面的二十五处样本分析，并与圣库资料对比后，我有了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生物，由百分之四十五点七五的部分由柯兰·斯蒂芬的血肉组成，其中最多分布于其头部和胸腹内器官，其余的百分之三十四由另一个人的血肉组成，最后的部分则至少来自于十个不同生物体。”
“这说明，这只覆土兽之前吞噬过柯兰·斯蒂芬的躯体，并主要集中在头部和胸腹区域，而在那之后，发生的圣域侵入事件则让它腹中的血肉再次活化并与其他的血肉结合孕育出来了这个生物。”
“所以现在的柯兰·斯蒂芬，很有可能不是他，而是一个活着的异界生物的所使用的躯壳。”
“不是很可能，是一定。倪塞克斯与他有过接触记录，而事后她形容对他很有熟悉感和亲近感；你也知道倪塞克斯的特殊之处。”
“所以，需要派出圣·萊瓦尼斯重甲骑士去擒杀吗？如果需要，我也能安排寂静修女团一起行动，并让索菲娅亲自带队，我坐镇指挥。”
“不不不，不需要，我们还不知道它是否有善意，或是还有什么特殊手段，但他所可能拥有的知识现在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因此不应该现在就采取如此过激的措施；你也看到他所做出来的东西的详细报告了，能在十几米外正面击穿骑士胸甲。”
“所以，我们需要和他合作。”
“不是我们和他合作，而是王室，教会只要监视并防止其过渡发展就好。”
“毕竟，上一次的圣临战争也证明了只依靠教会的圣·萊瓦尼斯重甲骑士是不能取得总体战争的胜利的，哪怕现在又有了圣典骑士团也是一样——他们太少啦。”
“你说得对，现在那些异教徒又在蠢蠢欲动，北境和东境已经有了风声，我们需要快速提升教会和王国的实力。”
“我会让索菲娅带着一队圣·萊瓦尼斯重甲骑士和寂静修女前往王都，以接替王都主教职责的名义在王都常驻，监视...柯兰·斯蒂芬。”
“让倪塞克斯也去吧，它可能对她的防备心更小一些，毕竟算是她救的不是；以及以她德鲁伊大祭司的身份，也有理由以照顾的名义在它身边常驻，更方便监视控制，索菲娅的过度关注必然会引起他的警觉。”
“...你放心让倪塞克斯一个人监视它？”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的实力又不弱，你忘了她曾经...”
“不是，我是怕她那性子...之前他们还在城里遇上过一次，起了点冲突，还在女神前立了誓言....万一她在监视过程中见到了什么她认为不可理喻的事情，情绪一激动，冲上去失手打死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她又不是没干过，让她监视别人谁监视她啊。”
“你说的对啊。”
时间滴滴嗒嗒的吵闹的前进着；数分钟后，一阵脚步声从门外走廊上由远及近的靠近。
三下敲门声后，管家威尔曼出现在了门口。
“殿下，诺顿殿下的船大致将于明日下午抵达王都的皇家码头；按照告知，她将在参见完陛下后亲自来探望您，并带来国王的问候。”
牧云捏了捏眉心。
“伍斯特公爵有回复了吗？”
自己三天前说要约伍斯特公爵参加下午茶会；一开始回信里满口答应，但结果到时间这货爽约了。
并且刚才自己只是去一旁书架挑本书的功夫，整桌的茶点就被游荡过来的希拉全扫荡了，天知道她是怎么在三分钟内旋完两个点心架的。
“伍斯特公爵刚刚派人来传口信，表示王都卫队交接一事可日后再谈，公爵阁下希望殿下能以自己身体为重，莫要过于操劳。”
说完，管家回身接过了一个托盘，上面有几个装饰华丽的玻璃瓶。
“以及...这是一同送来的慰问礼，公爵阁下希望殿下可以早日康复。”
“嗯...他知道我有病？...他怎么知道我想找他聊啥？！”
“...知道，这几天王都里都在传言殿下您打猎时被野猪撞下马摔断了腿和手，所以才提前返回；为何您会对此事感到疑惑？”
“好，威尔曼，我问你个问题。”
“请讲，殿下。”
牧云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左腿垫右腿砰的一声搭在了桌子上。
“你看我这腿是好是坏。”
“是好的，殿下。”
牧云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指着它说道。
“你看，它是好的，但为什么有人会传它坏了呢？”
“因为它坏了，殿下。”
“真坏了？”
“真坏了，殿下。”
牧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抬起自己的双手来回握拳张开，重复几次后突然又问到。
“那你再看看我这手...是不是也坏了。”
“不，殿下，手是好的；但是它坏了。”
“嗯...那估计也是坏了。”
牧云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好我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来人，将我这个废人抬回卧房...”
“是，殿下。”
...
格林伍德，寂静圣殿深处，暗寂之庭内环大厅。
教皇维兰德四世缓慢的走在漫长的廊道中，两侧的魔光灯将整个廊道照的通明。
一堵金属墙浮现在廊道的尽头，上面光滑无缝，与边墙完美契合，灯光照在上面反映出了一片蓝紫色的晕光。
随着维兰德的靠近，金属墙逐渐从中间裂开，迅疾的朝两侧划开。
金属墙后面的场景完全的展示了出来。
那是一个十分宽大的圆柱形大厅，大厅四周有数条开向不同方向的通道，大厅中心是一个直通天花板的蓝色立柱，立柱表面时不时闪出一道道彩色的炫光。
蓝色立柱周围围着一圈半弧形的设备，有许多穿着银边黑袍的寂静修女和圣堂书库的掌书官在周边忙碌，一个个有许多金属触手的浮游机械在大厅里来回穿梭。
一队全副武装的圣·萊瓦尼斯重甲修士踏着整齐的步伐手持长戟从一个廊道走出，朝另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廊道走去。
“维兰德...你来了。”
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从教皇身边传来，维兰德回头看去，一个穿着墨绿金边长袍，神格硬朗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缓缓拄着长杖朝自己走来。
“柯利，你在这里啊。”
“我在分析倪塞克斯和索菲亚带回来的生物样本。”
“情况如何？”
“这确实和索菲娅判断的差不多，我没有在那些人类生物中发现任何使用魔力或魔纹。”
“他们和我们一样？”
“可能和同一个物种在不同魔力区域的不同表现形式，他们那里很有可能完全或极少含有魔能，这也导致他们走出了一条与我们完全不同的路线。”
“这是否证明了魔能丧失理论。”
“不一定，世间魔力源泉来自于星空之瞳，星术师们并没有观测到它有任何衰弱的迹象或是前兆，但地脉涌泉的魔能到确实有枯竭的可能，不过这并不是短时间会发生的事情；以现在王国消耗的这点魔能，哪怕再抽个几百年都抽不完一个中级地脉喷口。”
“那些异界科技逆向的怎么样了？”
“很不怎么样，我们虽然借助圣核的扫描重建功能将大部分组件拆分了出来，但丝毫没有任何头绪，这种科技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是太高深了，不是我们现在能研究透的。”
“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对它非常熟悉的人，利用他的熟悉和最好充足的知识来帮助我们理解它们的原理。”
“你是指...柯兰·斯蒂芬？”
“除他之外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有可能知晓这后面原理的人，因为他在发生圣域侵入之前....就已经死了。”
“柯利，这不是一个小问题，我需要更充足的证据。”
“我在一头覆土兽的胃里发现了些东西，跟我来。”
柯利转身带着维兰德走向了大厅侧面的一条廊道，经过层层认证后抵达了他在此处的炼金室。
但在进去前，柯利却回头郑重其事的朝维兰德嘱咐道。
“我并没有把它放到大实验室里，因为它还是有些危险和...对心理健康太不友好，等下可以开启炼金室的理智屏障，如果有需要的话。”
“嘿，你还真是小看我了，柯利，它能有多么的不友好才能让我...”
...
“它确实对心理健康十分不友好...我感觉我的胃在抽动，你没把它放到大实验室是正确的柯利。”
裹着两层厚重符文防护衣的维兰德通过衣服上留出的透明玻璃面罩看到了柯利提到的那只覆土兽。
覆土兽一种不太常见的大型鼠类，身长大约有成年人的三分之二，背上有土黄色的鳞甲和皮毛，有着尖锐的长嘴和长爪，腹部是柔软的银白长毛，是上流社会非常喜欢的毛皮用料，平时喜欢在地表挖坑埋伏，也有一定的食腐性。
但眼前这只覆土兽被开膛破肚的躺放在一个长方形平台上，平台周围有着繁复的生命法阵，现在正在满功率运行，用来维系覆土兽肚子里的...生命？
覆土兽的肚子里斜着生长着一个人，皮肤通红，仿佛是头部的地方只有一个椭圆形的开口，正无声的开合着；一只残缺的手臂无力的垂托着，数根增生的骨头刺穿了皮肤，其余身体部分因为法阵自带的心智防护法阵而被过滤了，但维兰德依然能明确的知晓到情况。
“按照生命之灵的指示，我早该赐予他慈悲的沉眠，但我之前一直在尝试从这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所以强行用法阵维持住了他的生命。”
“所以，有什么结果吗？”
“有，我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它生长到现在这样，在均匀采取了上面的二十五处样本分析，并与圣库资料对比后，我有了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生物，由百分之四十五点七五的部分由柯兰·斯蒂芬的血肉组成，其中最多分布于其头部和胸腹内器官，其余的百分之三十四由另一个人的血肉组成，最后的部分则至少来自于十个不同生物体。”
“这说明，这只覆土兽之前吞噬过柯兰·斯蒂芬的躯体，并主要集中在头部和胸腹区域，而在那之后，发生的圣域侵入事件则让它腹中的血肉再次活化并与其他的血肉结合孕育出来了这个生物。”
“所以现在的柯兰·斯蒂芬，很有可能不是他，而是一个活着的异界生物的所使用的躯壳。”
“不是很可能，是一定。倪塞克斯与他有过接触记录，而事后她形容对他很有熟悉感和亲近感；你也知道倪塞克斯的特殊之处。”
“所以，需要派出圣·萊瓦尼斯重甲骑士去擒杀吗？如果需要，我也能安排寂静修女团一起行动，并让索菲娅亲自带队，我坐镇指挥。”
“不不不，不需要，我们还不知道它是否有善意，或是还有什么特殊手段，但他所可能拥有的知识现在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因此不应该现在就采取如此过激的措施；你也看到他所做出来的东西的详细报告了，能在十几米外正面击穿骑士胸甲。”
“所以，我们需要和他合作。”
“不是我们和他合作，而是王室，教会只要监视并防止其过渡发展就好。”
“毕竟，上一次的圣临战争也证明了只依靠教会的圣·萊瓦尼斯重甲骑士是不能取得总体战争的胜利的，哪怕现在又有了圣典骑士团也是一样——他们太少啦。”
“你说得对，现在那些异教徒又在蠢蠢欲动，北境和东境已经有了风声，我们需要快速提升教会和王国的实力。”
“我会让索菲娅带着一队圣·萊瓦尼斯重甲骑士和寂静修女前往王都，以接替王都主教职责的名义在王都常驻，监视...柯兰·斯蒂芬。”
“让倪塞克斯也去吧，它可能对她的防备心更小一些，毕竟算是她救的不是；以及以她德鲁伊大祭司的身份，也有理由以照顾的名义在它身边常驻，更方便监视控制，索菲娅的过度关注必然会引起他的警觉。”
“...你放心让倪塞克斯一个人监视它？”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的实力又不弱，你忘了她曾经...”
“不是，我是怕她那性子...之前他们还在城里遇上过一次，起了点冲突，还在女神前立了誓言....万一她在监视过程中见到了什么她认为不可理喻的事情，情绪一激动，冲上去失手打死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她又不是没干过，让她监视别人谁监视她啊。”
“你说的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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