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雷无妄
诡异的黑色烟雾迷漫，刺耳的尖啸回荡，幽蓝的火焰森森而燃。
火焰在扩散，但整个溶洞都充斥着阴冷。
那空中漂浮的幽蓝火焰，只是看一眼，便会觉得头晕目眩，灵魂似在颤栗。
“渐盈境...后期...献祭...唉，等死吧...”
方显神望着厉鬼环绕的干瘪于昶，眼底闪过惧色与无奈。
直接献祭发大招，这还是人么？
“方...方队，别吓我...我胆小！”
刚从七魄惊神中挣脱出来的龙辰，一清醒便听到方显神如此之言，再看清眼前状况，整个人快哭出来了。
“我吓你干嘛？于昶应该是被华府双雄口中的枯辛以神魂占据了躯体，他以燃魂之术困住众人，随后吞噬掉了华府双雄的精气神与三魂七魄，解决了占据身体灵气欠缺的问题。不过华府双雄都是娥眉境，就算精气神全被于昶吸纳，也不过堪堪达到弦元境而已，远不是顾云蔓的对手。”
方先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奈何此地还有一具吕潇然的遗蜕，按照先前的记忆碎片来看，其精气应已被阴阳妙化丹锁在了神魂之内，但不知为何，其肉身尚有精元存在，可能吸收了此地的一些力量吧，我也不知道。高阶修士经过锻炼的肉身，仅是残存的精元，便足以将其修为拔高至渐盈境。”
“那他为何不吞噬我们？”龙辰吞了口唾沫。
“大概，是看不上吧...”
方显神扫了眼躺在地上重伤昏迷的秋九垓，又看了看如鸵鸟的龙辰以及躲在后面走神的徐蛮，没好气的说道。
见方显神用一副“没用的东西”的眼神看向自己，恐惧中的龙辰仍是感到一丝羞躁，赶紧转移了话题。
“额...到渐盈境这么简单么？那修行还有何用？”
“怎么可能！无论其占据的肉体，还是吞噬的精气神以及三魂七魄，都是无根之萍。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修为虽然达到了渐盈境，但体内力量驳杂，几息时间便会失控，落得个肉身炸裂，神魂重伤的后果。”
“可这枯辛是个狠人啊，直接将精气神、三魂七魄与寿元献祭，发动了威力堪比渐盈境中后期威力的术法。顾云蔓虽强，但却绝不是此刻的枯辛的对手，唉...”
再次长叹一声，方显神不再言语，将视线投向了孤岛之上白衣飘飘的顾云蔓。
孤岛之上。
枯辛的捶击终于停止，此时的他牙齿脱落，双眼浑浊，头发早已干枯掉落，布满斑纹的脸皮似沟壑，整个人缩成一团，就是一活脱脱的耄耋老者。
命不久矣的那种。
可枯辛对此毫不在意，瘪嘴一笑：“地狱已开，上路吧！”
话音落，烟雾中的幽魂厉鬼裹携着幽蓝火焰，仿佛御风乘云的阎王，带着万千地狱饿鬼，冲向了顾云蔓。
早在枯辛疯狂捶击自身之时，顾云蔓便凝神以待。
她没有去试图打断枯辛，而是双手快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是身若虚空，乐矣生灭灭。”
“虚空印，凝！”
虚幻的空间荡起涟漪，看不见的薄膜将顾云蔓包裹，虚空错位，好似棱镜折射，将顾云蔓置于另一空间。
望着靠吞噬与献祭将境界拔高到渐盈境的枯辛，顾云蔓眼中尽是厌恶，冷冷道：“强取豪夺，就算你强铸高楼，也不过空中楼阁，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渐盈！”
顾云蔓心灵澄净，神识过天门而登天宫，悬于神海中心之上。
与徐蛮那混沌一片，只有一颗小小琉璃珠闪亮的意识海世界不同，顾云蔓的识海世界则是金光一片。
而那原本琉璃悬垂之地，朦胧仙气缭绕，隐约中有一宝相庄严的女仙盘坐于虚空，一层金色光晕织就的面纱将其下半张脸遮挡，双目紧闭，看不清面容。
其青丝梳成华髻，上有流云飞舞，白莲朵朵，一身素白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青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右手执一素色锦旗，左手掌心向天端于胸前，其上一雄起山脉缩影悬浮，神秘且幽深的气息从中散发。
顾云蔓心随念动，神识化身出现，立于虚空之上，与女仙隔空而对。
似是感受到了顾云蔓神识化身的到来，庄严女仙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一双满含威仪的凤目与顾云蔓冷冷相望。
顾云蔓神意展开，仿入九天雷海，冷喝一声：“雷！”
庄严女仙似乎与顾云蔓神意相通，面纱之下檀口微张，缈缈玄音似从九天而来，充斥识海：“九天玄音，役使雷兵！”
金光识海瞬间雷云遍布，银色雷蛇狂舞，万千银甲天兵隐于雷云之中，怒目而视，只待一声号令。
女仙再度开口：“齐会景霄，奔云驱雷！”
混沌天空仿如世界初辟，厚重黑云层层叠叠，威严苍劲的力量蓄势待发。
“金钺前驱，太一行刑！”
黑云之中，紫电化雷龙，跃于万千雷兵之上，口衔雷珠，凶戾双目紫光流转，似乎穿越时空限制，蔑视着溶洞之内的阴邪亡魂。
“遵吾之令，荡尽邪灵！”
“唳～！”
雷龙狂啸，万千雷兵齐出，狂乱银蛇充斥识海，将整片识海化为雷的海洋！
孤岛之上的顾云蔓同时开口，声音冷冽：“天雷无妄，罚！”
“滋啦～”
顾云蔓体内灵气一扫而空，银色电弧在顾云蔓身上跳跃，将身周的黑雾劈开。神意激发的雷霆海洋牵引外界世界的雷霆之力，将溶洞内的天空劈开。
乌黑雷云压顶，不知边际，狂风裹挟暴雨，辟头浇下，化为寒冰，灼为烟云，乌云滚滚，层层电网藏于其中，让人恐惧的力量蕴而不发。
言语描述许多，但实际不过顷刻。
仿佛感受到了天空之上的威压，御火而至的幽冥阎罗一声尖啸，万千恶鬼蜂拥而上，将顾云蔓吞没。
顾云蔓周身的虚空挤开黑气，银色电弧劈开邪戾，给被恶鬼环伺的顾云蔓争取到吐息之机。
那天空之上孕育的雷霆，似乎终于积蓄完毕，一条水桶粗细的紫色雷霆轰然落下，砸在万千恶鬼之上。
“轰！”
与熔岩火息不同的灼热瞬间充斥溶洞，徐蛮只觉心脏悸颤，两耳嗡嗡，双眼似被火熏，眼泪鼻涕齐下。
那大雨落下，浇灌在徐蛮身上，又被地面的灼热熔岩化为蒸汽，笼罩地面，让徐蛮这一凡人如同置身蒸笼，似乎不久便会被蒸熟。
万千恶鬼被雷霆砸中，来自远古的威严神霆携天罚之力，顷刻将恶鬼涤荡一空。
“罚！”
顾云蔓冷冷开口，脸色苍白，遥指虚空的阎罗。
“轰！”
雷霆再次落下！
面目憎恶的阎罗从虚空抽出一张沾满黑色粘稠液体的令牌，对着落下的雷霆丢去。
那令牌迎空而涨，缭绕黑气缠绕落下的雷霆，腐臭之气发散，让人闻之欲吐。
雷霆被黑气腐蚀，水桶粗的天雷竟在变小。
“桀桀桀桀桀...好像，不过如此？”
枯辛的怪笑如裂帛，初见天雷的惊恐情绪稍散，轻吐口气。
顾云漫只回了一个字：“罚！”
“轰！”
又一道天雷裂空而下，一粗一细两条雷霆齐落阎罗之上。
黑气森森的阎罗还想故技重施，但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两条雷霆轰散。
“罚！”
“轰！”
神雷降世，幽冥鬼火幽冷的力量缠绕而上，似要将雷霆都点燃。
然而阳刚的雷霆之力，正是阴邪的克星，幽蓝鬼火抵挡片刻，便被雷霆驱灭。
顾云蔓脸色苍白之极，四发神罚之雷已将她掏空，但她脸色冷冷，厌恶的目光锁定枯辛，并不打算放过他。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同样是渐盈，为何会这样？”
“为何？”
“为何输的总是我？”
“为何要如此不公？弟...“
有些话或许是对的，越是疯狂之人，其内心往往越自卑脆弱，而在他们被击溃的刹那，他们所有的懦弱，所有的自卑都会表露无遗。
此刻的枯辛便是如此。
苍老的他瘫软在地，浑浊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生命之息从他孱弱的肉体快速流逝，他的声音嘶哑，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顾云蔓狠狠咬了舌尖一下，用缓慢而坚定的语气冷冷道：“罚！”
“轰！”
最后一道紫雷轰在枯辛身上，顷刻间枯辛肉身炸裂，散落四地，一道暗淡黑光从炸裂的肉身头顶逸出，想要逃散，亦被笼罩的雷霆轰灭。
至此，枯辛夺来的肉身消散，神魂尽灭。
强忍身体虚弱，顾云蔓扫视一周，将孤岛之上的几朵阴阳菇小心采摘之后，一脚将孤岛之上的巨石踹开。
一座法阵浮现。
顾云蔓迈步而上，顷刻消失。
至于方显神徐蛮等人，早在第二道神雷落下之时，便被震晕过去...
火焰在扩散，但整个溶洞都充斥着阴冷。
那空中漂浮的幽蓝火焰，只是看一眼，便会觉得头晕目眩，灵魂似在颤栗。
“渐盈境...后期...献祭...唉，等死吧...”
方显神望着厉鬼环绕的干瘪于昶，眼底闪过惧色与无奈。
直接献祭发大招，这还是人么？
“方...方队，别吓我...我胆小！”
刚从七魄惊神中挣脱出来的龙辰，一清醒便听到方显神如此之言，再看清眼前状况，整个人快哭出来了。
“我吓你干嘛？于昶应该是被华府双雄口中的枯辛以神魂占据了躯体，他以燃魂之术困住众人，随后吞噬掉了华府双雄的精气神与三魂七魄，解决了占据身体灵气欠缺的问题。不过华府双雄都是娥眉境，就算精气神全被于昶吸纳，也不过堪堪达到弦元境而已，远不是顾云蔓的对手。”
方先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奈何此地还有一具吕潇然的遗蜕，按照先前的记忆碎片来看，其精气应已被阴阳妙化丹锁在了神魂之内，但不知为何，其肉身尚有精元存在，可能吸收了此地的一些力量吧，我也不知道。高阶修士经过锻炼的肉身，仅是残存的精元，便足以将其修为拔高至渐盈境。”
“那他为何不吞噬我们？”龙辰吞了口唾沫。
“大概，是看不上吧...”
方显神扫了眼躺在地上重伤昏迷的秋九垓，又看了看如鸵鸟的龙辰以及躲在后面走神的徐蛮，没好气的说道。
见方显神用一副“没用的东西”的眼神看向自己，恐惧中的龙辰仍是感到一丝羞躁，赶紧转移了话题。
“额...到渐盈境这么简单么？那修行还有何用？”
“怎么可能！无论其占据的肉体，还是吞噬的精气神以及三魂七魄，都是无根之萍。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修为虽然达到了渐盈境，但体内力量驳杂，几息时间便会失控，落得个肉身炸裂，神魂重伤的后果。”
“可这枯辛是个狠人啊，直接将精气神、三魂七魄与寿元献祭，发动了威力堪比渐盈境中后期威力的术法。顾云蔓虽强，但却绝不是此刻的枯辛的对手，唉...”
再次长叹一声，方显神不再言语，将视线投向了孤岛之上白衣飘飘的顾云蔓。
孤岛之上。
枯辛的捶击终于停止，此时的他牙齿脱落，双眼浑浊，头发早已干枯掉落，布满斑纹的脸皮似沟壑，整个人缩成一团，就是一活脱脱的耄耋老者。
命不久矣的那种。
可枯辛对此毫不在意，瘪嘴一笑：“地狱已开，上路吧！”
话音落，烟雾中的幽魂厉鬼裹携着幽蓝火焰，仿佛御风乘云的阎王，带着万千地狱饿鬼，冲向了顾云蔓。
早在枯辛疯狂捶击自身之时，顾云蔓便凝神以待。
她没有去试图打断枯辛，而是双手快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是身若虚空，乐矣生灭灭。”
“虚空印，凝！”
虚幻的空间荡起涟漪，看不见的薄膜将顾云蔓包裹，虚空错位，好似棱镜折射，将顾云蔓置于另一空间。
望着靠吞噬与献祭将境界拔高到渐盈境的枯辛，顾云蔓眼中尽是厌恶，冷冷道：“强取豪夺，就算你强铸高楼，也不过空中楼阁，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渐盈！”
顾云蔓心灵澄净，神识过天门而登天宫，悬于神海中心之上。
与徐蛮那混沌一片，只有一颗小小琉璃珠闪亮的意识海世界不同，顾云蔓的识海世界则是金光一片。
而那原本琉璃悬垂之地，朦胧仙气缭绕，隐约中有一宝相庄严的女仙盘坐于虚空，一层金色光晕织就的面纱将其下半张脸遮挡，双目紧闭，看不清面容。
其青丝梳成华髻，上有流云飞舞，白莲朵朵，一身素白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青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右手执一素色锦旗，左手掌心向天端于胸前，其上一雄起山脉缩影悬浮，神秘且幽深的气息从中散发。
顾云蔓心随念动，神识化身出现，立于虚空之上，与女仙隔空而对。
似是感受到了顾云蔓神识化身的到来，庄严女仙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一双满含威仪的凤目与顾云蔓冷冷相望。
顾云蔓神意展开，仿入九天雷海，冷喝一声：“雷！”
庄严女仙似乎与顾云蔓神意相通，面纱之下檀口微张，缈缈玄音似从九天而来，充斥识海：“九天玄音，役使雷兵！”
金光识海瞬间雷云遍布，银色雷蛇狂舞，万千银甲天兵隐于雷云之中，怒目而视，只待一声号令。
女仙再度开口：“齐会景霄，奔云驱雷！”
混沌天空仿如世界初辟，厚重黑云层层叠叠，威严苍劲的力量蓄势待发。
“金钺前驱，太一行刑！”
黑云之中，紫电化雷龙，跃于万千雷兵之上，口衔雷珠，凶戾双目紫光流转，似乎穿越时空限制，蔑视着溶洞之内的阴邪亡魂。
“遵吾之令，荡尽邪灵！”
“唳～！”
雷龙狂啸，万千雷兵齐出，狂乱银蛇充斥识海，将整片识海化为雷的海洋！
孤岛之上的顾云蔓同时开口，声音冷冽：“天雷无妄，罚！”
“滋啦～”
顾云蔓体内灵气一扫而空，银色电弧在顾云蔓身上跳跃，将身周的黑雾劈开。神意激发的雷霆海洋牵引外界世界的雷霆之力，将溶洞内的天空劈开。
乌黑雷云压顶，不知边际，狂风裹挟暴雨，辟头浇下，化为寒冰，灼为烟云，乌云滚滚，层层电网藏于其中，让人恐惧的力量蕴而不发。
言语描述许多，但实际不过顷刻。
仿佛感受到了天空之上的威压，御火而至的幽冥阎罗一声尖啸，万千恶鬼蜂拥而上，将顾云蔓吞没。
顾云蔓周身的虚空挤开黑气，银色电弧劈开邪戾，给被恶鬼环伺的顾云蔓争取到吐息之机。
那天空之上孕育的雷霆，似乎终于积蓄完毕，一条水桶粗细的紫色雷霆轰然落下，砸在万千恶鬼之上。
“轰！”
与熔岩火息不同的灼热瞬间充斥溶洞，徐蛮只觉心脏悸颤，两耳嗡嗡，双眼似被火熏，眼泪鼻涕齐下。
那大雨落下，浇灌在徐蛮身上，又被地面的灼热熔岩化为蒸汽，笼罩地面，让徐蛮这一凡人如同置身蒸笼，似乎不久便会被蒸熟。
万千恶鬼被雷霆砸中，来自远古的威严神霆携天罚之力，顷刻将恶鬼涤荡一空。
“罚！”
顾云蔓冷冷开口，脸色苍白，遥指虚空的阎罗。
“轰！”
雷霆再次落下！
面目憎恶的阎罗从虚空抽出一张沾满黑色粘稠液体的令牌，对着落下的雷霆丢去。
那令牌迎空而涨，缭绕黑气缠绕落下的雷霆，腐臭之气发散，让人闻之欲吐。
雷霆被黑气腐蚀，水桶粗的天雷竟在变小。
“桀桀桀桀桀...好像，不过如此？”
枯辛的怪笑如裂帛，初见天雷的惊恐情绪稍散，轻吐口气。
顾云漫只回了一个字：“罚！”
“轰！”
又一道天雷裂空而下，一粗一细两条雷霆齐落阎罗之上。
黑气森森的阎罗还想故技重施，但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两条雷霆轰散。
“罚！”
“轰！”
神雷降世，幽冥鬼火幽冷的力量缠绕而上，似要将雷霆都点燃。
然而阳刚的雷霆之力，正是阴邪的克星，幽蓝鬼火抵挡片刻，便被雷霆驱灭。
顾云蔓脸色苍白之极，四发神罚之雷已将她掏空，但她脸色冷冷，厌恶的目光锁定枯辛，并不打算放过他。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同样是渐盈，为何会这样？”
“为何？”
“为何输的总是我？”
“为何要如此不公？弟...“
有些话或许是对的，越是疯狂之人，其内心往往越自卑脆弱，而在他们被击溃的刹那，他们所有的懦弱，所有的自卑都会表露无遗。
此刻的枯辛便是如此。
苍老的他瘫软在地，浑浊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生命之息从他孱弱的肉体快速流逝，他的声音嘶哑，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顾云蔓狠狠咬了舌尖一下，用缓慢而坚定的语气冷冷道：“罚！”
“轰！”
最后一道紫雷轰在枯辛身上，顷刻间枯辛肉身炸裂，散落四地，一道暗淡黑光从炸裂的肉身头顶逸出，想要逃散，亦被笼罩的雷霆轰灭。
至此，枯辛夺来的肉身消散，神魂尽灭。
强忍身体虚弱，顾云蔓扫视一周，将孤岛之上的几朵阴阳菇小心采摘之后，一脚将孤岛之上的巨石踹开。
一座法阵浮现。
顾云蔓迈步而上，顷刻消失。
至于方显神徐蛮等人，早在第二道神雷落下之时，便被震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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