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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可是这是五楼啊。

    城堡回廊里,埃里克再次看了一眼,捏着手中的那份集市许可证。

    王桥修道院,该说再见了。

    把这个交给副院长之后,他的修道士身份就到此为止了。

    多少有些感叹。

    埃里克一边摇了摇头,一边随手将摆放在一边做工精美的水晶杯塞入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那个领他来的管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周围也没有什么守卫。

    不多扫荡点东西也太可惜了。

    回廊的东西已经拿得差不多了。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虽然城堡的空间很大,房间也很多,但是基于自己深厚的职业素养,他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门的装饰明显比起其他的房间要复杂精致许多,而且门旁还有一幅马赛克镶嵌画。

    “这应该也是拜占庭那里舶来的吧。”

    埃里克伸出了手抚摸了一下画面,镶嵌其上的华丽宝石,每一寸都是银便士啊。

    “好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他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麻袋,将这个镶嵌画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麻袋里,放进了储物空间里。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要好好地保存。

    想来这里应该就是伯爵的房间了吧。

    埃里克看着眼前房门上,那比菜瓜还要菜的锁,轻蔑一笑,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对撬锁。

    在两边拐角处查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走动。

    半分钟后,金属轻微的碰撞声响起,木门缓缓地被打开了。

    房间仿佛与回廊的湿冷气息格格不入,反而萦绕着一股温暖的清香。

    这股清香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埃里克不由地猛吸了一口。

    是.......好像是香根鳶尾?

    埃里克虎躯一震,赶忙用自己修道服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前年自己被老爹勒令前往英格兰的修道院,路过法国,莫名其妙身上起了疹子,在床上神志不清地躺了一周,他才知道他对这个该死的花过敏。

    埃里克赶忙把窗户打开通风,才开始巡视房间。

    房间里都是一些小摆件,埃里克对这些已经没有兴趣了,因为储物空间快满了。

    他得找点更值钱的东西。

    很快他便发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大箱子。

    雕纹精致的箱子上有着一个典雅的铜锁。

    拿出撬锁才稍微动了一下,箱子就开了。

    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珍宝,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脸正被一册书盖着,全身笔直地躺倒在了箱子里。

    埃里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赶忙回神张望了起来。

    不会是有人闯进伯爵城堡,谋财害命,藏尸在这里?这要是突然有人闯进来,自己就有八张嘴也证明不了自己是个纯洁无瑕的小修士啊。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行不行我必须加倍小心。

    事已至此.......

    埃里克看着正躺在木箱里的女人。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还是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埃里克伸出了手在箱子里摸索了起来,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女尸”的身体,温热的触感。

    还有温度?

    看来刚被杀没多久啊。而且身材看起来相当好,应该脸也不差。

    要不趁热.......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乱七八糟的思想在埃里克的脑袋里乱转。

    埃里克小心翼翼地将“女尸”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是紫玛瑙,成色很不错。

    剩下的就只有几册没有书名的羊皮纸书。

    搜刮完毕的埃里克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蹲下了身子,手捏住了盖在女尸脸上的书。

    他还是有些好奇对方的脸。

    正当女人的脸即将露出来的时刻,女尸动了起来,埃里克的手瞬时被拉住。

    女人打了个哈切,展露出些许慵懒的姿态,不过注意到了身侧的埃里克,眉头微皱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额.......很明显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普通修道士。”

    埃里克尬笑了几声,随后一本正经地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

    “修道士?”

    埃玛注意到了埃里克身上的修道服。

    随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空空如也。

    “我的戒指呢?”

    “我不到啊。我刚来。”

    埃里克耸了耸肩。

    埃玛目光紧盯着埃里克,不过埃里克毫不示弱,直接顶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的眼神交流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埃玛竟然没有发现埃里克的任何一丝慌乱。

    “好吧。不过我记得我的门好像锁住了。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啊,我刚才和伯爵大人处理完事情,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这个房间冲了过来。我当时义愤填膺啊,伯爵大人日夜操劳,竟然有刁民公然闯入城堡偷窃,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即就冲了进来,和那个歹徒大战了三百回合,歹徒棋差一招,被我击退,可惜我也无力再战,让他抓住了机会跑了。唉,我辜负了伯爵大人的信任啊。”

    说着埃里克指着那个打开了那个窗户,还捶胸顿足了一下,以显示自己的遗憾和愧疚。

    “可是,这是五楼啊。”埃玛指着窗户,不可置信地说道。

    “额......唉,可不是嘛。我当时也这么劝他,可是他非是不听啊,喊着什么友情啊羁绊什么的,就跳窗冲了下去,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想来啊,他也是个勇士,让人有些佩服,或许是生活所迫,如果有来生,或许我们会是志趣相投的挚友也说不定呢。”

    埃里克仰起了头,像模像样地眼里泛起了泪花,展露出惋惜之意。

    “这样啊,那还怪可惜的。现在英格兰人的处境确实艰难。”

    埃玛似乎被说服了,小手捏着下巴,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

    埃里克拂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总算糊弄过去了。吓老子一跳。

    还好这女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你言语的修辞有些奇怪,听起来.......”

    埃玛似乎想到了什么,翻开了手里的那本书,白皙的手指指着里面字,对着埃里克说道:“就和这书里的修辞一样。虽然读起来怪怪的,但感觉很有气势。”

    埃里克视线投向了埃玛手中的那册书。

    很快他就锁定到了其中一个用罗马字母生拼起来的姓名————关羽。

    这不是他写在王桥修道院的图书馆墙壁上的三国演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