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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苦艾酒

    明明冲上前去,女人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伸出手,指甲很长,足足两三公分。她抓向明明。明明没有躲闪,身体微微左倾,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抓住女人整条胳膊,借着女人挥拳过来的力气,往自己这边一拉,女人失去了重心。明明掐住她脖子,左手变拉为拽。左脚抵住女人右脚脚后跟,抬起右脚,膝盖重力一击女人的腹部。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只一瞬间女人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倒在了地上。随后结衣从家里找来绳子控制住了女人。而这一切正被远处路灯下的一个神秘女人看着。

    女人身材高挑,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戴着墨镜,微微笑着,唇红齿白。看不清脸,却很有气质。她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保时捷Macan,坐在副驾,摘下墨镜。

    “你找的人不怎么样啊?怎么连个今矢野都弄不死?”女人说。

    “这女的是个心理变态,喜欢模仿日本乡野传说里的怪物。不过留着她,对我们还有用,我会安排人救她。我们时间不多了,得抓紧时间回国了,我查了,今矢野也会回去。机会多的是。”主驾驶的男人说到。

    “开车吧,拿护照。”女人慵懒的放低左边座椅,带上墨镜。头朝左歪去,看着窗外的明明几人。男子踩下油门,保时捷霸气的声浪引起明明的注意。

    明明朝他们看了一眼,可惜车子已经驶远,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

    三天后。

    “什么?!跑了?日本警察吃干饭的吗?”明明说到。

    “这…是在押往巢鸭监狱的路上被人抢了,两方发生交火…”今矢野说完打开电视。

    “你看,电视里全是这种新闻报道。”

    “哥,你们要离开这里,他们很可能有组织有预谋的,正好你回家看看妈妈吧,她已经退休了,身体不好,不能坐飞机。”明明说到。

    “好吧…我要先照顾好结衣,她现在很脆弱,在她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今矢野说到。

    羽田机场国际航站楼。

    “这是你的新身份,从现在起,你要学习中文。”那个时髦的女人正是和林九师出同门的林十一,合称全真十二众,后改名苦艾酒,逃亡日本。苦艾酒递给一个戴着兜帽的女人一张身份证一本护照。

    “好…的…谢…谢…”女人压低兜帽,用不标准的中国话说到。这人正是那个被抢走的女死刑犯,铃木小女。

    “私はこれらの字を知らない(我不认识这些字)”女人说。

    “今から、あなたは曽小女と申します(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曾小女)”苦艾酒直视这张很可怕的脸,路过的人无不加快脚步。

    在当时的年代,入道的林十一,真名不详,她改过名加上非常前卫的整容,和地方机关单位重做了一个新的身份是很容易的事。

    我一直不知道她和林九到底有什么过节,导致处处针对我们。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个团队。就算后来与他们交手很多次,也没有掌握他们太多资料。只知道她叫苦艾酒,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退路。这种人真的很可怕。

    另一个就是朗姆酒,中国人,男性,真实姓名不详。苦艾酒的追求者,化学和物理天赋极高。曾服役Twenty-secondBritishSAS(英国第二十二特别空勤团)简称SAS。参与过数次维和,战绩显赫,同时也是队内唯一一个亚洲人。我们在他手上吃了很多苦头。

    成都。

    “到啦!”司机说到。

    “好的谢谢师傅,多少钱?”明明问到。

    “师傅,你这支持微信支付吗?”因为微信支付刚上线没多久,所以我问到。

    “微信还能支付啊?”司机问。

    “能啊,你先这样…”明明给他操作一通,但是没绑卡,不能收款,只能付了现金下车离开。

    到了簇桥中街以后。我们看见,林九的车停在前面的路边,正好有一个老爷爷准备在挡风玻璃上面贴罚单。明明打算替他交了,来到旁边的工行,一查欠了两千多,明明咬牙切齿忍痛交了钱。

    拨通了林九的电话,我们按照提示来到了,5栋楼3单元404。

    “喂!你要记得还钱给我!两千五!”明明见到林九的第一句话。

    屋内虽然布局紧凑,但整个场景,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整洁的桌椅,清新的空气,一切都井井有条,纤尘不染。花岗岩地板拖得发亮,在灯光的照射下,好象晶莹的宝石放出五彩缤纷的亮光。林九笔直着身板坐在沙发上,与屋内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着什么。

    “两千五,她念叨一路了,你也真是老是乱停车干嘛?”我替明明打了个圆场,缓解尴尬。

    “你们来了,坐吧。”林九说。

    “东西拿来了。”我把我的背包打开,把我从他房间拿的东西取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明明坐下来问。

    “这位是张先生,是我师爷的朋友。”林九说。“亲人以乘黄鹤去,人去音存楼不空。但以笑颜慰慈恩,从来此恨最无穷。”

    随后,我们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张先生名叫张羡之,男,五十八岁,张氏纸业控股董事局主席,担任全国政协委员,还曾获得过杰出民营企业家的荣誉。和林九的师爷是朋友关系。家里老太太去世了,请他来高功变坦,超度亡人。

    由于他年纪也大了,不方便出远门。所以还待在山上,让年轻一辈比较杰出的弟子来替他做法事。而我和明明就只是个工具人,送东西来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张先生的女儿想认识你一下。”林九说。

    “想认识我?”我有点纳闷,我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能吸引人的点,为什么想认识我?素未谋面,而且又没有其他途径,她是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

    “我带你们去做法事的地方吧,老人家在乡下。”张羡之说到。

    老人家不愿意搬到城里住,这也能理解。这种情况挺多的。我爷爷奶奶也是一辈子守着家不愿意出远门。他们老了,对家有时候会有种特别的感情,会不舍得。

    太阳西下,黄昏下的乡村小道。弯弯曲曲的延伸到村子的尽头。走过一节不长的水泥路,这条路是链接进进出出村民通向外面的路。随后我们走在高低起伏,时宽时窄的路上,很快就要到了。老家的路也是这样,两边的平房,屋檐下的鸟巢,稀松的树林,清澈的小溪。一切仿佛都是岁月静好。

    “到了。”张先生停下车,前面的路段车子不能开进去。“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