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回忆
齐二虎看着将士们将丰城内原本流觞的旗帜撤下，换成封云的旗帜，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就这么拿下丰城了？”齐二虎对身边的莫止戈说道。
“对啊。不过也就这么一次，城主府与守城完全不对付，再加上城主府的倒戈，让咱们可以这么快拿下丰城。”莫止戈摇摇头，感叹道，“这次任务的成功，一大半归功于丰晁城主的帮助。如果不是他，咱们明天白天都不一定能拿下丰城，而且损失还这么小。”
“报，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歼灭敌方共计1567人，我方共伤亡219人，其中死亡21人，重伤27人。”
“嗯。”山魁点点头，“受伤之人尽快救治，然后把死亡士兵的名单给我，他们尸首送回老家安葬，补贴一定要尽快交到其家人手中。”
“喏。”
微风吹过莫止戈的发梢，将血腥味送到鼻尖，看着城墙上下的尸首，走到那些死不瞑目的人身边，手从其面庞上方滑下，轻轻将死亡士兵的双眼合起。
莫止戈有些惆怅。
“不必放在心上。他们与我们本就立场不同，而交战双方必有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不知何时来到莫止戈身边的山魁，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山魁叔，这些我知道，只不过我看着这场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也死在战场上，我父母怎么办，瑶瑶怎么办？”莫止戈摇摇头，看向山魁。
“当年走上前往战场的道路时，你身边的人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而你不也想好了吗？当年我随你父亲一起征战沙场之时，也多次险象环生，每一次遇险，你父亲就首当其冲，发疯似的去与敌方换命。你父亲命硬，好几次都打到力竭，但却等来了援军。”山魁回想起当初一起与莫屠征战的日子，笑着说道。
“而且，你父亲因为这股子疯劲儿，次次杀得敌方不敢与其对抗。就因为这些，你父亲当年在军中还有个‘疯狗’的称号。”
山魁拉着莫止戈来到城墙边上坐下，感受着风的吹拂，看着城内的点点火光，回忆着以前的种种。
“每次你父亲回到军营，就坐在篝火旁，憧憬着回到封云后娶妻生子的日子。你父亲当时说，‘我庶民出身，要不是当年游历剑云山脉之时碰巧救下大哥，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大哥不嫌弃我的出身，和我结拜，我总得有些回报，而且有个高的地位才能配上烨儿。’”
“之后有一次机会，我问起你父亲，为什么每次突围时都那么拼，明明稍微苟一些，就能等来援军。你知道你父亲怎么答得吗？”山魁看着沉默不语的莫止戈，突然问道。
莫止戈摇摇头，“不知道。”
“你父亲说，我每多杀一个，我的兵就可以少一分威胁，就可以多一分回家的希望。”山魁想起当初莫屠说这话时，看向身后士兵愉悦的面容，也笑了起来。
莫止戈听着山魁的诉说，眉头舒展，对着山魁点点头，“没想到父亲当年还有这样的经历，在家里可完全看不出来。在演武场，他永远都是严肃的模样，平日里却和蔼可亲。当初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有这样截然相反的两幅面孔，现在我算是懂了。”
“明白就行。好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处理就好。你去让当初随你一起进城的人都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挺累人的。”
莫止戈点点头，便告退，然后通知其他人回去休息了。
山魁站在原地，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长出口气，开始慢慢在城墙上巡视。
“报，丰城城主丰晁求见。”
“带我去找他吧。”山魁说完，便跟着小卒来到城下一营帐内。
“许久不见啊，山魁，没想到这次会是以这样的身份与你相见。”丰晁看着走入营帐的山魁，假笑着走上前来。
“确实好久不见了。当年堂堂流觞国虎啸军大将军，现在却混成了这副模样。”山魁看着多年的对手，暗讽道。
丰晁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我找你来，可不是想听你阴阳怪气的，这个给你，回去的时候交给莫屠就行了。”说完，丰晁便带着丰铄往营帐门口走去。
“怎么，不留下来叙叙旧？”山魁看着眼前一脸不快的丰晁，笑着说道。
“哼！和你？没什么好叙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往城主府走去。
刚出营帐，就听到身后传来山魁的笑声，“哈哈哈哈！没想到这老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丰晁的脸色越加阴沉，带着丰铄快步走回来城主府。
“父亲，您没事吧？”丰铄看着脸色不对的丰晁担忧地问道。
丰晁看着丰铄，略有些欣慰，呢喃道，“哼！又如何？他山魁现在依旧是个光棍，我现在不仅是丰城城主，而且我儿子丰铄经商很棒。他怎么和我比，也就只能拿多年前的事情了嘲讽我了。”想着想着，丰晁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
“没事，就是一些多年前的烦心事，不重要了。”丰晁摸了摸丰铄的头，接着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呢。”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起草明早要张贴的告示。
……
下了城墙的莫止戈，将山魁的话告诉众人，便来到脸色有些发白的骆瑶汐身边，轻轻牵起骆瑶汐的手。
“走吧，瑶瑶。我们回去了。”莫止戈轻声地说着。
骆瑶汐看着莫止戈，眼睛有些发红，嘴唇哆嗦着说道，“我、我、我害怕，我怕哪一天你也这样躺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
莫止戈轻轻摸了摸骆瑶汐的头，“放心吧，没事的。我那么厉害，谁能让我躺在地上。乖，不害怕啊。喏，这是给你的棒棒糖。”说着，莫止戈从怀中掏出一根棒棒糖，也就是骆瑶汐爱吃的荔枝味。
骆瑶汐紧紧抱住莫止戈，“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不离开我的瑶瑶。”
“谁是你的瑶瑶了？”
躲在远处看着二人卿卿我我的众人，有些发酸。
“还是年轻好啊。”齐二虎感叹道。
“屁，你还不到二十，说的自己好像七八十的老头儿一样，显得我更老了”莾千秋一巴掌拍到齐二虎头上。
“快，走走走，他们往这边走来了。”霍薇急忙制止了二人。
众人隐藏身形，快速返回了文府。
“就这么拿下丰城了？”齐二虎对身边的莫止戈说道。
“对啊。不过也就这么一次，城主府与守城完全不对付，再加上城主府的倒戈，让咱们可以这么快拿下丰城。”莫止戈摇摇头，感叹道，“这次任务的成功，一大半归功于丰晁城主的帮助。如果不是他，咱们明天白天都不一定能拿下丰城，而且损失还这么小。”
“报，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歼灭敌方共计1567人，我方共伤亡219人，其中死亡21人，重伤27人。”
“嗯。”山魁点点头，“受伤之人尽快救治，然后把死亡士兵的名单给我，他们尸首送回老家安葬，补贴一定要尽快交到其家人手中。”
“喏。”
微风吹过莫止戈的发梢，将血腥味送到鼻尖，看着城墙上下的尸首，走到那些死不瞑目的人身边，手从其面庞上方滑下，轻轻将死亡士兵的双眼合起。
莫止戈有些惆怅。
“不必放在心上。他们与我们本就立场不同，而交战双方必有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不知何时来到莫止戈身边的山魁，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山魁叔，这些我知道，只不过我看着这场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也死在战场上，我父母怎么办，瑶瑶怎么办？”莫止戈摇摇头，看向山魁。
“当年走上前往战场的道路时，你身边的人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而你不也想好了吗？当年我随你父亲一起征战沙场之时，也多次险象环生，每一次遇险，你父亲就首当其冲，发疯似的去与敌方换命。你父亲命硬，好几次都打到力竭，但却等来了援军。”山魁回想起当初一起与莫屠征战的日子，笑着说道。
“而且，你父亲因为这股子疯劲儿，次次杀得敌方不敢与其对抗。就因为这些，你父亲当年在军中还有个‘疯狗’的称号。”
山魁拉着莫止戈来到城墙边上坐下，感受着风的吹拂，看着城内的点点火光，回忆着以前的种种。
“每次你父亲回到军营，就坐在篝火旁，憧憬着回到封云后娶妻生子的日子。你父亲当时说，‘我庶民出身，要不是当年游历剑云山脉之时碰巧救下大哥，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大哥不嫌弃我的出身，和我结拜，我总得有些回报，而且有个高的地位才能配上烨儿。’”
“之后有一次机会，我问起你父亲，为什么每次突围时都那么拼，明明稍微苟一些，就能等来援军。你知道你父亲怎么答得吗？”山魁看着沉默不语的莫止戈，突然问道。
莫止戈摇摇头，“不知道。”
“你父亲说，我每多杀一个，我的兵就可以少一分威胁，就可以多一分回家的希望。”山魁想起当初莫屠说这话时，看向身后士兵愉悦的面容，也笑了起来。
莫止戈听着山魁的诉说，眉头舒展，对着山魁点点头，“没想到父亲当年还有这样的经历，在家里可完全看不出来。在演武场，他永远都是严肃的模样，平日里却和蔼可亲。当初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有这样截然相反的两幅面孔，现在我算是懂了。”
“明白就行。好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处理就好。你去让当初随你一起进城的人都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挺累人的。”
莫止戈点点头，便告退，然后通知其他人回去休息了。
山魁站在原地，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长出口气，开始慢慢在城墙上巡视。
“报，丰城城主丰晁求见。”
“带我去找他吧。”山魁说完，便跟着小卒来到城下一营帐内。
“许久不见啊，山魁，没想到这次会是以这样的身份与你相见。”丰晁看着走入营帐的山魁，假笑着走上前来。
“确实好久不见了。当年堂堂流觞国虎啸军大将军，现在却混成了这副模样。”山魁看着多年的对手，暗讽道。
丰晁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我找你来，可不是想听你阴阳怪气的，这个给你，回去的时候交给莫屠就行了。”说完，丰晁便带着丰铄往营帐门口走去。
“怎么，不留下来叙叙旧？”山魁看着眼前一脸不快的丰晁，笑着说道。
“哼！和你？没什么好叙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往城主府走去。
刚出营帐，就听到身后传来山魁的笑声，“哈哈哈哈！没想到这老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丰晁的脸色越加阴沉，带着丰铄快步走回来城主府。
“父亲，您没事吧？”丰铄看着脸色不对的丰晁担忧地问道。
丰晁看着丰铄，略有些欣慰，呢喃道，“哼！又如何？他山魁现在依旧是个光棍，我现在不仅是丰城城主，而且我儿子丰铄经商很棒。他怎么和我比，也就只能拿多年前的事情了嘲讽我了。”想着想着，丰晁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
“没事，就是一些多年前的烦心事，不重要了。”丰晁摸了摸丰铄的头，接着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呢。”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起草明早要张贴的告示。
……
下了城墙的莫止戈，将山魁的话告诉众人，便来到脸色有些发白的骆瑶汐身边，轻轻牵起骆瑶汐的手。
“走吧，瑶瑶。我们回去了。”莫止戈轻声地说着。
骆瑶汐看着莫止戈，眼睛有些发红，嘴唇哆嗦着说道，“我、我、我害怕，我怕哪一天你也这样躺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
莫止戈轻轻摸了摸骆瑶汐的头，“放心吧，没事的。我那么厉害，谁能让我躺在地上。乖，不害怕啊。喏，这是给你的棒棒糖。”说着，莫止戈从怀中掏出一根棒棒糖，也就是骆瑶汐爱吃的荔枝味。
骆瑶汐紧紧抱住莫止戈，“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不离开我的瑶瑶。”
“谁是你的瑶瑶了？”
躲在远处看着二人卿卿我我的众人，有些发酸。
“还是年轻好啊。”齐二虎感叹道。
“屁，你还不到二十，说的自己好像七八十的老头儿一样，显得我更老了”莾千秋一巴掌拍到齐二虎头上。
“快，走走走，他们往这边走来了。”霍薇急忙制止了二人。
众人隐藏身形，快速返回了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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