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异度空间
世界是什么？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可感知的一切。天空、大地、河流、山川。人类不断颠覆认知探求未知存在，世界也因此变得更加奇妙。
罗依萍双手平举着电击枪，紧跟在欧阳项楠身后穿过涟漪。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心脏发出剧烈地跳动。就在目光触碰到涟漪的瞬时，罗依萍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一股腥臭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哪里？”罗依萍睁开眼睛环顾陌生的环境。
一所巨大且极为简陋的石屋。屋子大约有两个篮球场的大小，足有三层楼高，中间竖立着十来根不规则的石柱，有些呈柱状结构，有些上窄下宽，还有一些哑铃形状。石柱支撑着屋顶粗壮的圆木，圆木外皮粗糙，许多还保留着未曾修剪的枝条。四周墙壁是由大石堆叠而成，石块间透着许多缝隙，闪烁着影影绰绰的光斑。石屋前方敞开着一个巨大豁口，光线鱼贯而入照进石屋，在地面上映出同样大小的光影。
“我们可能是穿越了。”欧阳项楠迟疑地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理由。
“穿越？”罗依萍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石屋石柱和石壁，阴冷的空气，腥臭的味道，实实在在证明一切都不是虚构。身后若隐若现的涟漪悬浮在空中，在昏暗中发出粼粼微光。
“乐曲能够连接时空隧道？”欧阳项楠喃喃自语着，暗自揣摩距离现实世界相隔多远？会不会在银河系的另一端，又或者回到了远古时代。
罗依萍用手抚摸着石壁，感受着这个世界的不同。参差不齐的石块上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绒毛，绒毛随着阵阵凄风上下飘动。罗依萍揪下一撮绒毛用手轻轻搓捻，然后小心地装进口袋。一撮绒毛挣脱石块，被风裹挟着吹向石屋深处。
“啊！”罗依萍发出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欧阳项楠。
石屋阴暗的角落里堆积着累累白骨，有两个成年人的高度。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着实让罗依萍感到惊慌。
打开人体外骨骼上的肩灯，眼前白骨更加阴森可骇。一具具裸露的牙床，看起来狰狞无比，镂空的眼眶中仿佛有一双漆黑眼球盯着自己。此时欧阳项楠也看清眼前一幕，不由得面色苍白手心直冒冷汗。
罗依萍稍作镇定，仔细查看白骨特征。从结构上看，没有人类骨骼。一些颌骨突出，像是啮齿类或爬行类动物的遗骸，一些椭圆形头骨，像是禽类的，还有一些颅骨像是猩猩或猴子的，不过要比已知生物大的多。各种白骨横七竖八交错在一起，难以分清谁是谁的腿，谁是谁的头。作为刑警，罗依萍见过的凶杀现场不在少数，可是如此惊骇阴森的场面还是第一次面对。
在层层叠叠骨架下面，有一处金属反光引起了罗依萍的注意，相较于森森白骨，黄灿灿的金属光泽格外醒目。罗依萍拿起一支细长的腿骨，拨开覆盖在上面的骨架。伴随着不断从高处滚落的白骨，终于一支锈迹斑斑的橙黄色萨克斯管出现在眼前。
罗依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二十年前随着冶明成一同消失的，除了手机，还有一支黄色中音萨克斯管。罗依萍将腿骨一端插入萨克斯U形弯管处，用力挑出来抛给欧阳项楠。欧阳项楠下意识的接住了萨克斯，随即又将萨克斯丢在地上，不断在衣服上反复擦拭双手。
萨克斯管的下面，是一具没有双腿的人形骸骨，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手机。罗依萍打算把手机挑出来，结果还未用力，叠落在上方的骨架哗啦一声垮塌下来，眼前着手机就要被白骨埋没，罗依萍丢掉手中腿骨，伸手一把抓住手机，身体也随之跌倒，坍塌下来的白骨重重砸在罗依萍的身上。荡起的尘土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直入鼻腔。
欧阳项楠急忙将罗依萍从白骨堆里拖拽出来，随即扶着石壁干呕不止。罗依萍跺了跺脚，抖去身上的灰尘。打开手掌，掌心里除了手机，还有两截指骨，其中一截指骨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枚金黄色指环。
罗依萍摘下戒指，翻过背面，自言自语地说：“终于找到你了。”
石屋外传来巨大的吼叫声，屋顶上的浮灰纷纷落下。
罗依萍急忙向豁口处跑去，倚着墙边向外望去。石屋地处高处，视野中满是戈壁荒原黄沙遍野，太阳忧郁地躲在云层中，像是一只银色圆盘。云层下，一只巨大的黑猩猩倒拖着一只灰褐色蜥蜴从坡下向石屋走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罗依萍急忙回头，不知何时欧阳项楠站在了身后，正猫着身子透过石缝向外张望，怀中抱着萨克斯管，俨然是将萨克斯管当作一支自动步枪。
巨猩距离石屋越来越近，可以清楚地看见身前灰白色的胸毛，高眉骨深眼窝嘴巴宽大，一对肥厚的耳轮来回晃动。脖子上还系着一颗闪耀的黄色宝石。
‘看来这里是巨猩的住所。’罗依萍心想，迅速转头望向石屋深处，一时之间寻不见那道空中涟漪。
大脑在电光石火之间作出决断，石屋内除了石柱和白骨，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冲出石屋，荒原上更加没有遮掩，会完全暴露在巨猩视线中。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找到时空隧道。
巨猩仿佛嗅到了陌生气息，丢下巨蜥，手脚并用大声咆哮着奔向石屋。
眼看巨猩越来越近，体型也显得越发巨大。庞大的身形犹如地狱恶灵，使人产生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心理。罗依萍抓着欧阳项楠沿着墙边向石屋深处跑去。
如同乌云遮住了月光，巨猩冲进豁口的同时，石屋变的更加阴暗，射入石缝的光斑反而明亮起来。巨猩像一尊雕像矗立在豁口中间，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白色光环。
罗依萍拉着欧阳项楠躲在墙角，一根塔型石柱挡在身前。透过石柱的边缘，可以看到巨猩满满当当地堵住了豁口，想要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
巨猩张大鼻孔，用力嗅闻着石屋中的气息，双目圆睁射出两道凶光，四处搜寻着闯入者。
很快巨猩锁定了二人的位置。不过却没有径直冲向二人，而是缓慢地挪动身体，仿佛是在做捕食前的准备，又或是在模仿猫捉老鼠，极尽戏耍后再杀死对方。
绕过石柱，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居高临下盯着二人，鼻孔不断向外喷出难闻的气味。巨猩一步步逼近二人，犹豫着如何消遣囊中之物。罗依萍举枪瞄准，她已将电击枪调至最大功率，身后累累白骨已经清晰明确地告诉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
巨猩完全没有把电击枪当回事，又向前挪了两步，距离二人已不足五米。罗依萍果断扣动扳机，五万伏高压电流迎面击中巨猩，伴随着‘噼啪’作响的电流声，眼前升起一缕白烟，巨猩颤抖着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掀起的尘土四散飞扬弥漫在石屋之中。
这一枪不仅成功地击倒了巨猩，同时也耗尽了电击枪所有电量。
罗依萍上前查看情况，巨猩紧闭两眼侧身瘫软在地，硕大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喷出一阵阵恶臭。原本黝黑的鼻头因为电击而被灼烧成了灰白色。
粗大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环节状金属项圈，项圈前面镶嵌着一枚黄色晶盘。即使是在昏暗环境下，晶盘依然像水晶一样明亮光滑。
‘什么人能将晶盘戴在巨猩身上？’罗依萍不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枚晶盘绝非自然形成。
就在罗依萍准备伸手触摸晶盘的时候，巨猩血红色眼睛微微裂开一条缝隙，嘴角缓缓露出一排利齿。随着一阵风声，一只大如风扇的手掌急速拍向罗依萍，所幸欧阳项楠及时发现，冲上前推开了罗依萍，手中萨克斯管却被一掌击飞，石壁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巨猩翻身坐起，双拳用力捶打地面，冲着二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两个人急忙向后退去。巨猩站起身用力拍打胸脯，暴涨的身躯几乎要触及屋顶。两腮开裂露出血红唇齿，牙缝间发出‘咝咝’的声音，目光中充斥着残暴和杀戮。
罗依萍发现右前方七八米的地方闪烁着粼粼波光，波纹的震动幅度正在减弱，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涟漪的存在。
想要进入隧道就需要从巨猩面前斜插过去，以二人的力量和速度不可能同时跨越这么长的距离。除非有一个人吸引巨猩的注意，那就意味着石屋深处又将多出一具白骨。
巨猩没有给罗依萍思考的机会，吼叫着扑向二人。罗依萍用力将欧阳项楠推向隧道，自己则借力向后翻滚。巨猩的拳头落空，重重砸在地板上，整个地面为之一震，石屋也跟着摇晃起来。
见一击未中，巨猩气急败坏。抡起拳头再次砸向罗依萍，罗依萍借助外骨骼的力量，利用石柱为屏障，快速灵活地避开巨猩的攻击。巨猩瞪着血红双眼在石屋里横冲直撞，成功阻止罗依萍想要靠近时空隧道的企图。
罗依萍躲闪之际，注意到涟漪的震动幅度还在消退，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中。
一次次闪躲过程中，罗依萍发现巨猩会有意避开支撑屋顶的石柱，于是利用身形优势爬上石柱，使巨猩不能使出全力发起攻击。
恼羞成怒的巨猩越发暴躁，在几次捕捉未果后终于失去耐性撞向石柱。石柱应声断裂，失去支撑的圆木一股脑倾泻而下，接着相邻的石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相继倒下，屋顶很快崩塌，将笨拙的巨猩埋在下面。罗依萍经过一番轻盈地腾挪闪躲，成功避开了滚落的圆木与碎石。
正当罗依萍以为摆脱了巨猩，瞅准时机纵身跃入时空隧道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怒吼，巨猩振动双臂冲出堆积如山的木桩，张开巨掌拍向罗依萍。
‘咔嚓’‘扑通’，接连两声，罗依萍垂直扑倒在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罗依萍头痛欲裂，五脏六腑像是挪移了位置。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涟漪，罗依萍失去了知觉。
罗依萍双手平举着电击枪，紧跟在欧阳项楠身后穿过涟漪。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心脏发出剧烈地跳动。就在目光触碰到涟漪的瞬时，罗依萍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一股腥臭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哪里？”罗依萍睁开眼睛环顾陌生的环境。
一所巨大且极为简陋的石屋。屋子大约有两个篮球场的大小，足有三层楼高，中间竖立着十来根不规则的石柱，有些呈柱状结构，有些上窄下宽，还有一些哑铃形状。石柱支撑着屋顶粗壮的圆木，圆木外皮粗糙，许多还保留着未曾修剪的枝条。四周墙壁是由大石堆叠而成，石块间透着许多缝隙，闪烁着影影绰绰的光斑。石屋前方敞开着一个巨大豁口，光线鱼贯而入照进石屋，在地面上映出同样大小的光影。
“我们可能是穿越了。”欧阳项楠迟疑地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理由。
“穿越？”罗依萍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石屋石柱和石壁，阴冷的空气，腥臭的味道，实实在在证明一切都不是虚构。身后若隐若现的涟漪悬浮在空中，在昏暗中发出粼粼微光。
“乐曲能够连接时空隧道？”欧阳项楠喃喃自语着，暗自揣摩距离现实世界相隔多远？会不会在银河系的另一端，又或者回到了远古时代。
罗依萍用手抚摸着石壁，感受着这个世界的不同。参差不齐的石块上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绒毛，绒毛随着阵阵凄风上下飘动。罗依萍揪下一撮绒毛用手轻轻搓捻，然后小心地装进口袋。一撮绒毛挣脱石块，被风裹挟着吹向石屋深处。
“啊！”罗依萍发出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欧阳项楠。
石屋阴暗的角落里堆积着累累白骨，有两个成年人的高度。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着实让罗依萍感到惊慌。
打开人体外骨骼上的肩灯，眼前白骨更加阴森可骇。一具具裸露的牙床，看起来狰狞无比，镂空的眼眶中仿佛有一双漆黑眼球盯着自己。此时欧阳项楠也看清眼前一幕，不由得面色苍白手心直冒冷汗。
罗依萍稍作镇定，仔细查看白骨特征。从结构上看，没有人类骨骼。一些颌骨突出，像是啮齿类或爬行类动物的遗骸，一些椭圆形头骨，像是禽类的，还有一些颅骨像是猩猩或猴子的，不过要比已知生物大的多。各种白骨横七竖八交错在一起，难以分清谁是谁的腿，谁是谁的头。作为刑警，罗依萍见过的凶杀现场不在少数，可是如此惊骇阴森的场面还是第一次面对。
在层层叠叠骨架下面，有一处金属反光引起了罗依萍的注意，相较于森森白骨，黄灿灿的金属光泽格外醒目。罗依萍拿起一支细长的腿骨，拨开覆盖在上面的骨架。伴随着不断从高处滚落的白骨，终于一支锈迹斑斑的橙黄色萨克斯管出现在眼前。
罗依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二十年前随着冶明成一同消失的，除了手机，还有一支黄色中音萨克斯管。罗依萍将腿骨一端插入萨克斯U形弯管处，用力挑出来抛给欧阳项楠。欧阳项楠下意识的接住了萨克斯，随即又将萨克斯丢在地上，不断在衣服上反复擦拭双手。
萨克斯管的下面，是一具没有双腿的人形骸骨，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手机。罗依萍打算把手机挑出来，结果还未用力，叠落在上方的骨架哗啦一声垮塌下来，眼前着手机就要被白骨埋没，罗依萍丢掉手中腿骨，伸手一把抓住手机，身体也随之跌倒，坍塌下来的白骨重重砸在罗依萍的身上。荡起的尘土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直入鼻腔。
欧阳项楠急忙将罗依萍从白骨堆里拖拽出来，随即扶着石壁干呕不止。罗依萍跺了跺脚，抖去身上的灰尘。打开手掌，掌心里除了手机，还有两截指骨，其中一截指骨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枚金黄色指环。
罗依萍摘下戒指，翻过背面，自言自语地说：“终于找到你了。”
石屋外传来巨大的吼叫声，屋顶上的浮灰纷纷落下。
罗依萍急忙向豁口处跑去，倚着墙边向外望去。石屋地处高处，视野中满是戈壁荒原黄沙遍野，太阳忧郁地躲在云层中，像是一只银色圆盘。云层下，一只巨大的黑猩猩倒拖着一只灰褐色蜥蜴从坡下向石屋走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罗依萍急忙回头，不知何时欧阳项楠站在了身后，正猫着身子透过石缝向外张望，怀中抱着萨克斯管，俨然是将萨克斯管当作一支自动步枪。
巨猩距离石屋越来越近，可以清楚地看见身前灰白色的胸毛，高眉骨深眼窝嘴巴宽大，一对肥厚的耳轮来回晃动。脖子上还系着一颗闪耀的黄色宝石。
‘看来这里是巨猩的住所。’罗依萍心想，迅速转头望向石屋深处，一时之间寻不见那道空中涟漪。
大脑在电光石火之间作出决断，石屋内除了石柱和白骨，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冲出石屋，荒原上更加没有遮掩，会完全暴露在巨猩视线中。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找到时空隧道。
巨猩仿佛嗅到了陌生气息，丢下巨蜥，手脚并用大声咆哮着奔向石屋。
眼看巨猩越来越近，体型也显得越发巨大。庞大的身形犹如地狱恶灵，使人产生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心理。罗依萍抓着欧阳项楠沿着墙边向石屋深处跑去。
如同乌云遮住了月光，巨猩冲进豁口的同时，石屋变的更加阴暗，射入石缝的光斑反而明亮起来。巨猩像一尊雕像矗立在豁口中间，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白色光环。
罗依萍拉着欧阳项楠躲在墙角，一根塔型石柱挡在身前。透过石柱的边缘，可以看到巨猩满满当当地堵住了豁口，想要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
巨猩张大鼻孔，用力嗅闻着石屋中的气息，双目圆睁射出两道凶光，四处搜寻着闯入者。
很快巨猩锁定了二人的位置。不过却没有径直冲向二人，而是缓慢地挪动身体，仿佛是在做捕食前的准备，又或是在模仿猫捉老鼠，极尽戏耍后再杀死对方。
绕过石柱，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居高临下盯着二人，鼻孔不断向外喷出难闻的气味。巨猩一步步逼近二人，犹豫着如何消遣囊中之物。罗依萍举枪瞄准，她已将电击枪调至最大功率，身后累累白骨已经清晰明确地告诉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
巨猩完全没有把电击枪当回事，又向前挪了两步，距离二人已不足五米。罗依萍果断扣动扳机，五万伏高压电流迎面击中巨猩，伴随着‘噼啪’作响的电流声，眼前升起一缕白烟，巨猩颤抖着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掀起的尘土四散飞扬弥漫在石屋之中。
这一枪不仅成功地击倒了巨猩，同时也耗尽了电击枪所有电量。
罗依萍上前查看情况，巨猩紧闭两眼侧身瘫软在地，硕大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喷出一阵阵恶臭。原本黝黑的鼻头因为电击而被灼烧成了灰白色。
粗大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环节状金属项圈，项圈前面镶嵌着一枚黄色晶盘。即使是在昏暗环境下，晶盘依然像水晶一样明亮光滑。
‘什么人能将晶盘戴在巨猩身上？’罗依萍不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枚晶盘绝非自然形成。
就在罗依萍准备伸手触摸晶盘的时候，巨猩血红色眼睛微微裂开一条缝隙，嘴角缓缓露出一排利齿。随着一阵风声，一只大如风扇的手掌急速拍向罗依萍，所幸欧阳项楠及时发现，冲上前推开了罗依萍，手中萨克斯管却被一掌击飞，石壁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巨猩翻身坐起，双拳用力捶打地面，冲着二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两个人急忙向后退去。巨猩站起身用力拍打胸脯，暴涨的身躯几乎要触及屋顶。两腮开裂露出血红唇齿，牙缝间发出‘咝咝’的声音，目光中充斥着残暴和杀戮。
罗依萍发现右前方七八米的地方闪烁着粼粼波光，波纹的震动幅度正在减弱，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涟漪的存在。
想要进入隧道就需要从巨猩面前斜插过去，以二人的力量和速度不可能同时跨越这么长的距离。除非有一个人吸引巨猩的注意，那就意味着石屋深处又将多出一具白骨。
巨猩没有给罗依萍思考的机会，吼叫着扑向二人。罗依萍用力将欧阳项楠推向隧道，自己则借力向后翻滚。巨猩的拳头落空，重重砸在地板上，整个地面为之一震，石屋也跟着摇晃起来。
见一击未中，巨猩气急败坏。抡起拳头再次砸向罗依萍，罗依萍借助外骨骼的力量，利用石柱为屏障，快速灵活地避开巨猩的攻击。巨猩瞪着血红双眼在石屋里横冲直撞，成功阻止罗依萍想要靠近时空隧道的企图。
罗依萍躲闪之际，注意到涟漪的震动幅度还在消退，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中。
一次次闪躲过程中，罗依萍发现巨猩会有意避开支撑屋顶的石柱，于是利用身形优势爬上石柱，使巨猩不能使出全力发起攻击。
恼羞成怒的巨猩越发暴躁，在几次捕捉未果后终于失去耐性撞向石柱。石柱应声断裂，失去支撑的圆木一股脑倾泻而下，接着相邻的石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相继倒下，屋顶很快崩塌，将笨拙的巨猩埋在下面。罗依萍经过一番轻盈地腾挪闪躲，成功避开了滚落的圆木与碎石。
正当罗依萍以为摆脱了巨猩，瞅准时机纵身跃入时空隧道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怒吼，巨猩振动双臂冲出堆积如山的木桩，张开巨掌拍向罗依萍。
‘咔嚓’‘扑通’，接连两声，罗依萍垂直扑倒在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罗依萍头痛欲裂，五脏六腑像是挪移了位置。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涟漪，罗依萍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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