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限能程序
人类圣历第九纪元，宁静的生活被打破，距离人类星国居住的哈波罗星系几千万光年的漫长太空，从遥远的撒缪尔星云开始，没有预料地爆发了一阵阵长达数个月的时空波动，伴随着强烈的时空撕裂，造成大量的时空缝隙，宇宙中的奇异生物和事件多了起来，但是最让人类科学家和星国统治者感到震惊的是，从黑暗的时空缝隙里出现大量一种看起来很普通的生物，它们外表类人，背生双翼，皮肤白皙无比，有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人类把他们命名为“血族”。在它们到达这一片太空的时候，就对人类世界拼命发起攻击。
所幸人类一位先知预言到会有这一人类灭绝性的灾难降临，在时空波动发生之后，入侵物种入侵哈波罗星系之前，原本松散的十三个人类星国签订了米拉合约，十三个星国合为一国，共称圣水灯星盟，人类星域空前团结，一致对外，使得第一时间入侵者的攻击没有对人类大多数国家没有造成非常大的损失。
人类圣历第十纪，圣水灯星盟十三国人类高层发起“神启计划”，制造出名为“神启者”的大批人形兵器，对抗入侵物种，战场局势扭转过来，再加上人类在科技方面上的优势明显，逐渐打得入侵物种节节败退，一步步把入侵者逼到哈波罗星系的边缘，但是由于这种入侵物种数量多如繁星，再加上它们非人般的身体强度，即使人类有所防备，一时之间竟然还是被占了哈波罗星系边缘的一些星球。
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这时入侵物种提出双方握手言和，并让人类方面将他们入侵物种所占领的星球拱手相让，人类方面自然不乐意，他们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打了这么久的仗，出于考虑到圣水灯星盟的能源早已消耗殆尽，在对方的压力下，在十一纪末尾，迫不得已与入侵者签署和约，并承诺百年内双方不犯秋毫……
“那些被入侵物种占了的星球和居住在上面的人类怎么办？”莱利文忽然问道。
黄发女军官墨菲娜虽然对她不礼貌的打断感到有点不喜，但看在这个家伙之前拼命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耐心地解释：“好在那些被它们占领的星球几乎全是资源星矿的采集星或者是荒废了的星球，也没什么人类居住，但是其实人类高层也争取过要回来，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谈了很久就是不肯交出来，为了全人类的安危着想，只是损失几颗小星的星星能源，只好无奈放弃了。”
墨菲娜看起来也对这些个所谓的入侵者痛恨不绝，叹了口气，一脸的沮丧。
正在他们谈话之际，一旁的蒂斯舰长却插嘴道：“小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参加过当年的星际战争吧。”
“为什么这么问？”面对蒂斯审视一般的目光，莱利文对此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反问了他一句。
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战斗士兵吗？莱利文腹诽道。
蒂斯从口袋里拿出几条有些皱巴巴的烟，眉头皱了一下，将它们揉回原状，递给莱利文一根，却被后者摆手拒绝，蒂斯也没在意，叼着烟说道：
“你应该知道当年那场人类与血族的战争吧。”
莱利文想了想，这个确实有印象，点了点头道：“有点了解。”
蒂斯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莱利文一秒，然后移开了视线，看向远方的星球，说道：“在那场战争里，人类阵营为了能够达到正面对抗血族的目的，特地选出一小部分人，用特殊设备将磅礴的能量注入他们的血液中，以只正常的体质为代价，换取足以匹敌能量矿石洞的庞大能量。除了那些怪人以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了。”
这位舰长貌似误解了什么，莱利文看着蒂斯的胖脸心想道。
“舰长，还有仿生机器人您没说呢。”墨菲娜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蒂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一沉，恼怒道：“我当然知道。”
看样子他们好像不太了解神启者这方面的事，莱利文无神的死鱼眼转了转，没有出声反驳，低头摸了一下胸口心脏的位置，看来蒂斯舰长从之前的事看出他的不同了，不过这也在莱利文的意料之中，那么明显，是个人都能发现其中的不对，不过他没有指出自己是神启者，还是让莱利文有些疑惑。
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卡尔娜，乌洛斯，还有哥白尼那几个人在泰坦星哪个不是地位比较高的，乌洛斯和哥白尼还不清楚，但卡尔娜的实力他还是有点了解。这么看来，神启者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常理，说的也是，听说战争结束以后，星盟的高层就一致通过将神启者消除这一法案，过了这么久，神启者也慢慢地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一边的墨菲娜关切地看着他，明显担心蒂斯的话会刺激到他，自从上次在机甲海盗入侵那件事以后，墨菲娜好像和莱利文消除了不小的隔阂，对莱利文也关切了不少。
早在使用能力救了墨菲娜那之后，莱利文就想出一个解释，承认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能稍微欺瞒一下了。
莱利文摇了摇头，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可惜你猜错了，蒂斯舰长，我并没与参加过任何战争，我只是比正常人能量多一点而已。”
“是吗？”蒂斯皱了皱眉，用手指搓了搓额头上稀疏的发丝，说道：“我记得能量异常，是大部分兽人才会有的现象吧。”
能力异常这个现象并不少见，不仅会出现在运行的机械之中，人类中也出现过不少的案例，就比如莱利文的家乡克里米亚星，就有一百多个体内能量异常的兽人，只不过这个现象在兽人身上发生的概率要比人类大得多，关于为什么兽人会有这么严重的能量异常的感染率这个现象，目前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说法，可能是大多数兽人长时间居住在蕴含巨型能量矿区星球的原因，就比如克里米亚，就是一个典型的矿石采集星。
莱利文心中微异，不愧是第五舰队的舰长，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过。
“忘了说，我从小就在兽人的星球长大。”莱利文故意没说在哪个星球，星盟法规定赋予了个人比较高的自由权利，在个人的事情上，除非自己想说，否则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用说出来。
莱利文面色淡定地继续说道：“在两年前，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
“哦？”蒂斯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好像没有怀疑他的说法。
脸上浮现出思考的神色，随后点了点头，略显肥胖的脸庞上赘肉一颤一颤。
“泰坦星上的雇佣兵团，那倒是一个专收怪人的地方，你能待在那里也不奇怪。”
莱利文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适量地催动起一小部分楔的能量，很快，心脏处的楔纹就因能量的滋润而变得熠熠闪耀，发出微亮的红芒，甚至穿过衣服的阻挡。不同于之前高强度的传输能量时的刺眼白光，因为只是稍微驱动向他们展示一下，并没用使用多少能，所以才是微弱的红光。
蒂斯和墨菲娜的视线一齐注视过来，墨菲娜急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本，一边瞄着一边动笔在本子上疾写。而蒂斯则捏着下巴，皱着浓黑的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那片发光的地方。
墨菲娜好像想到了什么，把小笔记本唰唰翻了起来，最后在一页停下，眼露光亮，贴着笔记本看了一两秒，猛地抬起头，莱利文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
“这，莫非是限能程序？”墨菲娜忍不住惊呼道。
闻言，蒂斯眉头一挑，随后恍然大悟似的捶了一下手心，眼神一变转而看向墨菲娜，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又溜进信息库去了。”
墨菲娜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发。已经很明显了。
“获取知识固然是值得夸奖的事，但也不能随便进入信息机密地。”蒂斯无奈地哼了一声：“下次不要再犯了。”
“好的好的。”墨菲娜点头如捣蒜，连忙应道。
看来这位黄发女军官小姐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安分呢，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莱利文不禁想起了以公主自居的卡尔娜和对她绝对服从的部下尤里斯。
训斥完墨菲娜后，蒂斯看向一旁的莱利文，坐直身板，经过手下的一点提醒后，蒂斯仿佛知晓了所有一样，说道：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黑屋那里的几个老头发明的程序，说起来，就连那时候的能量传输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黑屋是时空管理局吗？”莱利文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蒂斯点了点头，继续说：“你心脏上的图纹虽然起到了不小的限制能量异常作用，但也有不小的负面效果。”他面带轻蔑地笑了笑，却好像不是在嘲笑莱利文。
“难怪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研发限制程序的那群老疯子考虑了那么多，怎么会留下能量异常这种现象在人类世界，多半在限制程序的帮助下，影响了能量异常者的大脑记忆。”这个中年胖子根本不顾及莱利文的感受，一个人自顾自地一个劲说着，还用怜悯的目光扫了扫莱利文，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谢谢你了，蒂斯舰长，我还在思考要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这一刻，莱利文忽然觉得满脸横肉的蒂斯也没有那么可恶了，嗯，按照莫莉的话来说就是在心里加一分。
“舰长，难道研发者就不怕能量异常者因此受到侵蚀暴走吗？”墨菲娜面有不忍地问道。
蒂斯微微一笑，弹掉指间烟头的灰，冷笑道：“发明这东西的老头他们怕什么，他们只是发明者，解决麻烦的事交给黑屋的警察就行了。”
“至于怎么解决，呵，还算正常的就留下观察，暴走的嘛，轻则扔进地下电牢，重则当场解决。”
闻言，莱利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真没想到时空管理局的人做事这么狠绝，只是能量异常就是这样的下场了，那作为最伟大同时也是瑕疵品最大的作品神启者，他们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墨菲娜好看的眉头一蹙，有点不满。
“他们这么做，星盟那边不会察觉什么吗？”
众所周知，星盟作为现今哈波罗星系里最高的管理者，拥有其他任何星国都不具备的最高处理权，当然，时空管理局也不例外。
“聪慧的墨菲娜副官，你有没有想过时空管理局正是依照星盟的意志来办事的呢？”
墨菲娜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莱利文并没有介入他们之间对话的打算，但这些消息也足以让他感到一些震惊了。人类十三个星国一致同意而组建的庞大体系——星盟，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而成立的，如果让那些支持者听到这一番话，恐怕会气急败坏地朝蒂斯扔鸡蛋蔬菜吧。
蒂斯往天花板上吐了口灰色的烟圈，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说啊，有的时候，跟太空怪物和血族比起来，人更像恶魔一点，更加残忍无情。”
这都能猜到真正情况的大概出来，莱利文还真有点佩服蒂斯了。但楔是谁发明的，莱利文目前也不清楚，给不出正确的答案，现在的他只想去阿米卡星国，以便于更好地寻找传说中的神秘组织——天梯。
最终还是把蒂斯应付过去了，在庆幸之余，莱利文不禁感叹，就连太空舰队这样的官方机构成员都对神启者了解甚少，看来老维尔说的没错，哈波罗星系真的将神启者给彻底遗忘了。难怪哥白尼一脸惋惜地说神已经被遗忘了，原来并不是没有依据的。
“莱利文先生，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墨菲娜向前挪了一小步，同情地看着他，看来她也听说过着所谓的能量异常体质的传闻，对莱利文很是关心的问道。
莱利文木讷着一张扑克脸，盯着舰上的天花板的浮灯，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看向墨菲娜期待的脸，最终却只是微微摇头，墨菲娜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莱利文笑了起来，却没再说什么，蒂斯此时也闭口不言，一个劲地吸烟，刺鼻的烟雾弥漫整个船舱。
莱利文什么也没有说，走到窗边，倚着窗沿，托着脸望着甲板外的太空出神。
“前方，飞舰即将到达阿尔法星域。”熟悉的电子机械播报音在上方响起，这让莱利文不禁想起了那辆被摧毁的太空列车。
所幸人类一位先知预言到会有这一人类灭绝性的灾难降临，在时空波动发生之后，入侵物种入侵哈波罗星系之前，原本松散的十三个人类星国签订了米拉合约，十三个星国合为一国，共称圣水灯星盟，人类星域空前团结，一致对外，使得第一时间入侵者的攻击没有对人类大多数国家没有造成非常大的损失。
人类圣历第十纪，圣水灯星盟十三国人类高层发起“神启计划”，制造出名为“神启者”的大批人形兵器，对抗入侵物种，战场局势扭转过来，再加上人类在科技方面上的优势明显，逐渐打得入侵物种节节败退，一步步把入侵者逼到哈波罗星系的边缘，但是由于这种入侵物种数量多如繁星，再加上它们非人般的身体强度，即使人类有所防备，一时之间竟然还是被占了哈波罗星系边缘的一些星球。
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这时入侵物种提出双方握手言和，并让人类方面将他们入侵物种所占领的星球拱手相让，人类方面自然不乐意，他们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打了这么久的仗，出于考虑到圣水灯星盟的能源早已消耗殆尽，在对方的压力下，在十一纪末尾，迫不得已与入侵者签署和约，并承诺百年内双方不犯秋毫……
“那些被入侵物种占了的星球和居住在上面的人类怎么办？”莱利文忽然问道。
黄发女军官墨菲娜虽然对她不礼貌的打断感到有点不喜，但看在这个家伙之前拼命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耐心地解释：“好在那些被它们占领的星球几乎全是资源星矿的采集星或者是荒废了的星球，也没什么人类居住，但是其实人类高层也争取过要回来，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谈了很久就是不肯交出来，为了全人类的安危着想，只是损失几颗小星的星星能源，只好无奈放弃了。”
墨菲娜看起来也对这些个所谓的入侵者痛恨不绝，叹了口气，一脸的沮丧。
正在他们谈话之际，一旁的蒂斯舰长却插嘴道：“小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参加过当年的星际战争吧。”
“为什么这么问？”面对蒂斯审视一般的目光，莱利文对此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反问了他一句。
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战斗士兵吗？莱利文腹诽道。
蒂斯从口袋里拿出几条有些皱巴巴的烟，眉头皱了一下，将它们揉回原状，递给莱利文一根，却被后者摆手拒绝，蒂斯也没在意，叼着烟说道：
“你应该知道当年那场人类与血族的战争吧。”
莱利文想了想，这个确实有印象，点了点头道：“有点了解。”
蒂斯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莱利文一秒，然后移开了视线，看向远方的星球，说道：“在那场战争里，人类阵营为了能够达到正面对抗血族的目的，特地选出一小部分人，用特殊设备将磅礴的能量注入他们的血液中，以只正常的体质为代价，换取足以匹敌能量矿石洞的庞大能量。除了那些怪人以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了。”
这位舰长貌似误解了什么，莱利文看着蒂斯的胖脸心想道。
“舰长，还有仿生机器人您没说呢。”墨菲娜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蒂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一沉，恼怒道：“我当然知道。”
看样子他们好像不太了解神启者这方面的事，莱利文无神的死鱼眼转了转，没有出声反驳，低头摸了一下胸口心脏的位置，看来蒂斯舰长从之前的事看出他的不同了，不过这也在莱利文的意料之中，那么明显，是个人都能发现其中的不对，不过他没有指出自己是神启者，还是让莱利文有些疑惑。
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卡尔娜，乌洛斯，还有哥白尼那几个人在泰坦星哪个不是地位比较高的，乌洛斯和哥白尼还不清楚，但卡尔娜的实力他还是有点了解。这么看来，神启者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常理，说的也是，听说战争结束以后，星盟的高层就一致通过将神启者消除这一法案，过了这么久，神启者也慢慢地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一边的墨菲娜关切地看着他，明显担心蒂斯的话会刺激到他，自从上次在机甲海盗入侵那件事以后，墨菲娜好像和莱利文消除了不小的隔阂，对莱利文也关切了不少。
早在使用能力救了墨菲娜那之后，莱利文就想出一个解释，承认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能稍微欺瞒一下了。
莱利文摇了摇头，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可惜你猜错了，蒂斯舰长，我并没与参加过任何战争，我只是比正常人能量多一点而已。”
“是吗？”蒂斯皱了皱眉，用手指搓了搓额头上稀疏的发丝，说道：“我记得能量异常，是大部分兽人才会有的现象吧。”
能力异常这个现象并不少见，不仅会出现在运行的机械之中，人类中也出现过不少的案例，就比如莱利文的家乡克里米亚星，就有一百多个体内能量异常的兽人，只不过这个现象在兽人身上发生的概率要比人类大得多，关于为什么兽人会有这么严重的能量异常的感染率这个现象，目前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说法，可能是大多数兽人长时间居住在蕴含巨型能量矿区星球的原因，就比如克里米亚，就是一个典型的矿石采集星。
莱利文心中微异，不愧是第五舰队的舰长，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过。
“忘了说，我从小就在兽人的星球长大。”莱利文故意没说在哪个星球，星盟法规定赋予了个人比较高的自由权利，在个人的事情上，除非自己想说，否则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用说出来。
莱利文面色淡定地继续说道：“在两年前，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
“哦？”蒂斯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好像没有怀疑他的说法。
脸上浮现出思考的神色，随后点了点头，略显肥胖的脸庞上赘肉一颤一颤。
“泰坦星上的雇佣兵团，那倒是一个专收怪人的地方，你能待在那里也不奇怪。”
莱利文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适量地催动起一小部分楔的能量，很快，心脏处的楔纹就因能量的滋润而变得熠熠闪耀，发出微亮的红芒，甚至穿过衣服的阻挡。不同于之前高强度的传输能量时的刺眼白光，因为只是稍微驱动向他们展示一下，并没用使用多少能，所以才是微弱的红光。
蒂斯和墨菲娜的视线一齐注视过来，墨菲娜急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本，一边瞄着一边动笔在本子上疾写。而蒂斯则捏着下巴，皱着浓黑的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那片发光的地方。
墨菲娜好像想到了什么，把小笔记本唰唰翻了起来，最后在一页停下，眼露光亮，贴着笔记本看了一两秒，猛地抬起头，莱利文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
“这，莫非是限能程序？”墨菲娜忍不住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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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娜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发。已经很明显了。
“获取知识固然是值得夸奖的事，但也不能随便进入信息机密地。”蒂斯无奈地哼了一声：“下次不要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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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黄发女军官小姐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安分呢，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莱利文不禁想起了以公主自居的卡尔娜和对她绝对服从的部下尤里斯。
训斥完墨菲娜后，蒂斯看向一旁的莱利文，坐直身板，经过手下的一点提醒后，蒂斯仿佛知晓了所有一样，说道：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黑屋那里的几个老头发明的程序，说起来，就连那时候的能量传输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黑屋是时空管理局吗？”莱利文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蒂斯点了点头，继续说：“你心脏上的图纹虽然起到了不小的限制能量异常作用，但也有不小的负面效果。”他面带轻蔑地笑了笑，却好像不是在嘲笑莱利文。
“难怪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研发限制程序的那群老疯子考虑了那么多，怎么会留下能量异常这种现象在人类世界，多半在限制程序的帮助下，影响了能量异常者的大脑记忆。”这个中年胖子根本不顾及莱利文的感受，一个人自顾自地一个劲说着，还用怜悯的目光扫了扫莱利文，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谢谢你了，蒂斯舰长，我还在思考要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这一刻，莱利文忽然觉得满脸横肉的蒂斯也没有那么可恶了，嗯，按照莫莉的话来说就是在心里加一分。
“舰长，难道研发者就不怕能量异常者因此受到侵蚀暴走吗？”墨菲娜面有不忍地问道。
蒂斯微微一笑，弹掉指间烟头的灰，冷笑道：“发明这东西的老头他们怕什么，他们只是发明者，解决麻烦的事交给黑屋的警察就行了。”
“至于怎么解决，呵，还算正常的就留下观察，暴走的嘛，轻则扔进地下电牢，重则当场解决。”
闻言，莱利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真没想到时空管理局的人做事这么狠绝，只是能量异常就是这样的下场了，那作为最伟大同时也是瑕疵品最大的作品神启者，他们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墨菲娜好看的眉头一蹙，有点不满。
“他们这么做，星盟那边不会察觉什么吗？”
众所周知，星盟作为现今哈波罗星系里最高的管理者，拥有其他任何星国都不具备的最高处理权，当然，时空管理局也不例外。
“聪慧的墨菲娜副官，你有没有想过时空管理局正是依照星盟的意志来办事的呢？”
墨菲娜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莱利文并没有介入他们之间对话的打算，但这些消息也足以让他感到一些震惊了。人类十三个星国一致同意而组建的庞大体系——星盟，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而成立的，如果让那些支持者听到这一番话，恐怕会气急败坏地朝蒂斯扔鸡蛋蔬菜吧。
蒂斯往天花板上吐了口灰色的烟圈，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说啊，有的时候，跟太空怪物和血族比起来，人更像恶魔一点，更加残忍无情。”
这都能猜到真正情况的大概出来，莱利文还真有点佩服蒂斯了。但楔是谁发明的，莱利文目前也不清楚，给不出正确的答案，现在的他只想去阿米卡星国，以便于更好地寻找传说中的神秘组织——天梯。
最终还是把蒂斯应付过去了，在庆幸之余，莱利文不禁感叹，就连太空舰队这样的官方机构成员都对神启者了解甚少，看来老维尔说的没错，哈波罗星系真的将神启者给彻底遗忘了。难怪哥白尼一脸惋惜地说神已经被遗忘了，原来并不是没有依据的。
“莱利文先生，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墨菲娜向前挪了一小步，同情地看着他，看来她也听说过着所谓的能量异常体质的传闻，对莱利文很是关心的问道。
莱利文木讷着一张扑克脸，盯着舰上的天花板的浮灯，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看向墨菲娜期待的脸，最终却只是微微摇头，墨菲娜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莱利文笑了起来，却没再说什么，蒂斯此时也闭口不言，一个劲地吸烟，刺鼻的烟雾弥漫整个船舱。
莱利文什么也没有说，走到窗边，倚着窗沿，托着脸望着甲板外的太空出神。
“前方，飞舰即将到达阿尔法星域。”熟悉的电子机械播报音在上方响起，这让莱利文不禁想起了那辆被摧毁的太空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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