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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井喷兄弟,集体断片

    突如其来的变故,真当是魔术的最高境界,一点破绽都没被观众瞧出...

    所有人都觉得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首先说话的是毒鬼,只见他两手举起做投降状,其中一只还捏着那搓成一团的纸钱。

    “我艹!老子对天发誓,真的是在柚子树下面捡到的!”

    捡到‘钱’的四个人里边,除了毒鬼外,另外三个分别是小平哥、老同还有野佬。

    几人这会儿全都如避蝎蛇般扔掉了手里的纸钱,但细心的衛海杰用筷子反转,将地上的纸钱夹起来,连同触碰了纸钱的一双筷子也送进了火炉之中,烧的很旺的碳火瞬间将潮湿的纸钱引燃,过程中因为湿气太重,冒出许多白烟。

    场间少有的沉默,让众人都不习惯。

    这时候,四哥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楼梯上到隔层,下来时手拿着一把还没打开包装的香……

    “不用这么小心吧?刚才……”

    小平哥年纪比较大,接近四十,是在场中最年长的。

    但他的话刚说一般,突然卡壳。

    说话的时候,四哥已经自顾的拆开一把香,在炉子引燃,然后走到门口,在屋檐下雨淋不到的地方三支一炷的一排插上。

    ......

    呕!

    ‘捡’到过纸钱的四人都愣住,眼睛瞪大,最先吐的是毒鬼,紧接着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小平哥、老同、野佬也都井喷!

    那种酒精混合消化到一半的食物,引发冲鼻气味,瞬间弥漫在架着炉火的酒桌,其他也喝的不少的人都差些被引导跟着呕吐。

    特别是毒鬼,完全是一边吐还身子往后仰,好在身边的阿财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要不然就直接仰躺摔在地了。

    桌上、地上都溅了许多呕吐物,顿时羊肉火锅就不香了...

    “呜呕...”

    好几人都被感染,不自觉的干呕,好在抑制住了,没有吐出来!

    这可不能再接着喝了,倒胃口不是?

    最为严重的是,呕吐的四人此时都眼珠子往上翻,没有合拢的上下眼皮之间透着眼白,非常诡异。

    反倒是喝得最多的东哥和双林,被这一幕刺激清醒了几分。

    打扫战场,东哥、双林被摁在一旁的木头长椅上休息,辉哥、财哥负责照顾这两个加吐完醉倒睡过去的四人。

    算是酒量还行、且喝的不多的老四,还有衞海杰,捏着鼻子打扫战场...

    羊圈单独建在山脚下,周边没有其他人居住,也不用在乎太多,清扫出去的污秽之物连同那些一次性碗筷,都扔在羊圈外的一处墙角,那里背风,气味不会扩散传回屋内。

    等这种下雨天冲刷一下,等到天晴,基本上就没味了,到时候可以支起火一把烧干净。

    ......

    喝酒敲牌,难免会有人超出酒量,吃了白吃。

    但今晚发生的着实有些诡异,吐完就晕死过去的四人,完全可以确定不是喝的最多的那几个,而且也不是第一回在一起喝酒了,多少大家都知根知底。

    衞海杰自从见到他们手里的‘百元大钞’变成纸钱之后,就一直不说话,忙活完这些后,四哥靠着他坐下,推了推肩膀问到:“好像有点邪哦,可能他们真的是遇到什么邋遢东西了,这样吐不像是装的。”

    起初,见到四人都自称在坟地里找到了压放在那的一百块钱,大家认为都是自己拿钱出来作假,图个乐子好玩。

    而后,人民,币变成烧给死人用的纸钱,犹如魔术表演一般,多数人也都认为是他们四个合伙,搞个把戏吓唬大家。

    直到集体喷泉出现...,吐完就倒,前后打扫干净都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转醒,甚至野佬还打起了呼噜......

    在衞海杰看来,这当然不是装的!

    之所以一直不说话,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刺激到了,想起了当初自己的经历...

    抽着烟,衞海杰耸肩说到:“算了,人没得事就行了,反正你楼上有几块板子干净的,铺在地上今晚给他们睡在这吧。”

    老四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羊圈平时都他一个人住,主要是看着羊,避免被偷。

    跟老四合伙的是老同,平时都只是偶尔过来,今天也中了招。

    ......

    楼上隔出来的一个房间平时只是老四一个人住,只有一张席梦思床,地上从工地捡回来的两块较为完整的大木板并排铺开,井喷兄弟躺在上面,老四给他们盖了一床薄毯。

    东哥跟老四是亲兄弟,都来自大山里,不过东哥经人介绍,出来到丫头山做了上门女婿,再晚也是要回家的,于是跟辉哥结伴,带着摔得不轻的双林,共同挤一辆摩托呼啸而去...

    今晚喝酒的还有老四的两个同学,他们开了一辆拉货用的小箱车,仗着还没到醉驾,这时候也往城里开出去了。

    羊圈就剩下躺平的井喷四兄弟、财哥、老四还有衞海杰。

    收拾残局也都是他们三人,累了半天,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

    三人围着重新架起的火炉聊天,财哥用钳夹扒拉着炭火,打开话匣子:“他们这样好像有点不正常,要不要送去医院?”

    “送个毛,天远八远的,又下着雨,睡一觉就差不多了的。”老四也比较烦,整天过来吃喝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喝醉。

    财哥还有些不放心:“我的意思是讲,他们酒量都不差,不像是单纯的喝醉,要是出点事就搞大了。”

    “海杰你讲咧?”老四心烦,把问题抛给衞海杰,财哥也看过来。

    衞海杰先前话说的少,两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摇了摇头,衞海杰把香烟凑近炭火抵住几秒,拿回来猛吸几口将其引燃,才慢悠悠的说到:“现在都差不多2点了,等天亮吧,可能他们睡醒一点事都没得呢?”

    紧接着又闲聊了会儿,都困意上头。

    三人洗了脚,擦了擦脸,挤在唯一的一张席梦思上睡去,配合着地板上的呼噜声,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睡去。

    ......

    清早七点,天已经放晴,不过地面还是泥泞,坟堆杂草都一片湿漉漉。

    羊圈里的七十多只山羊已经是饿得咩咩叫,床上躺着的三人也相继醒来。

    老四要去放羊,打了声招呼便去洗脸刷牙,一会儿他吃了泡面就要赶羊上山,中午都是带着准备好的饭盒在山上解决。

    照顾还未睡醒的井喷兄弟任务,自然就落在财哥和衞海杰的身上。

    在床头抽了支烟,这时候,野佬醒了过来。

    这货也不晓得是口干了想喝水醒过来,还是闻着烟味,坐起身缓了几秒第一件事是朝衞海杰伸手,两指不断闭合打开:“来根烟。”

    烟点着后,野佬找水壶倒了些温开水出来喝,紧接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神色痛苦的说到:“昨晚喝了多少啊,头昏脑涨的...睡这个木板床硬的要死,浑身上下也酸痛。”

    “海杰你跟他讲嘛,我也要回克喂狗了。”财哥已经起来,踏着楼梯往外走。

    他也在附近养了几十条肉狗,平时算是经常和老四待一起聊天解闷比较多。

    等财哥走后,想了想,衞海杰问野佬:“你自己喝了好多不晓得?”

    “不清楚啊,我就晓得白的啤的都喝了,还猜了码,什么时候醉的都不清楚...他们三个也给放翻了?”野佬努力的回忆,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三个。

    听到这些,衞海杰已经才想到了大概。

    “喝酒哪有不醉的,别管这么多了,我下去煮面,你把他们喊醒,等下吃点东西垫肚子,回去再接着睡。”

    说完衞海杰就来到楼下,几下翻腾,找出鸡蛋和方便面面饼,切了些姜蒜辣椒,烧火煮早点。

    不多时,井喷兄弟都下楼了,一个个精神萎靡,唯一状态好点的就是野佬。

    面煮好一大锅,衞海杰反正是饿了,三下五除二解决一大碗,野佬也估计是昨晚吐得太干净,竟然比他吃得还多。

    小平哥、老同和毒鬼却是没什么胃口,都随便吃了点,毒龙更是刚吃完又跑门口吐去了。

    吃早餐的功夫,衞海杰了解到,除了野佬,其他三人都觉得头晕脑胀,用手一摸烫得要死,随即赶紧招呼他们先去卫生所打吊针,估计是发烧了。

    三辆摩托,有一辆先停放在老四羊圈,由野佬载着小平哥,衞海杰载着老同和毒鬼,赶往村大队的卫生所...

    ......

    隔了几天后,喝酒的众人都知道了,除野佬没事外,捡到纸钱的井喷兄弟剩下三人都病了一场!

    而野佬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四人像是集体断片,对于其他人说的什么进坟地里拿纸钱中了邪一事都不相信。

    可衞海杰却另有想法,猜测野佬单独没事,应该是与他随身携带的那块老玉有关,平时就经常听他炫耀,什么开过光之类的。

    而中招的毒鬼,更是声称在柚子树底下捡到的。

    可衞海杰曾听奶奶说过,告诫他那棵柚子树是以前冤死的一个短命鬼所化,柚子成熟时别嘴馋去摘...当然,以前也就当老人讲的故事,没怎么当回事,这回却让他上了心。

    野佬本身也比较迷信,觉得其他人不像是恶作剧骗自己,随即找到衞海杰,说帮忙找人看看。

    村里有位老道,平时帮人看风水,阴宅、阳宅什么的都找他,操办白事独家垄断。

    平时,有什么村民搞不明白的都会请他来,甚至什么碗中立筷子、咒语去鱼刺都是手到擒来。

    总之是十里八乡认可的有本事之人。

    老道名叫桥富,除了干一些神棍的活,也在村里打打零工,丫头山大多村民都烧制砖瓦,他老人家替人烧窑,挣点抽烟打牌钱,不至于问后生家要。

    两人找到桥富老爷子的时候,说来也神奇,老爷子只打了个照面,就拦住野佬:“你站着别动,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