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遗留物
珠宝店外，张文背靠在阴影下，等待收获调查员们的成果。
陈沐把遗留物放在何处，张文是不知道的，毕竟只是催眠，不可能共享视野什么的。
他只是让陈沐将一些商业信息搜集、整合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陈沐作为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掌握实权，陈家的大部分机密都要由陈沐保管，张文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至于趁机聚集资金之类的，风险太大了。
而这些商业信息就不一样了，即便是随手卖出去，也不会立刻惹祸上身。
“找到了！”
对面传来一声惊呼，张文立刻打起精神，他看向对面。
一群人聚在桌旁，一名家仆端着盒子，递给闭目养神的管家。
管家在几位调查员的注视下，从盒中随意掏出一张纸，看了一眼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全是家族机密！这能给调查局？
管家匆匆把纸塞了回去，抬起头正色道：“很抱歉，事关重大。没有族长的同意……”
管家话语未落，一道蓝色半月刃从店外斩来，划过两根胳膊后，化成一团蓝色气团，飞速包裹在降落的纸盒表面，将其拉出店内。
随后，又是一道半月刃从管家脖颈处斩过，随机砰的一声爆散开来。几声坠地响后，一道惊恐的惨叫声从珠宝店内传出。
一道半月刃沿着声源斩去，又是两声坠地声，珠宝店内顿时静悄悄的。
“这些家仆素质挺高呀”，张文站在阴影中，没有走出去。
远程攻击就行了，万一调查员给他来一枪就玩完了。
珠宝店内，两名调查员面色苍白，握着枪躲在角落里，剩下几名家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靠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太可怕了，就看见蓝光一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管家就碎了一地，就连一起做工的仆人也死了一个！
一个家仆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一股子恶心劲儿混合着恐惧冲上头，顿时忍不住吐了起来。
两个调查员对视一眼，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决定夺取主动。
被困在狭小的珠宝店内，一个炸弹飞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小巷内，张文看着悬浮在面前的盒子，稍稍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随后，他看向珠宝店，一个放置珠宝的半人模型突然飞了出来，在地上颠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试探张文的火力。
珠宝店内仍然是一片安静，几人小心翼翼地探查外面的情况。
他们不知道的是，四周弥漫的蓝色灵气早已暴露一切！
为防万一，张文没有给他们绝境求生的机会，一道道蓝色半月刃从四面八方斩向珠宝店，坚硬的防爆玻璃依然无法阻挡这种斩击。
片刻后，珠宝店内一片狼藉，血色和蓝色混杂在一起，飘荡在空中。
在张文的感应之下，几名家仆已经和水泥碎片化为一坨，但两名调查员仍然活蹦乱跳的。
实际上，张文的半月刃并不是连续斩出，那只是半月刃的速度和连绵不绝造成的错觉，他一次只能操控一道。
半月斩虽然仅有三个方向的意志力，比不上正二十面体的二十个方向，但是半月斩不仅月面上的力分布不均、月脊上也是如此。
这就给两名调查员留下了生机，再加上调查员远超家仆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识，使两名调查员除了身上几道刀伤，并无大碍。
张文站在阴影中，沉吟不语，这就是灵气的局限性了，目前的它完全没有提升人类极限的能力，导致他的意志力最多用来对付普通人。
当然，这两名调查员的身手也的确不凡，在他的斩击之下，上蹿下跳，一时间竟难以解决。
很明显，两人也同样意识到半月斩的缺陷，利用这一点和张文僵持不下。
张文思索了一下，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珠宝店外，两道半月刃从不同方向，突然飞向其中一位调查员。
“什么？！”
调查员正喘息恢复，看见两道半月刃向他飞来，心中满是疑惑不解，不是只能单数攻击吗？
半月刃速度极快，一眨眼就到了调查员面前，所有的闪躲方向都难以避开两道半月刃，顿时将他逼入绝境。
危急关头，他用枪体护住要害，向一旁躲去。
嗤~
斩在手枪上的半月刃竟然直接溃散，除了速度之外，一丁点攻击力都没有！
“这…”
调查员一愣，未等他反应过来，另一道半月刃从他身下划过。
'糟糕！'
等他落地之时，右腿传来剧痛，即便他咬牙使劲，右腿依旧不听使唤，八成是大筋受损，整个人斜斜地倒向了地面。
下一刻，一道蓝光闪过，他再也无力闪躲，一颗头颅沿着血柱飞起。
另一名调查员即便知道张文的虚实战计，拖延了片刻之后，也一同倒下。
随后，张文迅速离开现场，半路中施展灵气抽取术，抽干净珠宝店附近残留的灵气，随后化作一团灼热的灵气团，点燃珠宝店，嗖的一声钻入地下。
陈家，驻地大门，两列护卫背着枪守在门前。
张文还未走近陈家大门，便被拦了下来，不过拦他的不是护卫。
“张贤侄，今日来我陈家，不知所为何事？”
张文看向一旁的老者，虽眼神略有憔悴，但整体面貌端正，精神状态良好，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势。
此刻揽着他的肩膀，亲切地好似两人是忘年交一般。
陈沐曾经讲过某人的信息，酷爱外名文化，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大概就是此人。
“您是…陈友之陈先生？”
陈友之笑了笑，暗中打量这位名动歌华的天才，“正是鄙人”。
张文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消除嫌疑。
既然他假借探望陈沐之名外出，演戏自然要做全套，不能留下把柄。
一来，张文只是一个少年，没有强大的武力，减去了绝大部分的嫌疑；
二来，张文来这里确实事出有因；
三来，他赶来的速度可是不慢，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只不过，这里有个破绽，张文确实没有强大的武力吗？灵气才刚刚出现，无限可能等待着人们的发掘，尤其是歌华第三的天才，更有可能借此东风，拥有了不为人知的力量。
而且，珠宝店现场的情况也会指明这一点，因为那里没有一丝一毫凶器的痕迹！
不过，这些破绽和收获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有行动就会有痕迹，这是必然的，而且他不可能等待局势变化，一味的等待无异于作茧自缚。
“陈先生，我来探望陈沐的父母”
……
陈家驻地，陈沐父母住宅内。
陈友之已经离开，不久前调查局传来重大消息，他临走前面色阴沉，向张文告别后匆匆离开。
他作为一家之主，家族中出了大事情也不能再继续观察张文。
此刻，张文正在安慰陈沐的父母。
这几天，陈沐父母可谓是受尽了委屈。噩耗传来时，两人简直是五雷轰顶，难以接受，一开始家族中来者云集，安慰二人去者已矣、保重身体之类的。后来，便来者寥寥，无人问津了。
陈沐在时，他们便是家族继承人的父母，身份尊贵；现在嘛，路人甲罢了。
这可让二人愈加难受，丧子不说，本又是爱慕虚荣的性子，可谓是雪上加霜。
张文一边安慰着，一遍等待着陈家的诘难或者说考验，不然他早就离开了。
陈家作为数一数二的中等家族，更是贵族一员，耳目遍及拉凯多森，再加上调查局，弄清珠宝店事件的前因后果不需要多久。
到时候，就会来人询问张文今日的行踪了，张文不会小瞧第一贵族的能力。
至于怎么考验，张文猜测，大概是检测他的意志力天赋等级。
他此次的行动路线都是陈沐规划的，从珠宝店到陈家大门足足有五里路，优点是小巷子一条连一条，人迹稀少。借助灵气，他几乎是一路飞过来的，最多花了两分钟。
嫌疑降到最低！
个把小时过去了，出乎张文意料的是，他的嗓子都快哑了，竟然还没人找他？
陈沐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回忆着陈沐小时候的一点一滴、抱怨陈家族人的冷血，张文在一旁安慰着，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这两人讲了这么久都不带停的，说了这么久也没倒水招待客人，属实虎假狐威惯了，一点眼色都没有。
既然陈家忽略了张文的嫌疑，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婉拒陈沐父母的挽留后，离开了陈家。
陈家大门外，陈沐父母看着远去的张文，砸吧砸吧嘴，仍旧有点意犹未尽，这几天可把他们憋坏了。
……
顾家。
顾家驻地与陈家的布局区别在于，顾家没有驻地！
顾家整个家族的族人分布在几个小区中，换句话说，好几个小区都是顾家的地盘。
与陈家不同，顾家不参与集团竞争，他们的经济来源十分混乱，三教九流均有，就连自家住的小区也出租了不少住宅，十分亲民。
在凝聚力这一点上，顾家是比不过陈家的。
单元楼前，张文掏出一张居民卡，滴的一声，刷卡入内。
没错，李文家正是租的顾家出售的房间，更巧的是，李文家和顾青平家是上下楼，平时经常串门玩。
李文家门口，张文看了一眼，家里面没人。
李文的父亲是一名侦探，经常不在家；母亲是小说作者，据说常常去郊区之类的地方采风，满城市瞎转悠。
往上一楼，一位身穿白衣的妇人正在为花浇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张文猜测这位应该就是顾青平的母亲，正当张文想要开口时，突然身体一震，惊疑地看向头顶。
那里，仿佛有什么在窥视着他，背部一阵冰凉。
“小文，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张文收回目光。
客厅内，张文和顾母相对而坐。
“阿姨，青平的事情，我也非常伤心。记得不久前，我还和他聊天打趣…”
……
“唉！小文，你能来看阿姨，这份心意阿姨领了。虽然青平是我的孩子，但青平的事情关系到邪神祭祀，顾家包括我必然会查明真相，绝无包庇隐瞒！”
张文和顾母交谈片刻，无意间提起楼顶，顾母顿时哭泣不止。她告诉张文，顾青平最喜欢在楼顶看书、打游戏，甚至常常待在楼顶。
而且，在这楼顶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曾经出现过灵穴，剧烈的灵气冲击甚至刮下一层石皮。
于是，张文便趁机提出上去一看的要求，顾母借给他钥匙后托辞疲累，并没有跟来。
其实，这是她不忍心看见顾青平留下的痕迹，张文也没有说破，趁此独自上楼探索。
推开防护门后，张文走到楼顶上，正欲探索……
“李染？”
“哥？”
两个人隔着几米远，大眼瞪小眼。
陈沐把遗留物放在何处，张文是不知道的，毕竟只是催眠，不可能共享视野什么的。
他只是让陈沐将一些商业信息搜集、整合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陈沐作为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掌握实权，陈家的大部分机密都要由陈沐保管，张文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至于趁机聚集资金之类的，风险太大了。
而这些商业信息就不一样了，即便是随手卖出去，也不会立刻惹祸上身。
“找到了！”
对面传来一声惊呼，张文立刻打起精神，他看向对面。
一群人聚在桌旁，一名家仆端着盒子，递给闭目养神的管家。
管家在几位调查员的注视下，从盒中随意掏出一张纸，看了一眼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全是家族机密！这能给调查局？
管家匆匆把纸塞了回去，抬起头正色道：“很抱歉，事关重大。没有族长的同意……”
管家话语未落，一道蓝色半月刃从店外斩来，划过两根胳膊后，化成一团蓝色气团，飞速包裹在降落的纸盒表面，将其拉出店内。
随后，又是一道半月刃从管家脖颈处斩过，随机砰的一声爆散开来。几声坠地响后，一道惊恐的惨叫声从珠宝店内传出。
一道半月刃沿着声源斩去，又是两声坠地声，珠宝店内顿时静悄悄的。
“这些家仆素质挺高呀”，张文站在阴影中，没有走出去。
远程攻击就行了，万一调查员给他来一枪就玩完了。
珠宝店内，两名调查员面色苍白，握着枪躲在角落里，剩下几名家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靠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太可怕了，就看见蓝光一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管家就碎了一地，就连一起做工的仆人也死了一个！
一个家仆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一股子恶心劲儿混合着恐惧冲上头，顿时忍不住吐了起来。
两个调查员对视一眼，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决定夺取主动。
被困在狭小的珠宝店内，一个炸弹飞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小巷内，张文看着悬浮在面前的盒子，稍稍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随后，他看向珠宝店，一个放置珠宝的半人模型突然飞了出来，在地上颠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试探张文的火力。
珠宝店内仍然是一片安静，几人小心翼翼地探查外面的情况。
他们不知道的是，四周弥漫的蓝色灵气早已暴露一切！
为防万一，张文没有给他们绝境求生的机会，一道道蓝色半月刃从四面八方斩向珠宝店，坚硬的防爆玻璃依然无法阻挡这种斩击。
片刻后，珠宝店内一片狼藉，血色和蓝色混杂在一起，飘荡在空中。
在张文的感应之下，几名家仆已经和水泥碎片化为一坨，但两名调查员仍然活蹦乱跳的。
实际上，张文的半月刃并不是连续斩出，那只是半月刃的速度和连绵不绝造成的错觉，他一次只能操控一道。
半月斩虽然仅有三个方向的意志力，比不上正二十面体的二十个方向，但是半月斩不仅月面上的力分布不均、月脊上也是如此。
这就给两名调查员留下了生机，再加上调查员远超家仆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识，使两名调查员除了身上几道刀伤，并无大碍。
张文站在阴影中，沉吟不语，这就是灵气的局限性了，目前的它完全没有提升人类极限的能力，导致他的意志力最多用来对付普通人。
当然，这两名调查员的身手也的确不凡，在他的斩击之下，上蹿下跳，一时间竟难以解决。
很明显，两人也同样意识到半月斩的缺陷，利用这一点和张文僵持不下。
张文思索了一下，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珠宝店外，两道半月刃从不同方向，突然飞向其中一位调查员。
“什么？！”
调查员正喘息恢复，看见两道半月刃向他飞来，心中满是疑惑不解，不是只能单数攻击吗？
半月刃速度极快，一眨眼就到了调查员面前，所有的闪躲方向都难以避开两道半月刃，顿时将他逼入绝境。
危急关头，他用枪体护住要害，向一旁躲去。
嗤~
斩在手枪上的半月刃竟然直接溃散，除了速度之外，一丁点攻击力都没有！
“这…”
调查员一愣，未等他反应过来，另一道半月刃从他身下划过。
'糟糕！'
等他落地之时，右腿传来剧痛，即便他咬牙使劲，右腿依旧不听使唤，八成是大筋受损，整个人斜斜地倒向了地面。
下一刻，一道蓝光闪过，他再也无力闪躲，一颗头颅沿着血柱飞起。
另一名调查员即便知道张文的虚实战计，拖延了片刻之后，也一同倒下。
随后，张文迅速离开现场，半路中施展灵气抽取术，抽干净珠宝店附近残留的灵气，随后化作一团灼热的灵气团，点燃珠宝店，嗖的一声钻入地下。
陈家，驻地大门，两列护卫背着枪守在门前。
张文还未走近陈家大门，便被拦了下来，不过拦他的不是护卫。
“张贤侄，今日来我陈家，不知所为何事？”
张文看向一旁的老者，虽眼神略有憔悴，但整体面貌端正，精神状态良好，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势。
此刻揽着他的肩膀，亲切地好似两人是忘年交一般。
陈沐曾经讲过某人的信息，酷爱外名文化，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大概就是此人。
“您是…陈友之陈先生？”
陈友之笑了笑，暗中打量这位名动歌华的天才，“正是鄙人”。
张文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消除嫌疑。
既然他假借探望陈沐之名外出，演戏自然要做全套，不能留下把柄。
一来，张文只是一个少年，没有强大的武力，减去了绝大部分的嫌疑；
二来，张文来这里确实事出有因；
三来，他赶来的速度可是不慢，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只不过，这里有个破绽，张文确实没有强大的武力吗？灵气才刚刚出现，无限可能等待着人们的发掘，尤其是歌华第三的天才，更有可能借此东风，拥有了不为人知的力量。
而且，珠宝店现场的情况也会指明这一点，因为那里没有一丝一毫凶器的痕迹！
不过，这些破绽和收获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有行动就会有痕迹，这是必然的，而且他不可能等待局势变化，一味的等待无异于作茧自缚。
“陈先生，我来探望陈沐的父母”
……
陈家驻地，陈沐父母住宅内。
陈友之已经离开，不久前调查局传来重大消息，他临走前面色阴沉，向张文告别后匆匆离开。
他作为一家之主，家族中出了大事情也不能再继续观察张文。
此刻，张文正在安慰陈沐的父母。
这几天，陈沐父母可谓是受尽了委屈。噩耗传来时，两人简直是五雷轰顶，难以接受，一开始家族中来者云集，安慰二人去者已矣、保重身体之类的。后来，便来者寥寥，无人问津了。
陈沐在时，他们便是家族继承人的父母，身份尊贵；现在嘛，路人甲罢了。
这可让二人愈加难受，丧子不说，本又是爱慕虚荣的性子，可谓是雪上加霜。
张文一边安慰着，一遍等待着陈家的诘难或者说考验，不然他早就离开了。
陈家作为数一数二的中等家族，更是贵族一员，耳目遍及拉凯多森，再加上调查局，弄清珠宝店事件的前因后果不需要多久。
到时候，就会来人询问张文今日的行踪了，张文不会小瞧第一贵族的能力。
至于怎么考验，张文猜测，大概是检测他的意志力天赋等级。
他此次的行动路线都是陈沐规划的，从珠宝店到陈家大门足足有五里路，优点是小巷子一条连一条，人迹稀少。借助灵气，他几乎是一路飞过来的，最多花了两分钟。
嫌疑降到最低！
个把小时过去了，出乎张文意料的是，他的嗓子都快哑了，竟然还没人找他？
陈沐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回忆着陈沐小时候的一点一滴、抱怨陈家族人的冷血，张文在一旁安慰着，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这两人讲了这么久都不带停的，说了这么久也没倒水招待客人，属实虎假狐威惯了，一点眼色都没有。
既然陈家忽略了张文的嫌疑，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婉拒陈沐父母的挽留后，离开了陈家。
陈家大门外，陈沐父母看着远去的张文，砸吧砸吧嘴，仍旧有点意犹未尽，这几天可把他们憋坏了。
……
顾家。
顾家驻地与陈家的布局区别在于，顾家没有驻地！
顾家整个家族的族人分布在几个小区中，换句话说，好几个小区都是顾家的地盘。
与陈家不同，顾家不参与集团竞争，他们的经济来源十分混乱，三教九流均有，就连自家住的小区也出租了不少住宅，十分亲民。
在凝聚力这一点上，顾家是比不过陈家的。
单元楼前，张文掏出一张居民卡，滴的一声，刷卡入内。
没错，李文家正是租的顾家出售的房间，更巧的是，李文家和顾青平家是上下楼，平时经常串门玩。
李文家门口，张文看了一眼，家里面没人。
李文的父亲是一名侦探，经常不在家；母亲是小说作者，据说常常去郊区之类的地方采风，满城市瞎转悠。
往上一楼，一位身穿白衣的妇人正在为花浇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张文猜测这位应该就是顾青平的母亲，正当张文想要开口时，突然身体一震，惊疑地看向头顶。
那里，仿佛有什么在窥视着他，背部一阵冰凉。
“小文，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张文收回目光。
客厅内，张文和顾母相对而坐。
“阿姨，青平的事情，我也非常伤心。记得不久前，我还和他聊天打趣…”
……
“唉！小文，你能来看阿姨，这份心意阿姨领了。虽然青平是我的孩子，但青平的事情关系到邪神祭祀，顾家包括我必然会查明真相，绝无包庇隐瞒！”
张文和顾母交谈片刻，无意间提起楼顶，顾母顿时哭泣不止。她告诉张文，顾青平最喜欢在楼顶看书、打游戏，甚至常常待在楼顶。
而且，在这楼顶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曾经出现过灵穴，剧烈的灵气冲击甚至刮下一层石皮。
于是，张文便趁机提出上去一看的要求，顾母借给他钥匙后托辞疲累，并没有跟来。
其实，这是她不忍心看见顾青平留下的痕迹，张文也没有说破，趁此独自上楼探索。
推开防护门后，张文走到楼顶上，正欲探索……
“李染？”
“哥？”
两个人隔着几米远，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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